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克希和維爾瑪?shù)母叱曋?影片步入尾聲,首映場的嘉賓紛紛對攝制報以熱情的掌聲。雖然觀影心態(tài)并不一致,但對大多數(shù)觀眾來說，這都是一部相當不錯的電影,聲光效果、劇情節(jié)奏以及演員表演都沒有明顯的缺憾,甚至可以說是不乏亮點，雖然是歌舞劇，但復(fù)雜劇情被交代得非常清楚。對一般觀眾來說,他們看得非常開心，而專業(yè)人士看到的是近乎炫技的復(fù)雜剪輯和拍攝手法，羅伯把一部復(fù)雜的片子用復(fù)雜的手法拍攝出來，但卻又化繁為簡,在觀看時沒有造成任何障礙。作為導演界的新人,他的出色表現(xiàn)讓很多人都是暗呼驚人，更是對韋恩斯坦的眼光又羨又妒――毫無疑問，《芝加哥》將是這個頒獎季的大戶，對于在獎項運作上手段高超的韋恩斯坦來說，今年看來又注定是個豐收的年份了。
    放映結(jié)束以后，導演按慣例上臺講話，羅伯剛走到幕布前方，觀眾就又自發(fā)地給了他一段長長的掌聲，這也讓羅伯容光煥發(fā)。
    “能制作這部影片真的非常不容易，”在上映以前說的話一般都比較簡短，不會破壞觀影情緒，現(xiàn)在就是總結(jié)的時候了。羅伯欣慰地望著劇組，“但是從哈維到凱瑟琳、蕾妮、理查，還有攝制組的全部同仁，都給了我非常大的支持和力量，我知道我的脾氣有時候讓人受不了。”
    攝制組方位響起了一片善意的哄笑，凱瑟琳喊道，“羅伯，我們愛你！”
    “謝謝，謝謝。”羅伯把凱瑟琳、蕾妮和理查拉到了幕布前，哈維搖手謝絕上臺，三大主演在臺前極為友好地和羅伯親切擁抱，從這一幕來看，拍攝期間的隱隱不快仿佛已經(jīng)被所有人忘記，不論是當時懷疑羅伯的主演群，還是當時對此非常介意的羅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翻過這一篇，真的成了好朋友。
    在最后一陣掌聲中，首映場結(jié)束，觀眾逐漸散去，有些特立獨行的影評家也率先離去――一般來說，在好萊塢，影評家和電影圈會保持一定的微妙界限，為了不影響評論的自由**性，很多知名影評家都不會參與這些福利豐厚的afterparty，又或者是收取片方的禮物。
    不過，作為擁有自己電視節(jié)目的知名影評人，羅杰.艾伯特和圈子的交叉要更加緊密一些，雖然從90年代末期開始，他的身體就不是很好，但今晚卻是興致十足，和他的搭檔，《芝加哥太陽報》的專欄作家理查德.羅佩，參加了首映派對。
    像他這種江湖地位的影評人，當然會得到高層的另眼相看，就連哈維.韋恩斯坦都要端著酒來打招呼，畢竟《芝加哥》走的可是沖獎路線，影評口碑絕對至關(guān)重要。
    “羅杰。”
    “哈維。”
    兩個人擁抱了一下，哈維把嘴邊叼著的雪茄拿到一邊――羅杰一直飽受咽喉問題的困擾，今年年初剛剛經(jīng)過手術(shù)，現(xiàn)在可能還聞不得煙味。“所以，你覺得怎么樣？”
    “我認為米拉麥克斯在這部電影上甚至可以實現(xiàn)票房盈利。”羅杰沒有吝惜自己的夸獎，而哈維也頓時喜上眉梢。
    為了趕上奧斯卡獎項報名的最后界限，《芝加哥》的上映時間直接選在了報名截止日的前兩天，沖獎意圖昭然若揭，米拉麥克斯最擅長運作的也就是這種沖獎片，他們并不追求在票房上就收回全部成本，而是走的長線版權(quán)路線。――和一般的商業(yè)大片不同，文藝片、傳記片屬于投入大、產(chǎn)出小的電影，雖然投資總規(guī)模不大，但產(chǎn)出票房一般是難以抵扣掉投資、宣發(fā)和公關(guān)費用的。
    但這也不是說這種片就沒人拍了，投拍這種片子的片商心態(tài)就是分散風險，比如米拉麥克斯，他更傾向于拿一億美元去拍七八部文藝片，在預(yù)算范圍內(nèi)盡可能選擇好的人員配置，然后這七八部里只要有一部是佳作，可以沖到獎，那么就是賺的，別的片子呢，只要不是太爛，也不可能一分錢都收不回來。這樣在五六年后，可能這一億就完全被賺回來了，還帶了很多后續(xù)盈利的尾巴。雖然到最后我拿一億可能賺回來只有五六千萬，但勝在穩(wěn)，這樣投資從概率上說幾乎是沒有賠本可能的，而拿一億拍一部商業(yè)大制作呢？萬一是爛片，這一億基本上就得全虧完了。
