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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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這些話由宋連衡的口中轉(zhuǎn)告而知,卻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宋七月只能笑了一聲,“哈,我想這也許是他在開玩笑。”
“他可不像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宋連衡解開袖子,精細(xì)的動作。
“再正經(jīng)的人,也會想要開玩笑吧。”
“誰會拿婚事來取笑?”他已經(jīng)將扣子全都解開,袖子稍稍挽起,他走向一旁的柜子。
那里是一張小吧臺,被改造成可以煮茶喝咖啡的位置。
宋連衡喜歡自己烹煮茶水,他將水壺里盛滿了水,而后放在器皿上煮開。
宋七月卻是道,“大哥,你可別忘記了,之前也是他說過的話。”
她可沒忘記,莫征衍之前當(dāng)著宋家人的面拒絕了她。
他說:恐怕,七月是進(jìn)不了莫家的門。
而理由是:莫家不會認(rèn)可一個當(dāng)公關(guān)的兒媳婦。
“我記得。”宋連衡轉(zhuǎn)身,他往吧臺的高腳椅上一坐,側(cè)對著她。
“那么你還會相信?”宋七月道,“他的意思,也許是說不定,要跟我玩玩,再做他的情人?”
“畢竟我以前也不是沒做過。”宋七月微笑。
宋七月不知道宋連衡是否他們早先就在一起過,但是先前為了海遂的項(xiàng)目,他可是主動讓她接近莫先生。
這一樁,宋連衡是知情的。
情人這個用詞,讓宋連衡皺眉,他強(qiáng)調(diào)道,“你和他在一起,你們是在談戀愛。”
“是,我們在談戀愛。”宋七月也不和他爭辯。
她換了種說法,“但是,這是一段不被家人認(rèn)可的戀愛。”
于此,宋連衡默認(rèn)了。
“他現(xiàn)在回過頭來又說只要我點(diǎn)頭,說的好像是他等著我一樣,不覺得好笑?”宋七月又是道。
“再來,大哥,商人說話有幾分可信呢。”
“該不會你認(rèn)為他開了口,用那一筆匯謄海遂項(xiàng)目的工程資金作見面禮,所以你就覺得他是真心的吧?”
她不急不躁,瞧著他道。
“七月,一個商人能夠成功,是因?yàn)樗麑⒕驼\信。”宋連衡道,“我想這一點(diǎn),你也清楚。”
“爺爺還在世的時候,就一直這樣訓(xùn)誡我們,一定要守信。”
“你不也是這么遵循的?”
宋連衡搬出了送老太爺來,宋七月沉默。
外公為人守信,無論是個人人品還是在商場上,都受人尊敬。
“他既然能夠許下這番話,那么他就會做到,更何況,他的身份是莫氏總經(jīng)理。”宋連衡溫聲道。
“不過,”宋連衡凝眸,“這一次,如果他只是像你說的,還是只想要和你談戀愛,那么我不會認(rèn)可。”
“哎,大哥,你直接說做他的情人就得了,聽著怪拗口的。”宋七月無奈。
此時,水煮開了,宋連衡起身去沏茶,“你非要這么把自己這么定義?”
“這也沒什么,反正我和他也沒公開過,除了在你們面前。”宋七月抱著毯子道。
“現(xiàn)在這個年代,談戀愛沒公開不就是等于地下情人。”
“其實(shí),我也沒后悔,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對我也不壞。”
宋七月說的倒是真的。
那段日子在一起,莫征衍對她十分大方,而且很溫柔體貼。
只是可惜,那份溫柔都不過是過眼云煙,不能貪戀。
宋七月看著他沏茶,又是詢問,“那么現(xiàn)在,就算他說的是真的,你聽完他這番話后的意見是什么?”
宋連衡將茶沏好,端著茶托走過來,放在了茶幾上。
端了一杯到她的面前,自己也拿了一杯。
宋七月也是有些渴了,她將那小杯捧在手里。
宋連衡品了茶,他放下茶杯道,“之前在東廳,我曾經(jīng)當(dāng)著爺爺,當(dāng)著宋家列祖列宗說過。”
宋七月聽著,她心里一緊。
“我更是對著小姑姑許諾了。”宋連衡緩緩道,“上一次是我的錯,但是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以后不會再這樣。”
“我不會再讓你重蹈覆轍!”宋連衡如誓言一般,注視著她說。
他說的徹底,也是堅決,此刻面對著他,任何一個人都無法不信服。
宋七月道,“所以,你不暫時我當(dāng)一個沒名沒分的,但是如果莫征衍愿意娶我,你心里邊還是同意的。”
宋七月也是明白人,她已經(jīng)清楚了宋連衡的意思。
宋連衡道,“他是一個不錯的人選,而且,你曾經(jīng)和他在一起過。”
“如果我拒絕呢?”宋七月擰眉問道。
“我絕對不會勉強(qiáng)你。”宋連衡回道。
“你可以選康子文,或者任何一個男孩子,你喜歡的,喜歡你的,都可以。”
“我不會干涉你。”
他說的很是爽快,爽快到了讓宋七月感到不安寧。
她握著茶杯,沉思著又是道,“我今天在這里等你,是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說。”
宋七月終于將今夜等待的疑慮問出,“如果我不打算結(jié)婚。”
“既不打算嫁給康子文,也沒興趣嫁給莫征衍,那么你又打算怎么辦?”
她凝聲詢問,頓了頓又道,“不,是宋氏,匯謄又要怎么辦?”
