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趁著這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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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七月順利的在機場接到了程青寧,之后便是帶領著她去吃飯。作為此次合作的負責人,招待的事情也都是交給了她。車子都備好了。離開了機場,便是往定下的酒店而去。
沿路,宋七月問道,“程經(jīng)理以前來過港城嗎。”
程青寧回道,“以前來過。”
這很久以前,恐怕也是那段過去了,宋七月心中了然,她說道,“港城這幾年的變化很大,程經(jīng)理大概也是不認得了。”
程青寧望著車窗外,她點了個頭,“真是不大認得了。”
那年少時候。不顧一切,帶著滿腔的熱忱和期許,來到這里,第一次到來機場的時候,那一次是她悄悄到來,只為了給他一個驚喜。上了計程車,那司機卻是使詐,兜著城區(qū)繞了半天,才將車子開到了政大。
可是當時的他,不在學校里,詢問了學生一路去找,卻是沒有他的身影,而他也不曾住校。后來沒了辦法,所以只能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她已經(jīng)到了。他一聽電話,當下是驚訝的,便是趕到了學校接她。
等到了那里碰頭,程青寧來不及高興,因為被他迎上來,便是劈頭一頓猛喝,呵斥她為什么一個人來了,為什么不提前告訴他,要是出了什么事,那要怎么辦。
程青寧反問道:你不是也一樣嗎。
他總是悄悄的來南城看她,沒有知會過一句。
能一樣嗎?你是女孩子!他沒好氣道。
許是理虧了,也說不過他,所以程青寧只能聽他的訓斥,一句話也不說。等他訓完了。她才拉過他的手說:那現(xiàn)在不是沒事嗎。
他這才收了聲,怒氣未消,卻是拉著她上車。
那個時候,港城已經(jīng)有許多高樓大廈了,但是比起今日來,卻還是少了許多的。
時光,真的會改變很多。
再后來,莫征衍便近乎于警告一般命令她,不準她再過來。一則是因為,學業(yè)不方便,她這樣出來了,還要瞞著家人,不大好。二來是因為,他的時間會方便一些,就讓他去找她。
程青寧答應了,所以她沒有再偷偷跑來港城過。
那是唯一一次。
后來,后來都是他來南城,穿梭在兩個城市之間,飛機飛行著,卻是每一次,都是突然到來,他不讓她去接他,總是突然的冒出來,不經(jīng)意間,又在意料之中。自那次她偷偷跑去港城后,她就和他約定,以后他過來,他要告訴她,她要去接機。他應允了,果然挑選的時間都是在周末。
等到了臨走的時候,她就不去送他,那些分別的場面,實在是太過匆匆,帶著些傷感的別離,她并不喜歡。
就這么執(zhí)拗著,執(zhí)拗著一直過了好幾載寒暑。
程青寧的思緒飄散著,一旁是女人輕和的女聲,介紹著有關于這個城市的風景,一路微笑聆聽中,便是到了酒店。
酒店定在景福軒,一行人入座,宋七月將菜單拿給程青寧,她接過了道,“宋經(jīng)理,我對這里也不熟悉,由你做主吧。”
“先前李總來港城的時候,也在這里吃過飯,我看李總挺喜歡兩道菜的,我點了程經(jīng)理也嘗嘗。”宋七月回道。
程青寧微笑點頭,細節(jié)微末之處,她感受到了,這個女子的處事仔細,所以才能連這么微末的事情都能記得。
菜肴上來,美餐了一頓,宋七月又道,“本來這一頓該是莫總為程經(jīng)理接風的,但是不巧,莫總今天有事要忙,所以先派我來了。堯總那里,也讓我向你道個歉。”
先前的莫氏,是由莫柏堯執(zhí)掌的,所以莫柏堯是早就認識李承逸的,當然的,也知道程青寧的身份。所以在今天早上,宋七月準備出發(fā)去機場的時候,接到了莫柏堯處秘書的電話,讓她轉達歉意。
程青寧回道,“這趟過來也不是什么大事,莫總和堯總都客氣了,一會兒我要去感謝他們。”
午后出了景福軒,宋七月便帶著他們繼而往莫氏而去。