    除了家大業(yè)大的四大電影制作公司以外，更多的中小片商考慮的還是分散風險，更喜歡細水長流，所以市面上源源不斷地還是可以看到《鋼琴家》、《芝加哥》這樣的片子，其實整個奧斯卡生態(tài)圈也就是由這樣的片子們組成的，文藝片希望拿奧斯卡，以此賺錢，而奧斯卡也希望有更多的文藝片，這樣保證獎項的藝術(shù)性。像米拉麥克斯，就是這個生態(tài)圈舉足輕重的一部分，他們對于這個圈子的規(guī)則把握非常老道，總是能拿走最新鮮的那塊蛋糕。
    不過，因為走的是這種路線，米拉麥克斯出品的電影，成本回籠就很慢，頭兩三年賬面可能都還是虧損的，畢竟像是這種沖獎片，宣發(fā)和公關(guān)經(jīng)費都要比商業(yè)片占比更重，《芝加哥》投資四千萬，宣發(fā)加公關(guān)可能就要用到四千萬，成本和2001年的同類型歌舞劇《紅磨坊》是很接近的，《紅磨坊》投資五千萬，沖出了多項提名，但最后只拿了兩個技術(shù)類獎項，北美票房五千萬，全球一億七，不能說虧，但沒有獎項護身，后續(xù)版權(quán)銷售難以叫價，盈利前景并不是非常明朗。現(xiàn)在羅杰直說看好《芝加哥》票房盈利，這等于是預(yù)測《芝加哥》國內(nèi)票房過億，比《紅磨坊》要翻番，雖然他說了不算，但哈維聽了肯定也開心。――如果票房能盈利的話，米拉麥克斯的壓力就會小很多了，也會有更多預(yù)算投來公關(guān)，只要奧斯卡上能沖到大獎，《芝加哥》項目就是一筆非常成功的投資。如果是奧斯卡大獎影片，后續(xù)版權(quán)銷售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多國電視臺都會來買版權(quán)，在國內(nèi)銷路也會更好，而且dvd等音像制品銷量都會大增。
    “羅杰，你這句話可能價值上百萬美元，”首映會反饋正面，哈維沖獎信心肯定更足，“今年米拉麥克斯應(yīng)該會主做《芝加哥》這部片子，你這么說，我不追加點預(yù)算都不好意思了。”
    羅杰哈哈大笑，“這是值得的，哈維，你知道我一直都很佩服你看人的眼光，《芝加哥》當然是個寶藏，這一點我們都承認，但把歌舞劇搬到大熒幕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你知道，《紅磨坊》畢竟是原創(chuàng)，你能找到羅伯才是整件事成功的要素。”
    經(jīng)典音樂劇因為珠玉在前的關(guān)系，改編難度很大。
    “對于這一點，我也相當?shù)靡狻！惫S毫不謙虛地一口認了下來，“羅伯是整個計劃的keyman，當然，凱瑟琳和蕾妮也足夠優(yōu)秀，不過你知道，選用蕾妮也是冒了一定風險的，她的演技沒有問題，但歌舞水平就令人擔心，如果不是羅伯看好，我未必會點頭用她。”
    “看來藝術(shù)眼光都是一脈相承的，”羅杰呵呵笑，“你發(fā)掘了羅伯，羅伯則發(fā)掘了珍妮弗――珍妮弗.杰弗森，我看她的表現(xiàn)就相當亮眼，今晚她更像是全場的中心。”
    “那是因為羅伯他們還在接受采訪。”哈維的眼神也落到了會場一角，那里聚集了不少出席首映式的各界嘉賓，珍妮弗.杰弗森的金發(fā)在人群中閃閃發(fā)光，顯得極為耀眼。“但不可否認，這是個很出色的女孩，遺憾的是她現(xiàn)在正在趕拍《加勒比海盜》，否則《芝加哥》的后續(xù)宣傳安排我會很樂意帶上她的。”
    “啊，這么說，你打算帶她出席奧斯卡？”羅杰沖哈維傾了傾酒杯，“說不定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就能聽到又一個韋恩斯坦女郎誕生的新聞了。不過，03年你手里預(yù)備的大項目難道還沒分完嗎？”
