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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莫家老宅的第一個晚上，就宋七月而言，覺得一切還算是穩(wěn)妥的。夜里邊睡下來。莫征衍道，“明天我回公司了。”
    宋七月點了個頭。
    “這幾天你住在這里，要是住不習(xí)慣，就搬回公館去。”他似是有些不放心，又是叮嚀。
    宋七月哪里會不知道他的擔(dān)憂，先前來老宅所發(fā)生的不愉快事情，總像是一個芥蒂在其中，她微笑寬慰道，“怎么會不習(xí)慣，這里這么多人照顧，再說了。還有許阿姨，你就放心吧。”
    次日的早晨，莫征衍便如每一日一般出發(fā)，從老宅趕往公司而去。
    一早的莫氏久遠，董事長的命令已經(jīng)下達。
    所以莫柏堯這里立刻就收到了消息，繼而莫斯年也知道了。
    公司附近的餐廳，兩兄弟邀了一起早餐。
    “父親已經(jīng)同意大哥從江城調(diào)回。”莫斯年放下了湯匙道。
    莫柏堯的神情淡然，“意料中的事情。”
    眼下情況如此，董事會元老忐忑不安。調(diào)派莫征衍回來也是在情理之中。
    “二哥。接下來恐怕是難了。”莫斯年抬眸說道。
    至少，沒有預(yù)想中這么一帆風(fēng)順。
    “那我就等著看，大哥這一次要怎么扳回這一局。”莫柏堯手里輕握著茶杯，指尖一下輕輕旋轉(zhuǎn)，那茶香縈繞而起，“就算是董事長委任，他想回來，也不是這么容易的事情。”
    莫氏內(nèi)部，對于大少莫征衍的回歸，自然也是有了諸多的揣測，只是去年此時走的突然，今年此時又回的突然。這是是非非一時間也是難以度量。不管如何，總經(jīng)辦不再空蕩，莫總又重新入駐其中。這是確準(zhǔn)的事情了。
    推開那扇門，總經(jīng)理辦公室內(nèi)一切如舊。
    錢玨道，“莫總，您外出后，這里沒有人進來過。”
    “這段日子在公司，辛苦你了。”莫征衍微笑向前，往那大班椅而去，他入了座道，“錢秘書，把公司的高層就職人員，在我退下后替換的名單，整理一份。還有，公司各大項目，也整理清楚，包括年前已經(jīng)簽署動工未完工的，包括年后有意向的，全都整理交給我。”
    “是，莫總，我立刻去整理。”錢玨是深知的，所以她隨時待命。
    錢玨剛剛退了出去，內(nèi)線電話進來了，“莫總，堯總到了。”
    “讓他進來。”莫征衍應(yīng)聲。
    莫柏堯推門而入，時隔一年，他再次踏入這里，一如去年時候歸來，也是這樣重新踏入這里。只是現(xiàn)在，今非昔比，一切都已經(jīng)改變，他走的坦然順暢，來到他的面前入座。
    “大哥你剛剛回來，就這么急著來公司了，也不多休息幾天，陪陪大嫂和孩子，也好照顧他們母子。”莫柏堯笑道。
    莫征衍瞧著他道，“家里人多，你也不是不知道，多了我一個，反倒是礙手礙腳，還不如來公司。”
    “這話說的，別人不知道的，還當(dāng)是大嫂嫌棄你。”莫柏堯玩笑一句。
    莫征衍卻是應(yīng)道，“可不是嫌棄我，已經(jīng)一早催我回公司了。”
    “大哥什么時候這么聽大嫂的話了。”
    “等以后你結(jié)了婚，你就會明白，永遠也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因為她們是最佳辯手。”他從容說道，“我辨不過她。”
    莫柏堯一怔，一年未見，此刻兩人獨處，卻還是驚覺到一絲變化異樣，從前的莫征衍，他是不會這樣的公然接話，更甚至是有了一絲曬幸福的意味來。他回過神來，又是笑道，“這離我還有些遠，等到了那時候再看吧。”
