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送你的便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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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望著他,帶著無數(shù)的期許。真是讓人連一句狠話也說不出來。
奈何,莫總還是冷著看著她,“我沒有失憶。”
“啊,是啊,你沒有失憶,而且你記憶力特別好,怎麼會不記得我的名字呢?”宋七月笑著打哈哈,整個人都往他懷里靠,卻是暗自嘀咕了一聲。“你還不如真的失憶,還比較好。”
誰讓他記得這么清楚了。要是真失憶了,跳過那一段,那該有多好?
“你說什么。”他的聲音低低的,依舊是沒有溫度的。
“沒什么,沒什么……”宋七月趕忙否認(rèn),她仰起頭來道,“那你不要生氣了嘛,好不好?征衍,不生氣了吧?”
莫征衍看著她,看了片刻后,雙手一扶,扶住了她的雙臂,將她從懷里拉開。並且扶穩(wěn)站定,“你既然這么喜歡這里,那就讓給你。”
說完,他放開了手,揚(yáng)長而去。
卻是有男客人進(jìn)來,只見她一個女人站在里面,還以為是走錯了,當(dāng)下愣在原地,瞧了瞧那門上的指示牌,狐疑的不知道方向。
“你進(jìn)來吧,沒走錯。”宋七月朝那男客人打招呼,自己走了出去。
對方則是一臉見鬼的樣子,“搞什么!”
待宋七月回到包間后,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服務(wù)生跑了過來道。“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您要等的那位先生他已經(jīng)走了。”
“啊?什么時候走的?”這真是一秒鐘不盯著,就要消失不見,宋七月無奈至極。
那人回道。“走了有一會兒了,真是不好意思。”
“算了,沒事,你也辛苦了。”宋七月只得認(rèn)命。
只是這一桌子的菜肴,不吃卻也是浪費(fèi),宋七月立刻喊了楚煙出來,她的笑聲從耳畔傳來,“宋七月,你還真是能跑,男洗手間你都進(jìn)去了?”
“那我有什么辦法,不是你說的嗎?”宋七月蹙眉反問。
“我是讓你攔截圍堵湊巧偶遇,可沒讓你進(jìn)男洗手間。”楚煙喝著湯笑道,“這么掉身價沒水準(zhǔn)的事情,可不是你自己做出來的。”
“有掉身價,有沒水準(zhǔn)嗎?”宋七月心想也沒那么糟糕吧?
楚煙點(diǎn)頭,簡直是往死里打擊她,“是很,十分,非常。”
宋七月當(dāng)下栽倒在桌子上,沒了力氣,“小煙,我覺得這不是人干的,你說男人怎么就能這么麻煩呢?”
“那你還自己要去招惹這個麻煩?”楚煙橫她一眼。
她舉手投降,“趕快再替我想辦法,不要說風(fēng)涼話啦。”
“我的高招都說完了,你家那位生冷不忌,我有什么辦法。”楚煙甩手不打算再理會。
“你就要這么撒手人寰?是不是好姐妹!”
“當(dāng)然。”楚煙朝她笑,“不是。”
宋七月這下是真的崩潰了,楚煙想了想道,“都說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我看你不如去做市場調(diào)查吧。”
這個話倒是還有些靠譜,只是宋七月身邊哪有什么認(rèn)識的男人,總不能去問宋連衡,也不能去問宋瑾之。這數(shù)來數(shù)去,唯有一個邵飛,于是半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十個奪命連環(huán)CALL過去,直接把他從夢里炸起,不聽電話誓不罷休。
邵飛那頭也是一個崩潰到不行的狀態(tài),那是連裝死都不行的節(jié)奏,“大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點(diǎn)了,能不能讓人睡覺?”
“我問你個一個問題,你回答了,就讓你睡。”
“什么破問題,你趕快給我說!”他幾乎是用吼的。
“打個比方,如果你是一個男人……”
“我本來就是一個男人!”
“是是是,我就說你是個男人,”她趕緊讓他消氣,于是問道,“做什么事情你最高興啊?”
“睡覺!”邵飛幾乎是不假思索。
“除了這個!”
“那就是吃!”他依舊是不假思索,簡直就像是完成任務(wù)一樣的答題速度。
宋七月定睛一想,卻是覺得有道理,“對哦!”
“啪——”根本不等那頭再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掛了線,那頭的邵飛簡直就想殺人。
都說民以食為天,又有曠古名句,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那就先要抓住一個男人的胃,這簡直就是太有道理了!
宋七月樂了!
