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這太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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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宋七月的腦海里,旋轉(zhuǎn)而過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可能。可是這去和不去,卻都是兩難。依照現(xiàn)在的情況,她是公司就博納方的負(fù)責(zé)人,理應(yīng)是應(yīng)該要去的,否則情面上是過不去的。但是事實上,在經(jīng)歷過生日會和百日宴后,對于這樣的聚會,她竟是感到厭倦了。又有誰知道,去了以后又會發(fā)生什么,或許又是一場鬧劇,而她已經(jīng)不愿再去目睹那些是是非非。
然而。此時就在她兩難之時,程青寧微笑道,“宋經(jīng)理當(dāng)然會去,莫總都去了。她怎么能不去。”
宋七月望向?qū)γ妫畛幸莺统糖鄬幎俗谇胺健?br/>
此刻是怎樣?
激將法,又或者是如何?
原本只是稀松平常的聚會,卻因為這一干人等,而產(chǎn)生了不一樣的化學(xué)反應(yīng),變的這樣高深莫測。
宋七月微笑。她沒有立刻應(yīng)聲,則是問道,“堯總,周末度假具體是什么時間呢。”
“那就要看定什么地方了。”莫柏堯應(yīng)聲,扭頭道,“這地方就讓莫總來定奪吧。”
論公司職位,也是該莫征衍定奪。
莫征衍沉思著。忽而開了口道,“就去近郊的會所吧。那里可以爬山,也可以釣魚。”
近郊的會所,是那一座魚塘?xí)麄冊?jīng)早就去過。此刻,宋七月沒有想到,他竟會定那個地方,可為什么偏偏是那里?
“那家會所是個好去處,李總,程經(jīng)理,兩位看?”莫柏堯問道。
程青寧點頭,李承逸笑應(yīng),“我們是客人,到了港城,當(dāng)然是客隨主便了。”
“去會所的話,時間也是有限,周五晚上下班就出發(fā)吧,這樣才能來得及,就算是在近郊,也要來回,三天時間看來才夠。”度假的地方定了,時間也是定了下來,眾人都沒有異議,莫柏堯再次詢問,“宋經(jīng)理,你沒問題吧?”
又是望向了宋七月,思緒有一絲凌亂,她回了心神道,“也是,來回三天是需要的,不過這樣一來,我恐怕就趕不上了。”
“宋經(jīng)理,你有事?”莫柏堯問道。
莫征衍聽聞,他沉默的俊彥,眉宇一凜。
宋七月道,“周五的晚上,我約了朋友,前兩天就說好的。”
“還真是不湊巧。”程青寧回道。
“可不是。”宋七月應(yīng)道。
李承逸笑著打趣道,“周五晚上要是不能一起去,晚些再過來也是可以。宋經(jīng)理,不會放莫總一個人吧。”
“我也不想,而且我這邊行程安排早就定了,周六下午還約了一家公司的客戶,現(xiàn)在實在是推不了,因為已經(jīng)往后挪了,要是再推遲,信譽方面影響大概也不好。”宋七月回道。
“宋經(jīng)理看來是很忙,排的這么滿。”李承逸笑著道。
“實在是不湊巧,都撞上了。”宋七月這可不是在說謊,因為的確就是如此,“不如周末你們好好度假,等改天我再請兩位,輪到我做東,算是補上這一次。”
她說著,側(cè)頭喊道,“莫總,堯總,這次我這邊是抽不出空了,李總和程經(jīng)理,還要請你們好好招待。”
這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也沒有人再執(zhí)著了,也全都能夠體諒。他們誰都知道,莫征衍和宋七月是夫妻,莫征衍去了,也等同于是兩人都去了。聚會確定下來后,莫柏堯迎著李承逸兩人下樓。
“宋經(jīng)理,你留一下。”宋七月也要一起而下,卻是被人喚住了。
那是莫征衍開了口,從她進(jìn)來后,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對著她所說的。
宋七月也是順從的留步,她復(fù)又坐了下來,等著他繼續(xù)下文。莫征衍就坐在她的身側(cè),也是方才的位置,不是對立面,分明是并肩著,但是過一個座椅,就像是隔了一座山川。
“剛剛為什么拒絕。”他終于開了口,低聲問道。
宋七月道,“莫總,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周五晚上約了人,周六有安排。”
他又不是眼盲耳聾,還需要再來問一遍?
