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新朝局
“不是,本王就是再糊涂,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喪心病狂、有違天倫的事情?!?br/>
“大哥也不是我下的毒?!?br/>
二皇子早就沒了高姿態(tài)。
連聲說道。
他可不想死。
“呵,本督主希望你說的是實話。”
“不然,后果很嚴重?!?br/>
“哦,對了,八王爺不是本督主殺的,是有人突下殺手,刺殺的。”
“天牢也不是很安全,王爺保護好自己的周全?!?br/>
說罷,寧安轉(zhuǎn)身出去了。
八皇子的死,足以讓二皇子說些實話。
可現(xiàn)在看來,二皇子的確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那么,三皇子呢?
繼而,轉(zhuǎn)身進了三皇子的牢房。
“三王爺,八王爺死了。”
“死于刺殺?!?br/>
“但死前,說謀害儲君和先皇的另有其人?!?br/>
“誠然,本督主雖然沒殺八王爺,但是也敲斷了他的雙手和一條腿?!?br/>
“三王爺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對于三皇子,寧安還是比較仁慈的。
但是言語中的威脅,還是很明顯。
“父皇的事情,明顯是沖著本王來的?!?br/>
“這件事,本王也想查清楚。”
“自從大哥出事之后,本王是最有希望成為儲君的,斷然不會做出這么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三皇子帶著一絲憤怒說道。
要說周皇突然暴斃,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這種蠢事,他絕對不可能做。
這無疑于自覺前程。
“哦,三王爺說的沒錯。”
“若是這么說來,三王爺有足夠的動機,謀害儲君。”
“大殿下的死,是不是的你的手筆?”
寧安抓住三皇子的漏洞,犀利發(fā)問。。
“幾位皇子中,本王和大哥的關(guān)系是最好的,為什么要害大哥?!?br/>
“再說了,即便是坐上了大周的皇位,又能怎么樣?”
“內(nèi)憂外患,能撐多久?”
三皇子的情緒沒絲毫波動。
爭歸爭,他若是不爭,讓八皇子或者二皇子上位,也是這般下場。
沒有退路。
但無論如何,他們都擺脫不了大周眼下的命運。
“呵呵呵,三王爺太過悲觀了?!?br/>
“本督主已讓戶部、兵部、工部動起來了,至少,打一場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問題。”
寧安笑著說道。
“是嗎?”
“國庫無存銀,戶部從哪里籌措?”
“兵部,現(xiàn)在招募操練,來得及嗎?”
“工部能做什么?”
“加固邊城,離陽大軍會給時間?”
“本王也想我大周國運昌盛,但實力不允許?!?br/>
“沒想到,我姬氏祖宗打下的江山,就要毀在我們這一代了,愧對祖宗社稷?!?br/>
三皇子說到此處,竟然涕淚橫流。
“呵呵呵,哈哈哈哈?!?br/>
“若大周人人都如三王爺一樣悲觀,大周必亡?!?br/>
“戶部若真是拿不出銀子,籌不出糧草,也不打緊。”
“可以從離陽取?!?br/>
寧安哈哈大笑。
“你……”
“不否認黑云臺的斬殺組很強,可是能擋得住十萬大軍嗎?”
三皇子愣了一下說道。
他明白從離陽取的意思。
這要是離陽大軍說這話,還真是能做到……
大周,憑什么?
“呵呵,鄂倫春的五萬大軍,不可能盡數(shù)戰(zhàn)死。”
“鳳凰城的死牢里,還有五千死囚?!?br/>
“邢臺、章臺大營加起來,還有四萬將士?!?br/>
“何以無法勝離陽大軍?”
“數(shù)百年來,周軍一敗再敗,疆土一縮再縮,只能說明,領(lǐng)兵大將都是廢物?!?br/>
寧安冷笑一聲說道。
“不過,大周的衰落,從今日起,便開始扭轉(zhuǎn)?!?br/>
“本督主就讓你看看,大周,是怎么逆勢崛起的?!?br/>
八皇子幕后的人,藏的太深。
顯然不是三皇子。
這讓寧安猶如魚刺在喉。
讓寧安很是不安。
不過,他這番話,倒也實話。
他要報仇,必須要有強大的力量才行。
大周必須崛起,他需要這股力量。
“呵呵呵,希望如此?!?br/>
“即便能擋住離陽大軍,即便是有黑云臺作后盾,但是朝堂局勢,遠遠不是你以為的那么簡單?!?br/>
“朝堂諸公在國難當(dāng)頭時,或許無一是處,但是爭權(quán)奪利,玩弄權(quán)術(shù),都是一把好手?!?br/>
“別看他們暫時懼怕黑云臺,可黑云臺能籠罩朝堂多久?”
“不過是特殊時期的特殊手段?!?br/>
“等一切平穩(wěn)下來,只要有人得勢,跳出來制衡,那些看起來一無是處的大臣,一個個都恨不得咬下你一塊肉來?!?br/>
“你一個太監(jiān),怎么和他們斗?”
