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年華遇到你【七】時光倒流,八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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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美年華遇到你【七】時光倒流,八年前——
    2006年初。
    b市整座城市還殘留著春節(jié)的熱鬧。
    二月的夜晚,寒冷刺骨,尤其是黃昏那場暴雨后,路上的行人甚少,往日燈紅酒綠的地帶更顯冷清。
    一輛銀灰色的金杯海獅停在某酒的門口。
    不僅車身低調(diào),車門打開,下來的眾人亦行事低調(diào),四下瞧了瞧,確定無誤后,紛紛走進已經(jīng)敞開門的酒。
    “您到了?”一個染了酒紅色頭發(fā)的年輕人早已等在電梯旁,瞧見來人,笑容可掬地迎上來。
    那樣子,就像是見到了財神爺。
    對方帶頭的是個五十出頭的中年男人,五官略顯粗獷,穿著黑色襯衫,脖子上戴著一條跟食指差不多粗的金項鏈,身后跟了五個長得兇神惡煞的手下,其中一個手里拎著保險箱。
    “就你一個?”中年男人問,口吻并不和善:“其他人呢?怎么沒下來?”
    身后一干下屬立刻跟著皺眉。
    顯然,這樣的排場,對他們來說,太過清冷不給面子了。
    那位年輕人忙解釋:“這不是要低調(diào)嘛?最近風(fēng)頭比較緊,金老板也不希望半途出什么岔子?”
    金老板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哼了一聲走進電梯。
    電梯里,金老板斜了眼低頭哈腰的年輕人:“季林這趟有沒有過來?”
    “來啦,咱們老大最信任的就是林哥,這次林哥負責(zé)押貨,所以您放心,保管萬無一失。”
    金老板沒有見過季林本人,但也從生意伙伴那里聽過這號人物,跟在佛爺身邊才兩年,已經(jīng)成為佛爺跟前的大紅人,只要他出馬,很少出現(xiàn)失蹄的情況,到后來,不知是誰先說的,只要季林押貨絕對萬無一失。
    所以這次金老板主動跟佛爺提出——讓季林負責(zé)這趟生意。
    出了電梯,在小年輕的帶領(lǐng)下,眾人去了最邊上那個不起眼的包廂。最新最快更新
    ……
    小年輕往前一步,推開包廂門,朝金老板做了個恭敬的手勢:“金老板,請進。”
    包廂里彌漫了煙酒的味道,有些嗆人。
    金老板進去,犀利中帶著警惕的目光掃過里面的眾人,不是在喝酒抽煙,就是在玩骰子唱k,如若不是事先約好,乍一進來,還真以為是尋常的聚會,他瞇了瞇眼,這些人精神萎靡,沒有自己想要見的那個人。
    “季林人呢?”
    小年輕環(huán)顧包廂一圈,還真的沒瞧見他們的大哥。
    金老板的脾氣不好,見他吞吞吐吐,眼神閃躲,覺得自己被耍了,二話不說,抬腳狠狠踹向還在想措辭的小年輕。
    小年輕一聲哀嚎,撞到茶幾,捂著肚子站不起來,包廂里也亂成一團。
    原先坐在沙發(fā)上玩樂的十來個人停了嬉笑,驀地起身,扔了手里的東西,擰眉,臉色不愉地看向剛進來的幾人。
    兩幫人隱約有了大打出手的架勢。
    “金老板的真性情,這么多年過去,還是沒有一點改變?!钡统恋哪新曈行┥硢?,但又帶了幾分淡淡的笑意。
    金老板轉(zhuǎn)頭,看到了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男人。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季林本人。
    他原以為,沉穩(wěn)如季林,最起碼也得有三十六七,但眼前這位,顯然只有二十八/九歲的樣子。
    季林的眉眼深沉中又透著清雋,沒有亡命之徒那股狠戾,走在路上,恐怕誰也不相信,他干的是這檔子事,此刻,他抬手,修長的兩根手指,拿開咬在嘴邊的那根煙,噴出一口白色的煙霧。
    “人都到了?”說話間,他反手關(guān)上了包廂的門。
    金老板冷哼一聲,找了一個沙發(fā)坐下,斜眼,看立在那里的季林:“你林老大還真是忙,來談個生意還要候著排隊?!?br/>
    季林笑,眼尾有淡淡的細紋,倒是給他添了幾分穩(wěn)重,他也選了一處坐下:“去打了個電話?!?br/>
    邊說邊把陳年老款的手機往茶桌上一拋。
    金老板見他神色坦蕩,心底的提防消退了不少,緊皺的眉頭松開,晃著二郎腿,靠在沙發(fā)上,慢悠悠地說道:“季林,我也不跟你寒暄了,咱們開門見山,直接談生意。”
    季林唇邊依然噙著笑,但那雙極黑的眼眸卻看向金老板,靜等著下文。
    金老板朝旁邊的手下一使眼色。
    手下會意,立刻把封的嚴嚴實實的保險箱放到茶幾上,打開,里面是滿滿實實的美鈔。
    “這樣,夠誠意了?”金老板意味深長地道。
    季林探身,煙灰彈進旁邊的煙灰缸里,片刻的沉默后,才開口:“你要多少?”
