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羅萬象
“你好了沒有!一個大男人怎么能磨蹭這么久!”謝禹聽著里面熱鬧的動靜,腦仁突突的直跳,說好今天帶他去見乘風(fēng)船隊,結(jié)果一直等到現(xiàn)在這人還沒有出來。
晏澤霖對著鏡子慢悠悠的整理衣襟,瞥了一眼謝禹的方向,笑道“你急什么,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一刻鐘呢!”
謝禹被氣笑了,“好好好,你慢慢來,我先走!”
晏澤霖見謝禹徹底不耐煩,立刻見好就好,“好了好了,咱們走吧!”
謝禹抬眸,就見晏澤霖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他里面穿了一件藍(lán)色交領(lǐng)長袍,外套一件同色的薄紗外套,額頭上帶著半指寬的寶藍(lán)色繡著祥云的發(fā)帶,滿頭長發(fā)用發(fā)帶高高束起,只留額角兩縷垂在臉頰兩側(cè),干凈利落的瀟灑中又透露出一絲矜貴。
謝禹暗贊,“你這打扮不錯”!確實不錯,似乎每次見他,都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晏澤霖得意的抽出腰間別著的折扇,一把甩開,昂著頭“那可不”,說著上下打量了一下謝禹挑眉,“你這身打扮也還不錯!”
謝禹穿了一件暗紫色長袍,整個人顯得沉穩(wěn)貴氣,與之前云淡風(fēng)輕的打扮不怎么相同,但是好看的人哪怕是套個麻袋都好看。
謝禹挑眉,“能在你嘴里聽到一句不錯,那可真是受寵若驚!”
晏澤霖輕笑,“我說的是衣裳不錯,人嘛,倒是不怎么樣!”
謝禹走到晏澤霖面前,盯著他的臉半晌,勾起嘴角,“是不怎么樣!”
“噗嗤!”晏澤霖轉(zhuǎn)頭盯著一邊的畫眉,“有什么好笑的?”
畫眉立刻低下頭,“沒,沒什么好笑的。”
晏澤霖輕哼一聲,一邊看著謝禹的背影“就知道你是嫉妒小爺我!”一邊加快腳步趕上。
“兩位少爺好!”
兩人來到醉霄樓,在一片問好聲中來到了事先預(yù)定好的廂房之中。
晏澤霖推開門便看見八個穿著灰色短袍的大漢坐在里面,見了他們立刻站了起來,恭敬道“霖少爺,禹少爺好!”
謝禹點頭看著晏澤霖道“這位是乘風(fēng)的船長,沈昊,這些都是乘風(fēng)的船員。”
晏澤霖點頭,“幸會,各位請坐!”
眾人落座后,晏澤霖問到“諸位點菜了么!”
沈昊道“還未,等兩位少爺來再點。”
晏澤霖笑道“不用客氣,你們想吃什么盡管點”,說著揮了揮手,示意站在一邊的伙計過來。
那伙計將菜單遞到每個人手邊,長年在海上漂泊的漢子倒是很爽朗,各自點完自己想吃的菜。
沈昊看著手中精致的菜單,驚奇道“這東西畫得真逼真,不愧是醉霄樓啊!”
晏澤霖眼睛一亮,看來這菜單的效果還不錯,同時對這些爽朗的漢子也多了些好感,“你們平時一般一年出海幾次?”
沈昊道:“一年一般三次,一次三到四個月左右。”
“那你一般都負(fù)責(zé)哪些航線,都去過哪些國家?”
沈昊略微自豪道:“我從十五歲開始出海至今也有十五年了,東邊南邊的航線基本都跑過,這次我們船隊會沿著東海海岸線一直向南,途徑畢贊國、南開國,迪麗國,然后在南海靠岸,沿著帝江向北,最后到云江碼頭。”
晏澤霖點頭,這里是一個完全架空的朝代,海外諸國也與他了解的完全不同,若是有可能,他還真想出海看看。
晏澤霖艷羨道“沈先生去過這么多國家,見識這么多風(fēng)土人情,定然眼界開闊見多識廣啊,若是有機(jī)會,真想隨你們出海看看呢!”
沈昊有些自豪的謙虛道“十幾年就干這一行事兒,也就了解這么點東西,見多識廣真談不上”。沈昊雖然一年基本上都在外漂泊,但是自己東家的事自然也是聽說過的,傳聞這位晏少爺囂張跋扈不學(xué)無術(shù),如今一看,可見傳聞不符。
晏澤霖?fù)u頭,“謙虛了,海上航行風(fēng)險極大,在暴風(fēng)雨海嘯龍卷風(fēng)這些天災(zāi)與神出鬼沒的海盜中夾縫求生,帶回珍貴的貨物,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來,我敬各位勇士一杯!”