只是話雖如此,可是行動起來還是很有難度的。對于一個基本上沒有下廚做過飯的人來說,做飯這件事情,那可比去完成一個項目更加困難。
第N次切到手之后,宋七月才發(fā)現(xiàn)這難度就是堪比讓她徒手去爬喜馬拉雅山。只是該完成的,總是要完成,不知道這是做了第幾個便當(dāng),才算是有了一個完成品。拍了個照片給楚煙,本想去炫耀一番,但是那人卻回過來一句讓人吐血的消息。
——這是什么,跟毀容了一樣,這么倒胃口。
宋七月氣的差點(diǎn)把手機(jī)給摔了,又是看了看那飯盒,她也不管了,還是包好了出門。
這一整天,那是格外的安靜。
從出莫氏,再到對方公司,再輾轉(zhuǎn)會場,都是特別的清靜。至于這清靜的原因,大概只一個了。因為今天,那一直尾隨的人,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早上的時候到達(dá)公司,沒有看見那身影,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
起先還是在慶幸,終于恢復(fù)正常了,只不過一天下來,反倒是感覺怪怪的,好似少了一雙窺探的眼睛,就像是少了一道本應(yīng)該按部就班的程序。
傍晚的時候,終于離開了參觀審查的會場,車子返回去公司。
“莫總,今天沒有湊巧遇見少夫人。”何桑桑忍不住開口,這話說的很婉轉(zhuǎn)。
莫征衍坐在一側(cè),他的目光平視著前方。
齊簡在前方,他沉默抬眸瞧向那前車鏡,卻見莫總一張俊彥,繃得很緊。仿佛這一整天,都是這樣的神情。
何桑桑又是道,“少夫人她……不會出事了吧?”
她所能想到的可能,大概這一種最為穩(wěn)妥,總不能說她是等的煩了,所以沒心思等了。
莫征衍依舊冷冷看著前方,但是一直不動聲色的他,那眉宇猛然一擰。
已經(jīng)是過六點(diǎn)了。
久遠(yuǎn)這里早就到點(diǎn)下班,職員們也散的差不多。大廈里十分安靜,唯有保安還在留守。車子停靠在停車場,一行人便往大廈里邊走。可是剛過轉(zhuǎn)角,前方卻是突然一聲猛然的呼喊,“喂!”
寂靜的路上,太過嚇人,所以以至于都有了驚悚的效果來!
當(dāng)下驚到了齊簡,也驚到了何桑桑!
說時遲那時快,齊簡已經(jīng)上前擋在了莫征衍前方,“什么人!”
“哎呀,是我啊!”一道歡快的女聲響起。
這聲音是熟悉的,后方的莫征衍一瞧,卻是在那昏暗里看見她一張笑臉。再是仔細(xì)一看,她正揮著手,還一邊說著,“不要害怕,跟你們開個小玩笑,是我啊!”
“少夫人,您又湊巧在這里了。”齊簡的聲音多了一絲無可奈何。
“哈,是啊!真是湊巧!”縱然是借口,宋七月也絲毫不在意,她走到他面前,“征衍,你今天這么晚?”
莫征衍看著她,那肅穆的俊彥,卻在看見她的時候,有一絲的放松,“你每天不用做事,這么閑。”
他說著,已然邁開了步伐。
“剛剛回來,我正在放假休息,不過我也不是很閑啊。”看見他繼續(xù)前行,宋七月急忙跟上,“一大早我就起來了,一直忙到剛剛才忙好。”
她笑著說著,在他踏進(jìn)大廈里的時候,她攔住了他,“我有東西給你啊。”
“你看,你看啊。”她拉住了他,強(qiáng)行托住他,不讓他再離開。
莫征衍在大廳里定住,他垂眸看向她,卻見她從手提袋里取出了一個用香奈兒真絲絲巾包裹的四方東西出來。
“給你的。”宋七月遞過去。
莫征衍卻是不接,宋七月直接拉起他的手,往他的手里一放。
“看來晚上你還要忙吧?那我先走了,拜拜。”她早就從楚煙處得知,這幾日他手上忙著新項目,揮了揮手她笑著離開,“齊簡,桑桑,拜拜。”
“少夫人,您慢走。”兩人回道,卻是好奇于莫總手上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寂靜的大廈頂層,總經(jīng)辦的辦公室里,那包裹的很好的東西還放在面前。
“莫總,您不打開來看看嗎,少夫人親自送過來的。”何桑桑還是好奇的,她狐疑開口。
秘書錢玨和齊簡都在一旁,也都是看著。
用香奈兒絲巾來包,一定很貴。
莫征衍沉默伸出手來,當(dāng)眾打開了,那真絲絲巾散開,里面卻是一個不銹鋼的盒子。將那盒蓋打開,眾人都探頭去瞧,當(dāng)下愕然。
這竟然是玉米點(diǎn)綴了米飯,只是那牛排煎的全焦了,荷包蛋也黑漆漆的,番茄醬本來應(yīng)該是裝飾的,此刻卻是糊成了一團(tuán)……簡直就是慘不忍睹,讓人食欲全無,但是還是可以確認(rèn),那是一個便當(dāng)。
“兒童便當(dāng)嗎?”錢玨冷不防道。
齊簡和何桑桑是不懂兒童便當(dāng)?shù)模?dāng)下困惑。
莫征衍狐疑重復(fù),“兒童便當(dāng)?”
“莫總,您看,這應(yīng)該是只小熊。”錢玨回道,又是解釋,“我親戚家就給他們孩子做過,有模具的,可以壓出圖案。”
“錢秘書,這不像啊。”這哪里是小熊了,何桑桑納悶。
齊簡質(zhì)疑,“這能吃嗎?”
那兩人大膽的開口,結(jié)果立刻的,換來莫總大人一記狠戾的眼刀,直射了過去。
立刻的噤聲,而不知趣的齊簡又是道,“莫總,還要給您訂晚餐嗎?”
“齊簡。”
“是。”
“你今天晚上不用吃飯了。”
“……”
錢玨和何桑桑在偷笑,莫總大人又是一句,“你們也不用吃飯了。”
得了,樂極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