    “全部。”金老板神情緊繃,把保險箱往他跟前一推。
    季林抬頭,望著金老板充斥著野心的雙眼,點點頭,但神色有點為難:“不過錢方面可能還需要加?!?br/>
    金老板暢快一笑,拍了拍季林的肩:“只要貨好,錢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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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時后。
    酒的門從里面推開,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出來,頎長的身材,硬朗的五官,英氣逼人。
    兩聲短促的車鳴聲從某個角落傳來。
    男人偏過頭,在酒門口站了會兒,才抬腳朝著聲源處走去。
    距離酒店五十米開外、樹影重重的隱蔽處,??苛艘惠v軍綠色的吉普,等人走近,兩前車燈驟然亮起。
    ‘季林’迎著刺眼的車燈,瞇了瞇眼,走過去,打開副駕駛座車門。
    剛坐到車內(nèi),一根香煙便丟到他的身上。
    “里面那幫子兔崽子都怎么樣了?”
    駕駛座上是一個二十六七的男人,名叫姚烈,看到揉著眉心的‘季林’,很有眼色地把打火機遞過去。
    淡藍色的火焰從小小的口子里竄起。
    ‘季林’瞟了他一眼,把煙靠近小火焰,點燃,抽了一口,降下車窗,視線注視著外面,淡淡道:“老良已經(jīng)派人去三環(huán)堵金大全,應(yīng)該不會有多大問題,至于里面那群人——”
    他頓了頓,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伸到車窗外,彈了下煙灰,煙頭的火星在黑夜里忽明忽暗。
    剛才在里邊,他也是一同被抓的。
    “沒個十幾二十年出不來,肖展佛不會不懂棄車保帥的道理?!?br/>
    姚烈擰眉,替他擔(dān)心:“二哥,那你這趟回去,肖展佛會不會為難你?他向來疑心重,這次的損失慘重,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善罷甘休,怎么也得拉個替死鬼出來。”
    “這趟生意我原本就不打算出來,是他點名叫我,我也勸過他有風(fēng)險?!?br/>
    在來之前,他就做足了準備,只是到時候,苦肉計在所難免。
    ‘季林’耷著眼皮,像是累極了,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不對周圍環(huán)境設(shè)防,放松全身緊繃的神經(jīng)。
    姚烈突然說:“二哥,既然來了b市,你順便回家看看嫂子,上回你不是說,嫂子住在娘家嗎?”
    “這些年,你忙的各地跑,都沒什么時間陪她,干咱們這一行當(dāng)?shù)?,離婚的例子太多了?!?br/>
    “我是有這個打算。”
    ‘季林’沖他笑了一下,想到自己結(jié)婚多年的妻子,倒沒多大的相思感觸,但畢竟是自己的責(zé)任。
    他把煙蒂丟到車窗外:“我跟上頭請了一段時間的假,她娘家有一位長輩過世了,剛好回去陪她參加葬禮?!?br/>
    旁邊的姚烈突然‘咦’了一聲,口吻極為詫異。
    他眼尾余光掃了一眼瞠目結(jié)舌的姚烈,順著他的視線往前看,瞧見的是路邊掐架的一幕。
    準確地說,是一個小太妹拿著高跟鞋在砸一個抱著頭慘叫、膘肥體壯的男人。
    一邊砸,還一邊用腳踹,要多狠就有多狠。
    他在車里看著,尤其是看到幾個人抱著她往邊上拖,她還用力把高跟鞋砸過去,一副不肯善了的狠勁,心里突然覺得這畫面有些滑稽,在座位上微微動了動,換了個姿勢,饒有興味地看著。
    初步可以判斷,應(yīng)該是一群小孩子出來玩,遇到了毛手毛腳的男人,這些男人估計沒想到惹到的是潑辣小太妹。
    那個動手打人的小太妹,大冬天,穿著紅色的包臀裙,外劈著一件狐皮披肩,冰藍色的短發(fā)。
    倏爾,她轉(zhuǎn)頭朝著這邊望過來。
    因為太過突然,他想移開眼已經(jīng)來不及,隔著一段路,兩人的視線就那么對上了。
    她小小的臉上化了濃艷的妝,一雙貓眼畫了眼影,別樣的風(fēng)情,稚嫩的五官,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模樣。
    雖然她看不清車內(nèi)的情形,但就是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微抬下顎,非常囂張地沖那輛軍綠色吉普豎起了中指。
    車內(nèi)的男人微微一愣。
    她已經(jīng)推開勸架的人,撿了自己的包,又朝那個一臉淤青的男人踹了一腳,身姿妖嬈地走了。
    ‘季林’回過神,驀地一笑,像是在笑自己被豎中指,又像是在笑現(xiàn)在的孩子怎么都這么肆無忌憚。
    他沖還在好奇張望的姚烈道:“開車?!?br/>
    ————————作者有話說————————
    今天更得少些,關(guān)于八年前,寫了好幾個開頭,但都不甚滿意,不能像一般總裁文那樣寫,怕失了味道,所以最后決定以郁二的角度來開篇八年前的第一章,第一次嘗試這種寫法,有人喜歡有些不喜,所幸我相信,你們一直都在給我繼續(xù)努力的信心。
    還有,郁二就是季林,假名,小伙伴們,千萬別告訴我,沒看出來……捂眼,別讓我瞧見。
    深思熟慮后,覺得有必要說明一點,歡歡因為家庭原因是個小太妹,但也只是虛張聲勢,沒跟除了郁二以外的男人亂來,分開后那幾年,也不過是做戲,為了讓郁二以后認為她是個壞女人,唔,差不多,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