晏澤霖站起來舉起酒杯敬佩的看著這些船員,幾個大漢被少爺這么一夸都心情振奮起來,連忙倒了滿滿的一杯酒,眾人一飲而盡。
謝禹坐在一邊充當(dāng)背景板,看著晏澤霖同這些人聊得熱絡(luò),倒是很是詫異,這些漢子行事不拘小節(jié),最是看不慣紈绔子弟,沒想晏澤霖居然還能跟人相處的不錯,看來,他對這個表弟的認(rèn)知還是不夠。
晏澤霖同他們聯(lián)絡(luò)完感情之后,便開始說正事了。
“今天來這里是有些事想跟各位商量的。”
沈昊夾了一筷子菜,爽快道“少爺有什么事盡管說,能辦到的我一定盡力為少爺辦成。”
晏澤霖斟酌著開口道:“諸位從各國想必運回不少的珍品與新奇玩意兒,這次來,是為了兩件事,一事,不知道諸位能不能在各國帶一些糧食瓜果蔬菜等種子,看看能不能培育出來,讓更多的人能夠嘗到異國的風(fēng)味。”
沈昊若有所思,“這個不難辦,之前也帶過一些種子果實回來,不過據(jù)說這些東西根本種不出來。”
聽了這話,晏澤霖想了想道“將種子生長地區(qū)的土壤封存好帶回來,并且向當(dāng)?shù)厝嗽儐柗N子種植的方法,注意事項等等都問清楚之后,記錄下來。”
謝禹聽了這話,湊到晏澤霖耳邊輕聲道“聽你這語氣,你似乎很有把握?”
晏澤霖瞥了他一眼,“我有什么把握,那么多種子,總有能種出來的。”
謝禹卻不相信,雖然他也知道晏澤霖沒道理會知道這些,但是他就是覺得他是真的有把握才會提這個要求,可能最近這位表弟的所作所為太讓他出乎意料了吧!
沈昊滿口答應(yīng),問到“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嘛,”晏澤霖拖長語氣,鑒于剛剛自己樹立的高大形象,他覺得他的措辭應(yīng)該文雅一些,“我希望你們能帶回一些自愿跟你們回來的外國女人,讓咱們夏朝的百姓也見識一下不同的異域風(fēng)情。”
沈昊一聽這話倒是笑了起來,好色是男人的本質(zhì),更何況這是一向以紈绔聞名的晏少爺說出來的,他一點兒都不意外。
沈昊這個態(tài)度,讓晏澤霖送了一口氣,他的光輝形象應(yīng)該還在吧?“這件事能辦到嗎?”
沈昊收起笑容正色道“不瞞少爺,好幾年前我們船隊和其他船隊都有這樣的想法,帶一些女人回來。
有的地方十分貧瘠,很多女人都自愿跟我們回來,但是這些女人跟我們一起在海上漂了一兩個月,有不少死在船上。而活著的那些女人長得黑瘦黑瘦的,很多貴人都不甚喜歡,所以漸漸地便沒人再帶女人回來了。”
晏澤霖似乎明白了,那些女人抱著脫離貧苦生活的心態(tài),跟著船隊背井離鄉(xiāng),海上風(fēng)浪大又水土不服,漂了一兩個月,哪怕是一個成年男人也受不了。
她們看著身邊的同伴一個又一個的死去,最后堅持下來的女人到了云江,本以為好日子就要來了,可惜自身市場不好,一開始或許會有人好奇,最后都變得無人問津,被妓院哪些勢利眼的磋磨之下,最后都死了。
晏澤霖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不過,我還是想試試。你們不需要帶回很多女人,我只要長得足夠漂亮,身材足夠好,滿足所有男人審美的女人,前提條件是,必須是自愿的!”
