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很久沒喊過
,最快更新分手妻約 !
從南城返回港城,宋七月立刻就回了莫家老宅,她如此迫切的想要去見見兒子。老宅的后花園里。許阿姨陪伴著,身旁還有姜姐,莫夫人推著嬰兒車,正拿著撥浪?在哄著孩子,那笑聲傳來,是一幅格外美好的畫面。
宋七月匆匆趕回來,就看見了這樣一幕。
莫夫人彎著腰,她漂亮雍容的臉上,一抹溫柔的笑顏。
一向優(yōu)雅端莊卻也近乎是冷漠的莫夫人,原來也有這樣的一面,這讓宋七月不禁瞧的有些發(fā)怔。
趙管家陪同著帶領(lǐng)到后花園。他呼喊了一聲,“夫人,七月小姐回來了。”
這聲呼喊,驚擾了他們。也打斷了他們,姜姐和許阿姨紛紛瞧去,果然是宋七月歸來了。
宋七月朝她們兩人微笑。
莫夫人手里晃動的撥浪?也停了下來,她扭頭瞧向宋七月,微笑的臉上,立刻的換上了一貫的淡然神情。她開口輕聲問道,“回來了。”
宋七月回道,“母親,南城那里的事情已經(jīng)完成了,所以就趕回來。不過征衍沒有一起回來,他還留在南城。”
宋七月說著,走向了那嬰兒車。她走近一瞧,孩子正坐在車?yán)铩K切阎模浑p黑亮的眼睛,笑起來瞇起眼眸,格外的可愛。一雙小手還朝天空伸展著,朝莫夫人手里的撥浪?夠著,像是喜歡,所以想要去碰觸。
宋七月再是走近,她忍不住呼喊,“陽陽,媽媽回來了。”
也是有段日子不見了,雖說孩子太小,記憶力還沒有完全生成,可是還真是怕小家伙認(rèn)不得自己。
小家伙瞧著探過來的臉龐,一雙眼睛好奇似的,那雙小手卻是依舊擺動著,仿佛是在求她擁抱。
宋七月如何能再忍耐,立刻抱起了兒子,小家伙在自己的懷里躺著,他高興笑著,眼睛卻是注視著莫夫人手里的撥浪?。
莫夫人遞了過來,宋七月接過,便逗著孩子。
“你怎么不留在南城,和征衍一起回來。”莫夫人問道。
宋七月抱著孩子,坐在了藤椅里,她回道,“出來也挺久了,我想陽陽了,就想回來看看。征衍在南城,大概也不會留太久。”
午后,莫夫人品著花茶,她精致的側(cè)臉那臉部線條很是嚴(yán)謹(jǐn),“難道不是因為擔(dān)心兒子留在莫家。”
宋七月瞧著兒子的小臉,舍不得移開,“怎么會,陽陽是我和征衍的兒子,也是您的孫子,我很放心,只是出來久了,還是想孩子。”
“你就不怕我對這個孩子不利?”莫夫人又是道。
“為什么要怕?”宋七月反問。
曬著太陽,莫夫人緩緩道,“我之前可是堅決反對過,你留下孩子。”
時隔一年之余光景,她再次提起當(dāng)時情形,宋七月也是記起。曾經(jīng)想過,如果沒有人提及,或許她也不會再訴說。只是現(xiàn)在,又是談起,宋七月抱著孩子,輕握著他的小手,柔軟的,溫暖的,那么的嬌小。
“雖然我仍然覺得您當(dāng)時的做法很殘忍,我并不認(rèn)同,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要對您說,當(dāng)時我也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和立場上在看待整件事情,對不起,媽媽,有些話我說的過了。”
“您是愛征衍的。”宋七月輕聲說道。
那輕悠的女聲傳來,莫夫人望著前方的花園,時光靜悠,一切都是緩慢的,可是如此明麗,所有的轟華燦爛,都在一瞬間照亮了全身,也照亮在兩人的身上。那撥浪?還在手中,發(fā)出咕咚咕咚的?聲。
“不要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改觀認(rèn)可你,也不要以為你生下了陽陽,就真的成了莫家的人。”莫夫人開口說道,“想在莫家立足,沒那么簡單。”
