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應對
“天鵝省危急!”
“漢東省危急!”
“種花國危急!”
“兩河平原危急!”
“西羅半島危急!”
“鷹醬國危急”
這一場大規(guī)模視頻放毒事件,一夜之間占據(jù)了所有的熱點。
席卷全球,無一幸免,無藥可醫(yī)!無人能救!
根據(jù)鷹醬國的醫(yī)學機構(gòu)分析,得出以上令人絕望的結(jié)論。
這兩個的關鍵詞,殺傷力太強了。
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動蕩中。
一時間謠言四起,人心惶惶。
......
秋蟬市中心醫(yī)院旁。
安舒賓館一個大型的商務套房。
“這樣可沒有用啊?!睆垐笠呀?jīng)快累趴下了。他雖然可以靠自己的超能力解除十個八個孩子的恐懼之毒,但是中毒的太多了,他的精神力根本支撐不起這么高的消耗。要知道,他要解除此毒,需要消滅孩子夢中的鏡像。這消耗的實實在在是他本身的精神力。
翟文巖在這里恰好有一個小型賓館,張報就在此設了個救助處。
張報又是個實誠熱心的人,來者不拒,張神醫(yī)的名聲,速度傳遍整個秋蟬市。
至于為什么沒有傳遍全國?
一是因為他治療的效率有限,一天只能救助三到五個孩子,再多了就力不從心,二是因為,鷹醬國的醫(yī)學專家都說了,無藥可醫(yī),無人能救。
你憑什么能救?怕不是個騙子吧。
時針指向凌晨兩點,張報哪怕一個超能力者,也支撐不住這樣的精神力消耗。翟文巖看了他一眼:“別勉強了,張先生,你已經(jīng)很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否則,您若是累壞了,這些等待救助的孩子更加沒了指望?!?/p>
張報兩眼通紅,紅血絲,黑眼圈,顯示出自己的疲憊。已經(jīng)熬了三個晚上,若不是身為能力者,有勝于常人的體力,早就累倒了。
此時,他拿出一盒巧克力豆,倒出一粒,填到口中,化為甘甜,像吃了大力丸一樣,頓時精神抖擻。
“再來!”
翟文巖見此情景,也不好再勸,只是雇了一個衛(wèi)校的實習小護士來幫忙。
等為最后一個孩子解完恐懼之毒,孩子父母千恩萬謝的時候,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張醫(yī)生,您先休息一下吧,別太累了?!毙∽o士藍聽雨勸說道。
雖然張報并不是醫(yī)生,只不過他做的正是醫(yī)生的工作,救死扶傷。
張報點了點頭,他要趁這個時間,趕緊在里間沙發(fā)上閉上眼睛瞇一會,待會天亮了,又會有中毒的孩子家長找來。
他確實是累得夠嗆,眼睛剛閉上,就鼾聲大作。
藍聽雨輕輕把一件外套蓋到他的身上,為了避免外面跑早的大貨車喇叭聲吵到張報,她把門關上,自己也縮到廳門口的躺椅上借機打個盹兒。這份兼職來之不易,自己一個衛(wèi)校沒畢業(yè)的學生,哪有診所會收自己???這里雖然不是正經(jīng)診所,但是給的錢不少。翟文巖也知道感染了恐懼之毒的痛苦,特別重視,一個夜班給三百塊錢,這比正式大醫(yī)院的護士待遇還高呢。
當當當!
門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快開門,快點開門!”
“等會再來,張醫(yī)生已經(jīng)睡了?!彼{聽雨隔著門縫看出去,看上去是夫婦二人,男的五大三粗,女的也五大三粗,懷里的孩子倒是長得頗秀氣。
“馬上開門,不然,老子要給你撞開了!”男子聽到這話,馬上不耐煩起來,竟然真的用肩膀開始撞門。
哐!哐!哐!
也就是賓館的房門質(zhì)量不錯,但哐哐哐撞得人發(fā)慌。藍聽雨見此情景,心中不免害怕,尋思著找個厚重的東西堵住門口。
不料,那男子見撞不開門,竟然找了一塊石頭,硬是從門把手處砸出一個大洞,然后伸進手來,強行把門打開。
“憑什么不開門!認不認得我吳建華的大名?敢擋我的駕?”粗魯男子進來以后,氣勢洶洶地質(zhì)問。
藍聽雨一愣,這人講不講理?他自己破門而入,反倒成了有理的?但她只不過一個還沒有畢業(yè)的學生,哪里應付得了這樣的事情?被男子劈頭蓋臉一頓罵,頭也不敢抬。
吳建華罵得差不多了,覺得嗓子有點干,才住了嘴:“有水嗎?給我倒杯水。”藍聽雨沒辦法,只好找了個一次性水杯,給那人倒了一杯水。
“兩杯!笨蛋,你這個服務員怎么這么笨?沒看我們兩個人嗎?”吳建華眼睛一瞪,露出兇巴巴的表情。他老婆抱著孩子嫌他大聲,朝他白了一下,轉(zhuǎn)頭又剜了藍聽雨一眼。
藍聽雨聽到服務員,一陣委屈,自己身上還穿著護士服呢,怎么就成了服務員了?不過她沒有反駁,又去倒了一杯水。
吳建華端起水杯,一口干掉,然后才突然想起這次來的目的,扯著大嗓門嚷嚷著:“你們那個張醫(yī)生呢?趕緊滾出來給我兒子看??!什么態(tài)度?醫(yī)生要以治病為天責都不懂嗎?”
“就是啊,我們連夜就趕過來了,孩子病得厲害,你們怎么就能睡得著?”吳建華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燈,伸出棒槌一樣的粗大手指,指著藍聽雨的鼻子,就差幾公分戳到她臉上了,嚇得她花容失色,連連躲避:“對不起,張醫(yī)生剛剛睡下。”
“睡了?我兒子的病都沒瞧好呢,他怎么敢睡?馬上把他叫起來!”吳建華猛地一拍桌子。
吳建華這一巴掌,拍得聲音太大,把他老婆懷里抱著的孩子一下子驚醒了,哇哇大哭起來。
“張醫(yī)生他都三天沒睡覺了?!彼{聽雨她主要是盯夜班,白天就回去睡覺了,但張報幾乎是日夜無體的。
“MD,都怪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一點也不長眼色,看不清輕重緩急,嚇壞了我兒子,我饒不了你!”吳建華看著老婆手忙腳亂地哄著孩子,自己也是焦噪不已,沖著藍聽雨揮起了拳頭。
“醫(yī)生呢?死哪兒去了?沒見我兒子哭得厲害嗎?”吳建華老婆一時哄不好孩子,也爆發(fā)開來,把氣都撒到藍聽雨頭上。
吳建華晃著膀子,就打算強行去拉里屋的門,這是一個商務套間,除了廚衛(wèi),還有兩進的小套間。
此時,里屋正躺著忙了三天三夜的張報,睡得正香,外面吵得這樣厲害,他都沒聽見。
藍聽雨不知哪來的勇氣,她挺身而出,擋在吳建華的前面,十分堅定地說:“你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