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晚宴
方云凱眼角微微壓著,已經(jīng)不悅,不過還是保持著得體的笑容,看著媒體,突然間將自己的手舉起來,大家都頓時瞪大眼睛:“我是有結(jié)婚的打算,并且已經(jīng)求婚成功;不過我跟nina只是朋友,以后這樣的新聞不要再亂傳,我不希望我的太太不開心。”
一句話解釋開了。
現(xiàn)場的人都炸開了花。
而方云凱已經(jīng)跟詹久久兩人往里面去了。
今天本身是慈善晚會,卻讓這些人給弄反了。
舉行的地方是在市區(qū)一家歷史比較久遠(yuǎn)的酒店,房子還是歐式設(shè)計,他們進(jìn)去之后宴會廳里面人不少,詹久久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娛樂圈了,所以很多人不認(rèn)識,方云凱則是帶著她去見了一些人,帶他們認(rèn)識,而后兩人又遇見了一些老朋友聊了聊,盡量的為自己工作室的人拉一些資源。
她手里面端著果汁在喝。
穿著高跟鞋走了半個小時就覺得有些累,而晚宴還沒有正式開始,這樣下去估摸著得到了十一點才能夠結(jié)束。
就是這個時候她忽然間感覺到自己身上落下來一道視線,她扭頭看過去的時候看到一身西裝站在不遠(yuǎn)處的霍展白,他一雙沉沉的眼睛就看著自己。
詹久久猛地想到了那天丁夢佳跟自己說的話。
霍展白和沈時照兩個人就站在大廳的不遠(yuǎn)處,而霍秀秀作為時尚圈當(dāng)紅設(shè)計師自然也是有幸出席這次的晚宴,他們都看到了詹久久和方云凱立在一起。
霍展白看到她的時候一時間還沒有認(rèn)出來。
倒是沈時照開口;“久久?”
霍展白微微的蹙眉,看著詹久久的白色身影,那裙子穿在她身上很好看,她的身體實在是淡薄,腰肢纖細(xì)的不像話,手臂也是,兩道v形的鎖骨挺立,在光影之下顯得更加骨感,也是因骨感顯得越冷清。
他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詹久久的時候心里就閃現(xiàn)出一抹心疼,怎么瘦成了這樣?
他將酒杯交給沈時照就邁步走過去,一手抓住了詹久久的手臂,低聲叫她:“久久……”
詹久久的視線落在自己手臂上,微微蹙眉,她手依然是抓著方云凱的衣服,方云凱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怎么幫她比較好,看霍展白。
“放開。”她說道:“這里是慈善晚宴,我不想讓別人誤會我們之間要什么,你要是不放也不要怪我不給你面子。”
她抗拒的味道很明顯。
下意識的往方云凱的身邊靠著,她手指掐著他的手臂,低著頭說:“我們?nèi)ツ沁叞伞!?br/>
方云凱點點頭,看著霍展白的時候唇角微微的動了動,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帶著詹久久走了,等到走到了一邊之后,詹久久才松口氣。
“好好?”
“我有什么好不好的。”她才說。
方云凱也不點破,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詹久久,再回頭看霍展白,沒有跟上來因為被人給纏住了。
霍展白的身邊站著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人,化著復(fù)古妝容,眼神有些凌厲,她一手摟著霍展白的手臂跟他靠的很近。
而詹久久的視線自然而然的也隨之看過了過去,她看到刺目的水晶燈光下的那個人,霍展白站在那里跟丁夢佳說話,也不知道是在說什么。
她回頭來,不再看下去。
隨后跟方云凱說:“過去吧,待會兒晚宴就要開始了,我可是帶著任務(wù)來的。”
方云凱回頭也看了看那邊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霍展白被丁夢佳纏的脫不開身,剛剛他還對上了詹久久看自己的視線,他一手將丁夢佳給推開的時候再回頭看到詹久久已經(jīng)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而主持人這時候也清清嗓子,中氣有力的開始了晚宴的前奏,詹久久則是跟方云凱分別坐下來,安靜的等待。
她視線是落在舞臺上的,但是心思卻飄到了很遠(yuǎn)的地方。
她不知道霍展白跟丁夢佳兩人的關(guān)系。
霍安是丁家的孩子,丁夢佳要是跟霍展白在一起,也算是親上加親了。
想到那一夜丁夢佳在自己面前宣誓主權(quán)的樣子。
囂張,跋扈。
但是那又如何,丁夢佳有跟自己囂張的權(quán)利和資本。
她低頭看著自己空空的手指頭,那里曾經(jīng)有一枚戒指,而如今那里是空空的,什么都沒有。
她握緊頭,覺得自己好似也抓不住什么,胸口也是空落落的,空空如也,她沉沉的呼吸了一口氣覺得胸口處好像是難受的很厲害。
晚會上面請了很多當(dāng)紅明星,都是一般的慈善晚宴節(jié)奏,拍賣東西,籌集資金,大家都是為了一個形式才湊到一起來的,為名為利。
霍展白來之前已經(jīng)讓陳燃直接捐助了5oo資金,他坐的地方離著詹久久有些遠(yuǎn),不過從一開始詹久久就沒有看自己一眼,他的身邊又坐的人是丁夢佳,丁夢佳身上的香水味道讓他不喜歡,她挑選的又是低胸的晚禮服長裙,他回頭過去的時候就能夠看到她雪白的胸脯。
丁夢佳靠過來的時候他就站起來,起身出去了,然后走到了外面的休息區(qū)域里面抽煙,外面點綴著一些山水,旁邊是一個休息區(qū),燈光有些微微的暗。
霍展白走過去尋了個邊角地方坐下來,抽出煙,吸煙。
耳邊是靜靜的流水聲音,他抬手捏著自己的腦袋,有些疼,一手撐著頭一邊保持著一個姿勢坐在那里。
腦子里面是剛剛看到詹久久的時候,她看自己的時候漠然的目光。
他此時在想,到底怎么樣才能夠?qū)⑺o重新追回來,追女人,他實在是沒有什么好辦法。他給沈時照打電話,沈時照這會兒還在宴會上面,壓低聲音問:“你跑哪里去了?”