“周六你的行程,我會交給另外的人負(fù)責(zé),你不需要再管了。”他說道。
宋七月道,“那位客戶是我經(jīng)手的,交給別人恐怕不大好。”
“這不需要你再考慮,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你無關(guān)。”他已然做了安排,自顧自的更改她所有的步驟,“周五晚上既然是約了朋友,和你的朋友說一聲,改天再約。”
更換了周六,再讓她拒絕了朋友,就為了這一次的聚會嗎?
真是非去不可了?
為什么每一次,都是他在決定,去生日會,辦百日宴,每一次都是?
“你是博納項目的負(fù)責(zé)人,你應(yīng)該去!”莫征衍又是放話,壓著她命令她必須要前往!
宋七月定睛,她開口道,“我雖然是莫氏的職員,但是不代表我沒有私事,周末本來就是員工的休假日,我有權(quán)利選擇是否加班。對我而言,周末的度假和加班沒有兩樣,同樣剝奪了我的休息。公司沒有任何一條明文規(guī)定,職員必須要加班,所以,我有權(quán)不去,而且我已經(jīng)向博納解釋過了,下次我會做東彌補,李總和程經(jīng)理都表示認(rèn)同。”
那些條條框框聽的他厭煩,他一下喝出她的名字,“宋七月!你不要忘記,你現(xiàn)在還是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
此刻,他將公事轉(zhuǎn)化為私事,宣誓著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宋七月沉眸道,“我沒有忘記,法律定義上我們的確是。不過,莫征衍,就算我現(xiàn)在是,那也不代表我就必須要陪你一起去。周末的時間,我想陪孩子,我也有權(quán)留下來陪孩子。”
“孩子有人照顧,不需要你,你要是非要陪著,那就帶著孩子一起去!你聽好了,你必須去!”莫征衍冷聲喝道。
“莫征衍,你可以說我不顧大局,也可以說我頑固不通,怎樣都好,反正我不去。”宋七月撂下這句話,她起身道,“莫總,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宋七月!”他在后方冷喝,她沒有回頭揚長而去!
他竟是沒轍!
……
就周末聚會度假一事,莫柏堯這邊的通知也放出去了,很快的,其余等人也收到了邀請。這其中,有莫斯年,也有駱箏,這兩人先前就和博納有過聯(lián)系的,所以理當(dāng)也該在。
“那個會所在哪里,好不好玩?”而當(dāng)楚煙也來問她的時候,宋七月才知道她也有被邀請在列。
“堯總也請了你?”宋七月問道。
“難道我不夠資格?好歹之前李總來港城,也是我接待的。”楚煙回道。
倒不是不夠資格,只是莫柏堯這局宴會請的人還真是多,不過這些都和宋七月沒有關(guān)系,“免費帶你去度假,管好不好玩。”
楚煙又是問道,“那到時候你得跟我一起,不然我就落單了。”
“我不去。”宋七月道。
楚煙驚奇了,“這種場合,你不去?”
“不就是度假,我難道還一定要去了?這幾天我手上事情多,脫不開身。”宋七月笑著道。
楚煙撩撥著自己頭發(fā),那兩道柳葉眉漂亮的微蹙著,“我看是有貓膩,不然你怎么舍得放那位莫大少一個人凄慘的過周末。”
“沒辦法,總要有人陪客戶,我就陪兒子了。”
“原來是男主外女主內(nèi)。”
“是呀是呀,分工合作,干活不累。”
又過了兩天,已然到了周五,眼看著周末就要來臨,今天晚上恐怕他們就要集合匯面而后一起出發(fā)去近郊。下午的時候,程青寧就提前離開了,她是要去整理出發(fā)所需要的物品。臨走的時候,又是問起聚會,“宋經(jīng)理,你真的不去么?”
