第484章: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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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一處咖啡館里,男人靜坐在窗口的位置,他正靜靜等待著。%d7%cf%d3%c4%b8%f3
卻是突然,手機響起鈴聲來。男人一瞧屏幕,他接起了,“錢秘書,我不是說了,今天下午我沒有回公司前都不要找我。”
“對不起,莫總,但是事發(fā)突然,剛剛市場部的邵秘書過來,他說宋經(jīng)理的阿姨出了車禍,已經(jīng)趕去了港城醫(yī)院,他怕宋經(jīng)理著急,所以還是請我來通知您一聲……”錢玨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男人那張俊彥浮起錯愕震驚來,那窗外車如流水。
宋七月趕到港城醫(yī)院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發(fā)懵的。一切都還未搞清楚,但是人已經(jīng)到了這里。她趕忙找到了急救室,在回廊里瞧見了幾位警官。還有負(fù)責(zé)此次意外車禍的警官王警官。
王警官一見到宋七月,當(dāng)下認(rèn)了出她來,“這不是莫夫人嗎!”
這位王警官曾經(jīng)和宋七月有過一些交道,當(dāng)年她還在鼎鑫就職,因為一起意外事故,當(dāng)場救下了孫穎滋和陸展顏,也從而使得那個叫甄妮的女人終止了事故。也從而最后成功拿到了注資。
而那時候負(fù)責(zé)案件的人正是這位王警官。
今日,宋七月又瞧見了對方,她來不及打招呼敘舊,立刻問道,“我大姨她現(xiàn)在怎么樣!”
“莫夫人,真是沒想到,宋女士是您的大姨,她剛才不幸發(fā)生了車禍,現(xiàn)在送進急救室里了,暫時還沒有結(jié)果,請在這里等一下……”王警官立刻回道,絲毫不敢懈怠。
宋七月望向那急救室,她的腦袋里亂糟糟的,慌忙中喝問,“是誰撞了她!是誰撞到了她!”
“肇事司機已經(jīng)押送到警局去了。莫夫人,請您保持冷靜!”王警官如此道。
宋七月卻還凌亂著,她不明白為什么君姨會突然在港城,為什么又會被車意外撞到,分明前幾天她還和她通過電話,她應(yīng)該還在海城才對!可是現(xiàn)在,怎么會這樣!
就在此時,卻是有人趕到了!
回廊那一頭一男一女疾步而來,那是范海洋還有宋向晚!
宋向晚也是剛剛接到消息,她也是驚到了,根本就不敢相信,卻是來不及再多詢問,匆忙的趕來了醫(yī)院。而范海洋因為前一刻正和宋向晚在辦公室里商討工作內(nèi)容,所以也得知了君姨出事,他放心不下也是陪同而來。
“姑姑呢!宋七月!姑姑怎么樣?”宋向晚瞧見了警官也瞧見了宋七月站在那里,她上前喝問。
宋七月回道。“還不知道,她在急救室里!”
“姑姑為什么會來港城?是你叫她來的?她為什么會出車禍!”宋向晚情緒有些崩潰,她不斷的質(zhì)問。
宋七月卻是回答不上來,因為就連她也是茫然不已,心里更是煩悶,“我不知道!”
“好了,向晚,大家都先靜一靜。君姨還在里面,這里是醫(yī)院,都靜下來,等結(jié)果再說!”范海洋制止了她,將宋向晚拉到一邊。
宋向晚蹙眉,那焦慮的眼眸收回,只能退到一邊去,注視著那急救室不動。
就在等候之中,王警官拿來了君姨的隨身物品,來讓他們辨識,“這是宋女士的東西,在事故現(xiàn)場收集的,你們確認(rèn)一下是她的嗎?”
宋七月上前去瞧,宋向晚也是上前,兩人一看果然是君姨的東西,是她的錢包,還是那一年生日,宋七月選了送給她的。而她的包,則是宋連衡和宋向晚送給她的。至于那鑰匙扣,是宋瑾之選的。
只是現(xiàn)在,這些東西都被陳列在密封口袋里,還殘留著血跡,是君姨的血!
