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身份的轉(zhuǎn)換
寧不凡面無表情,轉(zhuǎn)身就走,沒有給面前的人留下絲毫情面。
寧兄稍等,我還有一事要告知寧兄。
寧不凡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這位危險的棋手。
許洋捏起杯子,輕吹著茶水的熱氣,調(diào)笑道:想必寧兄也知道,自從你出山之時我便派遣了許多人手盯著你們,并且讓西荊樓對你身邊的這些人的背景身份做了足夠的了解,我記得前些日你去刑部提取了一名犯人問話,是吧?那人是清風(fēng)寨的大當(dāng)家的,叫什么夜貓李的,我手下那些人之前調(diào)查過他的身份,被抓之事的緣由起始也有些了解,發(fā)現(xiàn)了個有意思的事情。
這感覺實在憋屈,無論自己想要做什么都在別人意料之中,算計之中,現(xiàn)如今,寧不凡對這個天機榜第三名已經(jīng)足夠了解,覺得此人極為棘手。
說。
夜貓李被江南郡官府抓捕之事,與江南巨富沈萬三的女兒沈蓉有些關(guān)系......西荊樓傳來的消息說是,夜貓李遭了這名女子的暗算。
大當(dāng)家的行走江湖多年,怎會輕易被一個女子暗算?
許洋嘆口氣:唉,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沈萬三之女名為沈蓉,據(jù)傳此女艷絕天下,冰雪聰明,玲瓏剔透,多才多藝,博古通今,尤善琴棋書畫,為江南第一美。
寧不凡仍是面無表情,他問道:沈家與你有怨?
無怨,只是有些生意上的競爭罷了,我江家雖是四國第一富甲,店鋪開遍四國,但總有些地方的本地富庶豪門,不愿意讓我江家在他們的地盤分一杯羹,當(dāng)然,我調(diào)查的也不夠全面,或許寧兄可以依此線索深入調(diào)查一番。
也算是足夠坦白,意思就是說,想借我的手試探一下江南那邊?
寧不凡心中有了計較,拱手道:告辭。說罷也不看許洋反應(yīng),直接領(lǐng)著葉辰走出了大門,江家老爺子安排的車馬已在門外等候。
這是一座極為豪奢的座駕,通體黑紫,由四匹良馬拉乘,車廂內(nèi)可容納數(shù)十人,也就是萬京城街道寬闊,放在之前的中郡城或者江北城,容納不下這座馬車。
寧不凡掀開車簾,抬腳上了馬車,看到兩個大箱放在里面,打開一看,全是金子,他不禁感慨,江家還真是富有啊。
馬車行駛平穩(wěn),葉辰看出寧不凡興致不高,拍了下他的肩膀,安慰道:
寧兄,不必如此,司涯兄的智慧和算計都遠非常人能比。
他雖然聽不太懂之前寧不凡和司涯之前的話語內(nèi)都隱含著什么意思,但是如今看來,寧兄已落盡下風(fēng),無論如何,他與寧不凡也是結(jié)拜兄弟,看到他如此吃癟,心生不忍。
寧不凡心中好笑,面上卻表現(xiàn)出悲切之意:葉大哥,若是我與司涯產(chǎn)生什么爭斗,不知你會幫誰。
葉辰皺眉道:我與司涯兄人情已經(jīng)了結(jié),而你與我是結(jié)拜兄弟,自然是助你,寧兄怎會如此發(fā)問?
心中大定,寧不凡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既然如此,葉兄就請看好戲罷。
雖然不知道江家那位少主又在謀劃些什么,不過聽雨軒之事已定,那是唯一的選擇,自然要按照他說的去做,而夜貓李不二之事,又牽扯到江南巨富沈萬三,若要究研清楚大當(dāng)家的心中之事,大概也得與沈家過兩招。
他告訴寧不凡這事,一方面給了他人情,另一方面也有借寧不凡之手去試探一番江南富商沈萬三的心思。
即便是知道他在利用自己,自己還是得乖乖入局,好算計,確實是好算計,不愧是天機榜上第三名,不見其影不聞其聲的絕命司涯。
也不知道在其上面的仵世子陽又是何等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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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讀者說按時間線描寫兩國劇情,切換場景時候,讓他看的有些迷茫,所以就加了分割線,讀者意見都是寶貴的。)
大燕國,洛水城。
有一白發(fā)少年百無聊賴的靠在假山上,翹著二郎腿吹著口哨,嘴里罵罵咧咧嘟囔著,什么四眼仔,狗東西,等老子一品入脈按著你打。
仵世子陽從遠處走來,手里拿著雕鳳金盆,撇了眼躺在假山上眼神幽怨的王十九,他搖頭一笑,走至湖邊,從盆里抓起一把飼料,揮灑進平靜的湖面,剎那間數(shù)不清的魚兒爭相競食,躍然而出。
拍打湖面,引起陣陣波濤,瞧著這番靈動場景,仵世子陽心里平靜,朗聲道:王十九,你可以走了。
什么?斜倚假山的白發(fā)少年驚訝問道:你這無情無義的四眼仔終于肯放我出去了?
瞥見仵世子陽漠然的眼神,他打個寒顫,輕咳一聲暗道,怎么把真心話說出來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子陽兄肯放我走了?WwW.ΧLwEй.coΜ
雙瞳少年負手而立,淡然道:大局已定,你自然可以隨意行動。
白發(fā)少年連忙站起身子,問道:婉兒現(xiàn)在如何?眉間的焦急之色情真意切,他屬實擔(dān)心自己的唯一好友。
她如今已經(jīng)是大燕的皇后,皇帝陛下待她極好,王太后也對她極為滿意,長孫家權(quán)勢已然滔天。
不對!王十九大聲喊道:不對!怎么可能這樣,你明明是要設(shè)局對長孫家動手,婉兒是你算計里最重要的一環(huán),昨日更是連她的命脈我都已看不清楚,兇險之極,你的手段我又不是沒有見過。
仵世子陽轉(zhuǎn)過身子,輕笑道:王十九,這樣不好嗎?
絕對有問題!王十九不信面前的人會如此輕易放過長孫家,若是如此,怎么會把他關(guān)進自家府邸三日不許出去攪局。
先出去摸摸情況再說。心中一動,白發(fā)少年面帶笑意向仵世子陽拱手道:既然子陽兄欲放我出去,那我再插手一些事情,想必子陽兄也不會阻我了吧?他不動聲色的觀察面前人的神情。
仵世子陽重瞳微亮,搖頭道:不會。
好!王十九心里一喜,連忙道:告辭!話剛說完就迫不及待的往府外走去。
出門時偶遇韓貂寺,王十九雖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打了招呼。
韓大人又是找那四眼仔下棋?
韓貂寺哈哈一笑:老夫手癢,正是要去請他賜教一番。
白發(fā)少年環(huán)顧左右無人,心虛道:那四眼仔心黑手毒,韓大人小心為上,我先走一步,告辭。
韓貂寺拱手作別,走進府門,去到大院湖泊處,尋到了站在湖邊的仵世子陽。
那神棍出去了?重瞳少年貌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韓貂寺頷首回道:他走的時候還挺開心的。
仵世子陽點點頭:雖說有些對不住這個神棍,不過事已至此,最后還是得需要這個神棍來走那最后一步。
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