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要怎么辦
,最快更新分手妻約 !
這一晚,睡在公館里,宋七月的身邊唯有孩子。
早上起來后。又是新的一周,依照往常,宋七月是要趕去莫氏上班。她沒有遲疑,一如既往。離開的時候,她沒有對許阿姨說太多,只是讓她好好陪著陽陽。
踏出公館,宋七月開車出發(fā)。
縱然是要找他說個明白,歸根究底都是要找到人才是。那窒悶壓在胸口,一夜無法再得以消散。今天是周一,依照前些日子從秘書錢玨那里的行程來看,今日他不會離開。
宋七月的車子開的有些快。她往莫氏而去。
久遠大廈里,錢玨到來,她敲門進辦公室,有些狐疑。卻是瞧見了里面安坐著的莫總。他背對著自己,獨自抽著煙。
作為總經(jīng)辦的秘書長,錢玨一向是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莫氏九點才上班,而莫征衍平時若是沒有特殊情況亦或者會議,莫總是不會遲到也絕然不會早到的。但是今天,他竟是到的比錢玨還要早。方才進大廈的時候,從保安處得知,她還詫異了。
“莫總,您今天這么早?”錢玨問候。
莫征衍并不說話,只是沉默的“恩”了一聲。
“那我為您煮杯咖啡進來。”錢玨立刻退出去,不過多時。咖啡已經(jīng)送上。折出回到秘書室整理資料,又過了好一會兒。那電話就進來了。
宋七月在那頭問道,“錢秘書,莫總到了嗎。”
錢玨回道,“宋經(jīng)理,莫總已經(jīng)來公司了。”
他竟是已經(jīng)到!
宋七月沒有停下,直接而上,來到了總經(jīng)辦。經(jīng)過秘書室的時候,她都沒有停步,直接的,門也沒有敲,她推門而入,闖入他的辦公室,她徑自走向他。
那大班椅反轉(zhuǎn)著,看不見他的正面,只是那煙霧繚繞著,刺激著?息之間。
宋七月壓抑了一個晚上,此刻瞧見了他,她上前定住,冷聲開口,“莫征衍,你讓曹管家轉(zhuǎn)告我的話,你是什么意思!”
那背對的大班椅在她的質(zhì)問聲中里,終于緩緩翻轉(zhuǎn)過來,他的面容也隨之翻轉(zhuǎn)著面對了她。宋七月看見了他,在一夜間隔后,那時間不算短,卻有仿佛很漫長,他的神情淡漠的,似有若無的,卻是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又好似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情緒!
他沉眸看著她,那眸光深邃的像是要將她吸附,看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注視著不動,好似要將她好好看上一遍。
宋七月定住,這樣的眸光,無數(shù)次的會讓她心中一定。
下一秒,他衾冷的薄唇一動,冷淡的話語帶著指責(zé),“你有沒有規(guī)矩,進來之前不知道要敲門?”
是他的質(zhì)問,反擊了她,迎面而來!
這當(dāng)真是讓宋七月愣住了,不知道敲門?此刻,他竟是回了她這么一句?誰還會管那一扇門,現(xiàn)在這一切,她的詢問,在他的眼中,竟是比那一個敲門的動作都不重要嗎!不,也許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
宋七月有一絲發(fā)顫,身體,亦或者是心,她冷靜著,告訴自己要冷靜,可是那切?的聲音,還是宣泄了自己煩亂的心緒,“莫征衍,你有什么權(quán)利這么做!你憑什么!你這么做,是在限制禁錮自由!我有權(quán)利帶走孩子!帶他離開,去任何一個地方!”
“我當(dāng)然有權(quán)利。”他卻是道,“我是孩子的父親,我就有權(quán)利保護他的健康。”
現(xiàn)在竟是口口聲聲聲稱著自己的身份,早在宴會上的時候他又有沒有想到?宋七月已經(jīng)來不及再去管那一場宴會,她卻是從他的話里讀出了另外一種意思來,“保護他的健康?難道我會傷害自己的孩子?我是他的媽媽!”
