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險象環(huán)生
楊濤看到周平看他,瞬間明白了周平的意思,“需要我留下。”
周平也沒有解釋什么,直接說道,“嗯,你留下。”
我明白周平是怎么考慮的,張家兄弟已經(jīng)中了死氣,若是我們能破了七煞陣的話,他們兩個還有活命的機(jī)會。而里邊一定更兇險,同時還有很多未知的事情等著我們,比這里要危險的多。留在這里反而是更加安全的,而且之前楊濤心里存了想離開的想法,反正需要一個人留下,自然留下他是最好的選擇了。
楊壽山可以說老奸巨猾,他也明白了周平的意思,笑了一下說道,“濤子,既然周先生讓你留下,那你就在這邊等著我們。你的那一份我會幫你帶回來的。”
我們進(jìn)來之前周平已經(jīng)講明白了,進(jìn)到里邊后,每個人只能拿一件東西。楊壽山這是擔(dān)心楊濤不進(jìn)去,東西沒有他的份,才故意這么說。
周平心里應(yīng)該也明白,他沒有說話。
“周先生,你快說你有什么好辦法?”張猛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周平從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來一卷繩子,將其并成了兩股,然后又拿出一把全身透著黑氣的匕首,把繩子死死的纏繞在匕首的刀柄上。
一切都做好之后,他用力的拉拽了一下,繩子發(fā)出嗡的一聲響,周平把繩子拽的筆直。
“把你包里的繩子也給我。”周平對張猛說道。
張猛雖然不知道周平要干什么,但是依舊是把繩子拿出來遞給了周平。周平把他的繩子也綁在了刀柄上,然后再用力的拉拽了一下。
“后退。”周平淡淡的說道。
眾人都立即朝著后邊退去。
周平微微的躬身,一手微微曲起,小臂放在前邊,另一只手則是五指緊緊的攥緊了刀背,他的整條胳膊上的肌肉頓時凸起,蓄足了力氣,然后嘴里發(fā)出一生沉悶的喊聲,黑色的匕首猶如一道利劍一般朝著對面射了過去。
刀柄后邊的繩子簌簌的被帶飛了起來,下一瞬間,便是一生刺耳的聲音響起,匕首狠狠的扎入了對岸的石頭墻壁上。
而周平此刻已然抓住了繩子的另一頭,整根繩子繃了起來,從我們這里到幾米外的斜上方,完全的繃直了。
我不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周平這辦法確實(shí)還不錯。而且周平這一手功夫也很了得。那把匕首竟然都沒入了石頭里,可見周平的力道有多大。
我看了一眼周平說道,“我先試試有沒有問題。”
周平見識過我的本事,他朝著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什么。
我縱身一躍,直接穩(wěn)穩(wěn)的站在繩子上,身體如履平地一般,朝著對面飛步走了過去。
繩子被張猛兩兄弟拉著,可以說很穩(wěn),我很輕松的走到對面,并沒有著急的從繩子上跳下來,而是打量了一下地面。還好,地面上的血色沙子并不多,只是零星的有一些,是完全可以避開的。
我沒有停留,而是順著繩子又回到了對面。
“那邊應(yīng)該很安全。”我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聽到我這么說,都暗暗松了一口氣。
“你們兄弟先過。”周平對張家兄弟說道。
張家兄弟雖然也有功夫,但是他們練得都是重量級的功夫,要想過去,只能是順著繩索爬過去。
繩索距離下邊的沙子有三米多高的距離,直接打直了雙臂過去,也是沒有問題的。
張猛屏住了呼吸,雙手握緊了繩索,試了試力道之后,然后攀著繩子開始朝著那邊移動。
可能是因?yàn)樾睦锖ε碌木壒剩潭處酌椎木嚯x,張猛移動的很慢。就在張猛移動到中間的時候,不知道怎么他竟然停住了,臉上露出驚懼的表情。
“不管看到什么,不要被干擾。”看到張猛不動了,我趕緊出聲讓他不要分心。
我知道張猛必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恐懼的東西。不過以他的見識,一般的東西是嚇不到他的,定然是極其恐怖的東西才能嚇到他。
張猛聽到我的話,好像反應(yīng)過來一般,抬起頭趕緊的朝著對面移動。
終于,他到了對面,我看到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你們過來的時候,不要看那具尸體,剛剛我看到他嘴里眼睛里噴出了沙子……”張猛在對面大聲的朝著這邊喊道。
聽他這么說,我朝著下邊的那具尸體望去,跟我們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樣子并沒有什么變化。
不過,從剛剛張猛的表情,他應(yīng)該沒有說瞎話。難道那個東西能讓人產(chǎn)生幻覺。
