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只為你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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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七月愕然了,聽見他詢問,“事先也沒和你商量,你答應(yīng)的吧?”
“當然是會答應(yīng),都是自家人,你們又是夫妻,劃到七月的賬上,和劃到你自己的賬上,沒有差別。”卻是宋連衡接了話,這才喊了聲,“我想七月也是這么想的。”
宋七月這才回過神來,這個時候,縱然是毫不知情,她也只能點了個頭。
“我們現(xiàn)在是親家,都是自家兄弟姐妹,蘇赫為了宋家也是殫精竭慮想方設(shè)法,征衍這次注資宋家也是應(yīng)該的。”宋連衡又是說道,這話可是不假,直接帶到了周蘇赫,也將莫征衍和他同一比較,不分上下的意思。
“其實本來注資這件事情,七月是不想我插手的。”莫征衍淡淡笑道,他又是開了口,“因為她一直對匯謄很有信心,相信匯謄,也相信她大哥你,一定會擺平這次的危機。更相信蘇赫,對向晚的心,對宋家的心,我們都是一樣的。”
“只是最近新聞消息不斷,每天這樣報道,還是難免會擔心。她雖然不提,心里邊總是惴惴不安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能為她做些什么,就是想讓她開心,多笑一笑。”
“所以我私底下就找了連衡談這件事情,原本連衡也是不答應(yīng)的,這次的危機說穿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畢竟匯謄這么大型的企業(yè),哪里會這么輕易就真像外邊傳言的倒了,這不可能。”
“況且連衡處事都有把握,這我知道。”莫征衍說著,他的目光從宋連衡身上轉(zhuǎn)移,落向了另外一個人,正是周蘇赫,他又是道,“再加上蘇赫的能力,力挽狂瀾都不算,只是穩(wěn)扎穩(wěn)打了,我這次只能算是錦上添花。”
“蘇赫,聽向晚說你最近很忙,我想不單單是周氏,也是為了匯謄。早早的我就應(yīng)該探個底,我們兩個以后也是連襟,有什么都好商量,都是為了這個家,之前讓你一個人奔波忙碌,我這邊過意不去,七月也是過意不去。”
莫征衍說著,舉起酒杯來,敬向了周蘇赫,“我敬你一杯!”
“哪里,既然都是為了這個家,就不用這么生疏了。”周蘇赫亦是舉杯,兩人相敬一杯。
“這里,也要敬連衡一杯。”莫征衍又是舉杯,這敬酒過了宋連衡,又過了宋向晚和宋瑾之,緊接著是君姨和宋夫人,最后到了宋仲川這里,“大舅,是我之前沒有考慮周詳,讓您擔心了,以后一定不會這樣。您的事,宋家的事,七月的事,就是我的事。”
莫征衍舉杯,宋仲川也是喝下!
只是這飯桌上,那氣氛驟然變了,莫征衍這一番話說的太過有學(xué)問,這一下子是擺了多少道。
將宋連衡的拉攏親近撇開了,這本不是應(yīng)不應(yīng)該的問題,他會出手只是因為怕宋七月會不開心。而后又是狠狠掀了周蘇赫一筆,周蘇赫動用了那么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甚至是那么大的資金,幾乎是把自己都要搭進去了,卻還是沒有搞定這次的危機,而他一出手就擺平了,真是一記太狠的過招!
然后又是在宋仲川那里,點出了關(guān)鍵,宋家有事,他當然會幫,但前提是和七月有關(guān),沒有宋七月,他們宋家,和他莫征衍是半點關(guān)系沒有的!
眾人心里邊都是沉悶著,臉上雖然還笑著,但是總不是滋味來。
“那七月姐,以后也是匯謄的股東之一了?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是大股東了呢!”宋瑾之年少,對于這些拐著彎的深奧話語還不曾明白透徹,他只是想到了一點,“向晚姐也有百分之十的股份,那七月姐以后就和向晚姐一樣了!”
宋向晚作為宋仲川的女兒,正統(tǒng)的血緣,她一出生就擁有百分之十的股份!
現(xiàn)在,宋七月也有了!
“七月,恭喜你了。”宋向晚笑著道。
宋七月也朝她笑笑,莫征衍在旁道,“以后你們兩姐妹就能對著我們頤指氣使了,一個樣子。”
“哈,姐夫,你們真慘。”宋瑾之笑了。
宋七月卻是聽明白了,她眼中一動,眉眼一揚,“我哪里會這么暴力。”
“是,你最多就是冷暴力。”
“哈哈!”宋瑾之樂了。
這一夜最后當真是說不清道不明,散局的時候,男人們都喝了不少的酒,索性都有各自的下屬在,車子開回家就是。宋向晚攙著周蘇赫而出,“蘇赫,我送你回家吧。”
周蘇赫只是微醺,他說道,“不用了,你和叔叔阿姨回去吧,我這里有阿森送我。”
江森是在,他應(yīng)道,“向晚小姐,請您放心。”
宋向晚只得囑咐,“那小心一點,到家告訴我一聲。”
“蘇赫哥,瞧向晚姐這么關(guān)心你,還不趕緊和二姐夫一樣,把向晚姐也娶回家去,我也好吃糖。”宋瑾之在后方笑著道,周蘇赫回他一句,“你從小就討糖吃,這糖還沒吃夠?”