宋七月一笑,“是,我知道。”
“孩子的名字,不能一直空著。”沉默了片刻后,莫夫人又是道。
“已經(jīng)跟征衍說過了,征衍的意思是讓爸爸來定,爸爸還沒有消息過來,大概還在想吧。”宋七月道。
莫夫人微微蹙眉,似乎對這速度感到有些不滿,隨后她只是說道,“我困了,要去午睡,不要讓孩子曬太久。”
聽到她的叮嚀,宋七月點頭,莫夫人起身帶著遠(yuǎn)處的姜姐而去。
宋七月還坐在藤椅里邊,撥浪?還在咕咚的撥動。
就在方才,宋七月突然想起之前在江城的時候,那時候她還懷有身孕,不曾生下陽陽,他們所住的圍村,村子里出了一件案子。那是一起偷竊案件,鄰村一戶人家被偷竊了,警方在調(diào)查的時候,所住圍村的一位村民婦人自首了。
但是之后,卻是查出來,原來自首的婦人,不是真正的犯案人,她是為了保護(hù)自己的兒子。
因為兒子一時貪戀,所以入室盜竊偷了別人家的東西。
但是后來被婦人發(fā)現(xiàn)了,就將一切都包攬到自己的身上,承認(rèn)自己是這個賊。
其實偷竊的物品也不算太過貴重,又念在她的兒子尚未成年,后來賠償了一筆錢,不負(fù)刑事責(zé)任,勞教了數(shù)日后,就被放了出來,由婦人帶回家了。
只是這之后,這婦人便帶著兒子離開了圍村,他們要搬走。
宋七月去探望過,詢問她為什么要走,婦人說:留下來也要被人說閑話,還是搬走的好。
人言可畏,宋七月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為什么要這樣袒護(hù)自己的兒子,寧可自己入獄,也要去維護(hù)。
探望臨走時,那婦人說:我知道是我做錯了,可是我沒有辦法,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背上污點啊。
污點,也許會成為一生的污點,所以寧可自己擔(dān)下,也不愿意讓她的孩子背負(fù)。哪怕明白這是錯了,哪怕知道這不對。
從前,宋七月尚且不明白,總覺得當(dāng)時的莫夫人那太過狹隘太過自私太過不可思議。
所以當(dāng)時她喝問她: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會被人說,他的媽媽是一個罪犯!您就是這樣愛他的嗎?愛他就是讓他難過嗎!
莫夫人當(dāng)時的回答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允許不應(yīng)該的可能存在。
彼時只覺得如此的固執(zhí),偏執(zhí)到了無法理會的地步,但是現(xiàn)在,忽然都明了。
縱然狹隘自私武斷專制,可這不能說,不能說這就不是愛。
宋七月那時方才明白。
……
“莫總,少夫人回到港城了,今天下午到的。夫人帶著小少爺,還有姜姐和許阿姨當(dāng)時也一起在后花園里散步。趙管家?guī)е俜蛉诉^去,然后我就走了。夫人和少夫人聊了一會兒,夫人就去午睡了,少夫人也帶著小少爺回了房間……”
“晚上的時候,在餐廳里一起吃飯,沒有出門。”
“今天早上,少夫人回了莫氏總部,我跟著少夫人一起回了公司。見過堯副總了,之后這一整天,少夫人都在查看有關(guān)于博納第三方公司的審核。”
“中午的時候,是在員工餐廳打的飯,吃的是排骨,番茄蛋,茄子。”
“下午開了一場會,現(xiàn)在還在工作。”
電話那頭,是何桑桑的報告,十分的詳細(xì),將她的近況一一轉(zhuǎn)述,就連菜色是什么,都沒有錯漏,莫征衍沉眸聆聽,何桑桑道,“莫總,就是這些了。”
莫征衍卻是沉默,許久后他才問道,“一切都正常?”