看著讓人如此觸目驚心!
“這是宋女士的手機。”警員帶著手套將手機遞給了王警官,王警官接過道,“剛剛我們的警員同事,也是從宋女士的手機通訊錄里找到了你們的號碼,號碼標(biāo)志了家人,排在最前面,所以一找就找到了。”
“宋女士之所以會發(fā)生意外,是因為她走的太急了,直接沖出了路口,被轉(zhuǎn)彎處開出來的貨車撞了,司機當(dāng)時在接電話,兩方原因才會導(dǎo)致這起事故。”
“剛才警局那里肇事司機也將當(dāng)時的情況詳細(xì)說明了,大致是這樣,至于還有沒有其他情況,等宋女士平安清醒后再看了。”
王警官訴說著事故案情,一行人靜靜聆聽。
宋七月還拿著君姨的錢包,她的手在顫抖著。
這起事故顯然是意外,但是仍有困惑的地方,宋向晚近乎是自言自語的問道,“姑姑為什么會來港城!她都沒有告訴我一聲!”
“從通話記錄里看,我想宋女士應(yīng)該是約了人。”另一位警員道。
“姑姑她約了誰?”宋向晚追問道。
那警員道,“根據(jù)通話記錄上看,在她出事前,她聯(lián)系過一個人,之后才發(fā)生了意外!”
“誰!”宋向晚又是追問,范海洋也是狐疑。
宋七月的目光更是望向了那警員,他回道,“記錄上備注的是外甥女婿!”
外甥女婿!
下一秒,三人都是若有所思,卻是立刻的,宋七月愕然,宋向晚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是姐夫!”
君姨有許多姐妹朋友,但是整個宋家,君姨的親外甥女唯有宋七月一個,能讓君姨備注成外甥女婿的也唯有莫征衍一人!
“是姐夫!”宋向晚奪過了那手機來瞧,她看見了那顯示的名字,她更是確定道,“這個備注還是我?guī)凸霉么孢M手機里去的!”
君姨不會打拼音,手指按鍵雙眼也已經(jīng)老花,所以存儲名片這些事情,都交給宋向晚來幫忙,宋母的也是。所以,宋向晚記的清楚,更何況,這備注前方還打了個星號,那是家人的號碼,會顯示在通訊錄的最上方,這也是君姨的吩咐,所以宋向晚不會認(rèn)錯。
“姑姑為什么要找姐夫?而不是找我?”宋向晚更是困惑。
宋七月還定在那里,她同樣也是不明白,為什么君姨來到港城,她聯(lián)系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
“難道是姑姑要找姐夫談話?還是姐夫約了姑姑?是他找姑姑來的?”宋向晚的困惑愈發(fā)大,她的問話,猶如疑團!
“宋七月!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宋向晚渾噩不清,她抬眸質(zhì)問于面前的她。
“我不知道……”宋七月緩緩開口,她哪里會知道那么多,她根本就一無所知。而手里的錢包,被她愈發(fā)緊握。
“他約了姑姑你會不知道?”宋向晚還在逼問著,范海洋再次勸住,“向晚!好了,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先不要再問了!”
“我為什么不問!姑姑也許就是因為他們而遇上車禍的!”宋向晚怒喝,“宋七月!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宋七月只能說著同一個回答。
“你怎么會不知道!”宋向晚仍舊是步步緊逼,范海洋在一旁勸說。
這回廊里更是亂糟糟的,一行人牽扯不清,王警官也是呼喊著,“兩位先靜一靜吧!”
這一頭亂成一團,那一方盡頭卻又有人疾步走來,男人的步伐原本沉凝著,定睛看見前方處女人被另外一人質(zhì)問到逼退到的畫面,他的步伐當(dāng)下一快,幾個大步而去。
只聽見她微弱的女聲回答著“我不知道”,他一下從身后扶住了她的肩頭,將她攬進自己的胸膛。
“她說了她不知道!”男聲隨即響起!
