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馳援
靈禽場?
這下是輪到江筠月吃驚了,她作夢也沒想到神霄派居然如此無能,居然連靈禽場這么重要的地方也能遭到重創(chuàng),何況李萬劍特意加了一個“損失特重”那就是不是普通的損失了。
她追問了一句:“凡人干的?損失多大”
“是的,一個小凡人干的。”李萬劍的怒意怎么也壓制不住:“沒死一個人,整整干掉我們靈禽場二十七只靈禽,毒倒的還有幾十只!”
這損失放在小極西洞,恐怕江筠月都會心痛得幾天睡不好覺,靈禽可不是大路貨色,特別是宗門靈禽場馴養(yǎng)的大型猛禽,哪一只不是成千上萬靈石:“這太夸張了吧?”
“天虹派,我們神霄派不會與你們善罷甘休,筠月夫人,我會在元嬰議事會上提出申道友的提議,但是能否通過,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事。”
李萬劍的意思就是“這個提議基本已經(jīng)判了死刑”江筠月很無奈地說道:“李掌門,拜托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見老人家!”
果然又提到這一點,李萬劍原本就指示談判之中不要談及這一點,但是江筠月最終還是把這作為最后的救命稻草,只是他還是搖了搖頭:“老人家已經(jīng)知道這一切了,他說了,就看天虹派到底想干什么。”
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毫無顧忌地把天虹派這個最可能的幕后黑手挑明說了出來,如果形勢的發(fā)展還是這樣下去,那根本談不上聯(lián)手遠征,而是神霄宗與天虹派的又一場大戰(zhàn)了。
金雕之上,新得了一件馬圈靈器的郭慧君心情甚好,她雖然穿著靈鎧,卻小鳥依人般偎在柳隨云懷里:“隨云,玉泉觀那幾個倒霉蛋真要賠上幾千靈石?那他們豈不是要白干一輩子了。”
“沒那么嚴重。”柳隨云說道:“他們?nèi)绻成夏菢拥膫鶆?wù),那也只有叛出神霄派一條路,我為人一向?qū)挻螅蛱煲呀?jīng)同醉觀主溝通了一番,讓他寬大為懷,只要讓這幾個倒霉蛋替玉泉觀白干三年而已”
“三十六個月不拿靈石?似乎也不是那么嚴重。”
“三十六月家里等米下鍋,男人卻拿不出錢來,這樣的日子豈是好受,我和醉觀主說過了,除了基本生活費以外,什么錢都不要發(fā),這三十六月的考績,他們?nèi)繏炝恪!绷S云笑道:“醉觀主本來不大同意,結(jié)果我說了,我給你找了三個這么好的勞力,你還不感謝我?”
郭慧君先是不解,接下去又是笑了起來:“你這主意真狠。”
這幾個弟子耽誤了整整三年時間暫時不說,他們在三年之后能不能恢復(fù)以往的待遇,還得看醉觀主和諸位師兄的評語,恐怕這幾位在接下去的三年會恢復(fù)入門的勤勤懇懇兢兢業(yè)業(yè),絕對是玉泉觀內(nèi)表現(xiàn)最好的三位弟子。
只是郭慧君很快就問道:“那為什么不多罰幾年?五年六年都夠了?”
“超過了三年,恐怕他們就沒有耐心了!”柳隨云倒是有著自己的一套理論:“三年時間,他們能看得到希望,若是要用五年時間,恐怕他們看不到希望,都跑到其它地方去了!”
“真有意思!”郭慧君笑道:“居然能編出這樣的理由,對啊,我這半年也是等得很久很久,很想很想某人,你有沒有想我”
“很想你!”
雖然郭慧君穿著一具厚實的重鎧,但是在柳隨云的懷里卻是沒有多少重量,這正就是靈鎧的神奇,他正嘗試著尋找靈鎧的破綻:“很想很想你!”
“嗯!”郭慧君幸福地依在柳隨云的懷里,只是這具靈鎧實在有點礙事:“別了,人家都盯著,幸虧我這具靈鎧有輕身之法,否則你這只金雕豈不是被我直接壓倒在地,對了,這半年有沒有偷腥?”
柳隨云搖了搖頭:“替你守著貞潔。”
郭慧君小聲地進行誘供:“男人偶爾花一次也是正常,只是不投入感情就行,你別以為耿陽澤與醉觀主替你在歡語樓辦的洗塵宴是什么一回事?半年時間也挺難的,偶爾花心一次似乎也是允許。”
柳隨云沒上當(dāng):“我替你守著貞潔,就如同你對我的心意一般。”
兩個人正在金雕之上甜言蜜語,那邊前頭的顧山河已大喝一聲:“不好!”
柳隨云抬眼看了一眼遠方,下一刻吸了一口冷氣,他問道:“那是劍山谷!”
“正是劍山谷!”耿陽澤的身邊已經(jīng)從后方傳來:“沒想到咱們緊趕慢趕,最終還是遲來了一步!”
數(shù)十里外的山谷之中已經(jīng)是烈火熊熊,爆炸聲此起彼伏,甚至灼熱無比的赤紅鐵流在谷間流動著,隔著數(shù)十里都聽到劍山谷內(nèi)的摻叫與哭聲,柳隨云只是說了一句:“這一回,咱們神霄山損失恐怕大了!”