    “現(xiàn)在這手上有件麻煩棘手的事情，開發(fā)部呈上來的，擱在我這里已經(jīng)很久了，也沒有辦法解決，實在是手上事情多，抽不開身，也是我不好解決的。莫總，現(xiàn)在你回來了，我只好來請示你。”莫柏堯說著，已然談到了公事，他將一份文件遞上桌面。
    莫征衍沒有去翻看那文件，他應(yīng)道，“這一年里也是辛苦你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有什么問題，莫總隨時可以來詢問我，我先回去了。”莫柏堯笑著起身離開。
    這邊莫柏堯一走，齊簡被喚了進來，莫征衍將桌面上的文件拿起，交給了他，“查清楚情況。”
    “是。”齊簡領(lǐng)命。
    午后，駱箏來到了總經(jīng)辦，忙了一早上，中午又有飯局，所以她一直抓不到空隙前來。這下好不容易得空，趕緊來報道。卻是瞧見那總經(jīng)理辦公室里，卻是十分閑散。
    莫征衍坐在沙發(fā)里，他更甚至是拿了一本書籍在閱讀，手邊一杯咖啡。
    這樣的慵懶，倒是和莫氏繁忙的景象格格不入，駱箏走近道，“你這里好清靜。”
    “坐吧。”莫征衍喚了一聲。
    錢玨送來一杯咖啡放下，駱箏捧起咖啡，她瞥了眼辦公桌，上面竟然沒有堆積的文件，這和從前大相徑庭，不禁讓她擰眉。雖然已經(jīng)被調(diào)回總部，可是這一年的離開還是發(fā)生了本質(zhì)的變化，縱然是頂著總經(jīng)理的頭銜，現(xiàn)在莫氏卻還是莫柏堯掌管。
    “你回總部，元老們都同意？”駱箏問道。
    “董事長放了話，他們也不能不同意。”莫征衍微笑道。
    話雖如此，可眼下駱箏也是憂慮，這冷清的辦公室已經(jīng)證明了一切。
    莫氏的那些元老們，古板而且嚴(yán)謹，雖說莫征衍在外下放期間成績卓越，但這也不能讓他們就能調(diào)整那三年的期限，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這是莫氏一直以來的準(zhǔn)則，無人能夠違抗。一如當(dāng)年莫柏堯犯錯，也是被下放三年。
    莫柏堯在外兩年，成績同樣出色，也有元老提議將他調(diào)回，但雖是進總部，卻是空殼子。心性驕傲的莫柏堯，一口拒絕了回總部的提議，繼續(xù)在外漂泊。直至三年滿約，這才重新回歸。
    而如今，卻是輪到了莫征衍。
    駱箏道，“你有什么安排？”
    莫征衍翻看著書籍，他回道，“等著。”
    等著？駱箏狐疑，又過了片刻，齊簡敲門而入。
    他來到了莫征衍身側(cè)開口道，“莫總，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事情在于開發(fā)部高層操盤過猛，從中失利，南城合作方那邊沒有接洽妥當(dāng)，政府機構(gòu)合作那里也是失信了，再加上資金談不攏，導(dǎo)致負面消息不斷，最糟糕的是，在這一板塊領(lǐng)域的進入失敗，前期投入的資金和期待值都為負數(shù)……”
    齊簡一五一十的訴說著，莫征衍沉默聆聽，駱箏一側(cè)坐著，這么一聽，卻也是明白了。
    駱箏愕然道，“開發(fā)部的失利案到你手上了？”
    “現(xiàn)在由我負責(zé)處理。”莫征衍道。
    駱箏眉頭都蹙了起來，“是堯總交上來的？”
    除了莫柏堯，現(xiàn)在還會有誰？
    這則項目駱箏沒有接手，但是也聽聞了，“前期洽談了半年的時間，但是年后還是沒有成功。”
    “堯總手上的電子項目經(jīng)營的很不錯，所以就想往軟件領(lǐng)域繼續(xù)全新拓展，可惜了收購沒有成功。”莫征衍溫聲道。
    “這個項目是由公司先建立的開發(fā)部小組負責(zé)的，負責(zé)人是原投資部的孟經(jīng)理。”駱箏腦中一想，她更為憂慮，“孟經(jīng)理是你一手帶進公司的。”
    莫征衍微笑，這位孟經(jīng)理的確是他一手帶進公司，提拔到投資部。
