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午夜新娘:貼身愛人_分節(jié)閱讀_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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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她的頭一沉,感覺大腦像充了血般的恍惚,連眼前的人也模糊了,她想說“再見”,可是動動嘴唇,什么話也沒說出來,就一頭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穆妍……”莫澤豐扔掉手中的公文包,撲了上去,扶起穆妍消瘦的身子,只見她漂亮的眸子緊緊的閉著,嘴唇失了血色,黯淡無光。此時的莫澤豐就像一頭困獸,急紅了眼,她怎么會突然暈倒?顧不得再想其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送穆妍去醫(yī)院,打橫了將她抱起,手臂的傷猛的被撕裂,鉆心的痛讓他緊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極力的忽略手臂的痛,抱起她就快步出門,樓下有司機在等著,很快就可以到醫(yī)院,心亂如麻的看著面色灰暗的女人,告訴自己,她一定不會有事。
幼時的記憶霎時間涌上了心頭,一時間,他分不清暈倒的到底是母親還是穆妍,他不要她的眼晴閉上就再也不能睜開,對死亡的恐懼占滿了他的心。
不!
她一定不能死,他要她活著陪在他的身邊。
母親的臉,穆妍的臉就在眼前交織在一起。
他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消逝,他不要她死,她更不能死。
坐進車里,莫澤豐心急火燎的對司機說:“去最近的醫(yī)院。”
“好。”司機也看到了陷入昏迷當中的穆妍,不敢有遲疑,發(fā)動了車,一路火燒屁股般的飛馳向醫(yī)院。
將穆妍的頭枕在自己的膝蓋上,莫澤豐已經感覺不到痛,就連血染濕了襯衫,把西裝也浸透他也全無感覺,眼里只有穆妍,她蒼白的小臉好讓人心疼,他的胸口悶得慌,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
眼看著離醫(yī)院越來越近,卻在一條路上堵了車,由于道路改建,臨時將這一路段改成了單行道,四面八方的車子涌來,導致了大堵塞,莫澤豐的車也在車流中,以蝸牛般的速度向前移。
這樣下去怎么行?
時間就是生命,要知道穆妍沒事,他才能安心,車就堵在路上,他根本沒辦法坐以待斃的等。
當機立斷做了決定,車開不動,他就背著穆妍去醫(yī)院。
司機表示由他來背,可是莫澤豐看到老邁的司機,連連搖頭,他怎么能放心把穆妍交給其他人,在司機的幫助下將穆妍背在了背上,他手臂的血已經順著衣袖往下滴,看得司機心驚膽顫,卻不知道到底是誰的血。
穿梭在車流中,一路的疾走,莫澤豐的腦海里除了穆妍便沒有其他,什么董事會,什么最高決策人,都統(tǒng)統(tǒng)拋到了一邊,也許他認為穆妍不值得他以事業(yè)為代價去擁有,可是他在此時,已經本能的做出了決定,他什么也可以不管,只要她平安。
當把穆妍送入急救室時他徹底的虛脫了,無力的癱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血順著袖子滴了滿地,被來來往往的人踩得臟亂不堪。
喘著粗氣靜坐了半響,莫澤豐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呼吸與心跳,他脫下被血浸濕的黑色西裝,叫住了從他面前走過的護士,看到他白襯衫上的血,護士驚呼一聲將他帶到外科去縫合上藥。
傷口再次被撕裂,血也一次比一次流得多,他咬緊牙關,承受著鉆心的劇痛。
比起自己,他更擔心在急救室里的穆妍,她為什么會暈倒,忽略心底的不安,堅信她一定沒事。
穿上帶血的襯衫他死死的盯著急救室門外的燈,盼著它快快熄滅,醫(yī)生出來告訴他,她沒事。
沒過多久,燈真的熄滅,門開了,先走出一個護士,莫澤豐急切的迎上去,想了解穆妍的情況。
“護士,她怎么樣?沒什幺大礙吧?”他急紅了眼,恨不得馬上沖進去看看,可是理智克制了他,只能在外面瞪眼干著急。
“沒事。”
聽到這兩個字,他徹底的放心了,心里懸著的大石算是穗穩(wěn)的落了地。
護士看著他滿是血污的手臂,恍然大悟:“病人身上的血是你的?”
“是,我手臂的傷口裂開了。”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剛包扎好的傷口,劇烈的疼痛感并未消失。
“唉……我們看到病人身上那幺多血,身上又沒有傷,還以為是內出血,結果忙活了半天,她只是貧血導致的暫時性昏厥,不是什么大問題。”護士的話寬了莫澤豐的心,他朝門里望了望:“什么時候可以出來?”
“馬上就出來了。”正說著,穆妍就被一名護士從急救窒里推了出來。
————————————醫(yī)生建議再留院觀察兩天,莫澤豐辦完入院手續(xù)就在病房里陪著還未蘇醒的穆妍,看著她沒有血色的臉,心里空蕩蕩的,眼睛卻始終無法從她的臉上移開。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從褲兜里掏出手機連看也j殳看便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喂。”
“莫總,你到了嗎?還有五分鐘董事會就開始了。”電話那頭傳來秘書焦急的聲音,這才將莫澤豐從神游中拉回了現(xiàn)實。
董事會?