“孩子還小,他需要人照顧,家里人多,可以放心。”莫征衍道。
“借口!這都是你的借口!”宋七月喝道。
“你要帶他走,又要住到哪里去?住哪里都不方便。”他溫聲說道,“況且,就算你帶著他,你也不能給孩子他需要的,能夠維持生命的食物。”
他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宋七月竟是一愣,生為母親,卻因為無法繼續(xù)哺乳,所以莫家一早請了專門的乳母,現(xiàn)在孩子還未滿周歲,也還未斷奶,正在生長中。
“莫家能給的起,我也能給的起!”宋七月怒道。
“你是給的起,但是你給不了最好的。”莫征衍卻是道。
她不甘心,“那只是你所以為最好的!”
“你不要和我就這個問題再繼續(xù)爭辯,你不會有勝算,不管到哪里都不會有。”他又是一句話而來。
最好的,什么才是最好的,宋七月也分不清楚了,混亂中她出聲,“你現(xiàn)在的意思,是要我同意離婚,然后拿走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嗎!”
“我沒這么想過。”他眼眸一凝,聲音也是一沉,“我勸你也最好不要有這種想法。”
不是離婚,卻又不準她帶走孩子,又說要走也可以!這么自相矛盾,都是他說的,都是他!宋七月仿佛被他逼到了死角,她咬牙道,“那你現(xiàn)在又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公館留給你。”他說道。
“留給我?哈,你說的真好。”宋七月笑了,“我可以走,孩子不能讓我?guī)ё撸氵@種做法,真卑鄙!”
“你可以不走。”注視著她有一絲崩潰的笑容,他說道,“這樣,不是就好了。”
宋七月抿緊了唇,“莫征衍,你以為你能這么做?”
“那就試試看吧,看看我能不能。”莫征衍淡淡說道,“如果我是你,我就選擇留下,這樣還能看到孩子,這才是聰明的選擇。”
宋七月完全說不出話來。
“去吧,時間差不多了,該去上班了。博納的項目,還需要你負責(zé),沒有你,可不行。”最后,他如此說。
他仿佛是在說著項目,又更像是在說這一場戲里,她是絕對好的棋子,缺了她不行,她緊抿的唇一動,“莫征衍,算你狠!”
宋七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離開的,只是定睛之間就站起轉(zhuǎn)身。
她的身影決然的消失,莫征衍坐在大班椅上,他的手,那手指一絲顫動著,撫向自己的額頭,掩住自己的臉。
錢玨隨后進來匯報行程,她瞧見他皺眉手掩面的側(cè)臉,關(guān)切問道,“莫總,您不舒服嗎。”
“沒事。”莫征衍回了一聲。
這邊錢玨一一匯報行程,其中有兩家公司的安排卻是重了時間,她問道,“莫總,您說要怎么辦?”
莫征衍不說話,片刻他卻是喃喃道,“要怎么辦,你說要怎么辦。”
錢玨遲疑著卻是回答不上來。
……
宋七月回到了市場部,她坐在辦公室里,等了一個晚上,誰想到見到他之后是這樣的結(jié)果。坐在這里,真是定不下心神來,她又該怎么辦?
然而,助理卻又是來提醒,“宋經(jīng)理,程經(jīng)理已經(jīng)在會議室了,等您過去。”
她這才回神,想起今天一早還有會議,要探討項目第三方合作的公司第一批名單。
程青寧,她還在那里等著她過去。
宋七月當(dāng)下凝眸,她立刻拿起文件而起。她不會就此退卻,不會就此離開,此刻絕對不會。
會議室里,程青寧帶著助理已然等候。
宋七月微笑而入,兩人打了照面,周末的一切,卻像是不曾發(fā)生過,誰都不曾真正談起。
這一場戲,從一開始,就這樣各自沉默著,卻又各自了解透徹著。
就在會議室里,當(dāng)身旁的助理都退下,唯有她們兩人在場的時候,宋七月瞧向了程青寧,她的眼眸一定,程青寧的眸光也是對向了她。
她看著她,遲遲不開口,那目光倒是讓程青寧蹙眉。
這是怎樣的目光,竟是帶著一絲笑意,仿佛一切都看透一樣。
“宋經(jīng)理,還有什么問題?”還是程青寧率先出聲。
宋七月笑道,“沒什么,只是正好想起,就想問問程經(jīng)理,藥膏夠不夠用,不夠用的話,我那還有很多,可以再給你拿幾支。程經(jīng)理的傷,畢竟是因為我而弄傷的,不管是要用多少都可以。如果好用,有效果,那也不用客氣,直接明說就是了。”
“宋經(jīng)理才是客氣了,其實只是小傷,也是莫總太關(guān)心了,所以還特意送了給我,就算是不需要,也不好意思拒絕莫總的好意,不過他好像忘記事先跟你說一聲,不會讓宋經(jīng)理誤會了吧?”程青寧笑著反問。
“我早就和他說過,好東西要和朋友一起分享,做人要大方。他就是太熱心了,也因為你們早就是認識的朋友,所以就特別關(guān)照。”宋七月應(yīng)聲,“他啊,也是怕我多想,所以就自己拿來給程經(jīng)理了。”
程青寧微笑對視著,宋七月眉眼一揚道,“其實,不就是初戀,不就是曾經(jīng)說過喜歡,還在一起過。程經(jīng)理,你說誰沒有那么一個初戀朋友,是不是?”