    現(xiàn)在，莫柏堯?qū)⑦@一次的問題拋給了他，顯然是要看如何定奪。就這樣開除孟經(jīng)理，私底下會被人數(shù)落指責(zé)沒有情誼，如果不開除孟經(jīng)理，又會被定下包庇的罪名。
    莫柏堯這開篇的第一局，不僅是在考驗解決危機，更是在考驗人心！
    “征衍，你這次要怎么辦？”駱箏問道。
    莫征衍抬眸，他瞧見了駱箏臉上的擔(dān)憂，緩緩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這話……”駱箏只覺得不像是他的口吻。
    “從她那里盜用的。”他微笑說道。
    ……
    宋七月在莫家老宅這一住，便是住了三天。這三天里邊，她和陽陽都被照顧的很好，莫家上下的規(guī)矩是不用多談了，所以也是很細心的被照料著。許阿姨在，何桑桑也一起被留下了，這樣的全方面照顧，自然是一點差錯也沒有，可是同樣卻也有問題出現(xiàn)了，那就是太安逸了，安逸到了她快要瘋了。
    抽了個下午的時光，陽陽睡下了，宋七月出了趟門。
    宋七月約了楚煙碰頭。
    這還是回港城之后，見了第一個人，前一個晚上就說定了，所以這日早早就趕到了。
    楚煙姍姍而來，兩人一見面，宋七月不禁嘆道，“楚煙姐，你的頭發(fā)什么時候留長了？”
    那曾經(jīng)的短發(fā)已然長成了中發(fā)，披散在肩頭，別有一番風(fēng)韻，乍一看的時候，還真是有些認不出來，只是楚煙一開口，那毒舌的本質(zhì)不改，“在你變成奶媽的時候。”
    宋七月被她這一嗆聲，險些就氣茬了，于是盯著她調(diào)侃，“我看你是被愛情滋潤的吧？怎么，哪個沒眼光的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我哪來的石榴裙？”
    “是，最多就是西裝褲。”宋七月一笑，她是知道楚煙愛穿輕便的褲裝。
    兩個女人一邊互相調(diào)侃著，一邊聊起了最近的生活。宋七月只道一切都好，楚煙也是一如既往，她們聊到了邵飛，本來也是想邀邵飛一起出來的，可惜那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忙人，所以抽不出身，也不在港城，只能下次了。
    宋七月拿出手機來，將寶寶的照片給楚煙分享，楚煙一張張看著，她挑眉道，“這基因還真是好。”
    “可不是嘛，我風(fēng)華絕代萬人敬仰……”
    “我說的是莫先生。”楚煙一句話打倒了她，定睛瞧著孩子的照片，轉(zhuǎn)發(fā)到了自己的手機里保存。
    “羨慕就自己生一個唄。”宋七月笑道。
    楚煙懶得理她，收起了手機，“你這個奶媽這么跑出來了，不管孩子了？”
    一提到這個，宋七月頭疼道，“家里有很多奶媽，我不夠資格。”
    楚煙不禁看了看她，在她的胸上掃蕩，“你這胸，連你孩子也喂不飽？”
    “這和胸大胸小沒關(guān)系好嗎？”宋七月瞪她。
    在哺乳這件事情上，宋七月也是頗為頭疼的，由于自身條件不足，所以在江城的時候，孩子三個月之時就斷斷續(xù)續(xù)開始喝奶粉了。宋七月不是沒有想過辦法，但是奈何孕期讓她補了太多的湯湯水水，一直反復(fù)的吃了吐吐了吃，到現(xiàn)在都給她一種本能反映了，碰到任何的湯，喝多了就反胃。后來就算是喝進去了，卻也沒有用了。
    這后來莫征衍看不下去了，也不讓她喝了，所以就讓孩子喝奶粉。
    回了港城后，莫夫人一知道孩子現(xiàn)在開始吃奶粉的，這可是不行，請了幾個奶媽回家來，各種身體檢查各種營養(yǎng)補給，也不讓帶孩子，就真的是奶媽。而且還是不允許接觸寶寶，灌到奶瓶里。
    宋七月倒是沒意見，為了寶寶身體健康，只是這樣一來，她也是得空下來了。
    “沒生過，還真是不知道，長見識了。”楚煙聽聞后不禁感嘆，“莫家的小太子爺就是不一樣。”