    珍妮之前爭取的《加勒比海盜》，雖然是a級制作，但女主角一直到開拍前都空缺的現(xiàn)象畢竟是少數(shù)，大部分項目都是在開拍初期就確定了導演和男女主角人選，甚至可以說，很多項目都是在這樣的晚宴上，隨著當家人的一個轉(zhuǎn)念、三言兩語而產(chǎn)生苗頭的。對于一個新演員來說，很多時候不是她挑片子主演，而是她能找到什么沒有主演的片子。
    哈維搖了搖頭，笑而不語，羅杰反而來了興致，“《冷山》、《殺死比爾》、《bj單身日記2》、《澤西女孩》、《談?wù)勄椤⑻琛贰恚也拢皇恰稘晌髋ⅰ罚褪恰墩務(wù)勄椤⑻琛罚磕桥⒑苡袧摿Γ徽撌恰稘晌髋ⅰ愤€是《談?wù)勄椤⑻琛范甲阋詣偃巍！?br/>     哈維只是哈哈笑著，但并未多加回應(yīng)，直到發(fā)現(xiàn)羅杰大有不依不饒的意味，這才高深莫測地回答，“你對于電影營銷手法還是太漠不關(guān)心了，老伙計，我當然想帶她出席奧斯卡，那對《芝加哥》的票房有好處。”
    羅杰當然聽得出言下之意：但哈維并沒有邀請珍妮弗.杰弗森擔正主演的意思。
    他有些困惑了――目光老辣如羅杰，即使只是幾分鐘的戲份，也足夠他看出珍妮弗的實力，再結(jié)合在派對中珍妮弗給他的印象，羅杰很容易就能得出結(jié)論：這是個演技高超的年輕演員，外貌條件非常好，能夠駕馭和自身氣質(zhì)幾乎完全相反的角色，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有一種雖然難以言傳，但卻是巨星不可或缺的統(tǒng)治感。
    羅杰相信演藝圈是對天分要求極高的行業(yè)，即使起.點、外貌、演技和資源都近似，但就因為這種虛無縹緲的巨星氣質(zhì)的存在，很可能兩個人在演藝生涯初期看著似乎不相上下，但到最后，被觀眾記住的只會是擁有巨星氣質(zhì)的那個，至于另一個人，你也很難說她輸在哪里。就像是《紅磨坊》，導演巴茲.魯赫曼一樣是大牛，甚至于說在音樂劇領(lǐng)域比羅伯.馬歇爾更有成就，《紅磨坊》和《芝加哥》比似乎也難分高下，都是一時之選，但羅杰有種感覺，《芝加哥》就是要比《紅磨坊》經(jīng)得住時光的大浪淘沙，在歌舞片經(jīng)典殿堂中取得比《紅磨坊》更高的地位。
    你說這是因為誰？毫無疑問，是因為keyman羅伯.馬歇爾。很多時候電影就是得keyman得天下，而羅杰就認為珍妮弗.杰弗森在電影里表現(xiàn)出了keyman的氣質(zhì)。他還以為一貫看人很準的哈維.韋恩斯坦絕對不會放過往自己懷里摟人的機會，但沒想到哈維的反響居然可以用冷淡來形容。
    一個是影評人，一個是大制作人，職業(yè)就決定了這兩人只能是君子之交，羅杰雖然疑惑，但并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而是沖哈維舉了舉酒杯，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在業(yè)界人群中交際了起來。
    直到派對結(jié)束，他和老拍檔一起登車回酒店時，羅杰才從理查德口中得到了一些業(yè)界的八卦消息。
    “珍妮弗團隊的宣傳策略已經(jīng)惹怒了蕾妮團隊，”理查德一語道破了哈維選擇的內(nèi).幕，“固然，珍妮弗是個很有天分的演員，但蕾妮和米拉麥克斯的關(guān)系還在蜜月期，《冷山》、《bj單身日記》的合作都很愉快，《芝加哥》本來是打算給她沖獎的，但因為珍妮弗團隊的宣傳，蕾妮在《芝加哥》里的表現(xiàn)顯然被蒙上了一層陰影，恐怕很難獲得這一屆奧斯卡評委的青睞，哈維作為制作人，當然要利益最大化，反正‘roxie’之爭已經(jīng)被炒熱，他肯定要用它來帶動票房，但要說哈維對珍妮弗觀感多好就未必了。《冷山》、《bj單身日記2》都是米拉麥克斯之后的大項目，如果蕾妮這一次能夠沖影后成功，兩部片的票房更有保障，但現(xiàn)在蕾妮很可能只能指望《冷山》了。”
    “哦？”羅杰也是在電影圈浸淫多年的影評人，對于這種利益風波不可能還一驚一乍，聽到理查德解釋以后，他沒有驚呼什么，反而是饒有興致地問，“這么說來，在‘roxie之爭’中，你是站在珍妮弗這邊的嘍？”
