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天眼之下
在去亦揚家的路上,亦揚問張子昂:“你要查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張子昂說:“我記得有一種開天眼的手法,是開魂眼,你讀過你爺爺?shù)乃泄艜欠裼浀美锩嬗羞@么一節(jié)?”
亦揚搖頭,他說:“我雖然都讀過,但大多都沒有細(xì)讀,只是泛泛地看了一些,而且有些也不大看得懂,就只翻了幾頁,我的印象里并沒有見過有關(guān)魂眼的說法?!?br/>
我和亦揚雖然認(rèn)識也不久,但了解下來他并不是那種擅長撒謊的人。人很聰明但也很實誠,我說:“會不會你說的這個魂眼的記錄太重要了,所以被亦揚的先輩刪掉了?”
張子昂沒有說話,亦揚問:“我學(xué)的只有關(guān)于開天眼的說法。并不曾聽說開天眼還有魂眼的事,魂眼是什么?”
張子昂說:“開魂眼,可以說是單獨的一種手法,也可以說就是開天眼的一種手法,因為開魂眼和開天眼不同,雙眼近天宮位,所以能利用這個近天宮采用移位法來開天眼,也就是達(dá)到雙眼和天宮的短暫重合。于是就能看見平時看不見的東西,但是這種方法并不能長久,畢竟移位之法只能持續(xù)很短的時間,長時間進(jìn)行會因為天宮缺位而引來陽氣迅速耗損,損傷命格。但是開魂眼不一樣,開魂眼是將居左或者居右的地魂火或者天魂火延伸到雙眼之中,進(jìn)而達(dá)到利用魂火窺天命,但是這樣做的代價和風(fēng)險都極大,據(jù)說要開魂眼首先就要破天關(guān)天門,就是要將肉眼戳瞎,再用引魂法將地魂火順著脈輪引入靈慧,居于眉心魄,這樣就成了,肉眼可見的東西的確是不可見了,但是魂眼比天眼能看見的東西更多,又因為用的事地脈輪引魂法,所以一般以地魂火入靈魂多,唐托要天魂火入靈慧,就需要用天脈輪銀魂法,難度太大,很少有人用?!?br/>
張子昂說這個,很顯然就是因為知道了舅舅的這只被戳瞎的眼睛,我聽過他說著,也不知掉改怎么接話。亦揚則又問:“原來你要證實的是石頭的舅舅的這只眼睛是否就是魂眼是不是?”
張子昂點頭,亦揚又問:“可是這和我們的生死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你說我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難不成是石頭的舅舅要害我們?”
張子昂說:“這就是我們要查的東西,在看到具體的記錄或者被證實之前,我也不敢亂說,倘若是真的,恐怕整件事已經(jīng)到了我們無法想象的地步?!?br/>
亦揚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抓緊時間吧?!?br/>
之后我我們就又回到他家里翻閱關(guān)于這個魂眼的記錄,而我之前才和亦揚將所有古書翻過一遍,對魂眼的記錄并沒有印象,也可以說好像里面就沒有關(guān)于魂眼的記錄,就像亦揚說的,甚至提都沒有提。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抱很大的希望,有點心不在焉。
在翻閱了一小部分的時候,張子昂忽然拿著一本書在訊速地翻,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我看和亦揚都看向他,他卻翻到了書的最后一頁看著我們說:“這里有關(guān)于開魂眼的記錄,但是詳細(xì)的記錄被人撕掉了?!?br/>
張子昂給我們看,果真后面有明顯被撕掉的痕跡,好像是后面的部分完全都被撕掉了,上一頁上只有一點零星的記錄,提到了魂眼。
我看向亦揚,亦揚說:“應(yīng)該是拿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畢竟二堂叔也說很多記錄都曾經(jīng)被祖輩們刪掉了,至于為什么要刪掉,也沒有一個定論?!?br/>
張子昂問了一句:“會不會是你爺爺撕掉的?”