    宋七月現(xiàn)在也算是明白含著金湯匙出生，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一回到莫家，這地位就明顯顯現(xiàn)出來了，只是她也會煩惱，“我還是覺得，小孩子還是簡單快樂的好，其實出生在普通人家未必不好。”
    “你這話說出去，讓別人聽了，一準(zhǔn)說你是在顯擺炫耀。”楚煙瞥她一眼。
    宋七月垂眸，“我可不是在顯擺炫耀，如果是普通人家，那就不會有那么多的紛爭了。”
    如果不是這么大的家族，那么哪來的兄弟之爭，又哪來的這么多恩怨，一切都是簡簡單單的，該有多好。
    “我聽說了。”楚煙應(yīng)道，“莫總回歸莫氏，只不過現(xiàn)在的莫氏，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樣子了。”
    宋七月就算不曾去過公司，也沒有如何打聽過情況，但是她也可以想象，此刻究竟是怎樣混亂的場面，一定是煎熬的。
    楚煙問道，“家里奶媽都找好了，你不打算出山？”
    出山？
    宋七月眼眸一凝。
    ……
    莫征衍回歸公司的第五天，莫氏出現(xiàn)了新一次的危機，各個部門的高層不知為何原因提出了請辭，原因大多是家中有事之類蕓蕓。而這一高層的請辭，就發(fā)了公司人心惶惶，此番莫總的回歸，似乎并不盡人意。
    這一整個下午，莫征衍都在會面請辭的高層，而游說的結(jié)果顯然易見，并不完美。
    駱箏趕到了，“他們不會留下。”
    這幾個高層，都是莫征衍走后，由莫柏堯提拔委任的，都是聽命于莫柏堯。這眼下儼然是一幅“逼宮”的情景，上一個項目的失利情況未曾解決，眼下又一危機來襲，這儼然就是要徹底讓他自動下位的趨勢了。
    “我知道他們不會因為我挽留幾句就留下來。”莫征衍微笑說道，“如果因為我見了他們一面，他們就會倒戈向我，那柏堯的眼力，真是差了。”
    “可是這么一來，必須要人手頂替。”駱箏回道。
    當(dāng)下情況緊急，想要委任接替也并非是容易的事情，其實找到接替的高層，優(yōu)秀的人才不是沒有，可現(xiàn)今的情況，恐怕不會有人愿意甘冒風(fēng)險投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局，更何況還要忠心不二。
    莫征衍問道，“一共差了幾個名額。”
    “除海外部之外，包括企劃部等一共有六個名額。”齊簡回道。
    六個。
    莫征衍道，“齊簡，聯(lián)系一下。”
    “是。”
    周五一過，迎來了周末，然而這個周末，莫征衍卻也沒有休息。深夜里回來，宋七月為他留了一盞燈，莫征衍洗過澡，便在小床床畔看了兒子好一會兒，這才在她的催促下睡下了。隔天起來，枕邊他已經(jīng)不在，又出去了。
    這樣的繁忙不免讓宋七月?lián)模谑撬阍儐柫撕紊Ｉ＃吧Ｉ＃阒朗裁矗几嬖V我。”
    “少夫人……”何桑桑喊了一聲。
    “你一定知道。”宋七月打斷了她，“你一向關(guān)心莫總，所以你一定會去問齊簡，齊簡會告訴你。”
    何桑桑為難，她抿著唇不愿意說。
    “那么我問你，你是想在這里干著急，還是想盡自己一份力？”宋七月微笑問道。
    何桑桑看著她良久，終是開了口。
    ……
    下周一到來，面臨高層請辭一事，總經(jīng)辦這邊必須要給一個說法了。當(dāng)下，莫征衍已然攜幾位新晉高層來到公司，卻都是精英。而也在同時，有兩個部門，卻遲遲沒有合適的人選可以定奪。
    這其中之一，就是公關(guān)部。
    公關(guān)部可不簡單就是紙醉金迷陪人喝酒的部門，人際關(guān)系疏通向?qū)Ф加晒P(guān)部負責(zé)，是缺一不可的部門。
    這邊人選定不下來，卻是有人到來。
    楚煙到來，她上了總經(jīng)辦。
    “楚小姐。”莫征衍是認得楚煙的，他微笑招呼。