這樣買賣人口,晏澤霖有點內(nèi)疚,或許在這個買賣人口合法的時代,他的有些思想也被同化了,他唯一能保證的便是讓這些女人能過上比之前好上百倍的生活。
收起這些矯情的想法,晏澤霖嚴(yán)肅道“不過為了這些女人能活下去,我希望你們能盡力照顧她們,盡量滿足她們的要求。
我會事先給你們五千兩銀票,買回來的女人我會以這些女人十倍的價錢給你們傭金。不過,不要濫竽充數(shù),一定漂亮,身材好,身體健康。”
沈昊眼睛一亮,與伙伴對視一眼,接著道“少爺放心,少爺還有吩咐嗎?”錢誰不喜歡,他們這些長期漂浮在海上的人,那都是拿著生命在換錢,更何況,帶著這些女人,也不過是麻煩一些而已。
晏澤霖?fù)u頭:“這兩件事情若是辦好了,到時候再額外給你們?nèi)伞!?br />
晏澤霖家大業(yè)大用錢都是千兩計算,但是對于他們來說,三千兩那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他們在海上漂泊一年或許才能得這些錢。“謝謝少爺,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辦好少爺交代的任務(wù)。”
晏澤霖點點頭,“很好,你們大概什么時候會回來?”
沈昊想了想道“這次航程有些遠(yuǎn),來回大概需要四個月。”
晏澤霖點頭“我不著急,你們該怎么樣就怎么樣,有什么需求盡管提。對了,回來是時候再帶一些懂兩種語言的人回來,要保證我能懂她們每一個人的話。在路上的時候也可以教她們我們這里的語言,這樣到時候事情也會簡單一些。”
沈昊點頭“少爺放心!”
交代完之后,菜也都基本上齊了,晏澤霖笑道“好了,說了這么久也餓了,大家開始用飯吧!”
結(jié)束之后,坐在馬車上,謝禹盯著面前還在沉思的人好奇問道“你在想什么?”
晏澤霖抬頭,“沒想什么。”
是嗎?”謝禹擺明不信,“不過船隊需要四五個月的時間才能回來云江,你這傲然山莊想重新開張,怕是有的等!”
晏澤霖笑道“你急什么,我不得重新裝修設(shè)計?”
謝禹輕哼“我急什么?需要我替你找能工巧匠嗎?”
晏澤霖狐疑的看著他,“自然需要,不過你能有這么好心?”
謝禹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是你?”
晏澤霖第一次見他翻白眼倒也不生氣,湊過去,壞笑道“說實話,你是不是也很好奇外國的女人能漂亮成什么樣?到時候我的山莊建成了,里面的女人隨你挑,讓你優(yōu)先體驗,怎么樣你表弟我夠意思吧!”
謝禹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是你?”
晏澤霖嘿嘿一笑,“大家都是男人,我能不懂你那那顆悶騷的心?”
“悶騷是什么意思?”
“悶騷啊,就是嘴上說著不要,其實內(nèi)心十分渴望,身體萬分誠實。”
謝禹臉一黑“滾!”
“嘖,你害羞什么?這么大人了,難道還真沒碰過女人啦?”
“呵,你以為我是你?”
晏澤霖臉一黑,想起上次在春滿樓的事,這陣子江瀾也該出來了,是時候也讓他體會體會被不舉的感受了!
“你能不能換一句話,你以為你比我好到哪兒去?”晏澤霖心里不爽,所以沒有注意到謝禹臉上一閃而過的別扭。雖然謝禹心理成熟的早,但是他對男女之事并不好奇熱衷,所以兩人還真都是童子雞。
謝禹輕咳一聲,立刻轉(zhuǎn)移話題:“你接下來有什么計劃?”
晏澤霖回神,“先把傲然山莊的事仔細(xì)安排妥當(dāng)再說。”
“你這么有信心,萬一他們帶不回來那些女人呢?”
晏澤霖白了他一眼,“我準(zhǔn)備將傲然山莊改名為包羅萬象,知道什么叫包羅萬象嗎?就是什么風(fēng)格什么樣式的女人都有,到時候再派人到各地物色不同長相的女人,經(jīng)過培訓(xùn)之后,一樣讓人流連忘返。”
晏澤霖作為一個公子哥,腦子里的huang色廢料不少,現(xiàn)代酒吧,不正當(dāng)場所的玩法,他都見過,再加上毛片、小H文的荼毒,妓院這種場所,他改造起來得心應(yīng)手。
謝禹瞧著他嗤笑一聲,難得這人說著下流的話,氣質(zhì)卻無半點猥瑣,倒也不會讓人心生厭惡。
“行吧,隨你折騰”,謝禹閉上眼,單方面結(jié)束同晏澤霖的交流。
晏澤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關(guān)于包羅萬象的設(shè)計規(guī)劃,倒也顧不上謝禹,還想著趕緊回去做一下詳細(xì)的計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