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倒霉賊
天寶被秋秋說的很不好意思,火車拉出了一條長龍,進站,上車,停留了不到五分鐘,就重新開動了)春運的高峰不是一般的擁擠,幸好他們定的是臥鋪包廂,幾個房間靠在一起的。天寶和秋秋兩個人更是安排在一個單獨的房間里。
看著窗外的行道樹快的后退,反向的鐵軌上的枕木后退的快了,竟然給人一種向前緩慢移動的錯覺,火車在每一次的跑過鋼軌的接縫處的時候,都出一聲很輕的“咔噠”聲,規(guī)則而細密,秋秋側(cè)耳聽了幾聲,問道:“寶寶,你能聽出這列車的度嗎?”
天寶嘴角一彎,說道:“我知道這輛列車的時是15o公里每小時,不過不是聽來的,火車票上有!”秋秋笑道:“這下心情好了吧?也笑了,那些不該想的就別想,自己怎么做,還管別人做什么?把口罩摘了吧,吃些瓜子!”
瓜子還不是一包,而是一大袋子,五香的葵花子,不過現(xiàn)在的人都喜歡西瓜的,天寶就奇怪了,那些西瓜子很難吃,怎么就有人喜歡呢?天寶抓了一把,說道:“葵花子不受人喜歡,就是因為賣的便宜了,秋秋,咱們以后開上一家店,葵花子一百塊一紙包,一定火!”
秋秋吃吃笑道:“做白日夢呢吧?一百塊一包?”天寶理所當然的說道:“就是一百塊一包。現(xiàn)代人不是都裝逼嗎?什么都要顯示一下品味,暴戶喜歡顯示一下自己的富貴,那咱們就要滿足他,看看,人家吃的瓜子是一百塊一包的,你一般人還吃不起呢。”
秋秋說道:“我這些年走遍了大江南北,見識了富有的,貧窮的,有些是名門大家,有些是暴戶。人生百態(tài)就是如此,有了錢,不顯擺一下,似乎就對不起自己了。其實說來根本就沒有必要,只是這些人不那么認為而已!愚昧也好,無知也罷,華夏國沒有銳氣,只有蹉跎的老態(tài),我都忘記這句話是誰說的了”天寶道:“這句話好像是我說的。”秋秋媚惑的一笑,拋了天寶一個秋波,說道:“真的嗎?”
天寶做出一臉回憶的神色,說道:“恩,是真的。我當時剛剛接觸網(wǎng)絡這個東西,申請了一個叫做‘廢物之都’的博客,經(jīng)常在里面寫日記,當時我的名字好像是恩,用了一個化名,叫笑風塵吧。華夏國沒有銳氣,只有蹉跎的老態(tài)。我都不記得當時是怎么寫出的這句話來的了,反正也就是一時有感而而已。那個我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不寫了。”
“恩,我看上面最后的一次更新好像都是o8年了,呵呵,都整整的五年多了還在啊。”秋秋“噼啪”的嗑著瓜子,將瓜子殼小心的放到了一個袋子里。天寶嘿嘿一笑,說道:“恩,以后有機會再更新一次好了,嘖嘖。秋秋,你知道我現(xiàn)在在想什么?”秋秋問道:“什么?”天寶看著秋秋,說道:“我現(xiàn)在在想,秋秋吃瓜子的樣子,就像一只可愛的小松鼠,真的很可愛哦!”秋秋道:“是嗎?寶寶。”
天寶點頭。一包的瓜子很快就全成了殼,秋秋拉開窗戶把一包瓜子殼丟了出去,說道:“寶寶,我還真的奇怪,你是怎么寫出那么一句話來的呢?”天寶長吸了一口氣,說道:“當時的心情已經(jīng)不知道了,但如果按照現(xiàn)在的理解說來的話,應該是這樣的。當時看了一些書,政治也學的厭惡了,就有些憤憤的在qq上和人聊天,說起了咱們?nèi)A夏國來。有人說現(xiàn)在和過去沒有什么不同,一樣的軟弱無力,唯一強了的是科技和經(jīng)濟。面對別國挑釁,就是譴責譴責再譴責,我一個憤青嘛,自然就怒了”秋秋道:“所以就寫了這句話?不過還是很恰當?shù)模A夏國的官員比起美國來,平均年齡大出了25歲,并且官職越高,年齡差距就越大,的確夠老的了。”
天寶說道:“這個是現(xiàn)狀,不是誰的一句話就可以改變的。幾千年沉淀下來的思想,大饅頭變成了小饅頭,但本質(zhì)上還是用白面做的,還是饅頭。”秋秋吃吃一笑,說道:“這個比喻倒是挺形象的,有意思咱們不說這些了,這些東西有些深沉了,再說世俗的制度如何,政治如何,不是我們要關心的。人情冷暖也好,世態(tài)炎涼也罷,總管現(xiàn)代的人都生活安定,沒有多少餓死的,這樣也就可以了,是不是?寶寶,你說咱們真的開這么一家店怎么樣?恩,不對,應該是會所。資產(chǎn)在千萬以下的,沒有背景身份的人,沒有資格進去。這樣無論是對于神族,還是世俗的一些東西,也都更加方便把握一些!”
