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錢憶謙請客
許江萊給柳琉打電話,說他還要多畫一點,很抱歉不能陪她們吃飯,讓錢憶騫中午請她們吃火鍋。
錢憶騫帶上圍脖,把臉蛋包裹起來。他站在火鍋店門口等著她們。
錢憶騫看到她們到來,掀開布,讓女士先進,又把椅子移開,讓她們坐下。服務(wù)員把菜單給他們,錢憶騫把菜單推給她們?!澳銈凕c,我表哥買單,他有錢著呢。別跟他客氣?!?br/>
蘇白白讓柳琉點,柳琉點了一盤羊肉,兩盤牛肉,又點了一個蔬菜拼盤。她把菜單交給錢憶騫。
錢憶騫又點了一盤金針菇和一盤木耳,又加了一份蔬菜拼盤,要了一壺菊花茶?!白罱膽颍荒苋闼??!?br/>
“今天雪天好美,你拍照了沒?”柳琉用酒精濕巾擦拭桌面,“我和白白拍了很多?!?br/>
“沒有時間,我得仔細地觀察雪景?!?br/>
“什么意思?”柳琉疑惑。
錢憶騫一頓,“找受凍生病的感覺。我那個角色就是曾為女主找藥,凍地生了一場重感冒。要演出那種楚楚可憐的感覺。”他打著哈哈。
鴛鴦鍋上來,蘇白白一直下肉。柳琉低聲勸著蘇白白多吃點菜。蘇白白乖乖地夾了一口白菜。
錢憶騫拿出四張門票,柳琉接過去仔細看著。“我表哥周日的展,賞臉來看看唄。要不然沒觀眾,倒是挺尷尬的。”
展的地方在蘇白白家附近,果然錢憶騫說的沒錯,許江萊真的有錢。
柳琉在心里感慨,當藝術(shù)家真是富有。
柳琉和錢憶騫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彼此對對方都沒興趣,終于等到吃完錢憶騫去買單。
“柳姐,我晚上得把沫沫從她姥爺姥姥家接回來,今天得回家一趟?!碧K白白小聲地跟柳琉咬耳朵?!斑@些年我用自己的工資也攢了不少,等我離婚后,準備帶沫沫租到你家附近?!碧K白白著急地翻看手機,“我去看看有沒有出租的房子,我盡快從家里搬出去?!?br/>
柳琉不禁感慨蘇白白真是行動派,說什么就做什么。錢憶騫回來,柳琉和蘇白白請辭,告知他會去參加許江萊的展會。
蘇白白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從開始吃飯到離開,她都努力地吃著牛肉。蘇白白吃不了辣椒,那盤羊肉被柳琉下在辣湯里面。
柳琉明顯注意到,錢憶騫在和她聊天的時候,眼神一直掃視蘇白白。他似乎對蘇白白的感情是復雜的。
錢憶騫用圍脖遮住臉蛋,他看著蘇白白離開視線,給許江萊打了電話。
云沫沫向來對感□□情知之甚少,畢竟她才是個小姑娘。所以當蘇白白帶她離開云涵墨家,搬到一個破舊老破小,蘇白白想云沫沫可能以她的智商來說她只是覺得蘇白白和云涵墨生了氣。她自來熟,和蘇白白住在客廳。
柳琉給云沫沫熱了牛奶,蘇白白囑咐云沫沫吃早飯,還有冰箱里的半成品菜肴用微波爐加熱吃。蘇白白和柳琉梳洗打扮完離開了柳琉家。云沫沫喜歡自己一個人呆著,于是讓她們快去忙。
柳琉沒開車,她與蘇白白坐上公交。
公交上有很多老年卡和優(yōu)待卡的老年人,蘇白白和柳琉坐在最后一排慢慢地耗著時間。
“云涵墨昨天沒因為你帶沫沫離開生氣?”柳琉小心地詢問。
“沒有,云涵墨昨天不在家。他媽住在樓上,根本不管我,她只在意她孫子?!甭犔K白白這么一說,柳琉摸著蘇白白的手,不斷地安撫她。
另外兩張票,被她們送給蘇白白的高中老師以及師公。在回城火車上,蘇白白遇到了唐果和林言。她想著沒什么可送禮的,柳琉看她神色,于是把另外兩張票送給唐果和林言。
唐果是個美人,有一雙笑眼,笑起來彎彎的像明月。雖然上了年紀,仍然能看的出年輕時是個風華絕代的女人。雖然她看起來面善,但是柳琉總覺得唐果底子里是一個瘋狂的女人,比如說她在手上紋著林言的名字,而林言的名字上面有著刀痕。刀痕很明顯年代久遠,但是刀痕的走向仍然清晰可見,只能是自己劃的。林言是個溫吞的男人,即使上了年紀,他的身姿仍然挺拔,好像松柏一般。
“青青最近是不是很忙?我看她朋友圈,她好像又被上司壓迫了?!绷鹂粗K青青新發(fā)的朋友圈。
“我堂姐那上司純純的工作狂。大年三十,她居然還不回家,非要做工作。青青跟我說一回吐槽一回鐘笙,說她鐘笙這個人應(yīng)該改名叫鐘笙工作?!?br/>
“資本家看到了肯定喜歡她?!?br/>
蘇白白惡寒,“才怪吧,她雖然愛工作,但是真的就是三句話離不開錢。妥妥地鉆錢眼里了。而且聽青青吐槽,鐘笙跟大boss匯報工作的時候,就在提什么經(jīng)濟效益,市場盈利,產(chǎn)業(yè)推廣等等問題。把boss們說的一個兩個頭大地很?!?br/>
蘇白白打斷柳琉的話題,指著趙明成的朋友圈,“你看這副畫,還挺好看的。水天碧色,渾然一體。他真有意思,還取名叫做《靜》”
這幅靜不就是趙明成畫給柳琉的畫嗎?柳琉疑惑,趙明成這是什么意思。
“柳姐你看,我姐夫真搞笑,他每次朋友圈發(fā)的內(nèi)容都拍他家貓貓,這次依舊是,你發(fā)現(xiàn)這幾張照片有什么不一樣的?!碧K白白把裴之宴的朋友圈點開給柳琉看。
柳琉仔細地看了好幾遍,“貓貓在睡懶覺,貓貓在吃飯,貓貓在玩球。這是幾張貓咪生活照?!?br/>
蘇白白搖搖指頭,笑得狡黠,“對也不對,你看”指著青色的背景墻,“青色墻?!?br/>
“青青!”
