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風(fēng)月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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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銀光,玉盤高掛,飛雪飄灑,這個夜晚,美的像是仙境。
盤坐在蒲團上,第七皇子與雪月清飲著烈酒,暢談古今。
“古往今來,風(fēng)·月·大·陸七尊至高神,不知兄臺最欣賞何人?”第七皇子望著雪月清輕笑,狹長眸瞇起,宛若兩輪月牙兒,秋波流轉(zhuǎn),風(fēng)情萬千。
“月神,乃是古老傳說中風(fēng)·月·大·陸的締造者;葬天帝,才情驚艷古今;但我雪月清此生唯一崇敬之人,卻是敢于天下人為敵的殺生大帝!”雪月清飲一口酒,橫臥蒲團上,欣賞雪景,眸間亦有些許醉意。
“殺生大帝!”第七皇子星辰眸一亮,哈哈大笑道:“兄臺欣賞好戰(zhàn)霸道的殺生大帝,卻與在下不謀而合!”
“殺生大帝乃真性情也,一路逆天證道,橫推同時代所有敵手,真正的九天十地?zé)o敵;與玲瓏古皇共同締造大刀·客時代,一代屠神,我輩楷模也!”談及此事,第七皇子與雪月清皆是一聲長嘆。
風(fēng)·月·大·陸有三大禁區(qū),而葬天之海,便是禁區(qū)之首,雪月清常聽一些人談及里面是何等危險,卻也不曾去過。
“葬天之海在北涼,或許過上幾年,我也要去哪里走上一遭!”雪月清嘆道。
“殺生之大帝,不能得見一面,可嘆,遺憾!”第七皇子也感慨頗多。
“不知兄臺對玲瓏古皇有何看法?”雪月清看著第七皇子問道。
“古往今來之風(fēng)月,若說誰乃萬族共尊,四海皆拜,唯玲瓏古皇一人!”
說到玲瓏古皇,第七皇子崇敬之意油然而生。
“玲瓏古皇,一人配雙刀,親手結(jié)束了大動·亂時代,將四大究極奧義之術(shù)分配給南疆,北涼,帝國,須彌山,將傳說中風(fēng)月兩仙器之一的仙塔賜予東荒,可謂大慈悲之人也!”
“兄臺,若無玲瓏古皇與殺生大帝,或許風(fēng)·月·大·陸至此還處于水深火熱的大動·亂時代!”
談及傳說中那場險先毀滅風(fēng)·月·大·陸的大動·亂時代,第七皇子仍舊心有余悸。
千年前,當(dāng)時的風(fēng)·月·大·陸,群雄割據(jù),諸侯爭霸,無數(shù)野心勃勃的梟雄想要統(tǒng)領(lǐng)一方疆域,裂土封王。
當(dāng)時的大動·亂時代,小國無數(shù),最大的國家,有十國,風(fēng)月史記上簡稱‘十國千嬌’!
可以想象當(dāng)初風(fēng)·月·大·陸的輝煌盛世,簡直開創(chuàng)了古往今來從未有過之瑰麗。
十國之間,連年征戰(zhàn),當(dāng)時風(fēng)·月·大·陸的慘烈戰(zhàn)況,可謂尸枕千層山,血流萬里浪,眾生苦不堪言,百萬里愁云慘淡。
就在十國千嬌后期,玲瓏古皇與殺生大帝前腳后腳證道,一人成皇,一人稱帝,兩人聯(lián)手,一人從雪域往南,一人從雪域往北,兩人用了七天七夜的時間,將十國千嬌屠戮殆盡,整合整個風(fēng)·月·大·陸。
至此,才有了如今中央,北涼,南疆,東荒,雪域五大國的建立!
而玲瓏古皇,為了維持五大國之間的平衡,將其自創(chuàng)四式驚天動地的究極奧義之術(shù),傳給了北涼,南疆,帝國,須彌山,將兩大仙器之一的仙塔傳給了東荒。
雪域掌管兩大仙器之一的仙矛!
