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世間可有雙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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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師徒四人疑惑的注視下,一行三人,來到了囚牢面前。
居中一人,正是葉千尋,她披著黑色長袍,將修長體態(tài)全部隱藏,臉上帶著一副青銅古面具,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我叫雪不悔,是小白,,,哦不對,是東皇流白大將軍手下的第一武官,奉命前來審訊爾等!”葉千尋竟然將嗓音也變得低沉而沙啞;她卻從未發(fā)現(xiàn),她下意識變幻的嗓音,與皇太極是何其相似。
“誰是妖皇雪月清?”葉千尋低喝道。
“他是,大人,他就是妖皇雪月清,為人奸詐如狐,而且就在昨天還將我暴打一頓,你看我著滿臉的傷痕,都是拜他所賜!”雪月清還未說話,姬無力早已上前,一臉忠誠狗腿子的摸樣。
“雪月清,你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豈料姬無力眼中高高在上的‘武官’竟然沒有搭理他,這讓他心中咯噔一聲,感覺不妙。
“是這個胖子打的,下手可恨了!”雪月清委屈的摸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龐,聲音中甚至都帶著一點哽咽。
“好啊,你這個死豬頭,竟然敢傷害,,,呃,竟敢傷害流白大將軍指明要保護(hù)的犯人,左右武官何在?”
“屬下在!”
“將此臭豬頭給我暴打一頓,打輕了我要你們好看!”
“得令!”
當(dāng)下兩個武官二話不說,打開牢門,托著姬無力便離去。
“師傅,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卻說姬無力拽著江魚兒的大·腿,鼻涕一把淚一把,哭的那叫一個凄凄慘慘。
“大人,我兩個徒兒鬧著玩呢,還請大人,,,!”
“你也想被狠狠蹂·躪一頓嗎?”葉千尋瞪眼。
“指衫啊,一路好走啊,你皮糙肉厚的,放心吧,他們打不動你的!”
最后,江魚兒,雪月清,柳槐兒,眼睜睜的看著姬無力被左右武官拉走,此撩殺豬般的慘嚎聲,可謂是震天動地。
十分鐘以后,左右武官滿手滿臉都是鮮血回來,讓囚牢中的師徒三人心里有點飄忽。
“左右武官,將這個木頭人也給我?guī)ё撸沉水?dāng)柴火燒!”
“得令!”
“師傅,救救我,小六對你如此忠心,師傅怎可眼睜睜看著我熊熊燃燒呢?”
“大人啊,,,!”
“嗯?”葉千尋瞪起圓溜溜的杏眼。
“小六啊,正所謂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放心,為師會為你頌?zāi)睢督饎偨?jīng)》二十遍的!”
柳槐兒也被拉走,不一會便傳來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燒聲音,驚得江魚兒腦門上都冒汗了。
“將這個禿驢也拖走,聽說此撩乃是地藏王菩薩轉(zhuǎn)世,煮了吃了!”葉千尋大手一揮,江魚兒嗷嗚一聲,嚇得直接昏死了過去。
最后,囚牢里,只剩下雪月清一人!
“妖皇雪月清,不要怪我,這一切都是東皇流白大將軍吩咐的,說吧,你還有什么心愿?”葉千尋站在老門前,青銅古面具下的杏眼跳動著希冀的光芒。
“心愿?”雪月清抱著雙刀,盤膝而坐,臉上露出一絲惆然。
“遺言,也可以說是未完成的夢想,比如有什么遺憾的事!”葉千尋解釋道。
“遺憾的事?”雪月清心中,突然涌·出一股蒼涼的悲愴。
“若說遺憾,那便是沒能將母親從須彌山中救出來吧!”
看著手中的雙刀,雪月清眼中露出溫柔:“我母親,名為玲瓏古皇,本體為九尾妖狐,是風(fēng)·月·大·陸第一尊證道的神話,我雪月清,以我母親為榮!”
“我母親,聯(lián)合殺生大帝,親手終結(jié)了動·亂的十國千嬌時代,她親自創(chuàng)立月神部落,將仙器贈予東荒皇朝,銘刻四大究極奧義之術(shù)平衡五大帝國與須彌山的實力!”
“我母親,擁有大胸懷,擁有對蒼生的大愛,我愛她,我很想見她,那怕是一面!”
“還有嗎?”葉千尋再次問道。
“若說還有的話,那就是一個曾經(jīng)的口頭諾言了!”
“我曾答應(yīng)過一個人,十年之后,要與他重聚聽潮小樓,觀聽潮波濤,如今卻要身死,可能去不了了!”
“不能與那等絕倫人物在同飲一壺酒,可嘆,遺憾!”雪月清想起了第七皇子,那個一襲藍(lán)衣獵獵,風(fēng)流倜儻,雄才偉略的葉青栗!
“還有嗎?關(guān)于愛情方面的?”葉千尋在問,還是不死心。
“你仔細(xì)想想,一會你可是要被砍頭的!”
雪月清低頭,沉吟半響,從袖袍中取出了一封信!
看到信封的剎那,葉千尋喜極而泣,那封信,正是她留給雪月清的。
“曾經(jīng),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放在我的面前,我沒有去珍惜,等到失去后,才追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如果上天能給我再來一次的機(jī)會,我會給那個女孩說三個字,我愛你!”
“如果非要在這個愛上加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哇!”