他猛然站起來,竟然將董事會拋到了九霄云外。
“我馬上就到。”大步往外移,走到門口,卻又停了下來,回頭看看床上的人,又折了回去,他不能將她留在這里獨自離開,如果她醒來見不到自己該是多么的恐慌,俯身湊近,她秀麗的眉蹙著,嘴唇緊抿著,伸出了手,摸上她冰涼的臉,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替我向董事長請假,今天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莫總,你不來不行……”
“啪!”他掛斷了電話,不再給秘書任何說話的機會,他已經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改變。
手指移去,略一使勁,手機便響起了關機的聲音,他不要讓她受到驚擾,他會一直陪著她,等待她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自己。
握著她冰涼的手,放到唇邊,輕輕的吻著。
周遭的一切都靜了下來,他才來得及回味彌漫在內心深處的恐慌。
當年,母親也就是這樣,在他的面前突然暈倒,家里除了他,再沒有別人,他哭著喊著卻永遠不能喚醒母親,她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就那么永遠的閉上,再也沒有睜開,他聽到醫(yī)生說,如果早那么一點送到醫(yī)院可能還有救,可是一切都遲了。
從此以后,他恨那個被他稱作父親的男人,如果那個男人沒有和母親爭吵,沒有推倒母親,她就不會在那個男人離開后昏厥過去,更不會早早的離開他,讓他孤獨無依的活著這個世界上,接受那個男人的恩賜。
“穆妍……”他輕輕的喚了一聲,突然她的臉在他的眼底模糊了起來,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他從不敢付出感情,可是感情并不是可以收放自如的東西,也許關掉了水閘,水就不會再往外流淌,可是關掉了心,感情也依舊會往外溢,越是壓抑便盈得越滿,溢得也越多。
躺在病床上的穆妍覺得自己好像置身在一團迷霧之中,眼前什么也看不見,
正文第十二章
穆妍心頭一跳,連忙將手機掏了出來,躲開莫澤豐伸過來的手,心慌意亂的打開,匆匆掃了一眼便刪除。
“是廣告。”她若無其事的將手機放回睡衣的口袋,心中卻有如萬鼓擂動,“咚咚咚”狂跳的心臟,她屏住呼吸,怕心跳泄露了她的心事,雖然這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如果他看到那條短信一定會誤會她。
就像做了虧心事般,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埋著頭,頭虛的看自己的手,摳著手指甲,雖然手指甲里很干凈,可還是被她摳出了一些皮屑。
莫澤豐什么話也沒有說,可是已經將她的反常盡收眼底,他不是傻瓜更不是笨蛋,頭腦一向精明睿智怎么會看不出她在遮掩什么。
第一次, 他對她有了懷疑,直覺在對他說,看似純美的女孩子,心里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不管她有什么秘密,他都不在乎,哪怕她和那個姓康的男人沒有斷,以后找機會斷了,他也不會再追究。
握住了她冰涼的手,大手和小手合在了一起,他溫柔的聲音就像夢境般的傳來:“醫(yī)生說要留院觀察幾天,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就告訴我,你身體太差了。”
“嗯,謝謝。”穆妍貪婪的從他的手心里吸取溫暖,如果可以一直握著他的手不放開多好,每到冬天,她的手就會長凍瘡,如果他能幫她暖著,討厭的凍瘡也就不會再來煩她了,不過,想歸想,現(xiàn)實歸現(xiàn)實,她不可能開口要求他什么,她也不會留在他的身邊很久,她要去追尋她自己的人生。
“和我還客氣?”莫澤豐的嘴角噙著暖暖的笑,在他看業(yè),既然答應了要養(yǎng)她一輩子,照顧她就是他理所應當承擔的責任,她沒有父母,那以后就讓他來疼她,把她從小到大欠缺的關懷一并補回來。
他的笑容就像一道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了穆妍陰暗的內心,暖暖的笑,暖暖的手,她覺得整個人也溫暖了起來。
可是一想到他早上說過,會議很重要,他必須參加,她就不安了起來,擔憂的問道:“你真的不用去參加那個會嗎?”
“不去了,沒什么意思。”就算他現(xiàn)在趕去,恐怕也沒有什么意思了,董事會該做的決定應該已經敲定,他去也不能改變什么。
“你說很重要。”她怯怯的看著他,試圖在他的眼里發(fā)現(xiàn)什么,哪怕是一點點的惋惜也好,可是什么也看不到,他好像真的不在乎,表情是那么的無所謂。
“這個會議對我來說就像你們的英語四級考試,考試雖然很重要,可是這次沒考過,還有下次。”這個比喻聽著好像很貼切,可是又不是那么的貼切,四級考試一年可能考兩次,可是董事會卻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才會再選舉,一年兩年并沒有準數。
“哦,這樣啊!”穆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聽他這么說,她也就沒有那么愧疚了。
“嗯,躺下再睡會兒。”
扶著穆妍躺下,把被子給她蓋得嚴嚴實實的,就怕哪里漏了風讓她著了涼,已經進入秋季,天氣漸漸的涼了,這個季節(jié)忽冷忽熱最容易感冒。
“我睡不著。”穆妍偏著頭看他,想和他再說說話,睡覺只會越睡越難受。
“那就看電視。”莫澤豐起身把電視打開,再將遙控器遞到了她的手里。
撐著床坐了起來,將枕頭墊在后背,目光雖然落在電視上,可是注意力卻始終在莫澤豐的身上,他背對著她,不知道在想著什么,拿出了手機,按了按,她聽到不知道是開機還是關機的聲音,看他繼續(xù)在手機上按著,剛才應該是按的開機健,也不知道手機上有什么吸引了他,他看著就入了迷,頭也不抬一下,拿著笑在不停的劃,好像是在發(fā)短信,可是又沒有聽到短信回來的提示音,也許他關了聲音吧!
看著他的眉頭越皺越緊,穆妍的心也跟著揪到了一起,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嗎?
他的臉色深沉得讓她覺得心慌。
終于等到他收了手機,一抬眼就和穆妍滿含探究的眼神撞到了一起,他的嘴角掛了笑,剛剛的深沉好像只是她的錯覺,已經消失在了他的笑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