    “我不會說現(xiàn)在就下結(jié)論，但我會在我的影評中承認珍妮弗.杰弗森在她的出場時間里統(tǒng)治了整個電影院。”理查德說，“正式的態(tài)度我想在看過珍妮弗的roxie之后再給出結(jié)論，但我知道很多百老匯的同行都已經(jīng)站在珍妮弗這邊了。羅杰，你的看法呢？”
    他們都是常年居住在芝加哥，不過因為有自己的電視節(jié)目，而且也都是專欄作家，收入豐厚，專程飛去紐約看秀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們什么時候才能看到珍妮弗的roxie？”羅杰反問，“你知道，話題也是有時效性的，理查德。如果是半年以后，我可不想為了沒有人繼續(xù)關(guān)心的爭論千里迢迢地飛去紐約。”
    “我問了珍妮弗，她說她和百老匯的合同還沒有履行完畢，結(jié)束拍攝后就會回百老匯繼續(xù)登臺。”理查德盤算了一下，“應(yīng)該會在12月10日之前就回到百老匯。”
    12月10日是《芝加哥》上檔的日期，距離現(xiàn)在還有一個多月，這期間影評人會陸陸續(xù)續(xù)地放出自己的觀影評價，一般來說，會被邀請參加首映禮的影評人和制作方關(guān)系都比較不錯，不太會出現(xiàn)看了電影卻遲遲不出影評的情況。
    “那么先為《芝加哥》出一篇報紙影評吧，如果看過音樂劇覺得有必要再說些什么，可以出劇評，并且我們也可以在節(jié)目中討論這個有趣的話題。”羅杰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思路，“不過我記得《芝加哥》音樂劇的票房極為火爆，理查德，我們最好現(xiàn)在就給百老匯那邊的朋友打幾個電話。”
    “看來你也對珍妮弗.杰弗森感到十足期待了。”理查德笑著掏出了手機，“沒問題，現(xiàn)在的紐約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明天一起來我就聯(lián)系老朋友，但愿我們不會成為這一次熱潮中的ie瀏覽器。”
    他和羅杰都是互聯(lián)網(wǎng)風浪的弄潮兒，別看羅杰年紀大，對這些事的興趣卻絲毫不亞于年輕人，他有自己的個人博客和網(wǎng)站，所以對理查德的這個笑話并不會有理解障礙。
    “觀點的快慢并不要緊，決定因素還是文章本身的質(zhì)量。”羅杰并不擔心這個，他輕笑了一聲，沉穩(wěn)地說，“比起紐約人，我們注定已經(jīng)慢了一步，甚至和那些時尚博客比，我們都會太慢。很可能最早的文章明天就會出來，但誰來決定誰是最好的roxie？理查德，上帝知道，只有我們能。”
    理查德也笑了，“羅杰，你太客氣了，不必帶上我，應(yīng)該說只有你能。”
    身為影評人中唯一一個獲得普利策獎，擁有長壽電視節(jié)目以及注冊商標的重量級前輩，羅杰的確有這個底氣，甚至可以說他的看法在一定程度上，也的確能夠主導業(yè)界的輿論風向。也是因此，他對于自己的觀點非常慎重，沒有看過珍妮弗的表演，那就寧可不表態(tài)，也不會趁這個熱鬧。
    羅杰預(yù)料得也沒有錯，僅僅是首映禮后的第二天，《紐約客》、《紐約郵報》、《紐約時報》等有影響力的媒體，就刊載了他們專欄作家的影評。和《綜藝》、《好萊塢生活》、《好萊塢報道者》不同的是，這些劇評家、影評家紛紛把影評的中心對準了‘roxie之爭’，而且?guī)缀跏乔逡簧夭捎昧恕畂urroxieisbetter’類型的標題。
    “毫無疑問，蕾妮.齊薇格是個出色的演員，她看來似乎正主宰著這個時代，但我們不能不客觀地說，珍妮弗.杰弗森擁有比她更出眾的天賦……”本.布蘭特雷在自己的專欄中說，他的專欄標題是《indeed，ourroxieisbetter》。
    珍妮弗鐵粉帕特里更為狂熱，直接宣稱，“這是一部非常不錯的電影，干得好，羅伯！但唯一的遺憾是你沒有選取珍妮弗.杰弗森演洛克希的膽量，只給了她吉蒂。所以，洛杉磯輸，紐約贏，百老匯多了一個非常出色的洛克希。”