宋七月微笑,“沒辦法,被事情耽擱了,程經(jīng)理,和李總玩的開心。”
“我在想,宋經(jīng)理該不會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所以心里邊有芥蒂了,這才不去。”程青寧微瞇起眼眸來,她笑著說,“如果是,那真的沒必要。”
“程經(jīng)理,你想多了。”宋七月直接一句。
她的話語,分明是那天莫征衍對她所說的話語,這讓程青寧默然,而后笑著走了。
宋七月也是微笑相送。
不要想著要用激將法,對她沒有作用,不是每一次,她都是會意氣用事迎難而上。
程青寧離開了莫氏,車子便送她回江景苑。
江景苑的公寓里,李姐來應(yīng)門,“太太,您今天這么早回來了。”
程青寧走過玄關(guān)處,李承逸坐在客廳里看著新聞,這幾日來港城,他倒是清閑了,也不用去公司,她開口道,“我去收拾東西。”
“順便替我把我的東西也收拾了。”李承逸應(yīng)道,他翻閱著報紙。
偶爾的時候,李承逸也會讓她做這些瑣事,程青寧回了聲“知道了”,她直接上樓去。
房間里,她拿過小型行李箱,將周末所需要的一一放入。收拾過自己的,她又是走向他的房間,將他的便裝放了兩套進(jìn)去。正在收拾著,門口有人佇立,不用去瞧,程青寧也知道是誰,“快好了。”
“不著急,時間還早,又不需要趕飛機。”李承逸靠著門倚著道。
他看著程青寧為他置辦物品,靜靜的動作著,緩慢而且鎮(zhèn)定,突然他問道,“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和他私下還有沒有見面?”
程青寧將毛巾折疊放入,“沒有。”
“真的沒有?”李承逸問道。
程青寧將毛巾收好了,她又是道,“如果你一開始就不相信,那么就不需要再問我。”
“生什么氣,我也就是隨便問問,你說了沒有,我怎么會不相信。”李承逸笑著道。
程青寧也終于將行李收拾整?,拉上了拉鏈,“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
“不要這么緊張,我們是去度假,又不是去打仗。”李承逸笑著說,“那里沒有莫家老宅,也沒有莫董事長和莫夫人。”
程青寧擰眉,“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作勢就要走過他身邊,回自己房間去,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李承逸卻是攔住了她,那手橫過她的身體,硬生生撐住了門框另一端,也將她困住,“這次度假,來的人不少,除了你知道的幾位,還有年總,駱總監(jiān),楚經(jīng)理。”
“那個駱總監(jiān),你以前也是認(rèn)識的吧。”李承逸望著她的側(cè)臉道,“聽說,她是莫總的遠(yuǎn)房表姐,不過,還聽說,她的真正身份,是莫總養(yǎng)在外邊的女人,還給他生了個女兒,在國外。”
“近親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程青寧道。
“遠(yuǎn)房表姐,沒有血緣關(guān)系,怎么不能在一起?而且,他們也沒有真的在一起,和他結(jié)婚的人,又不是這位駱總監(jiān),而是另外一位。”李承逸低下頭,緩緩說道。
“我還聽說當(dāng)年莫總為了娶莫太太,可是幾乎耗盡了自己的身家,拿自己的錢補了宋氏匯謄海底隧道的工程項目,而且還投資進(jìn)宋氏,換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把這些股份都給了他的太太,讓她在宋家站穩(wěn)了根基。這么大的手筆,莫總還真是有心了,看來一顆真心都付出去了,不然怎么能舍得。”李承逸說著,他問道,“青寧,你說是么。”
程青寧依舊是沉靜的,眸底都不起波濤,“當(dāng)然。”
“不過,其實莫太太也沒什么了不得的,沒有身家沒有背景沒有地位,只是宋家寄養(yǎng)的女兒。”李承逸朝她接近,他的手挽過她的肩頭,朝她棲近,他輕輕親吻她的臉龐,溫柔的,綿延的吻。
“青寧,她是不能和你比的,根本比不上。”李承逸柔聲說,“在我心里,遠(yuǎn)遠(yuǎn)不能。”
……
周五的傍晚,就在他們一行人準(zhǔn)備匯合的時候,宋七月也是準(zhǔn)備下樓去,不過她不是要隨他們同行的。駱箏尚不知情,她來到她的辦公室,“七月,一會兒是在那里碰頭吧。”
“駱箏,這幾天忙,我忘了告訴你,晚上的聚會我不去。”宋七月回道。
駱箏愕然,“你不去?你怎么不去?”
