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初探葬身之地
我甚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是怎么回事,我狐疑地問張子昂:“張子昂你怎么會在這里?”
張子昂卻緊緊地拉著我,他問我:“你是怎么來到這里來的?”
我看見他這樣鄭重的神情,知道事情不是這么簡單,我說:“我起了一個卦就來到這里了?!?br/>
張子昂聽了也沒有繼續(xù)說什么,但是我從他的眼神里知道我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他說:“這里是卜卦師的禁地,輕易是來不得的?!?br/>
我想問的也是這個問題:“既然是禁地為什么你也會在這里?”
就在我問出來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忽然聽見有什么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訓著聲音看過去,是從我出來的老房子的那個院子里發(fā)出來的,我于是看向了那里。張子昂也聽見了這個聲音,他說:“糟了,你驚動到那個東西了?!?br/>
我正想問是什么東西,就感覺張子昂猛地推了我一把。我只是依稀地聽見他和我說:“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br/>
然后我就被這一推感覺墜入了深淵一樣,很快就從卜卦中驚醒了過來,在驚醒過來的那一剎那,我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跟著我一起回來了,幾乎是同時,我聽見我的耳邊響起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我已經(jīng)看見你了,你逃不掉了?!?br/>
我慌忙看向身邊。卻什么都沒有,只有亦揚和宣然都疑惑地看著我,我迷糊的眼神漸漸回到現(xiàn)實,只是剛剛那個聲音的尾音還在耳邊回響,似乎真的存在這樣一個人一樣。
但是還不等我進一步地思考,我猛地感覺到一陣尖銳的刺痛從心口猛地擴散到全身,這種像是心口里面有什么東西斷掉一樣的刺痛說來就來,讓我沒有任何防備,就猝不及防地跪到在了地上,我用手僅僅地抓著左胸口的衣服,卻得不到絲毫的緩解,那一瞬間我感覺我的心都停止了跳動,我的眼睛在急劇地放大,好似正在經(jīng)歷死亡一樣,我只是依稀聽見宣然好像說了一句:“石頭的天宮位上,似乎……”
后面的我就沒有聽見了,我只感覺耳朵“嗡”地一下就失去了所有的聽覺,我感覺我耳邊有人好像和我窸窸窣窣地說著什么,但是我聽不清,而且這個和我說話的人并不是亦揚和宣然,這點我是肯定的,像是還有一個人在和我說話。
這種感覺直到我的耳朵重新恢復(fù)了聽覺才結(jié)束,在我聽覺恢復(fù)之后,心口劇烈的疼痛也消失了。我感覺有些脫力,完全靠亦揚扶住我我才勉強能站起來,直到站起來我才發(fā)現(xiàn)我全身都是汗,亦揚很顯然是被我身上忽然的這個情形給嚇到了,他問我:“石頭,聶沒事把?”
我沒有立即回答,因為我也說不上來,我甚至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然后我才聽見宣然說:“他一定是去了那個地方了?!?br/>
我聽見宣然這樣說猛地看著宣然我,我問他:“你剛剛說什么?”
宣然重復(fù)一遍說:“你這樣的情景,絕對是去到那個地方了?!?br/>
亦揚還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問:“你說的是什么地方?”
宣然說:“那個地方被稱為卜卦師的禁地。你剛剛應(yīng)該是到那里去了?!?br/>
他說的和張子昂的話語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我問:“你去過那里?”
宣然搖了搖頭,他說:“是這個身體里的記憶,我的記憶幾乎都沒有了,我即便去過也已經(jīng)不記得了。”
我看了他一眼,我問:“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為什么被稱為卜卦師的禁地?”
宣然說:“那里被稱為卜卦師的禁地已經(jīng)是很委婉的稱呼了,如果說直白一些,那里簡直就是卜卦師的噩夢,也是眾多卜卦師的葬身之地?!?br/>
我馬上感覺全身都冷了一下,我問:“為什么?”
宣然說:“為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卜卦師在起卦的時候都會借助一樣東西。很多時候借助一件東西起卦不全是因為起卦需要借力,而是為了防止起卦后誤入這個禁地的時候,能有一樣東西指引自己脫離這個地方,不過一般卜卦師只要進入這個禁地里,大多都無法脫離,就永遠淪陷在里面了,再也無法出來?!?br/>
我問:“淪陷在里面,就是死了?”
宣然點頭:“可以這么說。所以起卦并不是那么輕易的事,每一次起卦都會有概率進入到這個禁地里面?!?br/>
我之前并不知道起卦還有這樣的危險,要不是這次我自己經(jīng)歷了,我根本不會知道還有卜卦師的禁地這個說法,但我還是不明白,我繼續(xù)問宣然:“為什么起卦會進入這個地方?”
宣然搖頭說:“這就不知道了,至于這個禁地又是什么地方,沒有去過也不會知道,像你進去了還能出來的,已經(jīng)是少之又少了?!?br/>
我這才明白為什么張子昂當時的申請如此緊張,這么說來還要感謝他推我的那一把,要不是這一把。我根本就無法回到現(xiàn)實之中,只是在醒來的那一剎那,那個耳邊的聲音,好像是有什么東西跟著我從那個禁地出了來。就在我身邊一樣。
我休息了一會兒感覺身體恢復(fù)了一些,我記得在我耳朵失去聽覺之前宣然說的話,我于是問他:“我當時好像聽見你說我的天宮位怎么了,是怎么回事?”
這個時候渲染卻奇怪地看著我。他看了一眼亦揚問我:“當時我說過這樣的話嗎,我明明什么都沒有說?!?br/>
我也看向亦揚,亦揚神情嚴肅地看著我,他說:“當時他的確什么都沒有說,你是不是聽錯了?”
我內(nèi)心再次驚了一下,我覺得這就奇了,如果他并沒有說,那我聽見的是誰的聲音?我家爹那明明就是宣然的聲音,還是說當時我的確是因為刺痛進而產(chǎn)生了幻覺?
宣然堅持自己沒有說,亦揚也幫他作證,亦揚不可能撒謊騙我,于是我也信了,我只是覺得奇怪,難道是我真的聽錯了?
不過我很快我發(fā)現(xiàn)了另一件事,我說:“我好像感覺不到天牢星該對我的壓制了?!?br/>
為了應(yīng)證這個感覺,我往前又走了幾步。果真感覺不到任何被壓制的感覺了,此前寸步難行的感覺也消失不見了,但是我看亦揚和宣然好像易依然在承受巨大的壓力,根本無法像我一樣向前自由移動。
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移動之后,我看了一眼亦揚和宣然,我說:“你們在這里等我,我去找薛明顏?!?br/>
說完我順著薛明顏消失的地方走看了進去,而且整個過程非常自由流暢。就好像這個壓制的卦象已經(jīng)根本不存在了一樣。
但是更讓我覺得驚訝的而不是在這里,而是太平鎮(zhèn)里面里面的建筑,我發(fā)現(xiàn)里面的建筑和外面的建筑完全不是一種風格,光從建筑上看,這里面完全是另一種風格,好像和外面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地方。
看到這種情景的時候,我皺了一下眉頭,我感覺太平鎮(zhèn)里隱藏的秘密,恐怕不單單只是卦冢這么一個,又或者說卦??赡苤皇亲畋砻娴哪莻€謎團,但是在這下面,還藏著什么,而這個謎團,很可能就和這兩邊不同的建筑。
里面的建筑要比外面密一些,而且多數(shù)都是保存完整的,并沒有像外面那樣因為經(jīng)年的荒廢而倒塌甚至像是廢墟一樣,這里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完全封閉了的鎮(zhèn)子,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這里完全是死一般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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