    他的影評標題也是很有火藥味的，《hollywoodlose，broadwaywin》。
    其余的紐約影評人觀點各有不同，對于《芝加哥》的改變也是褒貶不一，但他們在roxie問題上的觀點倒是幾乎都比較統(tǒng)一，一致認為，蕾妮表現(xiàn)得很不錯，讓人挑不出什么毛病，但珍妮弗.杰弗森的roxie更好，更激動人心，而且最難得的是她是現(xiàn)場表演，而蕾妮的表現(xiàn)經(jīng)過后期的修飾。
    “如果讓珍妮弗去演電影的roxie，那么我們可以毫不猶豫地相信，她的表演會大獲成功，她的吉蒂完全證明了這一點。但把蕾妮放到百老匯呢？我不知道，也許，蕾妮需要一部不錯的百老匯音樂劇來證明自己。”
    “在電影藝術(shù)和音樂劇的較量中，我，一個純正的百老匯人當然會有些偏心，但今晚我認為我的評論是非常公正的，珍妮弗的roxie的確勝過一籌。”
    當所有人都發(fā)出一個聲音的時候，這個觀點就顯得非常有說服力了。許多影評人還沒有做出表態(tài)，但八卦雜志已經(jīng)迅速跟上，率先揭露了他們反映遲鈍的原因：影評人紛紛向舒伯特劇院提出要求，想要弄到珍妮弗出演roxie的演出門票，舒伯特劇院因此而應(yīng)接不暇。
    這件事本身就足以暗示影評人的傾向了――如果蕾妮的表演足夠好，珍妮弗的表現(xiàn)讓人失望，他們早就做出表態(tài)了，不是嗎？
    沒有人不喜歡看八卦，當時尚博客都來攪一腿的時候，這個話題已經(jīng)開始成為國民――或者說是娛樂敏感人群關(guān)注的焦點了：正在迅速上位的新星珍妮弗.杰弗森自信狂傲，挑戰(zhàn)演技派紅星蕾妮.齊薇格，雖然沒有搶到《芝加哥》電影版的角色，但卻另辟山頭，在百老匯找到了擊敗蕾妮的捷徑。據(jù)說兩人在劇組就已經(jīng)結(jié)下仇恨，蕾妮和珍妮弗之間發(fā)生過無數(shù)耐人尋味的小故事，所以珍妮弗才會如此針對蕾妮……
    剛剛完成攝制的《加勒比海盜》，出現(xiàn)在越來越多路人民眾的口中，瓊恩的同學首次開始和她討論《芝加哥》音樂劇的門票購買，當然還有即將上映的電影版預(yù)售，在紐約這個大票倉城市，《芝加哥》的關(guān)注度要比洛杉磯更高，不論是電影還是音樂劇都瞬間走紅，畢竟，不是每個普通民眾都能判斷誰的攝影技術(shù)更好，但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很有信心，也很有熱情地覺得自己能夠判斷出到底誰的roxie更強。
    而隨著這一波八卦話題的蒸蒸日上，珍妮的人氣，也迎來了第一次爆發(fā)。
    作者有話要說：注：1羅杰.艾伯特也是真人，基本是每個21世紀初期的美娛文都會提到的影評人，因為他的影響的確是太大了。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已經(jīng)去世有一段時間了。有興趣的話大家可以百度一下他。
    2《冷山》、《殺死比爾》、《bj單身日記2》、《澤西女孩》、《談?wù)勄椤⑻琛法D―這些片子都是米拉麥克斯2003、04年出品的，可見米拉麥克斯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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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久等了，我下午出去辦點事結(jié)果遇到了好久沒見面的故人，直接拉我去吃飯，過去一看不好都是好久沒見的老熟人，而且一個個虎視眈眈地拿著白酒，就被他們喝斷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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