“是,一切都很正常。”何桑桑道。
再三確認(rèn)后,莫征衍才道,“明天繼續(xù)匯報。”
“是。”何桑桑掛了線。
南城長翔的辦公室里,莫征衍獨自而坐,他抽了支煙,腦海里卻是浮現(xiàn)起她的容顏來,還有她的質(zhì)問聲。
——如果是過去的事情,那么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當(dāng)你來到南城,遇到她的時候,你就可以告訴我的,不是嗎?
——如果你覺得是過去,那都已經(jīng)沒必要了,覺得不重要了,那么為什么這里不行?告訴我,為什么這里就是不行?
還記得當(dāng)時,她的聲音,凝重的質(zhì)問著,而她的眼睛,那樣的專注,亦是在質(zhì)問,索要著一個答案。
他不曾開口,她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他以為回去之后,她會叫囂質(zhì)問,又或者是冷戰(zhàn)著一句話也不再說,可是她卻是喊他:吃飯了。
像個沒事人一樣,好似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就像是她根本就不曾質(zhì)問過他那些話語。
但是,還是覺得有些怪異,到底哪里奇怪,他一時間還找不出那癥結(jié)來。
只是覺得,好像少了一些什么。
他猛抽一口煙,煙霧繚繞著散開,如同窗外的白云漂浮而過。
南城今日的天氣不錯,港城亦是。
大團(tuán)大團(tuán)的白云漂浮而過,忙碌里空閑下來,偷懶瞧瞧窗外的景色,宋七月覺得這也是一種享受。
回了莫氏的第一天,楚煙來辦公室串門。早上忙碌著,所以也不得空,午后好不容易脫了身,便來相聚,楚煙在沙發(fā)里一躺,那雜志便在手翻閱,“聽說這趟去南城,和博納的項目拿下了?”
“只拿下了一半。”宋七月道。
“我也聽說了,對方壓著,非要找三方合作。”
“這也是我提出來的。”
“他們要是不打壓,會同意?”楚煙挑眉道。
宋七月笑了,“他們同不同意都是其次,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找到合適的公司。”
“那你就慢慢找吧,我跟你打包票,合適兩個字看著簡單,遠(yuǎn)沒有那么想象中容易。”楚煙回道。
宋七月哪里會不知道,她放下了文件道,“楚經(jīng)理,我看你倒是挺閑的。我想我該向莫總提議,多委派一些任務(wù)下達(dá)到公關(guān)部才行。”貞爪來圾。
“你放過我吧,我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兩個星期了,周末都在應(yīng)酬,沒有休息過!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外邊吃飯逛街了!”楚煙叫苦。
宋七月笑道,“你那個神秘的情人,沒有找你?”
“什么神秘情人,我可從來沒有。”楚煙死不承認(rèn)。
“好好好,單身的楚經(jīng)理,在我這里抱怨不大管用,不如你去金融部,那個部門精英多,你一出馬,一定有人排隊請你吃飯。”
“以我的條件,還差人請我吃飯?”楚煙明顯不屑。
“喲,這是為了誰守身如玉啊,哪怕是空虛寂寞冷,也不去外邊勾搭了。”宋七月使勁的調(diào)侃。
楚煙被她挖苦到不行,她冷哼道,“宋經(jīng)理,你跟莫總關(guān)系好,替我轉(zhuǎn)告一聲,這里的工作密度太高,一般人受不住,我就是個一般人。”
“別呀,有話好好說,這樣吧,就請楚經(jīng)理讓我陪你吃飯逛街吧。”宋七月也明白她的辛苦,可不敢再調(diào)侃了,她笑道,“我剛回來,等過兩天,再找你出來。”
楚煙這才滿意,拿了雜志走人,宋七月喊道,“這是我剛買的……”
“我管你。”搶劫一般,她帶了就走。
入夜莫家老宅里,宋七月哄著陽陽睡下了,她這才空下來,去整理一下明天要上班的資料。
離開房間,宋七月一扭頭,卻是看見了那回廊盡頭的小樓梯。
她曾經(jīng)來到過那樓梯,是通往一座閣樓的,只是那閣樓的門是上鎖的。她曾經(jīng)偷偷想要闖入過,不過沒有成功,上了鎖進(jìn)不去,而且還被姜姐發(fā)現(xiàn)了。姜姐告訴她,這閣樓是莫征衍的,但是平時都是鎖起來的。
就在宋七月怔愣的時候,姜姐走了上來,“七月小姐。”
“姜姐。”宋七月回神喊道。
“夫人讓我來問問您,小少爺睡下了嗎。”姜姐問道。
“已經(jīng)睡下了。”宋七月回道,姜姐則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您是在看閣樓嗎?”