    楚煙走上前來，她入座說道，“莫總，我是受人推薦來應(yīng)征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一職的，不知道有沒有資格呢？”
    “受人推薦，哪一位？”莫征衍問道。
    “市場營銷部副經(jīng)理宋七月。”楚煙報上了那人的名諱。
    市場營銷部副經(jīng)理？
    莫征衍當(dāng)真是怔住，卻是一通內(nèi)線而來，“莫總，新任的市場營銷部副經(jīng)理到了，她想見您。”
    就在這一通電話過后，宋七月果然從外邊走了進來。她一身職業(yè)裝，褪去了私下的隨意慵懶，在懷胎十月后，又是整裝齊發(fā)。她披散在肩后的長發(fā)，得體的裝扮，那高跟鞋依舊踩的奪定。
    宋七月來到大班桌前方，她的視線從楚煙身上掠過，而后落在莫征衍的身上，“莫總，我是新任的市場營銷部副經(jīng)理，這是委任狀。”
    宋七月說著，已經(jīng)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封信件來。
    莫征衍接過一瞧，他將信封打開，果然是委任狀，而那簽署的落款和章印，卻是來自于莫父！
    ——莫盛權(quán)！
    竟然是莫父直接委任！
    “莫總，董事長委任我進市場部，現(xiàn)在我來報道。”宋七月微笑說道。
    這實在是太突然，莫征衍一時間也有些反應(yīng)不及，他回道，“楚小姐，不好意思，現(xiàn)在我想和宋經(jīng)理單獨聊一下。”
    “沒關(guān)系。”楚煙起身，她退了出去。
    宋七月還站在那里，在楚煙走后，她落落大方入了座，“莫總，難道不歡迎嗎。”
    “你這是怎么搞到手的？”莫征衍握著那信件問道。
    宋七月秀眉一揚，“毛遂自薦。”
    “多的是人去毛遂自薦，但是董事長未必會接納。”莫征衍道。
    就在周末，莫父就要離開港城，宋七月來到莫父面前提出了這個請求，以為莫父會拒絕，可是誰想到，莫父并沒有拒絕，他只是問她為什么要進莫氏。當(dāng)時，她是怎么回答他的？
    宋七月此刻忘卻了那答案，她只是凝眸笑道，“莫總，過程是怎么樣的，不是重點吧，重點是現(xiàn)在委任狀到了，你該不會不認可董事長的決定？”
    對上她的眼睛，莫征衍揚唇道，“批準(zhǔn)。”
    “那么剛剛那位楚小姐？”宋七月又是問道。
    莫征衍按了內(nèi)線，將楚煙又喚了進來，“楚煙小姐，很高興你進入莫氏，成為公司的一員。”
    “合作愉快。”楚煙微笑道。
    這周一，公司職員大變動，莫總調(diào)派委任了新一批的高層，而原有的高層經(jīng)理卻也在同一時刻在堯總的游說下，又繼續(xù)同意留在公司。而莫總委派的高層，也一并留在公司，任職各個部門副級經(jīng)理，同時成立每個部門的單獨開發(fā)小組。
    周三，南城合作公司的總經(jīng)理到來，宋七月作為市場接洽的經(jīng)理，前往迎接。從機場一路接回了莫氏，又是迎上了總經(jīng)辦。
    “李總，莫總在里面等您。”宋七月微笑迎了進去。
    男人被莫氏一行迎著入內(nèi)，他踏進那辦公室里，看見了那慢慢起身的男人，朝他走來。
    這個畫面很緩慢，男人似乎要看清楚那迎面而來的男人，究竟和自己所想象中的模樣，到底是有幾分的差別，又有幾分的相似。那些所謂的形容詞，似乎都不夠用，因為一切一片空白著，對方已然走近。
    “莫總，這位是南城博納公司的總經(jīng)理李承逸先生。”
    “李總，這位是莫總莫征衍先生。”
    宋七月微笑做了介紹，莫征衍的手迎向了他，“李總，久仰。”
    “久仰。”
    李承逸看著面前的男人，莫征衍，真是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