卻說雪月清剛剛動情的說完這句話,只見牢門外,雪月清眼中的‘武官’突然一記凄厲的慘嚎,她打開牢門,直接撲進(jìn)了一臉懵逼的雪月清懷里。
“清兒,我是千尋,我是千尋啊!”當(dāng)葉千尋將臉上的青銅古面具摘去,時隔五年,雪月清再一次看到了這張魂牽夢繞的潔白小·臉。
“清兒,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沒有枉費我等了你五年!”葉千尋死死的摟著雪月清,哭的梨花帶雨,淚眼婆娑。
“滾開!”
雪月清猛然一把推開葉千尋,白狐臉上一片厭煩之色。
“清兒,你怎么了?”葉千尋眸光心碎,一臉不敢置信。
“你現(xiàn)在已是皇朝皇母,我不過一頭小小妖狐,你走吧!”雪月清面色冷峻道。
“清兒,你是不是怪我殺了你師父和兩個師弟,清兒,我只是開個玩笑!”葉千尋擦去臉龐上的淚水,沖著外面喊道:“武官,將他們都帶上來!”
在雪月清驚疑的目光中,完好無損的江魚兒,柳槐兒,姬無力,都被武官帶進(jìn)了囚牢里。
“阿彌陀佛,佛教須彌山,苦行僧江魚兒!”
“薊仙,姬無力!”
“柳妖,柳槐兒!”
“拜見葉千尋公主殿下,千歲千歲歲!”
“好了,都起來吧!”葉千尋素手一揮,拽著雪月清的胳膊甜甜笑道:“清兒哥哥,現(xiàn)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葉千尋,你到底想干什么?”雪月清心中煩躁,一把掙脫開葉千尋的手,沖著葉千尋咆哮道。
劇烈的怒吼聲將葉千尋嚇了一大跳,她后退幾步,滿臉震驚:“清兒哥哥,你從來都沒有吼過我的!”
“葉千尋,你現(xiàn)在是皇朝皇母,就應(yīng)該恪守婦道,相夫教子,你跑來找我·干什么?你想當(dāng)狐貍精別拖我下水!”雪月清冷言冷語,看著葉千尋,一臉的厭惡之色。
“清兒,,你,,你說我是狐貍精?”葉千尋伸出蔥白玉·指,指著雪月清,氣得整個嬌·軀都在顫抖。
她為了守護(hù)冰清玉潔,處子之身,五年來從未踏出皇朝皇宮一步,更是沒牽過一次皇太極的手。
可以說幾日前的告別,皇太極情急之下的那次牽手,也不過兩人之間五年來最親密的接觸。
葉千尋為了雪月清,苦苦在深宮中熬了五年時間,卻不曾想如今看到愛人,雪月清竟會羞辱她為狐貍精,這讓葉千尋心中悲傷,胸腔間傳出一股撕裂般的痛。
“雪月清,我葉千尋等了你整整五年,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么過來的嗎?”
“兩千天的日日夜夜,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看著葉千尋哭的淚眼婆娑的摸樣,雪月清依舊是一臉默然之色。
“我雪月清這輩子的夢想,便是游歷風(fēng)月十載,我們師徒四人不過才走了兩年時間而已,葉千尋,你還是嫁給皇太極皇主吧,我相信他會給你幸福的!”
“雪月清,我不喜歡皇太極,我只愛你!”葉千尋輕輕地?fù)ё×搜┰虑宓纳碜印?br/>
“清兒,給我一個承諾,我哪里都不會去,就站在原地等你,我等了你五年,我不怕在等十年!”
“滾!”
雪月清一把推開葉千尋,目眥欲裂的猙獰摸樣,讓葉千尋心碎。
“雪月清,你會后悔的!”
葉千尋哭哭啼啼的跑出了囚牢。
“不許給他們飯吃,讓他們餓死!”
“得令!”
最后,葉千尋帶著左右武官離去,只剩下師徒四人,沉默無言的待在陰暗的囚牢中。
“師傅!”
“怎么了?”江魚兒看著背對他的雪月清。
“我好愛她!”雪月清轉(zhuǎn)過身子,白狐臉上,早已是淚水滾滾。
“大師兄,為何你愛公主殿下,卻還要那樣對她?”柳槐兒實在不懂。
“因為她是公主,她更是皇朝的皇母!”江魚兒嘆息。
“可是師傅,這有什么關(guān)系?愛情不就是盲目的嗎?”
“指衫啊,你不懂,東荒與帝國的和平,建立在公主的幸福之上;如果清清真的和公主殿下在一起,你讓皇主該怎么承受東荒民眾的流言蜚語!”
“為了匡扶自己作為皇者的尊嚴(yán),也為了東荒的尊嚴(yán),皇朝大軍必會再次軍臨山海關(guān)下,戰(zhàn)爭的殘酷,你也見識過了吧?”江魚兒眼簾低垂,神色竟隱有一絲苦楚。
“師傅,我若是大師兄,一定會帶著公主殿下走的,在我姬無力心中,寧可負(fù)了天下人,也絕對不負(fù)心上人!”
“所以啊,指衫,你和清清不同,他負(fù)了心上人,卻不負(fù)天下蒼生!”
“這就是大師兄痛哭的原因嗎?”
“痛哭,一方面是抱憾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
“那另一方面呢!”
“痛恨自己的無力!”
“我懂了,師傅,若是大師兄有如來古佛和大帝的修為,他就可以不負(fù)蒼生不負(fù)卿!”
“指衫,你變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