宋七月原本被宋向晚喝問著,她已經(jīng)沒了力氣無力抵擋更無法回應(yīng),卻是突然,被誰的手猛地拉過,她的身體被環(huán)過,拉向了那人的胸膛,是熟悉的氣息,屬于他的,頃刻間充斥而來,宋七月聽見了他的聲音!
“莫先生!您來了!”王警官趕忙呼喊,許是已經(jīng)瞧見了莫夫人的原因,所以再瞧見這位莫家大少就不感到意外了。
宋向晚看見了莫征衍到來,她當(dāng)下一怔,莫征衍居高臨下,垂眸看著她道,“你姐姐她已經(jīng)說了,你是沒有聽見?”
是他溫漠的男聲,卻帶著一絲凝重,很是顯然,那份不悅透了出來,宋向晚和莫征衍雖然平日往來不曾過多,但是接觸這么久以來,還真是沒有看見過他動怒,這竟然還是第一次!
宋向晚怔愣之余,頓時感到心悸,剎那間竟是開不了口!
“向晚她是太著急了,所以才問了好幾次,莫總,她也不是有意的。”還是范海洋開了口解釋。
“沒事……”宋七月也回了一句,她輕輕扶住他,也讓自己站直。
“真的沒事?”莫征衍問道。
宋七月點了下頭。
宋向晚也回過神來了,卻是如此不寧,她對著兩人道,“姐姐她說了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也是不知道!但是姐夫你,一定知道!今天姑姑打過電話給你,你也接了!為什么姑姑會打電話給你?還有,你們聊了什么?”
宋向晚望著他們,她原本還要繼續(xù)質(zhì)問,但是那話語還未曾開口就被打斷,是莫征衍沉聲開口,“君姨難道不能約我見面?是不是一舉一動還要向你匯報?向晚,你叫我一聲姐夫,我也當(dāng)你是我的妹妹,但是你現(xiàn)在是跟我說話的態(tài)度?”
此話一出,宋向晚再次收聲!
“看來回頭我要告訴大舅,讓他應(yīng)該好好管教女兒才行!省的出去不知道分寸沒有規(guī)矩!”莫征衍又是冷厲一句,宋向晚一張麗容都泛青,當(dāng)真是說不出話來了。
宋向晚抿住了唇,那份焦急慌張還在胸口,此刻又是如此添堵,卻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但偏偏又無法道歉,她切齒道,“我要是錯了,爸爸那里我自己會認(rèn)罰!但是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到時候不要不承認(rèn)!”
“好了,都是一家人,君姨還在里面,就不要這么吵了,還是安靜一點。”范海洋依舊是在做和事佬。
莫征衍不再言語,宋七月早就沒了聲。
范海洋將宋向晚拉到一旁去,她則是接了一通電話,那是宋連衡打來的,“向晚,情況怎么樣?”
“哥!”宋向晚一聽到大哥的聲音,她眼眶一紅,“還不知道呢!姑姑還在急救室!哥,該怎么辦!”
“你先不要著急,等我過來再說!七月在不在你身邊?”宋連衡問道。
“她也在。”
“讓她聽電話。”宋連衡吩咐了一聲,宋向晚只得走過去,將手機遞上,“大哥讓你聽。”共溝長亡。
宋七月接過了,“大哥。”
“七月,我已經(jīng)過來了,就在機場,現(xiàn)在在登機,晚上就會到。在我沒到之前,一切事情交給你。”宋連衡叮嚀。
宋七月緊握住手機,她鄭重的答應(yīng)。
而就在宋連衡掛了線后,一行人繼續(xù)在回廊外等候。不過多時,有護士跑了出來,她問道,“誰是病人家屬?現(xiàn)在醫(yī)院急缺o血型的血袋,需要補血救急!”
“我!”宋七月和宋向晚兩人異口同聲!
“你們誰是o型血?”護士又是詢問。
宋七月一下止住,宋向晚喊道,“我是!”