“程經(jīng)理沒有來過莫氏吧。”宋七月問道。
程青寧頓了下,她已經(jīng)站在那電梯口,卻是依稀浮現(xiàn)起,當年也同樣站在這里的場景,她微笑間輕輕的“恩”了一聲。
只是這電梯,已經(jīng)改造過了,這幢大樓,也重新粉飾過了,比起當年來,輝煌許多。
由于莫征衍現(xiàn)在還在聆聽高層經(jīng)理的報告,所以宋七月先是帶著程青寧往市場部的部門而去。由于博納在港城沒有分部,又為了方便起見,所以莫氏安排給博納一行單獨的會議室工作間,以及屬于程青寧的辦公室。
博納的規(guī)模是抵不上莫氏的,背景也沒有莫氏那么硬實,瞧見這工作環(huán)境,程青寧一目了然,“宋經(jīng)理有心了,計劃的真好,這樣一來,我們也省事多了。”
“應該的,也是為了兩家公司合作順利。”宋七月笑道。
兜轉過部門,助理在旁提醒,莫總這邊已經(jīng)得空,于是宋七月便帶著程青寧電梯直上往總經(jīng)辦而去。
辦公室里面,莫征衍端坐在那里。
門一推開,厚重的,那兩道大門,程青寧跟隨著,便走了進去。有一瞬間的陌生熟悉感覺,竟是和從前一樣。她看見他起身,迎向了她,卻不再是他牽著她的手,帶著她走進這里參觀。
“莫總,博納的程經(jīng)理到了。”宋七月介紹道。
莫征衍朝她伸出手來,“程經(jīng)理,一路辛苦了。”
程青寧輕握了下,“莫總客氣,宋經(jīng)理招待的很周道。”
兩方人坐了下來,程青寧看著他們,并肩坐在對面的沙發(fā)里。這一次過來,是來繼續(xù)洽談項目合約,宋七月訴說著相關的簡單事宜,而后說道,“程經(jīng)理,這樣的話,明天起就會開始正式刪選第三方公司合作的名單。”
“好,我也想盡快能夠確認。”程青寧道,“還要全權交給莫氏了。”
“希望一切順利,博納和莫氏能夠友好合作。”莫征衍聆聽過后應允,他溫聲道,“宋經(jīng)理,程經(jīng)理一早出發(fā),也累了,先送他們回去休息吧。”
此次外派出差,酒店當然要準備好,宋七月也是定好了,“程經(jīng)理,那我送你們吧。”
程青寧沒有異議,道了聲別,便離開了。
下樓的時候,程青寧瞧著那電梯的樓層按鈕,那里原先有一個按鈕,在亮起的總經(jīng)辦樓層之上,是通往大廈天臺的,可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
叮一聲響,拉回了思緒,宋七月喚道,“程經(jīng)理,請。”
宋七月幫他們定下的酒店,是在公司附近的,離的不是太遠,周邊設施齊全,為了方便來莫氏,也為了方便他們出入生活。主管組長等人都安排下來了,程青寧也是要回公寓去。
宋七月扭頭笑道,“李總秘書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我了,程經(jīng)理不住酒店,李總有安排了。程經(jīng)理,我送你去公寓吧。”
下機后,李姐已經(jīng)先送回了公寓住所,現(xiàn)在宋七月則是送程青寧一并回去。
等到了地方,宋七月一瞧,李承逸的眼光很不錯,這里環(huán)境清幽安寧,而且安全系數(shù)也很高,是個適合的住所。
“宋經(jīng)理,今天麻煩你了,很謝謝你這么細心周道。”程青寧下了車道。
“李總才是細心周道,這里的公寓果然很好。”宋七月微笑應道,“程經(jīng)理,那你先休息吧。”
宋七月也不久留,送了人抵達,她就打道回去了。
程青寧進了公寓里邊,李姐已經(jīng)在了,很是干凈的屋子,明亮整潔,李姐說道,“太太,這里的房子和您在南城的一樣。”
程青寧在公寓里游走了一圈,她來到其中一間房間里道,“李姐,這個房間空出來。”
“是,太太。”李姐明白,她是自有打算了,她又是道,“太太,帶來的行李都收好了,放在更衣室里。您貼身的行李箱,我沒有動,給您放在臥室里了。”
“謝了,李姐。”程青寧回道。
“太太,李總讓您到了后,給他回個電話。”李姐又是提醒。
程青寧拿出手機來,撥了個號碼給李承逸,那頭接起,倒是很簡練,“到了?”
