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流氓獸醫(yī)(2)
【14】流氓獸醫(yī)(2)“怎么會搞得這么多血?”醫(yī)生滿臉嚴肅地望著沈靜初,這樣嚴重的問題很少見。
沈靜初紅著一張臉站在那里,樣子十分尷尬,居然是個男醫(yī)生來給她看病,這叫她十分不安。
方仲愷站在醫(yī)生的辦公室里,也是她渾身不自在的原因之一。
年輕的男醫(yī)生似乎沒有瞧見她的尷尬表情,冷冷說:“伸手。”
沈靜初忍著疼,將手遞過去,冰涼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居然是用中醫(yī)的診脈的手法給她看病。這個醫(yī)生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不易親近的氣息。
他抬頭瞥了一眼方仲愷,嘴角居然扯出一絲弧度來,其實依然是似笑非笑地說:“你確定帶她來看婦科?”
“怎么,到底是什么毛病?你瞧出來沒有?”
“你帶著一個處女來看婦科?我看是你有毛病!”
兩個大男人的聲音同時在屋內(nèi)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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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方仲愷差點懷疑自己聽錯,震驚地望著旁邊面色蒼白委頓的女子,她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和自己一樣震驚的表情,還有惶恐、無助
這種表情只會出現(xiàn)在一種情況下,不欲人知的秘密陡然被曝光的情況下,當事人才會出現(xiàn)這樣表情。沈靜初的目光對上身邊的男人,隨即又迅速躲閃開去,垂下的眼瞼、繃緊的表情、抿起的嘴唇一系列微小的動作讓真相昭然若揭。
方仲愷心里暗自點頭,這些反應說明,岳鵬的專業(yè)判斷應該是精準的。他的好朋友在他們這一行有多厲害,他心里有數(shù),一般情況下不會亂說。他甚至在心里暗自歡欣雀躍地鼓掌,僅憑把脈就能讓自己獲得這樣的意外收獲,醫(yī)術果然精湛!
沈靜初像被咬了一口似的,猛然抽回了自己的手臂,結(jié)結(jié)巴巴說:“你,你別胡說!”
“我胡說?”岳鵬冷笑道,“我手指動一動就知道你是生理周期不調(diào),你最近的生理周期只來了三天就中斷,原本情況就很糟糕,然后今天吃了冷凍食物,所以才會直接導致痛經(jīng)和血流不止!這些,你敢否認嗎?”
屋內(nèi)頓時安靜下來,沈靜初的臉漲得通紅,所有一切都被對方說中了。她此刻像是被扒光了站在太陽底下任由行人觀看一般,什么都被看得清清楚楚,由不得自己否認抵賴。
如果對方只說了她的病癥該多好?為什么,為什么偏偏要說出自己是處女這樣的事實!三年了,她沈靜初結(jié)婚三年,居然還是個處女,這是她最大的秘密,也是最深的隱痛!
她以為,這個秘密只有她和楊肖兩個人知道,只要他們互相配合好,再隱瞞兩年完全不是多么困難的事情。
可是,天知道她怎么會在今天遇到這樣的麻煩,被一個婦科圣手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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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沈靜初的肚子再次疼得翻江倒海,她捂著自己的肚子按摩著,類似于剛剛某人對待自己的那種手法。雖然稍微減輕了一些痛楚,可是也叫她頓時想起來當時旖旎溫柔的曖昧來,微微側(cè)臉又瞧見方仲愷帥得無懈可擊的側(cè)臉,心里不由得微微一蕩。
她的臉已經(jīng)紅到了耳根,在對方的眼中,那一定是疼到了極致。
方仲愷急得連忙喊岳鵬:“你瞧,她又不舒服了,好像很疼的樣子,你快給想辦法止疼呀!”
岳鵬瞪了他一眼說:“不過是痛經(jīng)而已,很多女孩子都有的,在床上打滾都有,你急什么?”他話剛說完,面前那個女孩子就突然搖晃了一下身體,隨即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兩個男人都被嚇了一跳。
“身體太虛弱了吧?說暈就暈?”
“混蛋,你是獸醫(yī)嗎?”
方仲愷連忙蹲下身去,將陷入昏迷的沈靜初抱起,忿忿地說:“她這樣,要是死在你醫(yī)院里,你負得起責任嗎?”
“喂,哪有這么嚴重?不過是失血過多,疼得暈過去而已,你用得著這么緊張關心?”岳鵬指了指靠墻的檢查小床說,“把她放到那上面去。”
方仲愷聽得出,沈靜初的呼吸顯示她的確是昏迷了過去,于是小心翼翼地將對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轉(zhuǎn)身正瞧見岳鵬坐在桌前行筆如飛。
岳鵬片刻就在藥單上面寫了好幾個藥,然后按了按桌邊的按鈕,就走進來一個女醫(yī)生助理,接過藥單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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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回終于愿意談戀愛了?”岳鵬笑瞇瞇地指著床上的沈靜初說,“瞧你這么緊張她,跟你之前的作風有些不大像呀!”
方仲愷沉默不語,好半天才終于回答:“是的,我想談戀愛了,而且,必須和她。”
岳鵬聳肩,一臉無奈的表情。自己這個好朋友,做事一向反復無常,這樣的性格真適合在商場混,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什么時候能夠醒過來?”方仲愷問。
岳鵬在桌上拿起一個小布包走過來,站在床邊,慢慢的攤開了,現(xiàn)出一排銀針,規(guī)格不一。
他拈出一根在手說:“我給她扎幾針,先止血止痛,相信很快就能醒過來。護士那邊再過一會兒應該會把藥煎好送來。”
方仲愷不再說話,安靜地站在一旁看好朋友扎針。幾根過后,沈靜初居然慢悠悠地醒了過來。
岳鵬笑瞇瞇地收針,詢問她:“怎么樣?現(xiàn)在腹中的疼痛感是不是好多了?還有墜漲的感覺嗎?”
點頭,搖頭,一場折騰幾乎耗盡了沈靜初所有的力氣,她掙扎著,在方仲愷的扶持下才能勉強起身。因為剛剛摔過一跤,她的渾身都疼得厲害。
方仲愷從護士手中接過藥碗,黑乎乎的中藥湯汁泛著苦味,撲鼻而來。沈靜初從小到大都沒接觸過中藥,一大口下去差點沒吐出來,那味道太難適應了。可是她依然持著一份矜持的驕傲,強迫自己生生咽下。在方仲愷的面前,她莫名其妙地變得堅強了,不肯露出半點怯懦之意,生怕讓對方小瞧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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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拎著幾包藥慢慢地出了醫(yī)院,只記得禮貌地向岳醫(yī)生說:“謝謝你,好多了。”
不得不說,對方的醫(yī)術真的很高明,可是,也就是這高明的醫(yī)術一下子看穿了自己的秘密。
她的目光一閃,正對上旁邊那個男人的眼睛,有洞察一切的睿智,甚至還有似嘲若諷的笑意。
方仲愷的心里一瞬間轉(zhuǎn)過無數(shù)個念頭,隨即被悄悄按捺下,可惜,眼神不自覺流露出的神情激怒了對方。
沈靜初怒了:“方仲愷,你什么意思?”
“什么?”
“你,你是在笑我,對嗎?”
“沈小姐這一句真的很突然,不過我猜,你是指,結(jié)婚三年你依然是處女這件事?”方仲愷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掃過對方的胸部,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
難怪呀,難怪這么小,一般的少婦怎么會是這樣?除非是丈夫不碰的女人,他早就該想到。
這樣的女人,應該很寂寞才對。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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