“你呢?”護士問向宋七月,她的聲音一輕,“我不是,我是a型血。”
“那你不行。”護士否決了宋七月,隨即朝宋向晚道,“這位小姐,為了確保準(zhǔn)確,你先跟我去驗血。”
宋向晚便跟著那護士去了,范海洋朝他們點了個頭,也陪伴而去。
宋向晚去輸血了,宋七月則是站在那里不動。
眼看著急救室里來來往往十分忙碌,回廊里卻是安靜的嚇人。不知道過了多久,莫征衍道,“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宋七月不動,莫征衍也不再出聲,干脆扶住她的肩頭讓她在長椅里坐下。
這一天的急救不知道進行了多久,天色都暗了下來,他們還等候在回廊里,就連宋向晚獻血折返而回,但是手術(shù)還是沒有結(jié)束。
就在傍晚過后,護士和醫(yī)生又是而出,醫(yī)生道,“我是這次手術(shù)的助理醫(yī)生,現(xiàn)在主治醫(yī)生在里面,他讓我來請示病人家屬,因為病人腦部受創(chuàng),需要進行開顱手術(shù),不然會壓迫神經(jīng)線,現(xiàn)在需要家屬確認(rèn)簽字!”
開顱手術(shù)!這已經(jīng)不是小手術(shù),是關(guān)系到生命安全的大手術(shù)!
“怎么會這么嚴(yán)重!為什么要做開顱手術(shù)!”宋向晚慌了。
“如果不做這個手術(shù)會怎么樣?”范海洋問道。
那醫(yī)生道,“不做手術(shù),病人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現(xiàn)在要怎么辦!”宋向晚一時間沒了方向,醫(yī)生還在催促,“請你們盡快決定!”
宋七月已經(jīng)定在那里,許是被驚嚇到了,所以才沒了聲音也沒了表情!
“我來簽!”莫征衍在當(dāng)下開了口。
“你憑什么簽!要是姑姑動了手術(shù)出了什么事,你負(fù)得起這個責(zé)任嗎!”宋向晚喝道。
莫征衍看著她道,“現(xiàn)在再不動手術(shù),君姨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你再阻止我,君姨要是現(xiàn)在出了事,這責(zé)任就在你!”
宋向晚愕然悲愴中收了聲,莫征衍拿過筆來,就要簽字。
那醫(yī)生問道,“請問這位先生,你是病人的直系親屬?”
“不是,我是她外甥女的先生。”莫征衍回道。
“那恐怕不行,需要病人直系親屬的簽字!”醫(yī)生阻攔道。
“現(xiàn)在是證明親屬是不是直系重要,還是病人的生命安全重要!”莫征衍的聲音發(fā)沉,更是陰冷!
那醫(yī)生一駭,“可是這是醫(yī)院的規(guī)定……”
“出了任何事情,我負(fù)責(zé)!”莫征衍撂下這句話來,奪過了那簽字板。
卻就是在他要落字的時候,宋七月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也一并握住了那手里的筆,“我來簽!”
莫征衍側(cè)頭,看見宋七月盯著那手術(shù)同意書,她咬牙道,“讓我來!”
“大哥剛才在電話里把君姨交給了我,所以我來簽!”宋七月眼眸一定,她赤紅著雙眼,從莫征衍手里取過了筆簽字落下。
“還不快去做手術(shù)!要是耽誤了時間,你才要負(fù)責(zé)!”莫征衍朝那醫(yī)生喝道!
手術(shù)仍舊是在繼續(xù)中——
天色也在焦慮的等候中變的越來越沉,這時候宋連衡也趕到了,他是遠在海城的宋家,趕過來的第一人。
“哥!”宋向晚奔過去,“你總算來了!爸爸和媽媽呢?”
“他們聽到消息,立刻就要過來,但是爸爸擔(dān)心的高血壓犯了,不能立刻過來,媽定了明天一早的機票過來。”宋連衡回了一聲,則是望向了宋七月和莫征衍。
就在方才,莫征衍派了人去機場接了宋連衡一行,此刻見了面,來不及再去道謝寒暄,宋連衡立刻問道,“手術(shù)還沒有結(jié)束?”
