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我會聽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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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蘇赫蘇醒了一會兒后,又匆匆睡了過去。只是眾人也終于放了心,不再為他的昏迷不醒而擔(dān)憂。接下來的兩天里,宋向晚一直照料著周蘇赫的起居。眾人都有去探望他,看見他真的好轉(zhuǎn)都是很高興。
午后宋七月也會去看望他,不過沒有逗留太久,此刻的周蘇赫還需要好好休息。
只是看望他歸來,宋七月看見莫征衍在房間里,她笑著道,“我剛?cè)タ催^他了,他挺好的,恢復(fù)的很不錯!”
莫征衍只是微笑,“那就好。”
周蘇赫這邊平安了,莫征衍這里也打消了回冰城的念頭,醫(yī)生做了檢查,一切沒有問題,靜養(yǎng)就可以。
第三天的時候,周蘇赫已經(jīng)能下來走動了,大樓里散個步,不再一味的躺再床上。
這日,莫征衍和于經(jīng)理已經(jīng)開始開會,在大樓的一間大廳里邊。他這次出來,目的之一也是來辦公。午后,宋七月便空了下來,就像是前兩日一樣,用過午餐,她就去周蘇赫的房間走一趟,今日也不例外。
周蘇赫的房間里,他也是剛剛用過午餐。
敲門聲響起,江森去開門,“七月小姐,你來了。”
宋七月笑著揮了揮手,便走了進(jìn)去,她一踏過簾子,也瞧見了躺在床上的周蘇赫,她單手一叉腰,“蘇赫少爺,今天的情況好些了嗎?我看還有點嚴(yán)重哦,所以才需要臥床休息。”
“我才沒你說的這么弱。”周蘇赫作勢就要起來。
宋七月喊道,“我和你開玩笑呢,你也不用真起來吧?快躺回去。”
“其實我都好了,不用一直躺著,也是剛剛向晚過來,非要我躺在床上吃飯。”周蘇赫說道。
“她還不是擔(dān)心你,怕你累著了。”宋七月笑著回道。
周蘇赫則是看向她,“你怎么樣?”
“當(dāng)然好了,我醒的可是比你早,不像你,一睡就睡了那么多天。”此刻那段昏睡日子過去,心里邊的憂慮也早就過了,她不禁調(diào)侃起來。
周蘇赫道,“躺了這么多天,好無聊。”
“找點什么東西來玩吧?”宋七月詢問,“阿森,你有什么好點子嗎?”
江森想了想道,“我看見那邊的棋牌室里有棋盤。”
“那就下棋吧,我也好久沒下了。”周蘇赫來興致了,他真是好久不曾動過,實在是悶的發(fā)慌,“你有空?”
“怎么沒有?”宋七月反問。
“不用去陪他?”周蘇赫又是問道,所提及的人當(dāng)然是莫征衍了。
宋七月笑道,“他開會去了。”
江森立刻去了棋牌室將那棋盤棋子拿了過來,桌子上一放,一場棋戰(zhàn)就要開始。
“誰來和你下棋?”宋七月問道。
“你們兩個對我一個吧。”周蘇赫直接道。
“喲,口氣這么大,那就來吧。”一盤棋而已,不過是為了娛樂,哪里會當(dāng)真,宋七月便和江森站成一隊了。
房間里其樂融融,卻也是不時有小爭執(zhí)。這黑白子下棋的人沒吵起來,倒是這白子一方的兩位隊友吵起來了。
“阿森,不要下這里!”
“七月小姐,為什么不下這里?這個位置很好。”
“好哪里哦,你下這里,那一大片子都死了。”
宋向晚方才去洗碗了,洗過了碗,她折返而回,捧了水果去找周蘇赫。她直接推門而入,卻是剎那間聽到了那爭執(zhí)聲。當(dāng)下一怔,還以為是怎么了,她剛想要上前去,卻又聽到如此一段的談話,那是宋七月和江森。
之后周蘇赫的聲音也響起了,“你們兩個聯(lián)手合下一盤棋,現(xiàn)在反倒是吵起來了,你們慢慢吵,決定下好了,再來告訴我。”
“阿森!都是你啦,你看,他都去那里看雜志了!我說下這里……”
“七月小姐,下這里才好……”
雖是在爭執(zhí)著,卻是聽得出是歡樂的,夾雜著宋七月和江森的辯論,是周蘇赫隱隱的笑聲,伴隨著而起。若是從前,宋向晚一定會立刻走進(jìn)去,但是近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只是站在原地,沒有上前去。
也許,也許是因為聽見了蘇赫的笑聲,久違的笑聲,那么的快樂。
站了許久后,宋向晚只是捧著那水果,復(fù)又退了出去。
她突然記起,雖然碗洗過了,可是衣服還沒有來得及去洗。
……
大樓的一間大廳,成了臨時的會議室,莫征衍一行人聚集在此地。在會議過后,于經(jīng)理道,“莫總,您看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莫征衍并沒有立刻給予答復(fù)。
于經(jīng)理狐疑著,只是聽見莫征衍說,“今天就到這里。”
莫征衍已然走出了大廳,于經(jīng)理莫名著,齊簡道,“莫總會再定時間。”
離開了大廳,莫征衍回到房間。推門而入,里面沒有人。午后這個時間,她也是該不在,他沒有再看見她駐足于窗前那孤寂的身影。只是此刻,站到窗前的人,卻是成了他。
取了支煙,他靜靜佇立著抽。
午后的陽光,緩緩落下去,那一盤棋卻是一下就下了許久,總共下了三盤,卻是周蘇赫連勝三局。最后一局也輸了,宋七月側(cè)目去瞧江森,“阿森,你這個搭檔,確定不是內(nèi)奸嗎?”
