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林秉文的轉(zhuǎn)變
“艷艷去復(fù)查,身體恢復(fù)的好多了。綿綿他把長頭發(fā)剪了,剪完頭的他看起來特別帥氣?!碧K白白把鐘艷和彭綿的合照給柳琉看。
“彭綿的精神狀態(tài)好很多了,皮膚也曬黑了不少,瞧著壯實多了?!绷鸱糯笾磧蓚€人的合照。
“我去接鐘艷和彭綿的時候,發(fā)現(xiàn)個帥哥,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他們身后。那個帥哥我見過。”蘇白白想了想,“六六也遇到過,闖進(jìn)鐘艷病房那個男孩?!?br/>
柳琉想起,確實有這么個男孩子闖進(jìn)鐘艷的病房,導(dǎo)致鐘艷受了刺激。當(dāng)時是蘇白白把男孩子拉出去的。
“他應(yīng)該不是欺負(fù)鐘艷的小混混,那他是誰?”
“那些小混混早就進(jìn)了少管所。因為他們倆不滿14周歲,所以判不了刑。他叫陸為霜,聽彭綿提過一嘴?!碧K白白突然想起來,鐘艷她媽給她送的阿克蘇蘋果還在冰箱放著,根本吃不完?!扮娖G媽送了我不少蘋果,你拿著點,我和沫沫吃不完?!?br/>
“行,今天我就去拿點。”
蘇白白吃了個雞翅,奧爾良口味的,甜甜的她很喜歡?!拔腋杏X陸為霜啊,有點像一個人,但是總是想不起來。”
“帥哥總是相似的,哈哈?!?br/>
“雖然帥,但是不能渣。陸為霜這個男孩雖然帥,但是特別特別渣男。初中的時候就害的初戀引產(chǎn),他上過的女孩子不計其數(shù)。”蘇白白輕嗤一句,然后對著還在吃面條的林秉文說,“你對女孩子要認(rèn)真負(fù)責(zé),如果沒想著跟她過一輩子就別碰她,聽到?jīng)]有?”
柳琉輕打她,“他才四歲懂什么?”
“不懂才要教育呢?!碧K白白笑得眉眼彎彎,一片不聰明氣。
“你啊,你啊?!绷鹕斐鍪种篙p點蘇白白的額頭。
吃完飯后,柳琉開車?yán)麄兓亓思?。云沫沫對林秉文揮揮手,就牽著蘇白白的手上樓了。
柳琉用鑰匙開門,林秉文跟在她身后,轉(zhuǎn)身墊腳把門關(guān)上?!澳阆热ハ磦€澡,我一會幫你熱奶?!绷鹈撓麓笠?,換好脫鞋。
“嗯。”林秉文自顧自地把鞋脫掉,然后從臥室拿出睡衣走進(jìn)衛(wèi)生間。
柳琉正在熱奶,發(fā)現(xiàn)林織給她發(fā)了不少消息。
【靈芝】給你看看云南的景色。
林織給她發(fā)了很多云南的照片。海拔高,很多植物都生長不了。但是樹林青蔥,草木繁盛。
【六六大順】很美啊,有機會我也去云南轉(zhuǎn)轉(zhuǎn)。
【靈芝】那快來,林姨告訴你幾家好吃的飯館。
【六六大順】哈哈哈,okjpg
看著林織的熱情,柳琉不禁感慨她親生父母的無情。這四年里,柳琉發(fā)過消息,他們只回幾個字。給父母發(fā)紅包,只收紅包,沒有一句話回應(yīng)。過年的時候柳琉回家,他們只在意他們老來得子的二胎女兒柳晴。柳琉不知道她在她家里算是什么。
柳琉揉揉頭,把牛奶灌進(jìn)林秉文的杯子里。她還是不去想,想也沒辦法去改變現(xiàn)實。
她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平板里的綜藝。柳琉經(jīng)過蘇白白的介紹,也開始看起綜藝節(jié)目。她找了個闖關(guān)的綜藝叫《勇者愛冒險》。
柳琉把進(jìn)度條拉到節(jié)目開始,跳過眾多廣告??戳藥追昼?,林秉文出來,柳琉把平板暫停,起身把林秉文的杯子遞給他?!鞍涯毯攘?,一會去背書。晚上睡覺前,我來檢查?!?br/>
柳琉看林秉文坐在椅子上,幫他把臺燈打開,又監(jiān)督他喝完牛奶?!澳愫煤脤W(xué)習(xí),9:00睡覺。8:30我檢查你的英文背誦?!?br/>
林秉文乖乖地看書,柳琉看他在看書,就不再打擾,輕輕地把門關(guān)上。
這個《勇者愛冒險》居然有錢憶騫?不過他演的好像只是個npc,帥倒是蠻帥的。柳琉不禁感慨像錢憶騫這種演員都是從小角色中慢慢爬起來,才有著如今的演技。能接劇本不僅靠蘇青青的努力,也要靠錢憶騫自己的努力。