宋七月?lián)u頭,“沒有。”
只是如此一來,就連宋連衡也是皺眉。如果只是普通的創(chuàng)傷,那么不會這么久,看來這一次的車禍,比想象中更嚴(yán)重。
宋連衡聆聽著宋向晚轉(zhuǎn)述的情況,又是一同等候,這回廊里坐滿了人。這一夜,從午后一直過了凌晨,手術(shù)竟然進行了十余個小時。越是等下去,心里邊越是沉重。到了最后,安靜到連呼吸聲都沒有了。
就在凌晨三點的時候,手術(shù)室的燈終于熄滅了,眾人立刻抬眸迎上去。
護士陸續(xù)而出,而后那病床也被推了出去,是君姨纏繞了無數(shù)的繃帶,整張臉都腫了,那繃帶裹的她看不清眼鼻,她奄奄一息的被推出了急救室。
“姑姑!姑姑你怎么樣!”宋向晚一見到君姨這副慘狀,眼淚一下決堤而出。
宋七月看見君姨從面前而過,她想要上前去,卻是根本就來不及,因為護士已經(jīng)喊著“家屬讓開”的話語,推著君姨前往重癥病房。
手術(shù)的主治醫(yī)生隨即也走了出來,“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宋連衡道,“她是我的姑姑,我們都是她的親人!”
宋七月扭頭一瞧,卻見主治醫(yī)生是方揚!她這才瞧見了,立刻上前抓住了方揚的手,“方揚!她是我的大姨!她怎么樣!”
“宋七月?”方揚一見是她,也是一愣,而后明白過來,他凝眉道,“病人車禍?zhǔn)艿降膭?chuàng)傷不小,因為整個人被撞倒了,而且腦部也在撞擊中受到劇烈的沖撞,剛才進行了開顱手術(shù),手術(shù)成功了。”
方揚的話語一出,眾人稍稍得以安慰,終是放了心,但是方揚又道,“不過還要繼續(xù)觀察,如果病人能順利度過接下來的七十二個小時,那么才算脫離危險!”
眾人聞言,來不及高興,卻又陷入于另一場焦慮中。
眼看著君姨手術(shù)暫時結(jié)束,眾人又是來到了重癥病房這里,一行人都聚集著,護士讓他們先讓幾個人回去,不然病房外邊也不好留這么多人。
“向晚,范海洋,你們都回去。”宋連衡開了口,“七月,莫征衍,你們也回去。今天一天了,你們也累了,我在這里看著,有什么情況立刻告訴你們,明天你們再來。”
“哥……”宋向晚并不放心,宋連衡喝道,“范海洋,麻煩你送向晚回去!”
范海洋應(yīng)了,宋向晚也無法違背,只能由他拉著走了。
宋七月這邊,莫征衍道,“那我們先走了,這里交給你。”
“七月,你先回去,不要再累倒了,明天再來。這個時候,就不要讓君姨不放心了。”宋連衡如此說。
宋七月看向那重癥病房,她默然了許久,而后也只能轉(zhuǎn)身而去。
出了醫(yī)院大樓,外邊的天色蒙蒙透著亮,眼看著拂曉將至。
莫征衍扶著宋七月坐上了車,他也是坐了進去。車子里很寂靜,周遭卻已經(jīng)開始有一些白晝的喧嘩來。車門一關(guān)上,一下隔絕,就連那呼吸聲都聽不見。
莫征衍扭頭,為她去拉安全帶,但是一瞧向她,只見她神色惶惶,他彎腰喊她,“七月?”
卻是聽見她用很輕的聲音,是她喃喃詢問著自己,“我怎么不是o型血,我怎么不是……”
是她六神無主,那樣的自責(zé),這讓他一顆心一擰,他將她輕輕擁住,“這怎么能怪自己,你還能決定自己的血型了?你放心,君姨不會有事,她一定會平安度過這七十二個小時。”
“會嗎。”是他安撫著她,宋七月這一刻茫然的,只是本能的問著。
“當(dāng)然會。”他一口應(yīng)允,見她不應(yīng),又是低聲問道,“你不相信我嗎。”
相信,那樣相信著,這一刻寧可選擇盲目,都不愿放手,宋七月閉上了眼睛,“我信。”
我信你,比信我自己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