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硬骨頭也是死
    在蛤蟆社呆了一個多小時,身前就多出了一百多張的名片,有的是業(yè)務(wù)經(jīng)理,有的是財務(wù)主管,還有的是秘書的,各種的長不斷。天寶很苦惱的在自己的身上摸了幾下,郁悶的是緊身衣光溜溜的,根本就沒有兜子來裝這些名片。
    一百多張的名片,有八十多張是女人的,而且都還是一些個漂亮的女人,環(huán)肥燕瘦,各有千秋,走馬燈一樣的從天寶的眼前經(jīng)過。作為一個大眾化的明星,而且《妲己》也是深入人心,想要人不認識他都難!
    不過這些人都比較來的矜持,不會說什么去追星的,也沒有把天寶堵起來簽名。天寶的身上光溜溜的,沒有放名片的地方,也當(dāng)然不會帶名片這個東西。別人遞過名片的時候,他也就只能接過來靦腆的一笑。不過那些女人看他的打扮,似乎也知道什么,沒有硬和他要,這樣也好,省的麻煩。
    把名片整理了一下,當(dāng)撲克兒的洗了幾下。
    天寶撇撇嘴,說道:“這王鵬也太不夠意思了,等了這么長時間也沒見人。咱們都等了多長的時間了?東子,你說他是不是又遇到麻煩了?”王東道:“應(yīng)該不會吧我派了人跟著呢,能出什么事情,這個就多慮了不是?”
    “恩,也是”
    天寶想想王東說的也對,在金帆市能有什么麻煩呢?反正商務(wù)應(yīng)酬,請客就請客吧,反正他們也沒有指望王鵬非要過來。而且就算是有了事兒,那不是還有東子的人跟著呢嗎?所以也就安了
    天寶和王東遇到一起,就一個字吃!
    桌子上的果皮瓜子皮在飛快的增加,一會兒以后就分別的堆出了兩個小山頭兒來。天寶一邊吃,心里卻飄啊飄的,想著秋秋。
    也不知道現(xiàn)在秋秋在干什么,有沒有想你的寶寶呢?
    很機械的磕著瓜子,思緒飛轉(zhuǎn),天寶呆了。思念是一個很正常的東西,他想著秋秋的笑,秋秋的鬧,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都清晰的記憶著。秋秋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要拿出來好好的回味一下。
    人民醫(yī)院。
    汪醫(yī)生手插在白大褂兒的兜子里,問道:“十六床醒了嗎?”
    穿著粉紅色護士服,帶著口罩的女護士說道:“剛剛醒來,就是情緒激動導(dǎo)致的昏迷,沒有什么問題,不過,汪醫(yī)生。”
    汪醫(yī)生問道:“怎么?”
    護士道:“病人說要見你。”
    “哦,知道了,那就去看看吧”十六號床上的病人不是別人,正是被救護車拉來的許波文,汪醫(yī)生進去以后問道:“你找我?”
    許波文道:“恩。”
    汪醫(yī)生又翻了一下他的眼皮,看了看氣色,說道:“你已經(jīng)好了,隨時可以出院。”
    許波文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們能不能這樣”他的聲音小了下來,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汪醫(yī)生的耳邊嘀咕了幾句。汪醫(yī)生一臉的為難,說道:“這,這個行嗎?”
    許波文不耐煩的擺擺手,“不會少了你的錢的。”
    汪醫(yī)生猶豫了一下,就去準備。隨后就帶過來了紗布,開始包許波文,一直將許波文包的好像粽子一樣,只露出了兩只眼睛才罷休,汪醫(yī)生問道:“許先生,請問這樣可以嗎?”許波文道:“可以了,現(xiàn)在你給我的律師打電話,號碼是”
    “是,是,是。”
    汪醫(yī)生哈著腰連連點頭。
    他本來是一個老實人,不知道給病人用貴的藥,不知道收紅包,所以一直都是被同僚排擠,月底分紅的時候也是最少的,過年過節(jié)的一些個東西,那也是最爛的。這一次雖然有些昧良心,可病人自己要求,他又何妨的賺一些小費呢?
    從小,他家就要他做一個好人,喪良心的事兒不能做。可是呢?這個勉強也算不上是喪良心,他一沒偷,二沒搶,就是完成了一個醫(yī)生的本分和病人的要求而已。這個不是說偷了別人家的雞蛋,被老子用棍子追著打
    不過第一次,他的心還是有些不安。
    出了病房,汪醫(yī)生慢慢的蹲在了墻根兒,深深的吸氣,然后抱著腿一動不動。他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蹲著,許久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起來,回了辦公室。
    安靜的走廊里想起了一陣腳步聲。
    一隊全身穿著黑色西裝,帶著黑色的墨鏡,無視夏天的陽光毒辣的人帶著一股子陰冷的煞氣走了進來,然后推開了病房的門。在這些人的中間,還有一個穿著灰色西裝,帶著金邊眼鏡的中年人,胳膊夾著一份公文。
    “少爺!”