宋七月應(yīng)道,“只是好奇,里面有什么。”
“也沒有什么東西,大概都是少爺一些不要的東西。”姜姐道。
宋七月想想也是,她點了個頭,又是問了一聲,“以前就一直鎖上的嗎?”
“是后來,少爺鎖上的。”
“后來?”
“大概是七年前了吧。”姜姐沉思了下道。
“那么,鑰匙是在他那里?”
“是,少爺自己保管的。”姜姐應(yīng)了一聲,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她立刻道,“七月小姐,您請早點休息,晚安。”
“好,晚安。”宋七月微笑,姜姐又是下樓去。
宋七月也要回房間,只是不禁又望向了那盡頭的樓梯。
七年,又是七年。
七年不曾回過南城,七年前上鎖的閣樓。
一切都和七年有關(guān),多么的巧合,卻像是禁忌一樣的存在。
……
過了兩天,宋七月終于約了楚煙出來。姐妹淘之間,不過就是吃飯逛街,等逛的累了,再找個地方停下來休息。甜品店里面,點了兩份甜品,一邊吃著,宋七月問道,“小煙,你說一個男人,記一個女人,會記多久呢?”
“男人都是白眼狼,今天跟你好,明天就忘了。”楚煙回道。
“我是說真的。”
“我也是在說真的。”楚煙勺了一口杏仁蛋糕。
“哈,說的也是!”宋七月低著頭笑了,她看著那份栗子蛋糕,又是道,“我是說如果,有這么一個男人,他記住了一個女人,那么又會記多久呢。”
“你這個問題好繞口,你既然說有這么一個男人,他記住了一個女人,那看來是要記上一輩子了。”楚煙道。
記一輩子,宋七月的心里一緊,她強辯道,“以后會忘掉的,只是在忘掉之前,他會記多久!”
“你問我,我去問誰?”楚煙沒答案,只是既然探討了,她也是好奇,“什么女人啊,能讓一個男人忘不掉。”
宋七月想了想,她笑著道,“一般說來,不都是初戀嗎?初戀最讓人難忘了。”
“誰說的,我的初戀,我早不記得他長什么臉了。”楚煙很是冷感道。
宋七月則是回她一句,“你有過初戀?”
“當(dāng)了孩子的媽,嘴巴越來越毒了。”楚煙嗆道。
一陣鈴聲響起,打斷了他們,手機(jī)閃著,楚煙一瞧,立刻明白了,“哎,孩子的爸打來了。”
宋七月接起了,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不知道要說什么,只能“喂”了一聲。
“下班了嗎。”莫征衍在那頭問道。
“下了。”
“在做什么?”
