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五行化雷,地煞天師
可我并不會窺天之眼,畢竟我天眼都還沒有開全,而煥星卻好像非常在意我剛剛說出來的這個詞語,他問我:“好端端的你怎么會忽然想到這個法門?”
我看了他一眼說:“就是我腦海里忽然出現(xiàn)了這幾個字,至于是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煥星卻狐疑地看著我,不過這個時候我們并沒有時間來繼續(xù)討論這個問題,因為眼前木劫之力的卦象已經(jīng)徹底成型,我和煥星都已經(jīng)被困在卦象里了,而且還極有可能是一個五行化雷的卦象。
煥星已經(jīng)在擔心了,他說:“如果就在這個卦象里面化雷,我們兩個誰都不可能承受得了。即便是地煞天師也需要事先布下卦象甚至卦陣抵御,何況還是我們?!?br/>
化雷我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不過上一次是因為我天宮位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卦象幫我扛了過去,這次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好運氣。所以煥星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我自己也倒吸了一口氣。
我問他:“你有破解這個卦象的法子沒有?”
煥星說:“這是地煞天師布下的卦象,如何能破得掉,我的能力已經(jīng)無能為力,要看你是否有法子應對?!?br/>
我看了煥星一眼,但是在他的眼睛里我卻發(fā)現(xiàn)他表現(xiàn)出來的和他說出來的并不一樣,因為他的眼睛里并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是有一種胸有成竹的感覺。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但也沒有現(xiàn)場說出來,現(xiàn)在這個情形也容不得我去多想,煥星說我有辦法,但是此時我心里根本一點法子沒有,我自己也沒有辦法,于是說:“那我先用卦紙試一試。”
說完我拿出一張白紙做成卦紙,然后扔到腳下,只見卦紙落地的時候,卦紙的卦象和地上的卦象發(fā)生碰撞,卦紙的卦象很快就湮滅了,卦紙也變成灰燼,但是在兩個卦象碰撞的時候,卦象的一些紋路展現(xiàn)了出來,我看見心上起疑,為了印證看見的猜測,于是又同時做了三張卦紙,分別從不同的方向扔進腳下的卦象里。
這一次我看的清清楚楚,這個紋路的走向,的確是我此前見過的黃泉卦,煥星也看見了,我看著煥星說:“這是怎么回事,我此前見過黃泉卦,可是這個黃泉卦卻根本沒有半點黃泉卦的跡象。要不是看見了卦象的紋路,根本不會想到這竟然是一個黃泉卦?!?br/>
煥星也覺得疑惑,他說:“難道是一個疊卦,在黃泉卦上面還有一個混淆視聽的卦象,可是也不對啊?!?br/>
我卻看著煥星,我說:“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br/>
煥星看著我問:“什么可能?”
我說:“我曾經(jīng)聽張子昂說過,黃泉卦只是地煞七十二卦中的一個卦,也就是說,黃泉卦就只有一個,但是現(xiàn)在我們又看見了不同的黃泉卦,而地煞天師的法門本身就源自黃泉,那么就是說。黃泉卦其實凌成一個體系,被收進地煞七十二卦的黃泉卦只不過是其中一個黃泉卦,又或者是,只不過是唯一出現(xiàn)過的黃泉卦,而其他的黃泉卦,在近千年的時間里,從沒有出現(xiàn)過!”
煥星看著我,他卻瞇著眼睛問我:“你是怎么知道地煞天師的法門是源自黃泉的?”
正是煥星這個問題,讓我終于確定了他的身份,雖然他的確有可能是李淳風的后人,但同時我也確定了一點,煥星自小在這里長大。不可能和這個義莊沒有任何接觸,我看著他的眼睛,又看著他的臉,我好似忽然間明白了什么,于是我試著說:“煥星,原來是你?!?br/>
我不敢說多,只說了這模棱兩可的話,然后就觀察著煥星的神情。我果真看見煥星的神情發(fā)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但是轉(zhuǎn)瞬即逝,要不是我提前就做好了要觀察他神情變化的準備,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看見他神情閃出現(xiàn)了這樣微妙的變化,我更加確定了剛剛一瞬間的猜測,我于是反問他:“按理說你的能力并不比我強多少,你又怎么會知道窺天之眼和地煞天師的法門源自黃泉的?”
被我這樣反問,煥星自己愣了一下,他似乎沒有料到我會問出來這個問題,我說:“好似你早就知道地煞天師的法門源自黃泉,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著煥星。煥星本來想回答我這個問題的,但是看見我的神情,已經(jīng)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問我:“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我說:“就在剛剛。你怎么會知道地煞天師這么多的隱秘,和你的身份完全不相符,亦揚能夠接觸如此多亦揚的古書他知道的都甚少,即便你在亦家本家。也不可能知道的比他多上多少,所以你能輕易就說出窺天之眼和地煞天師法門的事情,我就覺得有些可疑?!?br/>
煥星并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這些東西的,所以他才會冒險追問,他以為我不會留意到這些,畢竟我對于這些東西的確并不是很敏感,知道的也甚少,稍不注意就會被他糊弄過去了,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我腦海里出現(xiàn)的這個聲音涉及到的東西基本山都是身邊的人也無法解釋和明白的,即便是薛明顏和張子昂也不能,煥星又怎么可能,但是他知道,就說明,他除了有李淳風一脈的傳承之外,還有一個傳承。那么這里唯一的傳承,就只有這個義莊了,他自小就在這里長大,這里荒無人煙,他不可能沒來過義莊里面,而且從一開始的死后他就告訴我這里有一尊非常獨特的地煞天師像,現(xiàn)在想想要不是因為他的這句話,我并不會來到這里。也就不會有落魂川的遭遇,更不會觸動這里的木劫之力。
我問他:“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的問題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他處心積慮,很顯然是想從我身上探聽到什么,或許就是什么秘密,甚至和法字脈有關(guān)。
煥星卻不說話,他只是看著我,似乎還在揣摩我究竟已經(jīng)猜到了多少,而在確定就是at的時候,所有的猜測就已經(jīng)都成型了,我說:“近三百年沒有地煞天師的傳言到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被戳破了,因為你就是地煞天師,你剛剛說的那個非人的地煞天師不過是你制造出來的假象,而這個地煞天師本人,正是你自己。”
聽見我這樣說,煥星的神情就徹底變了,眼神也變得更加犀利起來,他說:“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你識破了,我真是小看你了何陽?!?br/>
我說:“難怪木劫會是我命格里的一個大劫,原來這個劫是應在一個地煞天師身上,既然你已經(jīng)是地煞天師了,又還有什么不滿足的,還要處心積慮早下如此的孽障。”
煥星卻走了兩步,然后和我說:“地煞天師也不是都一樣的,我雖然是李淳風一脈,但是卻絲毫沒有傳承到法字脈的傳承,卻只能以五行化雷之法修習,好不容易過了五行化雷,成了地煞天師,卻發(fā)現(xiàn)也不過如此。”
說到這里,他忽然定定地看著我,我看著煥星,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是木道人,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木道人,只是現(xiàn)在是煥星的身份,煥星就是木道人,木道人就是煥星。
我終于明白,從一開始亦揚用卦盤推測到的那個木命格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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