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死章 打魂鞭
就在我們劍拔弩張要動手的時候,城隍爺突然說道,“這件事我并不知情,我派人跟你去查查看,是不是有什么遺漏。”
城隍爺說完,對著一側(cè)的一個鬼差說道,“你跟他過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鬼差答應(yīng)一聲,一道人影從上邊走了下來。那道人影下來后,上邊的塑像頓時就變得毫無生機(jī)了。
武判還想說什么,但是被文判用眼神制止住了。
雖然我心里有疑慮,但是城隍爺都這么說了,我只能是答應(yīng)下來。
我和鬼差走出城隍廟的大門,大門立即關(guān)閉了。
“這位先生,我家城隍爺被那文武判官控制了一百多年了,您能不能幫我家城隍爺除掉那兩個陰魂。”離開城隍廟沒有多遠(yuǎn),那個鬼差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
我不僅一愣,怪不得我感覺這個地方很奇怪,原來那文武判官并不是真正的文武判官,我感覺到的惡鬼氣息應(yīng)該就是他們身上發(fā)出來的。
“你說說是怎么回事?”我問道。
“一百多年前,有師徒兩人來到城隍廟,他們用陰陽先生的術(shù)法打敗了城隍爺,并且把城隍爺?shù)幕昶鞘者M(jìn)法器禁錮了起來。”
“城隍爺要是不聽他們的話,他們會用各種方法折磨他,城隍爺沒有辦法只能是聽他們的。”鬼差說道這里嘆了一口氣,“城南那里的事情,我們何嘗不知道,一百多年前城南發(fā)生慘案的時候,就是我去負(fù)責(zé)查的,城隍爺當(dāng)時讓原先的文判寫好了文書,準(zhǔn)備送到地府。但是文書還沒有來的急送,那師徒二人來了。”
聽完鬼差的話,我大概明白了過來,我瞇了瞇眼睛說道,“難道這么多年,城隍爺不用去地府述職嗎?”
我記得我在書上看到過,城隍爺每年都要去地府述職的,這跟陽間是一樣的。
這可是一百多年的時間,城隍爺若是這么長時間不去的話,地府肯定會派人過來查的。
“您說的沒錯,按照道理來說,每處的城隍每年都應(yīng)該去述職,但是并不一定要城隍爺親自去,可以派文武判官去。同時,因為全國各地的城隍都去,到時候城隍比較多,自然也就沒有上司注意這些。”
“前幾年的時候,他們用城隍爺?shù)幕觑w魄散威脅文武判官前往,后來這師徒二人死了之后,文武判官直接被他們灰飛煙滅了。他們的陰魂直接占據(jù)了文武判官的位置。”
聽完鬼差的講述我大概明白了過來,不過我還是有地方很疑惑,“城隍爺為什么之前不找人幫忙,偏偏是現(xiàn)在?”
“城隍爺之前因為怕他們,一直不敢行動,現(xiàn)在那師徒兩人好似在謀劃著除掉城隍爺,所以城隍爺……”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城隍爺應(yīng)該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才會如此。
我問他為什么不去地府報信,鬼差苦笑了一下,“我不過是鬼差,只負(fù)責(zé)把陰魂送到黃泉路上,到那邊其他的鬼差接應(yīng)。很難見到那邊的管事的陰司,還有就是那兩個師徒這些年,吞噬了不少的陰魂,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破魂。只要我在陰間稍微的有一絲異動,他們都能感覺出來,城隍爺不敢冒這個險。”
他嘴里說的破魂,也就是靈魂的升華,就是到了另外的一個層次,十分的厲害。
“好吧,我懂了。你們城隍爺還挺惜魂的。”我調(diào)侃了一句道,心里卻是自嘲道,這城隍爺也是夠笨的,居然讓兩個陰陽先生給制住了。
鬼差跟著笑了笑,又繼續(xù)說道,“這么多年,那師徒二人一直養(yǎng)著城南那些鬼魂,是為了讓他們的戾氣增加,這樣的話吞噬了他們的陰魂后,靈力會大增。我聽他們說,他們好似要行動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這是在告訴我,若是我不幫城隍爺?shù)脑挘悄系年幓暌擦舨蛔×恕?br/>
我笑了一下,“他們跟我非親非故的,他們怎么樣跟我沒關(guān)系,你不用拿這個威脅我。”
鬼差的臉色就是一變,他剛想說什么,我朝著他擺了擺手,又說道,“不過,我若是幫城隍爺辦了這件事,他要怎么感謝我。”
鬼差一聽這話,臉色就是一喜,“若是成功了,城隍爺必定去地府稟告此事,地府一定會感謝您的。”
我趕緊擺了擺手,“感謝的話就不要說了,說多了就顯得虛了,我看這樣,讓城隍爺幫我到地府申請一個陰司的官職,你看如何。”
陰司在前面已經(jīng)說過了,有了這個身份可以自由出入地府。以后在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也不用這么麻煩來城隍廟了,直接跟程遠(yuǎn)之一般去地府就行了。