這么一家高級會所,就意味著人脈,盈利不是目的,他們經(jīng)營的就是人,還有各種錯綜復雜的關系,白道的,黑道的,只要有本事的人都是座上賓,天寶自然是明白秋秋的意思。神,既然存在,也要適當?shù)囊蕾囉谶@滾滾的三千紅塵的。古代的時候,有一些神族中人顯示神通,被皇帝拜為國師,為的難道是功名利祿?非也,他們的目的和秋秋是一樣的,為了更加方便的控制這個人類社會而已。那個應該怎么說呢?古有張道陵,袁天罡,劉伯溫,現(xiàn)有他天寶和秋秋,事情不成,沒有多少的損失,但一旦成了呢?
成了?那這個會所就將會是金錢和權力的一個紐帶了。神族在管理上也更加的方便,守著一個會所,各種的消息自然而來。不過要經(jīng)營這么一個地方,現(xiàn)代社會又不如古代說封上一個什么國師以后,聲明有了,人脈也有了,所以說事情還是很困難的。那些上了年頭的會所,最長的經(jīng)營了數(shù)百年,有的甚至是朝代更迭,但會所依舊存在的。所以要經(jīng)營這么一個地方,短時間內(nèi)應該難見什么大的效果。
天寶想了想,這個東西似乎還真不是那么一朝一夕的,不過想想神族的手段神秘莫測,應該有自己的辦法。他笑道:“秋秋,你說辦咱們就辦,我給你做一個管家的男人”秋秋仰著下巴道:“好啊,那就別賴著,今天晚上你伺候我沐浴更衣,我睡覺你給我揉腿,按摩,怎么樣?”天寶道:“可以,求之不得!”