亦揚立即否認(rèn):“不可能,我爺爺不會做這種事。”
張子昂就不說話了,好像只是隨口這么問了一下,畢竟亦揚的爺爺保管了這些古書這些多年,他應(yīng)該也會時常翻閱,而且他對這些書籍應(yīng)該也有所了解。如果是他要隱瞞什么,其實也說得過去。
張子昂沉默了一陣之后,他說:“如果這是一個陰謀,那么不是從現(xiàn)在開始的,關(guān)鍵是亦家的先輩為什么要將這些關(guān)鍵的內(nèi)容給抹掉,我想這才是你們亦家卜卦之術(shù)日漸式微的原因,如果這里沒有,那么就只剩下一個地方了?!?br/>
我知道張子昂說的是什么地方,從亦家和張家這微妙的聯(lián)系來看,如果還有記錄,就只可能在太平要術(shù)里面,張子昂之所以能了解開魂眼的方法。也極有可能是張家傳承下來的,為什么不是木氏傳承下來的,如果是木氏傳承下來的,張子昂第一時間應(yīng)該回到他的家里去查找有關(guān)的線索。而不是來亦揚家里,很顯然他從一開始就明白這一點,在來亦揚家之前,就已經(jīng)想到。如果沒有線索,就只有太平鎮(zhèn)這最后一條路了。
事情到了這里,就像是在捉迷藏一樣,繞了一個圈還是要回到原點,雖然此前去太平鎮(zhèn)的理由和現(xiàn)在要去的理由截然不同,但是單從結(jié)果上說,或者從命運運行的軌跡上來說,并沒有什么不同,既然一開始安排了你要去太平鎮(zhèn),那么最后無論如何目的地還是太平鎮(zhèn),這就是命。
至于為什么要去,會有什么結(jié)果,這則是天機。
我說:“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事不宜遲盡早動身吧?!?br/>
張子昂卻說:“你和亦揚先行一步,我還有一件事要去辦?!?br/>
我問:“什么事?”
張子昂說:“你和亦揚去吧,我隨后就來。亦揚是亦家人,即便他二堂叔先一步找到了那里的東西,他二堂叔應(yīng)該也不會瞞著他,你們隨機應(yīng)變。”
張子昂不肯說他要去干什么,我雖然想追問,但是奈何他一直不說,最后只能就此作罷,我于是和亦揚收拾行囊。張子昂則匆匆離開了。
張子昂走了之后亦揚問我:“你有沒有覺得張子昂身上處處透著一股子古怪?”
我覺得也還好,不過古怪是有那么一點點,可能是和他的性子有關(guān),我問亦揚:“你在擔(dān)心什么?”
亦揚說:“我在擔(dān)心你,你可不要忘了,你的命格至今還是虛無一片,三魂依舊處于沉寂狀態(tài),雖然一直說你有雙重命格,可是這另一個命格究竟存不存在,現(xiàn)在這所有的事都和你的命格有關(guān),如果雙重命格本身就是一個謊言,那么你想過嗎自己會是什么結(jié)果嗎?”
亦揚的這番話像極了庚和我說的那番話,他說誓言打破,命盤就會崩碎,到時候我該如何是好。我忽然覺得亦揚的擔(dān)心好像不無道理,但我只能無奈地笑了笑說:“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一步,我無法逆天改命,就只能暫時按照命運的軌跡行走?!?br/>
亦揚也就不說話了,大概是感覺到他的話的確是讓我感覺到了不安但是我們又都毫無辦法,所以他說:“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那我將我的命借給你?!?br/>
我說:“還不到那個時候,以后的事,以后再說?!?br/>
亦揚就沒有再說話了,我合計了下路線,我發(fā)現(xiàn),在地圖上根本找不到這個地方,我問:“太平鎮(zhèn)在什么地方?”
亦揚很顯然是知道這個地方的,他說:“我爺爺有一張那里的路線圖,我去拿來?!?br/>
我覺得有那么一點點奇怪,但是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了,等亦揚拿了路線圖下來,又對著地圖看了一遍,我發(fā)現(xiàn)老爺子標(biāo)的這個太平鎮(zhèn)的方位,在地圖上完全是一片空白,對應(yīng)的位置,離著我們這里大約有一百多公里。
更讓我覺得驚訝的是,這個太平鎮(zhèn),就在我老家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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