“我已經(jīng)跟他們說過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還約了人,先走了。”宋七月笑著甩甩手離開。
駱箏當(dāng)真是錯愕萬分,卻是來不及再詢問,她立刻又是前往總經(jīng)辦,找上了莫征衍,“七月說她不去聚會,這是怎么回事?”
“誰說她不去。”莫征衍回道。
“就剛才我去找她,她親口對我說的。”駱箏當(dāng)真是搞不清楚了,“她已經(jīng)走了,說約了人。”
莫征衍不急不慢的起身,取過西服挽在手中邁開步伐,他從容離開,“我會帶她到。”
傍晚十分的咖啡館,宋七月準(zhǔn)時趕到。
店里面那一桌上,早有人已經(jīng)先到了,那正是唐允笙和陶思甜,陶思甜一瞧見她進(jìn)來,趕忙伸手打招呼,“這里!”
宋七月看見了他們,也是笑著過去了,“你們來這么早啊。”
“也是剛剛到。”陶思甜回道。
宋七月坐了下來,她喝了口水,一邊從挎包里取出信封袋來,“看看照片吧。”
先前宴會的時候,他們都有合照,當(dāng)時陶思甜只說等洗印出來的時候多印一份給她,宋七月當(dāng)時答應(yīng)了。這不,今天約了他們,就是來送照片的。
陶思甜看著照片,很是開心的樣子,笑的很高興,“真好,回家我就放進(jìn)相冊里。”
閑聊著欣賞著照片,一旁的店員提醒,大概是烘焙的蛋糕好了。陶思甜之前一直都在這家店里學(xué)做蛋糕,所以早就熟識了,她放下了照片道,“我去一下,你們聊吧。”
陶思甜走后,唐允笙默默看著那些照片,難得的,他揶揄了一句,“倒是把你拍的很美。”
“多謝三少夸獎,不過再美,也沒有她在你眼里這么美吧。”宋七月笑應(yīng),手里的照片正是陶思甜和他的合照。
唐允笙也是瞧著,那照片里的女子笑顏如花,他忽而又是道,“多虧了你。”
宋七月眼眸一定,唐允笙又是道,“如果不是你,她不會恢復(fù)的那么快。”
如今的陶思甜,和去年的時候,判若兩人,當(dāng)真是相差甚遠(yuǎn),只是,宋七月想到之前宴會的時候,她對她說的話語,心里也是一凝,這也是她這次邀他出來想要說的重要事情。
“笙總。”宋七月開了口,“陶小姐她心里邊很明白。”
——七月,我想謝謝你。我記得你對我說的話,一直都記得。
就在彼時,她對她所說的話語,不過是想讓她重新振作,可是現(xiàn)在,這一切恐怕無法停止!
“我知道。”唐允笙道,“我都知道,不過沒關(guān)系,就這樣吧。”
他豁達(dá)的說著,嘴角的弧度,那俊美臉龐上的微笑,這樣的放松自然。順著他的目光,宋七月看見了,不遠(yuǎn)處陶思甜正將蛋糕裝盤,而他眸底的深情和放縱,宋七月瞧見了,也將她觸動了。
“只要她高興,怎樣都好。”他低聲說道。
這一刻,宋七月心里邊啞然無聲。
只要她高興,怎么樣都好。
很快的,陶思甜端著蛋糕折返而回,他們便吃著蛋糕喝著果茶閑聊著。唐允笙不時看向窗外,那街邊不遠(yuǎn)處,他注意到了停下的車。而宋七月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她和陶思甜聊的太過關(guān)注。
等到蛋糕都差不多吃完了,餐盤也被收去了一回,唐允笙瞥見那停靠的車?yán)锵聛淼哪腥耍_口道,“差不多了,今天就到這里吧。”
“我說笙總,難得出來,不一起吃個飯?”宋七月問道。
“剛才不是已經(jīng)吃了?”唐允笙反問。
“這只是甜品吧。”餐前甜點,宋七月的胃口才剛剛大開。
陶思甜笑道,“下次吧,我看今天有事,就不用特意陪我們了。”
宋七月還在莫名著,只見陶思甜喊道,“莫總,你來了。”
宋七月尚且不能回神,然而那人已經(jīng)走到了面前來,“笙總,陶小姐。”
抬頭一瞧,身旁站著的高大身影,真的是莫征衍!
