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意動(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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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動(二十三)
主臥里的動靜越來越大,白筱的雙腳不受控制,走過去,門虛掩著,透過門縫,她看到一只高跟鞋,還有紅色的裙子,艷麗的色彩好像女人的烈焰紅唇,一地的衣衫凌亂。
她在門口站了會兒,突然轉(zhuǎn)身小跑向玄關(guān)處。
白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門,怎么坐進電梯,怎么走出小區(qū)的。
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在耳畔響起,她轉(zhuǎn)頭,眼前一花,人已經(jīng)被撂倒在了馬路邊。
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上。
“總裁,明宏酒店的收購方案已經(jīng)出來了,上面有些內(nèi)容需要您……”
副駕駛座上的秘書偏過頭,發(fā)現(xiàn)后座上的男人望著窗外,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陽光從降下的車窗縫隙招進來,映襯出他的輪廓,棱角分明,完美的線條透著一股子的冷峻。
“郁總。”景行又試探地叫了一聲。
郁紹庭收回視線的同時升起了車窗,看向秘書:“怎么不說下去了?”
景行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才道:“總裁,昨天少爺?shù)陌嘀魅斡写螂?話過來,希望您抽空去學(xué)校一趟?!?br/>
郁紹庭望著景行,那沉靜的眼神比任何呵斥責(zé)罵都來得讓人不安。
“說想跟您探討一下關(guān)于小少爺?shù)某砷L問題?!本靶斜荒抢涑旱难凵窨吹眠B忙換了一種較為委婉的用詞。
郁紹庭轉(zhuǎn)頭看了眼窗外,然后靠在后座上閉目養(yǎng)神,薄唇間簡單地吐出兩個字:“開車?!?br/>
“學(xué)校那邊……”
“和以往一樣?!逼绞龅恼Z氣卻帶了不容許人反駁的強勢。
景行明白地點頭,幸好上回買的耳塞沒丟掉,明天又可以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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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路都不長眼睛嗎?自己不想活,還他媽地來禍害別人!”司機驚魂未定地謾罵了一句,就驅(qū)車離開。
白筱從地上起來,并無大礙,只是手心被粗糙的水泥地磨破,火辣辣的疼。
手機有電話進來,她掏出手機,上面顯示的是裴宅座機號。
白筱按捺下自己紊亂的心緒,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口氣輕松點:“媽……”
“姓白的!把你那些寄生蟲親戚從我們裴家?guī)ё撸 ?br/>
裴老太氣憤的聲音傳來,白筱一愣,電/話那頭不斷有難聽的字眼蹦出:“什么東西?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下等人就是下等人,登不上臺面!”
白筱聽著裴老太喋喋不休的辱罵,太陽穴有些刺痛,一輛黑亮的勞斯萊斯從她的跟前一閃即逝,她下意識倒退。
“半小時后,你要再不出現(xiàn),我立刻就報警,你自己看著辦吧!”
那頭“啪“一下掛了電話。
白筱聽著“嘟嘟”聲,握著手機的手指有些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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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白筱是你們祁佑的老婆,他難道不該喊我一聲舅舅嗎?”
白筱走進裴宅,就聽到白秋華咋咋呼呼的聲音,那無賴的聲調(diào)讓她捏緊了手提袋。
“老太太,怎么說咱們也是親家,祁佑提攜咱們白筱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畢竟咱們白筱小小年紀就給你們當(dāng)了童養(yǎng)媳,當(dāng)時我跟她舅別提多不舍得了……”
每次有求于裴家的時候,白秋華夫婦就會上演雙簧,二十年如一日。
“媳婦?我怎么不曉得我們祈佑有媳婦了?英美,你知道嗎?”
“媽……”裴母蔣英美為難地坐在婆婆身邊。
白秋華的妻子吳秀梅已經(jīng)叫嚷起來:“親家老太太,你說這話什么意思?敢情咱們白筱到你家來是當(dāng)傭人來的?你們裴家還自稱是名門,就是這樣對待親家……”
“夠了!”一道低冷的女聲喝止了撒潑的吳秀梅。
客廳有頃刻間的安靜,所有人都循聲看過去,就瞧見白筱拎著包站在吳秀梅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