“下了機以后去吃飯,然后去莫氏公司走了一趟。”程青寧如實道。
“去了莫氏,有什么感受。”李承逸問道。
“體制很完善,工作環(huán)境很充沛。”程青寧道。
“這次你去莫氏,也順便學習觀摩一下他們的公司理念模式,吸收一下經(jīng)驗。”
“知道了。”
“好了,你也累了,休息吧。”
結束通話,程青寧將手機放下,她扭頭,瞧見了行李箱,就放在一旁的柜子下邊。她走過去,將那行李箱拿出來,小心平放在柜子上。將拉鏈拉開,打開了箱蓋。
一提起來,只瞧見是用絨布層層包裹著,而中間則是一個盒子。
將盒子再拿起打開來,映入眼簾的是那一只翩然欲飛的蝴蝶。
是那一只首飾盒。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那蝴蝶的翅膀,指尖仍然仿佛感受到了一絲尖銳的刺痛來,直擊心尖。
……
博納一行于前一日抵達,今日則是正式入莫氏。程青寧的到來,也讓市場部這里帶來了一陣緊張的氣氛。
宋七月這里不曾停止,繼續(xù)著第三方公司的人選。
而這一天,直接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
早在宋七月趕回港城后,她已經(jīng)暗中將消息放出去了,所以圈內(nèi)都已經(jīng)收到知曉,已然是蠢蠢欲動。她已然相信,這樣的機會,圈內(nèi)早就虎視眈眈了。為了將影響放大,也讓莫氏這次的項目放大到最佳,取得更好的反響,發(fā)布會是少不了的。
宋七月早上的時候,對程青寧道,“程經(jīng)理,我想這次的提選,走正規(guī)的程序,所以召開發(fā)布會。”
程青寧眼眸一凝,此舉一來,必定會助長莫氏的氣焰,而且一旦如此,今后恐怕也會有生事端,衡量之間她道,“宋經(jīng)理,我想就算不召開發(fā)布會,以莫氏的行情,也是公開的事情了。”
“話雖然如此,但還是走正規(guī)的程度,更加讓人信服,這樣一來,也好讓所有人知道莫氏的決心,也讓商場上的公司看到莫氏這次聯(lián)手博納,一定會是一次大合作,受到矚目。”宋七月輕聲說著,卻是堅決,她更是道,“當然了,這也是莫氏的單方面想法,不知道程經(jīng)理意下如何?”
“如果程經(jīng)理還有遲疑,那也沒有關系,我想我可以聯(lián)系各家媒體,推遲今天下午的發(fā)布會,或者臨時取消。”宋七月微笑道。
什么?她竟然已經(jīng)聯(lián)絡定為下午?