“姐夫總是這樣低調(diào)地秀恩愛,他的朋友圈里從來沒有他和姐姐的自拍,但是他的每一張朋友圈照片里都必須有青色。我姐就是個馬大哈,她的朋友圈里除了轉(zhuǎn)發(fā),就是工作吐槽。按我的話講,蘇青青你這個女人心還沒有你老公細呢?!?br/>
“青青像是古代的俠女,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br/>
“她就是腦子發(fā)昏,不計后果,看以后怎么辦?!碧K白白吐槽著,但是語氣中帶著親昵。
柳琉笑著打著哈哈,她們姐倆都挺像的。
柳琉和蘇白白找這個展,倒是很好找。因為人特別多,都是為了瞻仰這個帥氣的畫家。畫展周圍的小姑娘是最多的。蘇白白和柳琉拿著票進了畫展,今晚有許江萊的畫拍賣會,柳琉沒有資格參加,所以只能和蘇白白逛逛畫。
《靜》掛在畫展的中心。
柳琉疑惑,那幅畫她不是交給了林織,而且那幅畫的尺寸和畫展的尺寸明顯不一樣。柳琉不知道那幅最先,但是憑借著油漆的干的程度,很明顯趙明成的那幅畫更新一點。所以在柳琉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原本對趙明成的不反感增加幾層反感。
“原來趙總早就來看展了?!碧K白白對趙明成的富二代身份又信了幾分。
在柳琉和蘇白白逛的時候,碰見了被挽著手的云涵墨,他的身邊跟著那個18歲的少女。
柳琉撇了一眼蘇白白,蘇白白的神色中看得出來受傷,即使她已經(jīng)打算走出一步,她也不能完全地不受云涵墨的傷害。云涵墨昨晚沒回家,而今天卻和少女共看畫展,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不怪蘇白白和別人多想。
柳琉和蘇白白都是美人,所以她們倆已經(jīng)被很多男人搭過汕。柳琉幫蘇白白擺脫那個強行索要微信的男人時候,云涵墨已經(jīng)拉住那個男人的手腕,讓他放尊重一點。
18歲的少女面色若哭泣,單薄倔強,在打著很高溫度的畫展里搖搖欲墜,仿佛吹一吹就能倒下。
“墨叔叔?!彪m然人特別多,但是柳琉仍然聽見了少女的呼喚,這是一聲讓人心尖都顫抖的少女嬌呼。
“涵墨?!庇质且粋€女人的聲音,聲音和蘇白白一模一樣,柳琉猛地扭頭去看。
蘇白白笑著笑著就哭了,柳琉扶住她,云涵墨想要觸摸她卻喪失勇氣。他低頭俯視蘇白白,想要為蘇白白擦眼淚,卻被蘇白白一掌扇開。他扭頭走向那兩個女人,和他們囑咐幾句,那兩個女人看了蘇白白幾眼就離開了。
“我是替身嗎?是哪個人的替身?”蘇白白眼里蓄淚,眼中帶著憤恨?!斑@又是哪個女人?你怎么這么惡心呢,你怎么這么臟呢?”
“蘇白白!”云涵墨低聲警告,“回家再說?!彼胍K白白離開,卻被柳琉攔住。
“你聽聽白白的意見?!绷鹬浦?。
“回家?你有家嗎?你的家在哪你不清楚?你當我和沫沫家是家了嗎?”蘇白白甩開云涵墨的手腕。
眾人看向蘇白白的方向,蘇白白打住了嘴巴里的話,決然地推開云涵墨,抓住柳琉的手離開。她作為云涵墨名義上的妻子,還是要為他留一份體面。
“白白,別走?!痹坪谔K白白的背后喊著她,她不敢回頭,她怕自己心軟。柳琉回頭看了一眼云涵墨,他的悲傷溢出眼底,想要做什么又怕蘇白白害怕。他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在茫茫人海中定定地看著離開的蘇白白。
蘇白白的眼淚奔涌而出,她和云涵墨回不去了。年少是錯誤的開端只能導致最終最爛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