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激烈沖突(2)
【16】激烈沖突(2)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等到綠燈亮起,每一秒,都在煎熬。
沈老爺子被一群醫(yī)生護士圍著,推了出來,他閉著雙眼,似乎依然在沉睡。
秦醫(y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長長吁出一口氣說:“幸虧是在醫(yī)院里,搶救半天,總算保住了這條命,可是病情已經(jīng)惡化得無法控制了。他的意識大多數(shù)時候都會處于不清醒狀態(tài)。”
“都是你!你惹的禍!”沈靜言一把拽著楊肖的西裝衣領,怒氣沖沖說,“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能在公司解決,你偏要鬧到爺爺跟前來?”
楊肖一把撥擋開:“要不是你對手下管教無方,怎么需要鬧到老爺子跟前這么嚴重?”
“我對手下管教無方,你就一點毛病都沒有?楊肖,你是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是存心想要老爺子早點過世?我可告訴你,你不過是入贅我們沈家的,在公司也不過是個幫忙的,要是想打別的主意,門兒都沒有!”
“沈靜言,你以為公司還是當初你沒離開時的那樣嗎?”
“夠了!”沈靜初冷冷地打斷他們,“還沒鬧夠嗎?這里是醫(yī)院,有什么事情,到公司再吵。”兩個男人被嗆得無話可說,再互相撕扯著也有些尷尬,只能各自悻悻地放了手。
她握著爺爺枯瘦的手,問醫(yī)生:“請問,我爺爺什么時候能夠醒過來?”
“雖然搶救過來,但是老人家身體終究還是比較弱,或許要到明天才能醒。”秦醫(yī)生說,“護士會照顧好他的,沈小姐可以在這里陪一會兒,然后回家,明天再來吧。”
“好的,謝謝你了,秦醫(yī)生。”
“不客氣,應該的。只是”秦觀鳴眉頭微皺,似乎有些為難。
楊肖抬眼看他,說:“秦醫(yī)生有話不妨直說,爺爺?shù)牟∈遣皇沁€有什么隱患?”
秦觀鳴猶豫了一下,實話實說:“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他明天是否能夠醒過來。老爺子這回差點中風,腦袋可能會受些影響,以后說話也可能會有點困難,大多數(shù)時候會處于昏睡狀態(tài)。醒來的時間,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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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爺子一直沒有醒,沈靜言接了一個電話又匆匆離開了。
沈靜初氣悶,加上這些天身體也有些不舒服,被宋嫂勸著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了有一會兒。楊肖開車,她坐在副座,宋嫂坐在后座。
沈靜初腦袋里面一團亂,今天發(fā)生了好多事情,都讓她感到疲憊。自己和楊肖婚姻名存實亡的秘密已經(jīng)有第三個人知道了,那個方仲愷對自己的心思今天也直接挑明,她還沒來得及想辦法解決,爺爺又出事了。
她撇開那個外患,還是想先理清楚內(nèi)憂,冷冷地問道:“宋嫂,你應該早就來醫(yī)院了,知道爺爺為什么昏迷不醒吧?”
“呃”宋嫂欲言又止。
“現(xiàn)在就我們?nèi)齻€人,也不會傳給別人聽。你不用怕得罪姑爺,他和我哥剛剛在走廊里差點又打起來,我聽得清清楚楚,是他們倆一起將爺爺氣得病危的,不是嗎?”
宋嫂抬頭,正對上車前方的反光鏡,里面露出沈靜初冷淡的表情,吶吶地又低頭說實話:“是。”
沈靜初轉頭,看著專心開車的楊肖說:“你還想怎么樣?我哥姓沈,我們家的產(chǎn)業(yè)也姓沈,不姓楊。你在公司里和他作對,有什么意思呢?就算將來”
她突然收住,從反光鏡里看了看第三個人,又語帶含糊地說:“將來,你總不可能一直管著沈家的公司,總是要讓出來給哥哥的,不是嗎?”
楊肖面色不變,眼中卻有一絲忿意閃過,他們沈家?他們沈家算什么?那老東西都已經(jīng)只是吊著一口氣,撐不了多久了。沈靜言那個花花公子除了會玩弄女人,敗敗家業(yè),難道做過幾件出彩的事情?更別說身邊這個只會在家吃喝出門花錢的女人了,偏偏連她,都能這么輕蔑地對自己說將來?
以前沈靜初何曾對他這樣嚴厲地說過話?她就像是個沒有腦袋的洋娃娃一樣,只知道相信自己,愛著自己。雖然她的愛意,在自己眼中一文不值。可是如今,她都能這么怨自己騙她,因為怨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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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壓抑又壓抑,終究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意:“我知道,我只是沈家的姑爺而已,終究不姓沈,現(xiàn)在雖說代為處理公司事務,以后還是要交還給你哥的。可是沈靜初,你哥就算是未來沈家的掌舵人,他的手下犯了錯,他就可以不負責任,甚至幫忙掩蓋嗎?沈靜初,你是在怪我嗎?怪我沒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包庇你哥?”
“你是在公正處理公司事務,還是在針對他,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沈靜初打斷他,“公司的事情完全可以在公司處理,爺爺那么相信你,給了你做主的權力,你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還是不會做的?起碼還有那么多叔叔爺爺幫你,有必要鬧到爺爺跟前來攪擾他的清凈?你鬧這么大,還說不是故意的?我哥千錯萬錯,自有董事會在。”
“董事會?你的那幫子叔叔爺爺雖然大多數(shù)眼睛雪亮,可是有幾個大股東,他們睜著眼也能說瞎話,連你哥哥手下犯了這么大的錯都能姑息。”楊肖冷冷道,“起碼袁晉就是替你哥哥說話的,他倒是恨不得把自己女兒趕緊嫁給你哥,連公司都不顧了!沈靜初,你懂失去這筆生意,公司遭受多大的損失嗎?”
沈靜初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說什么。她的確不懂,五千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生意場上的事情,怎么可能只是這點錢這么簡單?哥哥的手下如果真的做錯,還要被包庇,那的確是他的錯。她不知道怎么辯駁對方,雖然她越來越了解自己的“丈夫”之后,根本不相信他有這么公正嚴明。
她知道,他們一向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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