那隱藏的關(guān)系,他們都不肯在外人面前承認的關(guān)系,他們曾經(jīng)是戀人,此刻由她一句話徹底揭開!
宋七月淡淡的說笑著,程青寧的面上一凝,她終是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道出這關(guān)系來,卻是很快也是回神,她亦是淡然以對,“原來莫總向宋經(jīng)理你談起過我。”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覺得也是,也沒聊太多。”宋七月回想一切,還真是沒有太多,一切都是自己茫然中慢慢知道慢慢發(fā)現(xiàn),此刻的面對面,她忽然驚覺原來早就希望來臨了,就像是這樣,不帶虛偽的遮掩隱藏,透徹的面對。
“他倒是想李總不要誤會才好,所以也不多提了。不過周末的事情,我還以為是玩游戲,沒想到是因為他看程經(jīng)理不小心差點要摔跤,就扶了你一把,不巧我和李總到了,就看見了,還希望沒有造成程經(jīng)理和李總之間的誤會,如果讓李總誤會了,那我們倒是要負荊請罪了。”宋七月輕聲笑道。
那話語曲折婉轉(zhuǎn)的說著,程青寧卻是聽的清楚,這一刻,既然無法再隱藏,那就沒有再繼續(xù),她定睛道,“宋經(jīng)理,其實你我都知道,你又何必再找這些所謂的理由。”
“宴會的晚上,發(fā)生的一切,我不知道你聽見了多少,又知道了多少。不過現(xiàn)在,你既然知道他給我私下送了藥膏,我猜你是聽到了全部。”程青寧用如此奪定的語氣說,“他是絕對不會和別人談起我的,所以現(xiàn)在,就不用找理由了。”
宋七月神情通透安然,“程經(jīng)理,我是真不想李總誤會,不過你這么坦白,那我也不需要遮掩了,沒錯,那個晚上,我和李總的確都聽見了。”
“我剛才就說,不會讓宋經(jīng)理誤會了吧,現(xiàn)在看來,誤會的人是宋經(jīng)理,你。”她的目光,連著她的聲音,一并指向了宋七月,“我才是要負荊請罪,請你千萬不要誤會,雖然他所做的一切,也的確很難不讓人誤會。”
“自己的先生特意舉辦了宴會,卻是為了刺激前任初戀,只想讓她后悔,莫太太,我要是你,大概是會傷心死了。”
程青寧微笑著,有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來,在那一局里,也的確是勝利者,沒有錯,宋七月淺淺一揚唇,“那么,你后悔了沒有?”
她突然問了一句,程青寧的笑容一斂。
后悔了沒有,后悔了沒。
她又是笑,信誓旦旦一般說,“你不是都聽見了?哪怕是再好的宴會,也刺激不了我,我當(dāng)然沒有后悔,我也是這么對著他說的!”
她高傲的笑著,這一局里的勝利者,依舊是她。
宋七月沉眸,輕聲開口,“既然不后悔,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問他,要一個答案?為什么一定要從他的口中聽到他說?又為什么要刺激他,直到他承認,他就是要讓你后悔?”
“你成功了,他承認了,你也滿意了么。”宋七月的聲音輕輕而至,“當(dāng)時,你心里一定很慶幸吧。”
程青寧沉默著不言語,忽而一笑說道,“我有什么好滿意的,是他要做出這些事情來給我看,這些對我而言,根本就不重要!我有一位全心全意對我的先生,我還需要因為他這么說了而慶幸?”
“怎么不慶幸,他還記得你,這么多年了,你真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