宋連衡明日就要出國,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何時歸來不知。
她必須要問清楚狀況。
而且,她更有擔(dān)心的地方。
宋連衡又倒了杯茶水,他將茶壺放下,像是落實(shí)了一般,“向晚和蘇赫,已經(jīng)有口頭婚約,她已經(jīng)不能了。”
那么,還有誰?
宋七月眼中一定,只有宋瑾之了?
“你有你的想法,不愿意也沒什么。”
宋連衡幽幽說著,終于說出了最后一人來,“現(xiàn)在,只有瑾之了。”
“瑾之還在念書,怎么能結(jié)婚!”宋七月第一個不滿!
“雖然是在念書,不過可以先訂婚,你還記得白家的女兒白露嗎。”宋連衡報出一個女孩兒的名字來。
宋七月凝眉一想,“小時候,我們經(jīng)常一起玩。”
年少時候,他們一起玩鬧,白露和宋瑾之的年紀(jì)相仿,也走的最近。
白露幼時就貌美,只不過性子驕傲。
當(dāng)時他們還曾開過玩笑,不如讓他們長大了以后成一對,那更是好。
“白露喜歡瑾之,大家都知道。”宋連衡道。
而白家也是富甲一方,一大家族!
宋七月的聲音冷了幾分,“所以,定不下我的婚事,那就只能定瑾之的婚事了?”
“大哥,你不是不知道,葉伯伯就白露一個女兒。”
“如果瑾之和白露的婚事成了,瑾之就要過繼到白家,成白家人!”
“也不能這么說。”宋連衡應(yīng)了,“他總也還是宋家的人,他姓宋。”
白家家世不凡,更可以說是財大氣粗。
白家雖然不是沒有長子立業(yè),但是對白露十分寵愛,不肯讓她下嫁,除非是對方上門。
宋七月冷聲道,“大哥,你這么做,會傷了瑾之,更會傷了君姨的心!”
“總比宋家倒了好。”宋連衡很是默然,他的聲音低沉,卻是堅決。
“我們從小在宋家長大,沒有宋家,就沒有我們。”
“人在一個環(huán)境之內(nèi),就要擔(dān)當(dāng)起責(zé)任。”
“哪怕這個責(zé)任,并不是我想承擔(dān)的,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宋七月緊握住茶杯,那被子緊扣著,她的手指都已經(jīng)發(fā)青,“所以就因?yàn)檫@樣,就要犧牲瑾之?”
“你現(xiàn)在一定在想,我利用了你們幾個弟妹。”宋連衡道。
“也許你覺得我是隨口說說。”
“但是,七月。”
他輕聲說著,目光依舊沉定,“如果我不是宋氏的當(dāng)家人,我也會義無反顧。”
宋七月心底是森涼的,卻又有透著一點(diǎn)灼熱,不知道是什么在交織。
……
家族責(zé)任,匯謄興衰,宋氏存亡。
這一切像是一場夢魘,糾纏著宋七月,徹夜無法好眠。
醒來后有些昏沉,宋七月沒有什么精神。
君姨瞧她無精打采的,便詢問道,“七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看你氣色不大好。”
“君姨,我沒事,就是昨天晚上有點(diǎn)沒睡好。”
“是因?yàn)槟愦缶擞执吣慊槭聠幔磕闱f不要太在意,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大舅勉強(qiáng)你。”君姨笑著說。
宋七月抱了抱她,“君姨,你對我最好了。”
“好了,上去再躺一會兒,我煮了枸杞甜湯,拿給你潤一潤。”
“好。”
宋七月往樓上走去,樓梯處,湊巧看見了宋向晚。
她們兩人打了個照面,宋七月朝她笑了笑就過。
誰知道,宋向晚卻跟了上來。
過了樓梯到回廊里,宋七月轉(zhuǎn)身,宋向晚停步。
只見她用一雙憤怒而且不滿的眼眸看著她,那雙麗眸里帶著無數(shù)的情緒,這讓宋七月一怔!
宋七月狐疑,她笑著說,“向晚,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又沒欠你什么。”
“宋七月,你是覺得我欠了你是么!”宋向晚冷聲開口。
宋七月蹙眉,“你又想來跟我說蘇赫了?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們?nèi)齻€人,誰也不欠誰!”
“你是這樣想的嗎?你心里根本就覺得是我欠了你,是蘇赫欠了你!”
“如果你非要這么想,那我也沒辦法。”宋七月已經(jīng)不想和她再多討論。
宋向晚卻是喝道,“如果你沒有,那你為什么要回來,為什么不同意和康子文訂婚!”
“為什么你要糾纏在蘇赫身邊!讓他搖擺動搖!”宋向晚喝了出來!
宋七月回眸,她望著她道,“就算你不高興我回來,但是這里總歸也是我的家。”
“我同不同意和康子文訂婚,是我個人的事情。”
“就像你和蘇赫,我無權(quán)干涉發(fā)表言論。”
“還有,我沒有糾纏他。”
“你說他動搖搖擺,你不如去問他,為什么又要來問我?是我讓他動搖搖擺的?”
“向晚,你不要問錯對象了。”
她淡淡的姿態(tài),看著宋向晚,一一回答著她。
宋向晚站在原地,面對宋七月的冷然,她握緊了拳。
“宋七月,你敢說,你心里沒有他!”
“你敢說,三年后再看見蘇赫,你沒有一點(diǎn)心思一點(diǎn)想法?”
“宋七月,你又敢不敢說,你當(dāng)年不是因?yàn)樘K赫不要你而離開出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