江森也是無奈了,周蘇赫笑道,“阿森,把東西還回去吧。”
江森只得收了棋盤,送回棋牌室里。
江森一走,房間里唯有他們了,還坐在椅子上,隔了一張桌子。周蘇赫看著她,他突然說道,“把你的東西扔了,你不生我的氣了?”
他沒由來的一句,宋七月卻是聽明白了,仿佛想到了什么,她沉默了,而后說道,“算了,也是你救了我,就當(dāng)是扯平了。”
周蘇赫一定,他低聲說,“原來,你的命才是不值錢。”
宋七月卻是不在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過去就過去了,她望著他道,“蘇赫,這次還要謝謝你。”
“謝我什么?”周蘇赫反問道,他的笑容很淡。
“如果不是你把衣服給了我,那我可能活不下來。”宋七月認(rèn)真的看著他道謝。
周蘇赫此刻心里卻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卻有一種感覺,仿佛她這幾天連日的探望,不過就是為了向她道這一聲謝。
沉默中,他輕聲一句,“你和我還要這么道謝的?”
“當(dāng)然要謝了,我的命也算是你救回來的!”宋七月爽快的說道,“反正我是謝過你了,就當(dāng)你接受了。”
她都不等他是否接受,就已經(jīng)自顧自下了定論來,讓他沒了聲,也說不下去了。
宋七月瞧了眼時間,那時鐘掛在墻上,“下了這么久的棋,向晚怎么也還沒來?我看你也累了,你先休息吧,我也回去了,他差不多開完會了……”
她說著,已經(jīng)笑著起身而去。
周蘇赫看著她離開,他的目光溫靜的,卻又是深沉的。
……
宋七月復(fù)又回到自己房間,一開門就看見莫征衍佇立在窗前,她反手帶上門,笑著問道,“這么早,會開完了?”
莫征衍則是“恩”了一聲,回過頭來望著她,“你做什么去了。”
宋七月走向他,她很是高興,“下午我去看蘇赫了。”
他微笑,聲音溫漠道,“這么久。”
“和蘇赫還有阿森一起下了幾局棋,沒想到時間過的這么快,不過最后真是慘,三局全敗,我和阿森輸慘了。”宋七月說起那棋局來,她的心情是暢快的,只因為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那之前的危險也已經(jīng)度過。
此刻,她來到他面前,站在他的身前,她的手環(huán)過他輕輕擁住他,抬眸說道,“征衍,你好神!你對我一保證,他就醒了!如果不是你保證,也許他還醒不過來!”
“征衍,你知道嗎,當(dāng)我被困在雪山里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一定會來找我!雖然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到方關(guān),可我就是有種感覺,你就是會來的!所以,我一直等著你!”
“本來我和蘇赫被困在小木屋里了,但是后來,突然地震了下,我們就嚇壞了,怕是會有雪崩,就決定先往外邊跑。不然要是真的雪崩了,在那個木屋里,肯定會沒命。”
“運氣真好,發(fā)現(xiàn)了一個山洞,離的也不是太遠(yuǎn),然后我們就趕回去,把毯子被子都背回了山洞。”
“后來震的厲害了,石頭壓下來,把山洞的洞口給堵住了!蘇赫說這次一定沒命了,但是我不信,我說你一定會來找我的!”
從被成功解救后,因為周蘇赫未曾醒來,所以一直不曾如何訴說當(dāng)時的情形,此時一切都如暴風(fēng)雨過去,宋七月心中一片開朗,她在他的身邊談起了當(dāng)時,她的手抱住他,仰起了笑臉。
她肯定的說,“征衍,我就知道,你會來!”
她的笑臉是動人的,是生動的,是如此的明媚,和從前無恙。然而,他微笑的英俊臉上,卻是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像是在聽一場無關(guān)緊要的話語。只是眼眸一緊中,那深沉愈發(fā)濃烈。
“征衍?”宋七月喚了一聲。
莫征衍卻是注視著她,這眸光太深凝,讓宋七月的笑臉一頓,竟是讓心里澎湃著激動的情緒都凝固了,讓她沒了聲音。
“那個晚上,你們到底有沒有?”他突然一句話問出了口,讓她徹底定住!
那個晚上,有沒有。
宋七月心中默念著,卻是忽然明白,他是在說什么,她急忙道,“你聽我說,那個晚上……”
“你說吧,慢慢說,我會聽你說。”他輕聲應(yīng)著。
可是那目光卻是紋絲不動,仿佛已經(jīng)認(rè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