鬼差聽了我這個要求,直皺眉,片刻,他才說道,“我家城隍爺也就是個陰司,他沒有這個權(quán)利。”
“他是沒有權(quán)利,但是他好歹在陰間混了這么多年,難道還沒有幾個上司朋友。你回去問問城隍爺看看能不能辦,能辦我?guī)停荒苻k算了。他的事我也管不了。”人不逼迫一下,是發(fā)揮不出潛力的,鬼神也是如此。
這件事對于城隍爺來說確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但是以城隍爺在地府的位置,他努努力應(yīng)該也是能辦到的。
果然,鬼差說道,“不用問了,我答應(yīng)您。”
“行,那就一言為定了。”說完這話,我朝著不遠(yuǎn)處說道,“行了,不要躲著了,趕緊出來吧。”
鬼差聽到我的話,嚇了一跳,朝著我看的方向看去。
武判從陰影里走了出來,他的身體已經(jīng)凝聚成形,而且基本上已經(jīng)快接近實體了,比鬼差可是強了太多了。
“我?guī)煾覆碌墓粵]有錯,你們剛剛的話,我已經(jīng)聽清楚了,城隍還真是好算計。不過,他就算要找人,也找個靠譜點的,就這小子我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他按癟了。”武判很是不屑的說道。
“你說的還真是對,我的確不靠譜。”說話間,我猛地從腰間抽出了鞭子。
武判看到鞭子就是一愣,下意識的說道,“打魂鞭。”
我沒想到他居然認(rèn)識這條鞭子,從他的表情可以看的出來,他應(yīng)該知道這條鞭子的厲害。
“我人是不靠譜,但是手里的東西靠譜。”說話間也不等那武判反應(yīng)過來,直接一鞭子抽了上去。
武判的速度也很快,鞭子只是稍微的挨著他的身體劃了過去,并沒有打到武判的身上。
不過就算是這樣,武判還是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聲。
他身上被鞭子劃過的位置已經(jīng)變得漆黑了,武判拔腿就想跑。我怎么會讓他這么輕易的跑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不收拾了他,等他們師徒匯合了,我也沒有把握能收了師徒的陰魂。
一個箭步跟了上去,同時從懷里摸出了一道烈焰符,嘴里念動符咒的瞬間,朝著武判扔了過去。
那道烈焰符立即化作一道利劍朝著武判的身上射了過去,烈焰符沒有懸念的射到了武判的身上,然后變成一團(tuán)火焰。
武判的臉猙獰起來,嘴里不住的發(fā)出了哀嚎的聲音。他好像發(fā)了瘋一般,轉(zhuǎn)身抬手朝著我的腦袋拍了過來。
我側(cè)身朝著旁邊一躲,躲過了他的手掌,手里的鞭子再次抽了過去,這次他身上燃燒著火焰,他沒有躲過去。鞭子狠狠的抽在他的身上,頓時他的身體發(fā)虛了起來,不再像之前那么凝實了。
我沒想到無意中得到的這根鞭子竟然這么厲害,心里自然是很高興,有了這東西以后我對付我家房子下邊的陰魂的時候,把握也大了一成。
趁著他虛弱的時候,我連著發(fā)出了幾道掌心雷,之前的時候用掌心雷的話,就跟給他撓癢癢一般,現(xiàn)在他的魂魄變?nèi)趿耍菩睦椎淖饔镁惋@現(xiàn)出來了。
一道一道的掌心雷劈在他的身上,武判的身形越來越虛了,整個人也飄在了空中,好像隨時都會消亡一般。
“我?guī)煾覆粫胚^你的……”隨著他最后發(fā)出的一道聲音,武判的魂魄徹底的消散在天地之間。
看著武判灰飛煙滅了,鬼差一臉高興的跑了過來,“小先生,我家城隍果然沒有看錯。”
我心里腹誹道,“你家城隍的眼神不錯,就是本事有些不濟(jì)。”
“咱們先去城南,把那里的陰魂帶過來。”我直接說道。
師徒二人是殺害整個村子的罪魁禍?zhǔn)祝降芤呀?jīng)被我滅了,師父該讓村子里冤死的鬼魂親自來滅。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天道昭昭,報應(yīng)不爽。每個人早晚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終究是逃不掉的。就算是成了鬼,也逃不開的。
他們能親自報仇的話,也能散了他們身上的怨氣,也能安心去地府報道,早日轉(zhuǎn)世輪回。
我和鬼差到了城南后,村子里的陰魂看到我把鬼差帶了過來,一個個眼睛里都是期待。
“我們終于可以去地府報道了,我都等了一百多年了。”一個老頭說道。
“是呀,終于等到今天了,小先生,您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村子里有人領(lǐng)頭給我跪了下來。
有人領(lǐng)頭其余的人也跟著跪了下來,他們是一百多年的亡魂,可能下跪是他們對我最高的感謝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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