三皇子也是發(fā)泄心中的郁悶,同時也說了幾句實情。
“呵呵,朝堂手段,玩弄權(quán)術(shù)?本督主巴不得呢,”
“還有,誰說本督主是太監(jiān)?”
“華妃嗎?”
“哈哈哈哈!”
寧安這話,懟的有些過分了。
三皇子頓時呆若木雞,一陣屈辱感涌上心頭。
……
夜風(fēng)習(xí)習(xí),寧安召集了黑云臺七大統(tǒng)領(lǐng)。
對鳳凰城諸事安排了一番。
“督主,黃公公如何安排?”
周謹小心翼翼的問道。
“黃公公年事已高,已不太適合伺候陛下?!?br/>
“等先皇出殯,讓他去守皇陵吧?!?br/>
“這司禮監(jiān)掌印,本督主已經(jīng)上奏折,請陛下恩準你來擔(dān)當(dāng)。”
“司禮監(jiān)秉筆,本督主親自擔(dān)任?!?br/>
“至于你們幾位,都是先皇選中,對大周忠心不二的鞏固之臣。”
“邢臺將軍一職,暫由鳳凰城將軍代之?!?br/>
“其余人暫時各司其職,確保鳳凰城安穩(wěn)。”
寧安道。
這些都是他和太后商議好的。
“是!”羽林軍將軍雁南飛、鳳凰城將軍施之皓、禮部侍郎鄒永清、吏部侍郎司周謙、章臺將軍馬子祿、邢臺將軍將魏書生幾人齊齊拱手。
翌日。
鳳凰城內(nèi)外,白茫茫一片。???.??Qúbu.net
上至朝堂諸公,下至平民百姓,全都為先皇帶孝。
周皇中毒暴斃,三大殿下龍虎斗,十四皇子橫空出世,對于他們來說,都已經(jīng)沒有什么興趣了。
私下談?wù)摰?,幾乎全都是新任黑云臺督主春公公。
“你聽說了嗎,這次都是哪位春公公,力挽狂瀾,力挺李嬪妃,輔十四殿下上位的?!?br/>
“是啊,三位殿下,你爭我奪了大半年,竟然全都敗在了一個太監(jiān)手里。”
“真不知是福,是禍啊?!?br/>
“哎,太監(jiān)當(dāng)國,主少國疑,那離陽大軍,可是逮住機會了,我大周危矣!”
“哎,我可聽說了,那春公公可是在朝會上放出話了,他要打敗離陽大軍,扭轉(zhuǎn)乾坤啊?!?br/>
“一個剛?cè)雽m不到一個月的太監(jiān),敢這么說,真不知有何長處……”
總之,鳳凰城的每一位老周人,都在議論,也都在擔(dān)憂。
有更多人,開始收拾金銀細軟,揀貴重物品裝上了馬車,一旦邊城被破的消息傳來,便要舉家逃離。
養(yǎng)心殿,朝會再起。
文武大臣站立兩側(cè),新皇姬靈位于九級玉階之上的龍案之后。
太后陪同,坐在了邊上。
“臣等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朝堂諸位見禮。
“眾愛卿平身。”
“周公公,宣旨。”
姬靈有模有樣的說道。
“奴才遵命。”
周謹手捧圣旨,緩緩展開,高聲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于危難之極御極,大周內(nèi)憂外患?!?br/>
“為求否極泰來,特定國號為泰昌。”
“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黃燦,因念先皇恩寵,特請命去看守皇陵。”
“擢升周公公為司禮監(jiān)掌印,春公公為司禮監(jiān)秉筆?!?br/>
“邢臺將軍暫由鳳凰城將軍施之皓兼任?!?br/>
“眼下多事之秋,朕又年少,特命戶部尚書李大人、黑云臺督主、司禮監(jiān)秉筆春公公為秉政大臣?!?br/>
“凡國之大事,可商議決之?!?br/>
“其余諸位大人,當(dāng)齊心協(xié)力,為我大周謀昌盛。”
“欽此!”
一上來就是人事任命。
且重點的擢升太監(jiān),尤其是他們眼睛中的春公公,從管事太監(jiān),一躍成為司禮監(jiān)秉筆。
這至少是連升七級。
且不符合常規(guī),自古以來,大太監(jiān)擢升都是皇帝一句話的事兒。
不可能這么正式。
但在場諸公心里都明白,此一時彼一時。
這春公公,別說秉筆了,想做掌印,也是可以的。
真是突然冒出來的秉政大臣,就讓六部大佬心里有些不愉快了。
原本六部尚書并駕齊驅(qū)。
凡大事,共同商議。
如此一來,此前不聲不響的戶部尚書李春風(fēng)將凌駕于其他幾位尚書之上。
誰讓李春風(fēng)是當(dāng)今陛下的親外公……
“臣謝陛下隆恩。”
眾人謝恩。
“李大人,軍餉糧草籌備的怎么樣了?”
泰昌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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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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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