程青寧看著她的笑容,這無疑是被逼上梁山了,如果現(xiàn)在取消,那么必定媒體會揣測質疑是否是博納的問題,業(yè)界更是會將博納置于風口浪尖上。她定睛一想,開口笑應,“不用取消,也不用推遲,宋經(jīng)理的想法也是好的,畢竟這樣一來,對于莫氏,對于博納都是有禮沒有弊,能夠推動更好的發(fā)展。”
“那程經(jīng)理的意思是同意了?”宋七月問道。
“當然。”程青寧應道,“有勞宋經(jīng)理了。”
“這次的發(fā)布會,是莫氏和博納兩家公司的合作,程經(jīng)理和我一起出席召開。”宋七月又道。
既然被逼上梁上,那么也不好再推辭,程青寧應了。
這日午后,在京都酒店里,各家媒體都到齊了,莫氏包下了一座大堂,隆重的召開發(fā)布會,有別于上一次敗北,這一次卻是大張旗鼓。雙方公司出席的代表,分別是莫氏市場部宋七月,以及博納負責人程青寧。
瞬間,商圈內(nèi)那原本不算是秘密的公開消息,徹底的公開了,也對外通知,各家公司競標已經(jīng)開始了。
就在發(fā)布會后不久,宋七月和程青寧還沒有回到公司,已經(jīng)有數(shù)家公司的負責人聯(lián)系了莫氏,表示他方有意競標,成為這第三方合作對象。一時間,這相關的消息走向是沸沸揚揚。
這消息散開,駱箏不禁笑著嘆服,“她的動作還真快,這么一來,莫氏的股票可要漲了。”
每一次有大型項目合作宣告,那么必定伴隨而來的就是增長,而這一舉動,卻也在同時,帶來了安定內(nèi)部,算是打通了關卡的先要。駱箏不得不佩服,早先不曾真正去了解,現(xiàn)在近在咫尺,才發(fā)現(xiàn)她實在是有本事的。
莫征衍微笑,倒是沒有驚奇,仿佛早就意料之中。
“不過,如果這次的項目,到了最后還是沒成,那么恐怕,也是難收場了。”駱箏倒不是不相信宋七月的能力,只是之前博納是和莫柏堯接洽的,唯恐事情有變,誰也說不準。
莫征衍端起咖啡來,不疾不徐應道,“也不難,大不了就是從頭來過。”
他坦蕩開闊的交付,駱箏微笑,她倒是有些羨慕起宋七月了。
可不是,大不了從頭來過。
莫征衍又是道,“前幾天給我的藥膏,她用了,說有效果。”
“那個很管用的。”駱箏笑道。
“再買一些。”
“多少?”
“就一箱吧。”他說的很是淡然,駱箏卻是愕然,“征衍,一箱用不完的。”
“先備著。”
……
第四天,程青寧來到了莫氏第四天,帶著自己的一行人在市場部門里。每天自己這邊的人員,接過了宋七月處交付的各家公司資料以供刪選。
“宋經(jīng)理,時間到了,該擦藥了。”這邊剛交過資料,一旁的助理喊道。
程青寧聽聞,心中一默想,她狐疑問道,“宋經(jīng)理你之前的傷還沒有好?”