“咚、咚、咚。”有人敲門。
柳琉想著估計是云沫沫和蘇白白。從貓眼里看過去,果真是她們娘倆。
“我和沫沫就不進(jìn)去了?!碧K白白把蘋果遞給柳琉,柳琉放在門口架子上,蘇白白指指外面,“沫沫爸爸來接沫沫了。”
林秉文從臥室出來,小跑幾步,揮揮手。柳琉蹲下給他披了件衣服?!昂玫暮玫模飞献⒁獍踩?。林秉文你跟沫沫說拜拜。”
林秉文看了眼蘇白白的臉色,然后害羞的對云沫沫小聲說著,“再見?!痹颇徊教みM(jìn)柳琉家,一步停在原地,啪嘰在林秉文的小臉蛋上留下一個吻。“拜拜啦?!毙」媚镛D(zhuǎn)身跑下樓,蘇白白想揍云沫沫沒打到。
“你給我回來,云沫沫!”蘇白白跑下樓,扭頭跟柳琉揮手?!白吡??!?br/>
“路上慢點。”柳琉囑咐。
柳琉關(guān)門,把林秉文收好,拿衣服掛把衣服掛起來,又拿著蘋果準(zhǔn)備放冰箱。林秉文安靜的不說話往臥室走。
“你背的怎么樣?”柳琉把冰箱門關(guān)上。
林秉文從臥室出來,手里拿著書。看意思是能背了。柳琉蹲下拿著書,聽他背誦。雖然林秉文還有著中式發(fā)音,但是他已經(jīng)很棒了。一篇200字的課文全部都能背下來,這腦子是隨了林謹(jǐn)言。
課文上面涂畫像是林謹(jǐn)言輔導(dǎo)的結(jié)果,稚嫩的筆記歪歪扭扭地畫著意群。
柳琉摸摸林秉文的腦袋,“好了,背的很棒。我給你削個蘋果?”柳琉把書還給林秉文。林秉文點點頭,又回了臥室,他躺在床上想要睡覺。
林秉文在找鉛筆的時候,翻過柳琉的桌子,發(fā)現(xiàn)過一張b超單子,雖然上面很多字他還不懂,但是他大致能夠了解那次他引起的事情特別的糟糕,他間接害了柳琉和柳琉的孩子。雖然那次在醫(yī)院柳琉原諒了他,但是他卻覺得柳琉并沒有原諒他。她的語氣總是帶著客氣與疏離,對待他好像是公事公辦,沒有一絲多余的個人情緒。
可是林秉文不懂,柳琉不想代替楚清玨的位置,即使她再想孩子們,也沒有辦法強迫孩子們喊她為母親。她只能把對孩子們的愛藏在心里,用鎖牢牢地鎖住。
柳琉時刻記得那時候林秉文和林辰華對她的排斥與抵觸,那兩只小獸在反抗。
柳琉推門,看到抽屜動了,又望著林秉文裝睡的樣子,搖了搖頭。小孩子的愧疚其實柳琉也能看得明白,之前肚子里那塊肉和林秉文都是她的孩子,她沒有辦法替肚子里的那塊肉原諒林秉文??墒且彩撬x擇護(hù)住林秉文,而拋棄了肚子里的那塊肉。她也有錯。
她知道林秉文那天不是故意的,也知道林秉文多次來她家是出于愧疚,這個小孩子想要贖罪。那天的事情只有她和林秉文知道,是他們之間的秘密。
柳琉坐在林秉文的旁邊,輕輕拍著林秉文,“快睡覺吧,累了一天?!币恢恍⌒〉氖謴谋蛔永锷斐鰜?,握住柳琉左手的指頭。
“對不起?!绷直拈]著眼睛。
柳琉俯身用右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我不怨你,一部分也是我自己的問題。既然我們倆都有錯,就別在自責(zé)了,以后我們倆努力改正好不好?”
林秉文閉著眼睛,努力地點頭。柳琉輕輕地拍了一會,林秉文就睡著了。
柳琉看著林秉文的睡顏,眉眼像林謹(jǐn)言,而林秉文那張嘴巴像她。雖然林秉文和林辰華是雙胞胎,但是柳琉能輕松地分清楚他們。
柳琉抽手,起身到書桌那里,把臺燈關(guān)掉,同時小夜燈亮了起來。那個小夜燈是柳琉在江雨墅學(xué)到的,她看到在住院清醒后立刻下了單。
她也得休息了,明天還得上班,她的頂頭老板可不是吃素的。她所在的公司比之前待的那個公司更加壓榨人的價值,如果說之前的公司,柳琉有時間去想別的內(nèi)容,而現(xiàn)在這個公司,想都不要想其他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所有人都像是行走的工蟻,在不知疲倦地每日操勞。而他們就像是機器一樣,上班時候只有工作和工作,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