他不懂鑄劍,但是一看到這山谷近于烈火地獄一般的情形,他就知道這一回損失恐怕超過前面幾處別業(yè)受襲的總和了。
劍山谷發(fā)生了什么,一個凡人又怎么能創(chuàng)造這樣的奇跡?
要知道前面幾次別業(yè)受襲的兇手,都只是一個凡人而已。
現(xiàn)在看這個勢頭,整個劍山谷已經(jīng)毀掉了大半,濃煙與烈火直沖云霄,就是撲滅了烈火,恐怕一兩年內(nèi)劍山谷也是連一把靈劍都鑄不出來,懷中的郭慧君已經(jīng)問道:“你們到了劍山谷之后,接下去準備去哪里?”
“碧水山莊,是碧水山莊!”顧山河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我們快點趕過去。”
他們現(xiàn)在降落下來,或許能對劍山谷有些幫助,但是能提供的幫助也很有限,而顧山河更清楚碧水山莊更為重要:“我們?nèi)ケ趟角f!”
碧水山莊!
三只猛禽都是開始了縱意飛行,幸虧早上已經(jīng)給他們喂足了血食不說,而且還專門喂養(yǎng)了這個級別猛禽最愛吃的虎王果,因此雖然已經(jīng)飛行了數(shù)百里,現(xiàn)在速度反而變得更歡快起來了。
只是現(xiàn)在連郭慧君都沒有心思與柳隨云溫存,劍山谷的烈火煉獄時不時在她腦海里起浮,她也在詢問柳隨云:“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個凡人怎么會有這樣的破壞力!”
“鑄劍,是鑄劍!”柳隨云已經(jīng)想明白:“肯定是鑄劍的時候出了問題,說不定劍山谷在秘密鑄造一把法寶級別的飛劍,真是可惜了!”
“應(yīng)當(dāng)和妹夫想象得差不多!”顧山河的耳朵還真是敏銳,他在前面說道:“只是我真是不明白,天虹派瘋了?他們與本宗開戰(zhàn)嗎?”
耿陽澤沉默了,柳隨云也沉默了,只有郭慧君問道:“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開戰(zhàn)了嗎?”
“這樣的舉動,誠然給本派制造了許多麻煩,但不足令我神霄宗傷筋動骨,難道是碧水山莊?”顧山河臉色都變了,他顧不得自己心愛的這只金雕,已經(jīng)從懷里取出了一個瓶子來:“虎牙秘蕊,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了,快點去碧水山莊!”
“碧水山莊有什么?”耿陽澤已經(jīng)在一旁問道:“我只記得碧水山莊只是一處普通的別業(yè)罷了!”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你懂個屁啊!”平時優(yōu)雅十分的顧山河卻毫無緣故地空中爆了粗口:“若是碧水山莊出了什么閃失,咱們神霄派那真是傷筋動骨了!”
耿陽澤知道顧山河作為一名神霄山派往大漢國飛魚衛(wèi)擔(dān)當(dāng)指揮使的修士,知道太多隱秘?zé)o比的秘情,有些秘密甚至連神霄山的普通金丹修士都不知道,莫不成這碧水山莊真的有什么內(nèi)情?
他大喝一聲:“顧師弟,把你這虎牙秘蕊也借我?guī)椎危疫@只蒼鷹再加速的話支撐不住!”
承載了耿陽澤一人的蒼鷹尚且支持,何況是承載了柳隨云與郭慧君兩人重量的這只金雕,顧山河特意給這只金雕多喂了幾滴虎牙秘蕊,只是象這等空中喂食的高難度動作,也只有顧山河這等筑基修士翹楚之輩才能做得來。
用過了虎牙秘蕊之后,三只靈禽速度立增,精神也變得振奮起來,郭慧君有點擔(dān)心地問道:“這虎牙秘蕊不會有負作用?”
“飛完之后休息一陣子就好了!”顧山河心情很沉重,他沒時間與郭慧君計較:“對于這個位階的靈禽來說,受益無窮,希望還趕得及。”
烈風(fēng)呼嘯而來,顧山河始終緊繃著臉,連一絲笑容都沒有,直到他看到碧水山莊的那一池碧水依舊之后,臉色才依舊不變,他甚至沒等金雕靠近,就已經(jīng)朝著碧水山莊:“我是顧山河,把你們莊主找來,我是顧山河!”
“碧水山莊發(fā)生了什么?”
剛一落地,顧山河就在詢問著這個關(guān)健無比的問題:“你們沒有發(fā)生什么,沒有受到襲擊吧?沒有損失吧?”
一切都沒發(fā)生過,柳隨云與郭慧君的口中獲得了確切的消息,自從得到示警之后,整個碧水山莊就進入了高度戒備,甚至把莊里一部分被認為“不可靠”的雜役都清除出去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了!”顧山河不由松了一口氣:“還好沒事!”
那邊已經(jīng)有一位黃衣修士趕過來了:“顧山河,雪狐嶺遇襲了,你趕到我們碧水山莊干什么,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這里是什么地方,天虹派的奸細或許能混進來,但是來歷有問題的凡人,是不可能混進來的,因為我們這里只用有祖上三代都替本宗效力的自己人。”
顧山河只聽到前半句,整個人都蒙了,雪狐嶺遇襲了?
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