一家會所就這樣在兩人的一句戲言中定了下來,火車跑過道岔的時候出的“咔噠”聲就好像是一曲安詳?shù)脑鹿猓妍惖娜缢话恪扇苏f話說的有些倦了,就在臥鋪上躺下睡覺,迷迷糊糊的時候,天寶突然心有所感,眼睛一張,低聲喝道:“誰?”他一睜眼,就看到頭頂上伸下來一個小小的四爪鉤,輕輕的叼住了天寶身邊的黑色提包帶。他閃電般的出手,一把抓住了那鉤子,然后用力的一帶,一個人就咕嚕嚕的從頂窗栽出了半個身子。
秋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那個人,黑色的中山服,很普通,頭是那種漢奸頭,油光閃亮,現(xiàn)在半個身子栽出來,卡住了,想動一下都不可能。秋秋說道:“寶寶,你才現(xiàn)嗎?這個人在我們進入了這個房間后的十分鐘,就開始在這里等了。然后他等的不耐煩,中途離開過大概半個小時,之后就一直守在這里!我說的對不對?恩,想偷我們的包兒?那么,你有沒有準備好付出代價”
秋秋似乎很溫柔,很可愛,但這一切也就是跟天寶而已,這個蠢賊的結果可想而知!秋秋本身就是一個妖女,殺神,她的手上沾染的鮮血更是不知道有多少。當一只蚊子試圖在你身上叮一口的時候,當然是毫不猶豫的拍死它了。此時那個賊卻全是駭然之色,他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無聲無息,但想不到卻一切都在秋秋的意料之中,被系數(shù)的洞察了。
天寶問道:“秋秋,這個人要怎么處置?”秋秋冷笑一聲,說道:“從窗戶上丟出去,能活,是他的運氣,不能活,也怪不得別人。哼小子,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秋秋在笑,卻是十足的地獄中的魔女,讓人的身體從外寒到內(nèi),將骨頭都能凍住!天寶用蠻力把賊一把拉了下來,就聽的“咔嚓”一聲,頂窗不大,似乎是把腿給折斷了。
天寶打開窗戶,一股冷風就呼的一下填充了進來,壓的人都沒有機會呼吸。天寶一把將人丟了出去,眼角看見秋秋一頭烏黑光澤的長在寒風中狂舞,飛揚,那卻是一個絕美的妖姬,讓人怦然心動。
“砰”關上了列車的窗戶,外面的一聲慘嚎轉(zhuǎn)瞬即逝,一切都好像沒有生一樣。天寶的胸口起伏,滿腦子都是秋秋那種卓絕的風采,她是天山上最美麗的神女,沒有任何的美是可以比擬的。天寶看著窗外,努力的讓自己平靜,說道:“秋秋,你說那個人能活嗎?”秋秋吃吃笑道:“寶寶,你說呢?”
天寶道:“當然不能!”
秋秋嬌聲道:“哎呀,寶寶厲害了不少呢,這個都被你看出來了”她摟住了天寶的脖子,溫柔的雙唇印了上去,讓天寶無法呼吸。這個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秋秋似乎很喜歡這樣的熱吻,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天寶一直都是被動接受的而且他曾經(jīng)和東子說過,能被女人反推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能被絕色美女反推的,那么你就是人間的極品。他很享受這種感覺,至于說剛才還親手推出了一個人,生死未卜,但殺的人多了,也就那樣。沒有一個屠夫會在乎一只雞的生死!
那個賊的確是沒辦法活了,甚至是尸體都留不下來。
秋秋在天寶把他丟出去的時候,就在他的身體里種下了一些東西,或者說是一個病毒程序,這個程序一旦動的結果就是這個賊的身體會自燃,水是無法撲滅這種火焰的,即使沒有了空氣,也一樣可以燃燒,這個也是最可怕的地方。而這個賊在被丟出去以后,也真的沒有死,就是在地上滾了幾滾,全身的骨頭好像散架了一樣,疼的厲害。
他根本就沒有時間檢查什么了,因為他現(xiàn)自己的腿部突然出現(xiàn)了藍色的火苗,然后很快的就燒到了大腿。他跑到路邊的河里,跳下去,但火依舊在燃燒,很快的他就成了一個火人,藍色的火苗攢動,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化為灰燼了。
這樣的死很恐怖!
他的身體化成了空氣,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沒有人會相信這里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個人的。遠處的幾個孩子似乎見了,跑過來一看什么也沒有,一孩子想起了鬼片里的場景來,還有大人們經(jīng)常說的鬧鬼啥的,心下害怕,叫了一聲“鬼”,連哭帶嚇的就朝村子里跑。這個鐵路邊的小村子一下就熱鬧了。他們不相信這些孩子是說胡話,因為一個人說,不可能所有人都說,事情有蹊蹺。
所以這些農(nóng)村人就開始四處的奔走,請?zhí)笊竦模埾壬^來看,也熱鬧了好一陣。一度的沒有人再敢去鐵路邊上去。天寶和秋秋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了,他們在纏綿,抵死的纏綿,秋秋的香舌柔唇,充滿了一種包容的誘惑力,讓他欲罷不能。久久,唇分,秋秋突然問道:“寶寶,你怪姐姐這般殺人嗎?”秋秋也是一個女人,所以在寶寶跟前,也和寶寶一樣患得患失的,拿心對方的感受。天寶道:“不會。我愛你,就是會愛你的一切!”笑話,他天寶會在乎別人的死活?秋秋眨著漂亮的眼睛,說道:“那我就放心了,這個頂窗,咱們是否要關上?”