“不是,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留了點疤。”宋七月道,“說明書上說要按時擦,不然效果不好。我感覺挺不錯的,程經(jīng)理要不要?拿一支給你用用,我那有好多。”
宋七月想起程青寧所受的傷,當時因為處理不及時,所以比她還嚴重。基于她保護了她,所以她心中有所虧欠。
“不用客氣了。”程青寧回道。
可是,宋七月還是讓助理送了過來,一支全新的。
程青寧一瞧,這支祛疤的藥膏她認得,只因為以前,她也有用過,卻是他買的,是駱箏推薦的。因為那時不小心摔了一跤,被玻璃扎到了,腿上留下了大片的結痂,掉了痂后也沒有恢復,她向他訴苦,他便送來了。
如今,如今在她的手中,卻是從旁人那里得到。
程青寧突然覺得有些浮躁煩悶,或許是因為連著三天看資料,不免有些頭暈目眩。她停下來,看向了那窗外,天氣很好,風和日麗的,春日里的時節(jié),是她最喜歡的時候。
程青寧看著那對面樓宇的高處,忽然好似認出了什么,她驟然定睛,那眼眸專注看著,而后想到了什么,她不禁起身,便是走出了辦公室。然而,她沒有搭乘電梯,卻是進了樓梯間。
樓梯間里空無一人,她走在其中,鞋跟踩上每一腳,都是空洞的回音。
一直往上方走,程青寧也不知道走了幾層,直到胸口都起伏起來,直到她氣喘吁吁,終于瞧見了那頂層處,通往天臺的小樓梯間。再往上走,她推開了那扇門,好似走近了一段過去。
忽然,門敞開了,她看見了外邊的一切,是天臺晴朗的天空,這樣的清澈。
不再是那一夜的星光,模糊的散落開,沒有了夜晚的霓虹璀璨,現(xiàn)在是一片的光明,陽光燦爛。
程青寧走過去,再往前走,卻是忽然,走過那柱墻,赫然瞧見了,天臺的另外一角,原來還有另外一個人。
男人背靠著那欄桿,他正默默抽著煙,整個人浸透在那陽光里,透亮的。
微風一吹,他的頭發(fā)便吹拂而起,那白色的煙霧也是很快的,隨之飄散去。
程青寧的步伐一定,莫征衍緩緩抬眸,那指尖的煙,也是定格。
待那陣風而過,程青寧開口道,“沒想到莫總也在,也是和我一樣,出來吹吹風透透氣的?”
莫征衍又抽了口煙,他低聲一句,“巧了,程經(jīng)理也是一樣。”
“天臺的空氣就是好,今天的天氣也是不錯。”程青寧說道,在閑聊之中,風吹過她的身側,是她白色的蕾絲衫,隱約還可以瞧見那遮掩下的傷口。
莫征衍問道,“你的傷好了?”
他突然的詢問,著實讓她心頭一悸,程青寧側目道,“莫總這是在關心我?”
“算起來,程經(jīng)理你之所以會受傷,也是因為我太太的原因。”莫征衍道。
程青寧記起來了,記起那一天在科技園區(qū),記起他為她處理傷口時道:聽我太太說,那天在實驗室你幫了她,拉了她一把,就當是我對你的感謝。
所以,他的關心只是因為他的太太,她的舉手之勞幫助。
程青寧垂眸,望向了那片天空道,“那就不用莫總擔心了,傷口總是會好的,最多就是留下一些疤痕,不過也不要緊,反正我已經(jīng)結婚了,他不會嫌棄我這點疤痕。”
“不過我看宋經(jīng)理今天還在擦祛疤膏,看來莫總是介意的吧。”程青寧笑道,“也是,莫總一向喜歡完美。”
莫征衍一笑,“有瑕疵的,我的確是看不上,比不上李總。”
“承逸哪有莫總的家世背景,是他比不上莫總你,不過我覺得夠了,他是真心對我。”程青寧笑道,“就像是前些日子的生日,我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卻給了我一個意外驚喜,還這么隆重,我都覺得太鋪張了,他說只要我高興就好了。”
那一支煙抽到了盡頭,莫征衍漠然道,“她不喜歡這些所謂的排場。”
“那可不一定,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喜歡隆重的,而且是為她舉辦的宴會。”程青寧道,“莫總,宋經(jīng)理的生日是什么時候?如果辦生日會,記得邀請我們。”
莫征衍將煙蒂捻滅,他回道,“如果有機會,一定會通知。”
“那我和先生就等著了。”程青寧回道。
“程經(jīng)理隨意。”他說完離開。
程青寧一個人留在那天臺上,本是晴麗的日子,為什么會突然覺得如此陰霾。
程青寧,你都說了些什么,又在做什么。
……
夜里邊,老宅里吃過晚餐,宋七月帶著陽陽,陪著莫夫人一起在偏廳里玩耍。
莫征衍開口道,“母親,父親說陽陽的名字已經(jīng)定好了,我想,趁著這個時候,也該通知家里親戚,陽陽過百歲的酒也好補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