最后,玲瓏古皇與殺生大帝聯(lián)手,與混沌虛無中取出陰陽薄,讓眾生有了一個長生的歸宿,至此,為了紀(jì)念兩尊無上的至高神,刀氣開始橫行風(fēng)·月·大·陸,這才有了現(xiàn)在的大刀·客時代。
“兄臺,現(xiàn)在風(fēng)月五大國表面看起來和睦,但內(nèi)里卻已劍拔弩張,不知兄臺對今后風(fēng)·月·大·陸格局,有何看法?”第七皇子飲一口烈酒,談笑間問道。
“二十三年前,帝國與須彌山背叛玲瓏古皇,如來古佛與戰(zhàn)天帝趁著玲瓏古皇生產(chǎn)后的虛弱期,將妖族屠戮殆盡,搶走了陰陽薄,一分為二,太陽薄乃如來古佛掌管;太陰薄歸了中央帝國!”
“所以,五大國之間的平衡就此打破,佛教須彌山與中央帝國日漸鼎盛,其余幾大國卻日漸衰落!”
“東荒王皇太極,頗有當(dāng)年殺生大帝之風(fēng)采,其人野心可吞天,掌握風(fēng)月兩仙器之一!”
“北涼王一代梟雄,麾下三十萬北涼鐵騎可擋百萬雄師!”
“南疆古巫族圣女花泥亦不可小覷,他們掌握號稱可以屠仙的天下第一殺訣,飛仙訣!”
“至于雪域,雖說在玲瓏古皇被鎮(zhèn)壓以后,大不如前,但其月神部落中還供奉著風(fēng)月兩仙器之一的仙矛,當(dāng)初就是仙矛內(nèi)部神祗覺醒,才驚退了如來古佛與戰(zhàn)天帝,不然現(xiàn)在妖族早已成為歷史塵埃!”
“若五大國照這樣的速度發(fā)展下去,要決裂開戰(zhàn),起碼要上千年的時間!”
“只有外部勢力恨出辣手,擊碎五大國之間微妙的平衡,戰(zhàn)爭才可能會爆發(fā)!”雪月清飲烈酒,桃花眸中醉意朦朧。
“可否請教兄臺,五大國之間的平衡為何物?”第七皇子虛心請教。
“陰陽薄!”雪月清輕笑。
“正是因為陰陽薄,天下眾生才叩首戰(zhàn)天帝與如來古佛,若無陰陽薄,東荒王皇太極勢必手持仙塔破關(guān);而北涼王一代梟雄,也會率領(lǐng)三十萬北涼鐵騎揮師南下,不用十天時間,便可到帝城之下!”
“妖族自二十三年前的史詩大戰(zhàn)之后,自是恨透了帝國與須彌山,他們也會從西邊雪域一路攻來;到時帝國與須彌山岌岌可危,為了順應(yīng)大勢,南疆古巫族也會出手!”
“可以說,無陰陽薄,帝國與須彌山撐不過十年!”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第七皇子豁然開悟,起身對著雪月清誠懇一拜。
“我用了十年時間,行走于風(fēng)·月·大·陸,看到了人間百態(tài),也感受了世態(tài)炎涼!”
“兄臺曾游歷風(fēng)·月·大·陸?”雪月清神色一喜,不曾想有人比他們師徒四人還要早,用十載之期,游風(fēng)·月·大·陸。
“不錯!”第七皇子點頭。
“卻說雪域月神部落,妖族之妖萬眾一心,集腋成裘,是帝國西邊的一口寒刀!”
“北涼王,一代梟雄,麾下三十萬北涼鐵騎可名列風(fēng)月第一!”
“東荒王皇太極,其人霸道,有囊括乾坤,踏諸天萬界之氣勢!”
“南疆古巫族,更是神秘?zé)o比,圣女花泥之心思捉摸不透!”
