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爵爺
黑夜,一輛車幽靈一般行駛在路上,飛馳電掣一般,只留下一道殘影。
就連最高清的攝像頭,都拍不下車牌號。
古木公園,大門敞開,這輛車直沖而來,朝著古木公園的千年古松,撞了過來。
兩名保安見汽車駛來,輕輕地往兩邊讓開。
幾乎一眨眼間,汽車毫無減速地跡像,眼看就要車毀人亡。
但兩名保安,恍若未見,還是說說笑笑離開了。
汽車撞進了古松之中,消失了。
像一道幻影。
......
范理從車上走下來。
“報告范大士,九等超級兵文忠,聽候您的吩咐?!?/p>
文忠站在屋外,垂手侍立,他已經(jīng)等了一天一夜,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直到范理的到來。
從報告聲中,他的中氣依然十足,有鐘鼎之聲。
“小文,不用這么客氣?!狈独砗呛且恍?,毫無上級的架子,親昵地拍了拍文忠的肩膀。
“屬下不敢。范大士大駕光臨,是我等榮幸。”文忠卻頑固地繼續(xù)保持著他的恭敬。
范理也不強求,突然收起笑意:“九等超級兵文忠。”
“到!”
“我命令你,馬上陪本人吃飯?!?/p>
“是!”
范理毫不客氣占了主位,而文忠則在下手陪同。
桌上的氣氛有些凝重,這個文忠什么都好,就是太死板了。
無趣無趣。
范理其實不喜歡這么正式的場合。
“哈哈哈,小理子,聽說你到了,也不早點來。讓我家文忠苦等了這些天?!?/p>
隨著一陣囂張的笑聲,房門的簾子被挑了起來。
一個短寸白發(fā)的老人,一臉嘻笑,走了進來。
他大咧咧地往范理對面一坐,鼻子嗅了兩下,“喲,是二十年的西施白?還是你小子有面子,文忠把珍藏都拿出來了,嘿嘿,今兒有口福嘍?!?/p>
老人也不謙讓,端起文忠面前那杯酒,仰頭就干。
范理心情像云開霧散,一下子也放松起來,他笑哈哈站起來,拿起酒壺,就給老人斟滿。
“老穆,你這老家伙還沒死啊?!?/p>
“小理子,還沒吃上你的喜糖,我怎么舍得見閻王?”穆賜哈哈一笑,伸手就搶了一條雞腿,大口大口啃起來。
范理與穆賜、文忠,相交莫逆,都是打出來的交情。
只是文忠長了個榆木腦袋,把軍中規(guī)矩立得死死的,不敢越雷池一步,反而無趣得緊。
“我來這里,是有一件事,要兩位去做?!狈独淼饶乱壮愿赡▋?,停下喝水的空當,才正色說道。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文忠啪得立正,打了個敬禮。
“我老穆也沒什么好說的,你往哪指,我往哪打?!蹦沦n雖然沒有這么夸張,但也是挺立上身,笑容一斂,風霜的臉上,顯出久經(jīng)磨煉的精悍。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雖然不是什么軍令,屬于我的私事。但此事,我不希望有什么紕漏?!狈独砦⑽⒁恍?,雖然是公器私用,但經(jīng)他口說出來,卻像是天經(jīng)地義,理所當然。
兩人也毫無質(zhì)疑,一副唯馬首是瞻的態(tài)度。
......
秋蟬市。
雙子明星塔。
頂樓最奢華的總統(tǒng)套房。
迪斯迪國際財團!
大種花區(qū)最高的幕后BOSS!
帝國爵爺查爾斯閣下!
正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看著里面琥珀般的液體,慢慢細嗅著。
82年的拉飛?別逗了。
這么低檔的酒,也有人當寶。
這是一百年的龍舌紅!據(jù)說是用火龍的舌頭當酒曲。這酒喝下以后,身體會經(jīng)受冰火兩重天,全身每個細胞都會顫抖。
價值連城,不,價值連國!
全部法蘭克王國的酒莊綁在一起,也比不上一滴龍舌紅的價值。
這一杯的價值,如果換算成黃金,大概可以蓋一座雙子明星塔了。
查爾斯欣賞了片刻,一飲而盡。
這喝的不是酒,
是支票,
是帝國大廈,
是華爾街。
放下酒杯,查爾斯仍然回味悠長,最后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要是真的龍舌紅,那該多爽啊。仿品就是仿品,永遠達不到傳說中的口味?!?/p>
是的,就算富豪如迪斯迪幕后老板的查爾斯,也喝不上傳說中的龍舌紅。
一個白發(fā)蒼蒼的管家,站在門口,等候查爾斯閣下的傳喚。
沒有人敢在查爾斯品酒的時候打擾他,白頭鷹國的總統(tǒng)都不行。
假如管家覺得這事情值得關(guān)注,就會站在查爾斯的門外。
靜靜等待閣下大人垂詢。
查爾斯抬起頭,“什么事?”
“是秋蟬市的議長求見,想詢問關(guān)于城陽區(qū)那塊地開發(fā)的一些問題?!?/p>
“區(qū)區(qū)一個秋蟬市的議長,也配面見本爵爺?這些俗事,你自己看著辦吧?!?/p>
“是!”
管家轉(zhuǎn)身要走,查爾斯忽然叫住他。
“等等,你收了他多少好處費?”
管家面對質(zhì)問,暗中一哆嗦,也不敢撒謊,“絕對不敢。只是一瓶酒,一瓶窖藏了八十年的茅酒,市值兩千萬鎊?!?/p>
“茅酒?這種低檔的酒,就把你這個大管家給收買了?”
“這......閣下,這酒其實還可以的?!惫芗矣仓^皮說道,他喝過一瓶,回味悠長,與傳統(tǒng)的法蘭克紅酒,有別樣的風味。
“不要在我面前提酒?!辈闋査箘倓傔€在遺憾自己喝不到純正的龍舌紅,聽到管家說酒,面色不悅。
“對不起,閣下,我知道錯了,馬上向閣下賠罪。”
管家立刻警醒,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從身上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對準自己手臂上的血管,一刀刺下。
殷紅的液體,流到一個大號的玻璃杯里。
一直到流不出來,
看到玻璃杯還沒有滿,管家的臉色更加蒼白,又刺了一刀,直到玻璃杯全部裝滿。
查爾斯?jié)M意地點點頭,擺手示意管家退下。
......
“不!先生,沒有預(yù)約,不能見我家老板。
而且,這個時間,他早已經(jīng)休息了。
站住,再不站住,我可就開槍了?!?/p>
門外傳來了一陣喧囂的動靜。
查爾斯皺起眉頭,優(yōu)雅地用絲綢,擦去嘴邊的鮮紅。
爵爺很生氣,今晚,一定有人腦袋開花。
他的眼睛里,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妖異的紅光。
咣當!
門開了。
一個帥氣的青年人當先走進來,劍眉朗目,精神抖擻。身后一名短寸白發(fā)的老者,緊隨其后。
正是文忠與穆賜。
查爾斯卻把注意力全放到帥哥身上,心中莫名一動,這人,真好看,身材挺拔如白楊一樣,傲氣凜然,一臉正氣,不可侵犯。
“擅入者死”查爾斯身后的陰影中,傳出一道詭異的聲音,一團碩大的火球憑空而出,直奔文忠面門,呼嘯而至。
火球像一個小小的太陽,不可直視,十米之外燎人毛發(fā)的高溫,朝著入侵者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