“喜糖怎么能吃夠?”宋瑾之又道,“七月姐,姐夫,你們的喜糖可別忘了。”
“一定記得。”莫征衍回道,宋七月則是道,“瑾之,你小心蛀牙。”
一路走出酒店大堂,敘話了幾句,眾人就各自上車去了,幾輛車陸續(xù)離開。宋七月是和莫征衍坐一輛車的,但是他們并不回莫公館去,今天而是要回宋家住。依照宋家的習慣,這一趟不算是新娘回門,可總也要是住在娘家。
莫征衍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宋七月亦是喝了幾杯酒,不算多,所以很是清醒。坐在車里邊,莫征衍摟著宋七月,她便安靜的靠在他的懷里,不說話,就這么開了一路。
等回到宋家,夜還不算太深,卻也是九點過半了,眾人都要入睡。但是這規(guī)矩又下來了,宋夫人道,“征衍,房間幫你安排好了,和瑾之在一層樓,在他隔壁的房間。”
君姨又是笑道,“征衍,這是習俗,也是規(guī)矩,你別介意。”
莫征衍很是安然,“我明白,就按規(guī)矩來。”
分了房睡,兩人便要分開了,君姨為莫征衍準備了洗漱用品,拿去給宋七月,“七月,你把這些給征衍送過去。”
“好。”宋七月接過,君姨又是道,“晚上要是他來你的房間,你可不能給他開門。”
宋七月好奇了,“君姨,為什么要分房睡呢?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呀。”
“規(guī)矩就是這樣,你聽話就是了。”
“哦,好。”宋七月應(yīng)了,君姨又是叮嚀,“現(xiàn)在你嫁了人,更是要懂規(guī)矩,這樣別人才會更加喜歡你。”
“我知道啦。”宋七月全都應(yīng)了,送走了君姨,她便捧著洗漱用品前往莫征衍的房間。
敲門而入,只見宋瑾之也在房間里,他正和莫征衍在聊天,瞧見她到來,宋瑾之又是道,“姐夫,你知道嗎,以前我姐膽子很大的,念書的時候有男生欺負人,結(jié)果她倒是好,直接上樹抓了蟲子來捉弄那個男生。”
“那個男生是怎么欺負人了?”莫征衍笑了,對她那些童年趣事很感興趣。
宋七月尷尬了,她直接趕人,“瑾之,你可以回去睡覺了。”
“才不是,是因為那個男孩子去掀了向晚姐的裙子,七月姐就發(fā)飆了。”宋瑾之笑著說,“其實他不是想要去掀向晚姐的,后來那個男孩子來道歉,他說他是想去掀七月姐的裙子,但是那天向晚姐戴了和七月姐一樣的帽子,就沒認出來。”
“最后呢?”莫征衍忍著笑,宋瑾之道,“最后那個男孩子被大哥還有蘇赫哥狠狠教育了,七月姐就被大舅給狠狠教育了!”
一出笑話落幕,宋七月直接推著宋瑾之出去,“你可以睡覺了!”
宋七月回頭,只見莫征衍正望著她,一雙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著,想笑還忍著的樣子,“你明明是去打抱不平,怎么就被罰了。”
“就是啊,我真倒霉。”宋七月應(yīng)著,將毛巾浴袍放下。
“這種事情,直接找你大哥,或者找蘇赫,不就行了。向晚有這么多人護著,沒人動的了她,就算真動了,也有人會為她出頭的。”莫征衍朝她招了招手,宋七月走過去,他擁過她抱住,她也在他的懷里不動了,“對哦,我真笨,不過那個男生本來是去找我鬧事的,他是認錯人了,才找上向晚的。”
“你看,你這么一說,別人又覺得你不對了,誰讓你這么頑皮。”莫征衍拍了拍她的背,宋七月貼著他,在靜怡之中,她輕聲問道,“征衍,我不是跟你說過,有海遂項目的資金就夠了么,你為什么還要出手呢。”
“你生氣了?”莫征衍問道。
宋七月點頭,“我生氣的是,你不跟我說,自己就去做了,哪有你這么武斷專制的人?”
莫征衍笑了,他輕輕拍著她,安撫一般,溫聲說道,“我只是在想,這樣你就和你妹妹一樣了。”
宋七月時常會想,也會這樣自私的想,如果當年不是因為宋向晚擁有那百分之十的股份,那么蘇赫還會丟下她嗎,如果她也有,那就好了。可是現(xiàn)在,她卻是想,“我才不在乎!有沒有股份,我都不在乎!”
“有了股份,你不開心嗎?”莫征衍又是問道。
宋七月將頭埋在他的胸前,她輕輕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而后抱住他,她揚起頭來,那是抑不住的歡喜,“不,征衍,我很開心!”
瞧見了她的笑,莫征衍這一刻想:值得。
他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