“這十年來,我走過數(shù)百萬里風(fēng)月,看過千姿萬態(tài)的紅塵,卻也明白和平的珍貴,但好男兒,志不在此,我欲統(tǒng)率麾下戰(zhàn)將,馬踏四海乾坤,但空有擎天之意,卻無擎天之力,只能飲一杯苦酒,獨嘗惱人風(fēng)月!”
第七皇子望著飛雪嘆息,他眸子中吞吐朦朧日月,想成就一番古往今來的偉業(yè),卻無半絲出路。
“吾欲揮師千百萬,一統(tǒng)風(fēng)·月·大·陸,做那萬古第一帝!”
鏗鏘寒音,似金鐵交擊,這一夜,第七皇子說出了他心中隱藏極深的夢想!
“吾欲袖袍纏萬千飛雪,飲一口寒露清酒,談一場風(fēng)花雪月!”
雪月清哈哈大笑,卻也說出心中小夢想。
“兄臺,你的夢想,是大夢想;而我的夢想,是小夢想,你我二人,終究殊途同歸啊!”雪月清步伐踉蹌,醉意已濃。
“兄臺只嘗風(fēng)月,我卻意在遮天,道不同,不相為謀!”
“但帝國不能有你這等敵人,我會給你一個機會,贏了,你便可東行而去,輸了,那便要償還項上頭顱!”
“嘭!”
第七皇子,掌刀揮舞,將搖搖晃晃的雪月清斬暈在地!
“妖皇雪月清,你會是我葉青栗一輩子的敵人嗎?”抱起雪月清修長的身軀,第七皇子嘴角露出一絲輕柔的笑意,轉(zhuǎn)身下了閣樓小闕,往宮殿之中走去。
新的一日,等雪月清迷迷糊糊之間蘇醒,只見自己身上蓋著一件淡藍衣衫,彌漫清冷衣香,古典雅靜的宮殿內(nèi)卻空無一人。
“公子,你醒了?”就在這時,兩個侍女端著白玉盤走了進來,上面放著早餐,還有一套嶄新的月白長袍。
“鳳城之主去哪里了?”雪月清疑惑問道,昨日喝酒太多,讓他感覺頭痛欲裂。
“我家主人說了,讓公子吃過早餐,穿戴整齊以后,去后花園聽潮小樓去見他!”一個清秀的侍女輕柔笑道。
“好!”當(dāng)下,雪月清根本沒吃什么早餐,而是喝了半壺美酒,在兩個侍女的服侍下,將月白長袍穿好。
“這是主人贈送公子的禮物,名為白玉甲,乃一宗神物,默念口訣,可隨意轉(zhuǎn)換!”
“主人觀公子喜穿月白長袍,便讓工匠們連夜趕造出了這一套白玉甲,白玉甲,天下之人,唯帝族大帝子嗣血脈才可尊享!”一個侍女柔聲說道。
“這不就是傳說中原始戰(zhàn)甲的一種嗎?”雪月清神色大喜。
原始戰(zhàn)甲,為帝族專屬之神物,由天下最好的工匠大師鑄造,鑄造的神料也是極其難得,可以說一套原始戰(zhàn)甲,便可抵得上一口至尊器,高等級的戰(zhàn)甲,甚至可比擬準(zhǔn)帝器。
比如八部神將之首的關(guān)南施,身穿金玉甲便是原始戰(zhàn)甲的一種,防御力堪稱驚人。
而白玉甲,也是原始戰(zhàn)甲的一種,卻是可以隨意轉(zhuǎn)換的!
“這是口訣!”一個侍女將一張字條放在了雪月清手中。
“看花終古少年多,只恐少年非屬我。
君看今日樹頭花,不是去年枝上朵。”
這樣兩句詩,讓雪月清多少有點愕然。
“罷了,罷了,且?guī)胰ヂ牫毙牵 毖┰虑宕笫忠粨],兩侍女在前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