天寶道:“開著吧,就當沒有看到。”
秋秋笑瞇瞇的問道:“是不是準備了什么壞主意等著人呢?”天寶道:“沒有,只是這些賊是一伙兒的,下車以后肯定要找咱們的麻煩,所以嘛。何妨和他們擺明馬車呢?一群賊,我當提三尺青峰,問天長指,血染蒼穹!”秋秋問道:“要殺光這些人?”天寶點頭道:“不錯,來多少殺多少,吳三桂都能沖冠一怒為紅顏,我天寶也能血染三尺青鋒為秋秋。這一次,不為天下,只為美人”
天寶這個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他說過,世間百態(tài),好人壞人他都不理會了,他不會食言,但他依舊給了自己一個理由,來懲治這些車匪!良心碎了,但他的骨子里依舊有一些堅持的東西,他不說,不認,但不代表那些東西就不在!
秋秋并沒有揭破天寶這個有些脆弱的謊言一個聰明的女人是不會做愚蠢的事情的。她的聰明,在于知道什么樣的時間說什么話,知道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也知道跟什么樣的人,用什么樣的方式說話。當初如果不是遇到的天寶,而是另外的一個男人的話,估計那個人已經(jīng)是死人了!
秋秋道:“說個故事給我聽好不好?說好了一天一個故事,你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說了。”她那種一絲一絲綿綿的聲音似乎讓天寶的煞氣淡卻了不少。天寶微微一笑,品味著秋秋的獨特,溫柔,還有那種體貼入微。她的體貼不是嘮叨,不會讓男人厭煩,她做的任何事情也都是非常的有分寸的,剛好可以讓天寶喜歡“好,秋秋,我給你說說我小時候的一個故事。那一年我才十一歲,還住在老家。剛好是秋天嘛,我們一群孩子就去東溝里玩兒”他的童年很精彩,比城市里的孩子精彩的多,所以講起來也是分外的美妙。
那個時候的天寶是村里孩子的頭兒,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去東溝挖天草廟吃,是他們最愛做的事情了。一群孩子帶著鐵鍬,藥鏟等工具就去。結果那一天他們就玩兒的太高興,天都黑了也不知道回家,在東溝里晃悠著,等到想起回家的時候,周圍已經(jīng)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見了。回去的時候走到半路,他們就現(xiàn)不對,似乎這里的路和以前的有些不一樣,加上這些孩子也沒有走過什么夜路,山風呼嘯,就好像鬼哭狼嚎一樣,嚇的他們靠在了一起,順著一條路走了下去。越走,他們就感覺到不對勁!
因為回村的路是向西的,很熟悉。可他們似乎一直都在地上打轉(zhuǎn),走了一個多小時以后也沒有回村子,當真是奇怪了。一個孩子道:“不會是遇到了鬼砌墻了吧?”村里的大人經(jīng)常說什么出夜路,遇到鬼砌墻的邪門兒的事兒,午后閑談,上到家國天下,下到這些鬼怪故事,這些孩子也是耳熏目染的多了,怎當不得真?
而且那也是有真人證明了的,村子里的很多人都遇到過。就比如說啞巴吧,那個啞巴就和一個女鬼睡過一夜的。聽說也是走夜路,遠遠的看到了一戶人家,就進去想要借宿一宿。房子的主人是一個女人,穿著大紅色的喜服,很新,就是樣式有些老古了。啞巴比劃著說要借宿,那女人就給他端了水,就是不讓他進里屋,說是讓他在堂里休息一下就是了。那女人說自己明天要出嫁,還說了很多的東西,啞巴也沒細聽,聽著聽著就睡著了。結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哪里有什么房子呢?他就躺在一個墳頭兒上,然后遠遠的就聽到了吹打的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