唐允笙起身,和他握了下手,“莫總,打擾了。”
“哪里的話。”莫征衍應(yīng)道。
“我們也差不多了,你們還有事要忙,那就去吧。”唐允笙簡潔一句,但是卻讓宋七月明白過來。
怪不得只在這里吃甜品,而不去吃飯了,可是他們又是怎么聯(lián)系上的?宋七月還在困惑著,唐允笙已經(jīng)帶著陶思甜起身了,都不等她再說話,唐允笙道,“我們先走了,不用送了,改天再聚。”
“七月,我們先走了,拜拜。”陶思甜亦是道。
他們兩人很是默契的離開,像是一陣風(fēng)一般,莫征衍在她面前的位置坐了下來,她卻是不想開口說話,她只是瞧著落地窗外,唐允笙和陶思甜離開的身影,分明還是攜手的,分明是這樣的登對,這樣并肩而去,忘記了所有,忘記了那些曾經(jīng)有的恩怨。
這一刻,音樂都是安寧的,宋七月的意識渙散而朦朧,她看著他們愈行愈遠(yuǎn)。
“這兩天遇見了笙總,就聊了幾句,知道你今天約了他們。”莫征衍的聲音緩緩響起。
宋七月還望著窗外,不肯放開。
莫征衍也側(cè)目望過去,不過是兩人遠(yuǎn)走的身影,都淹沒在人海里了,已然不見,可她還在執(zhí)著的瞧著,不知在瞧些什么,又好似仿佛在漠視他的存在。剛想質(zhì)問,卻發(fā)現(xiàn),她專注的眼睛,帶著深切的渴望,他所不懂的光芒。
“你在看什么。”他不禁問道。
在看什么,她在看什么。
眼前闌珊一片,他們早已不見,宋七月同樣也是近乎不自禁的,她輕聲的,仿佛是在對自己說,“我要是她,知道有一個人為了自己這樣,那我一定原諒他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幾乎不可聞,他零星聽見了卻是沒有聽清楚,“你說什么?”
宋七月回過頭來,她面向了他,她直面他道,“你來這里又是做什么。”
“我來接你。”莫征衍道。
果然是這樣,還不肯放棄,宋七月輕聲道,“我已經(jīng)說了不會去,你來這里也沒有用。”
“你必須去!”他堅決的頑固徹底!
“莫征衍,你為什么非要讓我去不可?如果就因為我是你的妻子,那么我告訴你,我沒有這個力氣去陪你演戲,也不想演這場戲!”宋七月冷聲說道,若說生日會,百日宴,都是一出又一出的演出,那么她已經(jīng)扮演完畢,她不想再去演繹那些角色。
她已經(jīng)受夠了,已經(jīng)真的夠了!
是她冷然的眼眸,這樣抗拒著,讓他沉默了,他卻是道,“你不是說要去許愿么。”
宋七月僵住,記憶被推翻到那一日,那是沒有去成的鎖橋,后來他說去別的地方。她曾向他提過一句:魚塘?xí)堑纳缴希强迷S愿樹挺好的,空了去吧。
然而當(dāng)時太忙了,所以擱淺了,想著有朝一日,等事情都解決了再去也不遲。當(dāng)時真是這么想的,可是現(xiàn)在——
“我還記得。”他卻信誓旦旦一般宣告著。
現(xiàn)在,又為什么要提起,說什么許愿,好似是為了她。
這太可惡,太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