“約了楚煙出來,正在和她逛街。”宋七月說著,她催促道,“好了,先不跟你說了,我還在和她聊天。”
“回去了再告訴我。”
宋七月應(yīng)了聲好,便結(jié)束了通話,楚煙瞥向她道,“不用這么急著掛,當(dāng)我是透明的就行。”
“你這么大一個燈泡,怎么當(dāng)透明的?”她笑著一句,又是喊道,“快點吃,我還想去逛逛嬰兒店。”
那有關(guān)于記憶初戀的話題,最后不了了之,就這么結(jié)束了。
可是宋七月卻是發(fā)覺,即便是告訴了自己不要在意,告訴自己當(dāng)作一切不過是一場中途的小插曲,可是奈何,還是沒有辦法當(dāng)作真的沒有事情發(fā)生,不能自己的感覺,真是讓她感到煩悶。
因為那份無法自控,所以宋七月也發(fā)現(xiàn)自己漸漸不能,平靜的面對他了。
……
“莫總,少夫人今天早上八點起來,用過早餐,早餐是牛奶和粥,還有小麥面包,一些點心。到公司的時候,正好是九點半。和之前一樣,一直都在工作,查看合作方公司的背景情況……”何桑桑的電話報告,每天都會準(zhǔn)時過來。
和之前沒有兩樣,一樣的情況,莫征衍沒有聽出端倪來,于是掛了線。
可是,那份異樣感卻是越來越明顯了。
他終于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以往的時候每次晚上她打電話過來,總是那么的開朗開心,仿佛是有說不完的話。可是現(xiàn)在,她的電話卻是越來越簡短。握著手機(jī)一瞧,翻看到昨夜的通話時間,竟然只有短短的一分鐘。
因為那一分鐘時間,剛剛接起,才聊了幾句后,孩子就哭了,于是她道一聲早點睡,掛了電話就去哄孩子了。
莫征衍又是翻看短信記錄,盡管她也有消息發(fā)來,詢問吃過飯沒有之類家常的話語,沒有改變,像是往常一樣。
可是突然那視線定格,看到了她之前發(fā)來的信息。
那一切的未知困頓,突然都有了一個原因,豁然醒悟。
……
又過數(shù)日,宋七月剛剛開完一個小組會議,她又是急忙前往檔案室,找尋一些相關(guān)的基礎(chǔ)資料。檔案室很大,除了滿滿的資料架之外,很空蕩,沒有人,唯有資料室外邊的登記小妹。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xiàn)于那資料室外,那登記小妹抬頭一瞧來人,登時嚇到了,竟然開了不口。
男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推門而入。
許是她太過專注,許是他的步伐邁的輕了,所以她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到來。
她在架子上找尋著文件的標(biāo)識碼,一份一份看過,忽而瞧見了她所要的,抬手取下了。只是一轉(zhuǎn)身,想要照著燈光來瞧仔細(xì),卻是一回頭,發(fā)現(xiàn)了身后站著的男人。
男人看著她的側(cè)臉,卻是注意到了她微微皺起的眉頭。
宋七月一驚,她愣了下道,“你,你怎么在?”
他不是應(yīng)該還在南城嗎?為什么會在這里?
“事情忙完了,就回來了。”他回道。
“喔。”宋七月明白過來,她應(yīng)道,“那就好。”
“你在做什么。”
“找資料。”
“找到了?”
“還沒有。”她又是側(cè)身,在架子上找尋。
他棲身走近她問道,“很難找?”
“也不是……”宋七月回答道,他的氣息會攪亂她的思緒。
殊不知她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輕易察覺,“很困擾嗎。”
“不會,馬上就能找到了。”宋七月回道。
“我在指鎖橋的事。”他突然問道,讓宋七月一定。
她要說什么,承認(rèn)還是否認(rèn),似乎都不對,似乎都不能。可是此刻,她唯有逞強著,所以故作大方的,笑著道,“怎么會。”
“如果不困擾,為什么這樣對我。”他又是問道。
她怎么對他了?分明好好的,不是嗎?宋七月更是蹙眉,然而他的手,卻是觸碰向她的臉龐。
她整個人一定,他的手指輕撫著她的眉心,要揉去她的煩惱一般。
“你很久沒有喊過我的名字了。”宋七月聽見他說,她看著他,正低頭凝望著她,“那天以后,一次也沒有喊過。”
若非是發(fā)現(xiàn)了那信息,若非瞧見了那先后之差,若非是注意到曾經(jīng)卻是有一聲呼喊:征衍。
他方才驚覺,他方才找到那癥結(jié)所在,她已經(jīng)許久,許久不曾喊過他的名字。
自從那一日,竟是再也不曾有過。
一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