第二個過去的是張彪,我告訴張彪不要去看下邊那具尸體,假如發(fā)生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用力的咬住舌尖。
舌尖血名為真陽濺,可以辟邪。我讓張彪咬舌尖并不是讓他辟邪,而是咬舌尖疼啊,一疼,這腎上腺素飆升,戰(zhàn)斗力,精神力都上去了。就算是眼前出現(xiàn)幻覺也會消失了。
囑咐好了張彪后,他開始雙手抓住繩子,朝著對面移動。張彪的速度顯然要比張猛的快一些,很快他到了中間的位置,我不由的朝著下邊的那顆腦袋望了過去,并沒有任何的異常。
就在我覺得萬事大吉的時候,張彪竟然停住不動了,不僅如此,他嘴里還發(fā)出了嘿嘿的笑聲,我立即感覺到不好,趕緊示意楊濤和周平拉住繩子,我則是飛身躍到繩子上,朝著張彪而去。
就在我快到張彪跟前的時候,張彪猛地松開了手。他要是掉到下邊的沙子里,估計就會跟沙子里的那具尸體一般,身體會陷入進(jìn)去,只留下一個腦袋。
我下意識的伸出手,就在張彪的腳要挨到沙子上的時候,我猛地抓住張彪的手,然后猛地用力往上一提。張彪的身體頓時橫在了繩子上。
也就在此刻,我的背脊處有一股寒氣竄入了我的五臟六腑,這種感覺簡直是太令人難受了。
就好似有無數(shù)只的小蟲子在我的身上攀爬噬咬一般,同時下邊好像有無數(shù)雙的眼睛在盯著我看。
耳邊似乎還有一個聲音在呢喃,“下來吧,此地是你的埋骨之地。”
鬼使神差的,我低頭看向了下邊的那顆露出的腦袋。我的目光剛好和他的目光對在一起,我看到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后那顆腦袋原本干癟的皮膚竟然變得充盈了起來,然后從他的眼睛里,鼻子里,嘴巴里,還有耳朵里竟然冒出了血色的沙子,而且他的腦袋好似要爆開了一般……
這應(yīng)該就是張猛剛剛看到的,我知道我眼前應(yīng)該是產(chǎn)生了幻覺,我趕緊的用力咬住了自己的舌尖,疼痛讓我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此刻,我一手抓住繩子,另一手扶著趴在繩子上的張彪,我知道要是張彪恢復(fù)不過來,我肯定是過不去的。
“太平兄弟,我來幫你。”對面的張猛喊完,雙手握住繩子,就要過來幫我。
我趕緊制止了他,這條繩子能承受住我和張彪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張猛在過來,繩子可能就承受不住了。同時張猛若是再出事,我沒有辦法再救他了。那邊周平和楊濤在用力的拉著繩子,也沒有辦法出手。
看了看張彪,張彪的臉上露出十分痛苦的神情,他好像在掙扎一般。我知道,這是有東西要撞祟他,他在掙扎著,屬于兩者相爭的狀態(tài)。現(xiàn)在這個時候,只能是犧牲一下了。我用力的咬破了舌尖,然后嘴里含了一口血,朝著張彪的臉上噴了過去。
我的舌尖血可是極品辟邪血,張彪立馬清醒了過來,當(dāng)他看到自己身體橫在繩子上,他頓時大喊了起來,“救命呀,救命呀……”
“行了,別喊了,我不是扶著你呢么,你再喊我松手了。”我沒好氣的說道。
張彪看到我,趕緊的停止了喊叫。
“自己扶住繩子,我送你過去。”我對張彪說道。
張彪趕緊用雙手抓住繩子,朝著對面移動過去。這次他的速度明顯更加的快了。
到了對面后,張彪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后,對著我深深的鞠了一躬,“太平兄弟,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以后有用的著我張彪的地方,你盡管開口,我張彪刀山火海……”
沒等他說完,我趕緊攔住了他,“行了,不要說了,現(xiàn)在是和平年代,你說的這些都用不上。”
張彪嘿嘿的笑了起來。
那邊只剩下楊家爺孫還有周平了,周平我不用擔(dān)心,楊濤留在那邊,也不用擔(dān)心,唯一的就是楊壽山了。
不過,讓我吃驚的是,楊壽山的本事讓我有些意外,他并沒有跟張家兄弟一般,雙手攀著繩子過來,而是跟我一樣,直接跳上繩子,朝著這邊飛奔而來。我原本還想接應(yīng)他一下,還沒等我躍上繩子,他已經(jīng)到了我的跟前。
“老楊,好本事。”張猛直接豎起了大拇指。
楊壽山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
周平也從繩子上幾下躍了過來,楊濤則是留在了那邊。為了以防萬一,他把繩子拴在了手上,畢竟我們出來的時候,還需要從這個地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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