霍展白想到剛剛詹久久穿著白色裙子坐在那里的時候,她顯然是很厭惡自己,先得消除詹久久對自己的厭惡吧。
他問:“要是一個女人討厭你,你有什么辦法讓他喜歡你嗎?”
“哥,這個問題我不會,下一題——”沈時照就說。
“正經(jīng)的。”他道。
沈時照嗚呼一聲:“大哥,我也是跟你說真的,你覺得我什么時候欺騙你了嗎?你把一個女人的心都給揉亂了,還想著能夠把她給找回來啊……”沈時照‘嘖’一聲,說道:“難。”
霍展白罵了一句:“滾蛋。”隨后掛斷電話,他沉默的吸了一口煙,按著頭,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
想到這里他的心里就越的煩悶起來,腦海里面是詹久久剛剛的那一抹剪影,剛剛她看到自己的時候眼神那樣冷漠,是為了什么?
分明之前已經(jīng)有了一些改變的。
他沉默著閉著眼思索,而這時候不遠(yuǎn)處有高跟鞋的聲音,踏踏踏的走過來,丁夢佳一手提著裙子在四周看了看,最后聞到了一股煙味才看到了暗處坐著的人。
“原來你是到這里來了。”丁夢佳提著裙子也落落大方的坐在霍展白的身側(cè)。
霍展白抬頭,睜開眼睛淡淡的瞥了一眼:“你來做什么?”
很明顯,霍展白是不想看到自己,她甩甩頭有些不舒服但是也表現(xiàn)的很是不在意。
“怎么了,你能來這里我就不能來了嗎?”剛剛他的視線一直都落在詹久久身上,她今天為了這個宴會花了四個小時時間,特意換了這一身晚禮服,結(jié)果霍展白卻壓根沒有看自己一眼,是幾個意思?
“……”霍展白起身就準(zhǔn)備走:“你喜歡這個地方,那我就留給你好了。”
他提著褲子站起來,而丁夢佳看到他要走也立即站起來直接堵住了霍展白的去路。
她仰著頭,距離著霍展白很近,高挺的胸部差點抵著他,霍展白往后一退拉開距離,眉頭微蹙有些不悅:“讓開。”
他的語氣不算是好,甚至是有些薄薄的微怒,丁夢佳到底是女孩子還以為他對自己會有些耐心,可霍展白是擺明了對自己不甘興趣,連著一點兒面子都不愿意給。
“我不讓,霍展白,你什么意思?”她伸手?jǐn)r住他,仰頭質(zhì)問:“你知道我來這里到底是因為什么。”
霍展白的臉色不算是太好看,凝聚著一層薄薄的寒霜:“你來這里是為了什么,與我無關(guān),我也不關(guān)心。”
丁夢佳咬著紅唇,沒想到他竟然這樣不給面子,她有些覺得自己臉上過不去。
“霍展白。”丁夢佳在原地踏腳,平穩(wěn)了呼吸:“你知道我是怎么樣想的,我這樣跟你過來,你不應(yīng)該跟我繼續(xù)這樣說話;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你都應(yīng)該對我有一些基本的尊重。”
霍展白這才將視線落在丁夢佳的身上,覺得自己剛剛有些過火了。
他本身不會哄女人。
但是詹久久除外。
他張開嘴巴好久之后才開口:“我不適合你,丁夢佳;你對霍安很好,我知道;不過霍安不是你接近我的理由;我這個人沒有你想的那些風(fēng)花雪月,你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費什么時間;我媽的話你也不必去理會,你很美很漂亮,年輕,不應(yīng)該在我身上葬送自己的感情。”
“喜歡一個人那有什么理由?”她問。
“你喜歡我?”霍展白都是有些意外了。
丁夢佳面色有些不自然,梗著脖子問:“怎么了?難道我喜歡你,不行嗎?還是你覺得自己很差勁,不值得被人喜歡?”
她沒有說,在她的眼里,霍展白是真的很完美,越是接近越是覺得溫暖,女人不過就是想找個有能力又溫和顧家的男人,霍展白就是如此,經(jīng)歷過一次失敗婚姻的他已經(jīng)變了很多,成熟,也睿智,比她之前見過的很多男人都要好。
“不需要。”他很果斷拒絕:“我不需要你的喜歡,也不需要你的靠近,就此為止,你也不必聽從我媽媽的話跟我見面,婚姻大事是我自己做主。”
他這是拒絕了自己?
丁夢佳握緊拳頭,瞧著他那張眉目硬朗過分英俊的臉,她不信自己會沒有機(jī)會,會輸?shù)倪@樣慘烈,她一手抓著霍展白的衣服,霍展白低頭看著有些不悅,不過丁夢佳絲毫沒有任何察覺只顧著自己的情緒泄:“霍展白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或者說你抗拒任何一個除了詹久久之外的女人,對吧?可那都是過去式了,你還想著過去意義不大;我來找你,是覺得我們合適,我喜歡你,我相信你以后也會喜歡上我的,我可以做好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