    恭敬的鞠躬,行禮。
    許波文說道:“好了,秦律師,你來給我起草一個文件,我要告一個人!”然后他就把事情一說,這些個大漢和律師才知道,原來這位少爺是為了一個女人,要去對付一個男人。一個黑墨鏡道:“起訴什么?司法很麻煩,少爺,讓我們?nèi)ヒ惶耍嬉幌戮褪橇恕;蛘哒f,我們可以把人做了,那個女人不就是少爺?shù)牧藛幔俊?br/>
    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許波文高興的就要拍大腿,結(jié)果才想起全身纏了繃帶,根本就動不了,趕緊說道:“那好,你們?nèi)ィ烊ィ贍斘叶加行┑炔患傲恕?br/>
    大夏天的裹了一身繃帶,味道自然不怎么好。不過他許波文作為許家的少爺,怎么說也是要兩手準備的,雞蛋放一個籃子里要不得。京城許家,那也算是大戶,世代官宦,他之所以來金帆,大體的目標(biāo)和天寶是一樣的,男兒不行走天下,見識見識江湖廣闊,簡直就是白活了一遭了。
    所以,他就機緣巧合的進入了金秋公司。
    事實證明他也還是有能力的不可否認,除了好色外,他的業(yè)績很優(yōu)秀,長相也很優(yōu)秀。不過說到好色,幾個男人能不好色的?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這些保鏢會一去不復(fù)回。中南海的保鏢,身手是不容置疑的,而能比這些保鏢厲害的人物,他至少想象不出來。
    京城,又是世代的官宦
    那擁有中南海出來的保鏢,其實就一點兒也不奇怪了。
    黑衣保鏢出去以后,就開始分類行動了。他們平常就一起配合,所以現(xiàn)在也不需要多少的言語,相互的點了一下頭后,就有的去調(diào)查,有的去追蹤,有的則是制定一些作戰(zhàn)計劃,有的去準備裝備。他們不會小看任何一個敵人因為工作的性質(zhì)告訴他們,大意的結(jié)果就只有死亡。
    他們本來就是和死人打交道的!
    結(jié)果很快。
    王東的身份也沒有什么好隱藏的,住所等一系列資料全部掌握,領(lǐng)說道:“今天晚上行動,誰也別出什么亂子,大家好好的休息一下。”
    “恩”
    說是保鏢,但他們的實力卻要高出特種兵一些。
    夜晚,天寶所在的別墅靜悄悄的,數(shù)十的不之客悄然而來。一身黑色的作戰(zhàn)服在夜里顯得特別的隱蔽,絲毫沒有引起人的懷疑。不過當(dāng)十個人進了院子里,還沒有多余的動作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被包圍了。
    指著他們的,是一桿黑漆漆的槍口。
    槍抓在一個女人的手里,這個女人穿著服務(wù)生的打扮,嘴角帶著冷笑。長在風(fēng)中微微的擺動著,看了十個人一眼,冷然道:“也不看這里是什么地方,就有膽量闖進來,好大的膽子!說,你們來做什么?”
    他們絲毫不懷疑這個女人會開槍,如果他們的回答不滿意的話,那就一定會有人死的。而直覺告訴他們,死的人應(yīng)該不會是這個女人!同時,這十個人也暗自的嘀咕,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還有一個這么厲害的女人!
    他們當(dāng)然不知道,這樣的女人不是一個,而是一百個。
    只是這些女人根本就沒有把所謂的中南海保鏢放在眼里而已,所以就只出來了一個。保鏢的使命,注定了他們不會說出答案,那女人殘忍的一笑,說道:“好。不說是嗎?那就先死一個,你們的嘴也許就能軟一些!”
    “噠噠噠”
    微沖噴出了一道火舌
    子彈自下而上的掃了一通,邊上的一個人就被整齊的從下面的那東西開始,一直到頭頂,排出了三十多顆子彈,這個女人簡直不是一般的惡毒,殺人不夠,而且還要一個人體驗了一下嘴痛苦,最屈辱的瞬間。
    死,很近。
    但這樣的死卻讓人感覺到特別的憋屈!
    女人問道:“你們還是不說?”
    槍口自然的指上了另外的一個保鏢,黑漆漆的槍口仿佛就是一只惡魔的眼睛,看的人全身毛,這些保鏢也是經(jīng)歷了生死才訓(xùn)練出來的,當(dāng)然不會就這么就說了,他們的信念很堅定,那是死也不會說的。
    而這個女人也并沒有因此就佩服他們的勇氣和意志,槍聲又起
    噠噠噠
    又一個同伴無聲的倒下了。
    “說!”
    噠噠噠
    噠噠噠
    十個人都死了,不過他們誰也沒有說,還真的是一幫子硬骨頭。這個女人氣惱的用槍狠狠的在尸體上砸了幾下出氣,然后用高跟鞋踩了幾腳,憤憤不已,這個時候,就聽的另外的一個女人說道:“小碟,怎么樣?我說過,沒用的,你問,他們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