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心有嫌隙(1)
【13】心有嫌隙(1)linda正要借機繼續(xù)撒嬌賣癡,楊肖手邊的內(nèi)線電話在這個時候想起,他按了一下通話鍵,聽到說:“楊總,沈小姐來找你,現(xiàn)在在門外等著。”
“你說什么?”楊肖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
“沈小姐找您,在外面等。”
“哦。”他按捺住情緒波動,淡淡地說,“你讓她進(jìn)來吧。”
掛斷電話,楊肖抬頭說:“你可以先走了,我最后只說一句,多說多錯,多做多錯,希望你以后注意。”
“楊肖,我”
“行了,就這樣吧!”楊肖眼神冷冷,不耐煩道,“沒聽見嗎?她來了,你該走了!”
正妻來了,她這個見不得光的就要退避了嗎?linda嘴角勾起一絲不以為然的笑,有些勉強,可是仍要維持著自己的自尊,轉(zhuǎn)身往外走。她竭力將腰板挺得筆直,開口的時候笑容又是一僵,很快憑著商場上練就的本事遮掩,禮貌地點頭:“沈小姐,你好。”
“你好。”沈靜初以為只是來談事情的職員,笑一笑,任由對方將門拉開退后,讓自己先走。她提著小小的手袋往里走,只是經(jīng)過對方身邊的時候,一股特殊的香水味撲鼻而來。她鼻子極其不適地嗅了嗅,眉頭微皺。
“楊總,那么就這樣了,你們請便先。我們剛剛沒有談完的事情,晚上再說吧。”linda意味深長地說完,就要將門帶上。
楊肖的眉頭也微微皺起,面色有些不自然,這個女人越來越分不清場合了,居然敢。。。。。。。。。。
“等等!”
“沈小姐?還有事?”
沈靜初仔細(xì)打量著妝容極其費心的女人,淡淡道:“這位小姐怎么稱呼?是本公司的職員?”
“叫我linda就可以了,我是萬盛企業(yè)的行銷總監(jiān),和楊總經(jīng)常會有業(yè)務(wù)上的往來。”她似乎不經(jīng)意,偏偏將“經(jīng)常”和“往來”二字咬得特別突出,嘴角笑意淺淺,眼睛彎彎像個算計的狐貍。
“嗯,你的香水很特別,有些似曾相識。好像是modao推出的限量版紀(jì)念香水?”
“是的,這款名字叫銷魂,數(shù)量很少,許多有錢男人買來送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呵呵”linda捂著嘴,笑得有些靦腆,隱隱還有得意的挑釁,“沈小姐見多識廣,自然知道許多香水有增加情趣的作用呢!”
楊肖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他的眼睛死死瞪著那個女人,希望對方能看到自己的警示,趕緊住嘴。可是linda似乎壓根沒有看到一般,向沈靜初“推薦”:“沈小姐要不要也來一瓶,我可以幫你去看看還有沒有沒賣出去的。”
“不用了,雖然很特別,到底味道輕了些,和我的氣質(zhì)不搭。多謝你的熱心推薦了。”沈靜初臉上的表情莫測高深,只是輕輕一帶,隨即話題一轉(zhuǎn),似乎追憶往事一般說,“l(fā)inda小姐果然年輕有為,萬盛如今的執(zhí)行總裁說起來以前和我是初中時候的同學(xué),后來他去國外讀書了。好久不見,拜托你替我向他問好,說我有機會約他出來喝茶聊天。”她同樣很有重點地突出了“似曾相識”、“年輕有為”和“喝茶聊天”。
linda臉上陡然失了血色,聲音也低了幾分:“謝謝沈小姐,我一定會轉(zhuǎn)達(dá)您的意思。那就再見了。”她說完匆匆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上,只是銀牙咬得快要碎了。
沈靜初,你們沈家果然沒有一個是善茬兒啊!這一回合,她輸?shù)貌粍勇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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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肖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你怎么會有空來公司,而且還來找我?”
“沒什么,從結(jié)婚到現(xiàn)在一直聽說你很忙,我早就想來看看了。今天去了趟醫(yī)院,想著時間還有剩,就來看看。”沈靜初笑,“果然很忙呢。”
楊肖耳朵有些紅了,窗外的陽光暖暖照進(jìn)來,讓他都微微有了汗意。
他將話題扯開,問她:“去醫(yī)院看方先生了?他身體怎么樣了,有沒有事?”
“當(dāng)然不會有事!”她堅定地打斷他,“只是一點小傷而已,醫(yī)生說手術(shù)很成功。我還特地帶了宋嫂煲的魚湯去,他的身體肯定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魚湯壓根沒有送到那人手上,一大早聽到那人思路清晰地攛掇自己的閨蜜和自己的老公繼續(xù)糾纏不清,再好的心情也給敗光了。她怎么還可能送湯給算計自己的人喝?連病房都沒進(jìn),直接跑了。可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絕對不肯弱了半點。
就這么關(guān)心他?!自己不經(jīng)意問候一句,她就好像很敏感似的,這么快就打斷自己!她的態(tài)度惹怒了他,連說話都變得不自覺地酸起來:“他為你擋刀子,這份心很難得呀,會不會很感動?”
“感動,怎么會不感動?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時候,只有他在身邊保護(hù)著,這么大的恩情一輩子也報不完啊!”明明剛剛從醫(yī)院攜憤怒而出,可是,她依然忍不住要靠一個外人來諷刺自己的丈夫,這種情況多可笑。
她不過是嫁錯了人而已。
在她丈夫的辦公室里,聞見那么熟悉的香水,她才能夠想起,他的衣服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就是這款。
如果今天不是心血來潮來這里,她或許永遠(yuǎn)都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第三人長的是什么樣。她沒有想到,他已經(jīng)囂張到這樣的地步,在辦公室里和小三公然
那個小三一定是仗著他給的寵,才敢把自己當(dāng)傻子,當(dāng)面鑼對面鼓地挑釁!她什么時候落魄到了這樣的地步,要借著一個自己痛恨的男人來擊敗丈夫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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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肖死死瞪著她,剛剛那句話聽得他氣血翻騰。陽光照在他桌子上,光滑可鑒的平面反光很強,滿眼金光閃閃,頭暈眼花就是現(xiàn)在這樣吧?他有滿腹的抱怨想要發(fā)泄,想要問她那時候為什么那么巧,偏偏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想要問她為什么去那么偏僻的郊外,去干了什么?
想要問她就這么擔(dān)心那人的身體,一大早就跑去醫(yī)院?
可是他沒辦法開口,有些話他沒有資格問,因為他怕她也會問。
好吧,是他不對在先,又怪得了誰?
他們倆,死死瞪著對方,誰也不肯先說話。像是兩只斗雞,已經(jīng)殺得精疲力竭、滿地雞毛,卻互相忌憚,誰也不肯再出招。
因為最后的結(jié)局,不過是兩敗俱傷。他們都瞥見了對方見不得光的秘密,卻又要捂著自己的。
他們甚至不肯先妥協(xié),想要對方先低下羞愧的頭顱。
最后,門被嘭地一聲推開,夾著怒氣的吼聲打斷他們的對峙:“姓楊的,你真要趕盡殺絕?”
“哥?”
“靜初,你怎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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