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藍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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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只有一擊,孔雀大明王一擊之下,便轟擊的量天尺倒飛,那等可恐的劍意,簡直可以橫斷古今虛空,斬破諸天萬界!
“錚!”
五口長劍,浮現(xiàn)在孔雀大明王身后,劍鋒犀利,寒光爍爍,滾滾劍氣若狼煙,斬裂虛空,無物不破。
“轟隆!”
孔雀大明王再出手,他素白如玉的手伸出,橫跨數(shù)萬里的蒼茫疆域,臂膀上垂落混沌氣,宛若星河般璀璨。
他要攝取量天尺,畢竟這口準(zhǔn)帝器號稱帝兵、古皇兵下第一,沒人會不眼熱。
量天尺追究根底還是沒能發(fā)揮出最大的威力,無人掌控,沒有刀氣灌輸,它就算是復(fù)活,也很難打出十成神威。
就好像一頭老虎,你必須要喂食它,它才會有力氣去征戰(zhàn);同理,沒有海量刀氣的支撐,量天尺也不過是頭虛弱的老虎。
“孔雀護法,且手下留情!”
突兀間,無量仙光震騰,一絕倫女子,金玉甲熠熠生輝,青絲飄揚,身騎白馬,從天而降,一把便將量天尺握在了手中。
“嘭!”
那是關(guān)南施,她素手向前拍擊,轟隆一聲,那方區(qū)域整個崩了開來,混沌氣吞吐,可怕而懾人。
關(guān)南施,八部神將之一,位列前茅,僅次于麒麟王葉傾城,一身玄功威壓寰宇,乃是最早追隨戰(zhàn)天帝的將領(lǐng),而孔雀大明王,乃佛教護法,不論是地位還是修為,比之觀世音菩薩都要強盛很多。
他們的一擊,注定是天崩地裂的!
“錚!”
兩人的素手重重轟擊在一起,強烈的金屬鳴顫聲,像是兩塊神金在交擊,咔嚓一聲,在雪月清震驚的注視下,長空之上,一道大裂縫浮現(xiàn)。
裂縫長也不知道多少里,寬也不知道多少里,宛若宇宙黑洞,里面垂落混沌氣,鋪天蓋地,砸在蒼茫大地上轟轟作響。
這一擊,孔雀大明王云淡風(fēng)輕,關(guān)南施卻面色潮·紅,身下白馬悲鳴,載著她連退七步!
“念在昔日與葉帝交情份上,暫且讓你一馬,若日后在敢找我?guī)熜致闊卣D爾等!”孔雀大明王丹鳳眼透射寒芒,似天刀銳利,他深深看了一眼千江河畔昏迷的江魚兒,轉(zhuǎn)身一步跨出,穿越虛空隧道離去。
“多謝孔雀護法手下留情!”關(guān)南施對著孔雀大明王離去的方向欠身一拜,轉(zhuǎn)身便欲催動白馬離去。
“仙子,仙子,請留步!”雪月清扯著嗓子喊道。
“妖皇叫住我,所為何事?”關(guān)南施心里咯噔一聲,暗道不妙。
“仙子,上一次在鳳凰嶺,你的道童拿著你的準(zhǔn)帝器,收了我?guī)煾档木沤僖拢氵€記得嗎?”雪月清滿臉笑意盈盈。
“哦,你不說我還真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關(guān)南施臉上露出如沐春風(fēng)的笑,暗地里卻恨得牙癢癢,無奈的她,只得將九劫衣從乾坤籃中拿了出來。
“保管好,莫要在丟了!”關(guān)南施將九劫衣還給了雪月清。
“多謝仙子!”最后,雪月清目送著關(guān)南施離去以后,轉(zhuǎn)身對著身旁的觀世音得意一笑。
“菩薩,我看你臉皮也不薄啊,為何要在暗中傳音讓我向關(guān)南施要九劫衣?”
“孽畜,趕緊保江魚兒東行去,廢話真多!”觀世音頗為惱怒,喝斥雪月清一聲,也沖天而起,向著普陀山飛馳而去。
“這一個個的,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雪月清狠狠的翻了幾下白眼。
這次關(guān)南施可是虧大發(fā)了,不僅吃下肚子的鴨子都被挖了出來,而且手下馬仔也被孔雀大明王捏成了一團血霧,總之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觀音因為貪婪,付出了九十九座金山煉制的金丹山;關(guān)南施因為貪婪,死了一個馬仔,得到手的東西還得還回來。
這兩件事情告訴我們,天下絕對沒有免費的午餐,當(dāng)天上掉下餡餅的時候,不要著急高興,先看看餡餅有沒有發(fā)霉,有沒有被人下毒,在抬頭看看餡餅掉落的高空,是不是還有一塊染血的石頭等著你。
還有,別以為煮熟的鴨子吃到肚子里就意味著是你的東西了;俗話說的好,成婚之后還有小三來搗亂呢!
太過于得意忘形,總有人會把你吃下肚子里的東西給挖出來!
“過河嘍!”花了兩個時辰,師兄弟三人再次制作了一方木筏,抬著依舊在昏迷的江魚兒,牽上白馬,渡河而去。
“哥哥你做船頭,妹妹我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雪月清心中這個暢快,忍不住哼唱了起來。
他第一次見識到了什么是神仙打架,他也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弱小。
不說孔雀大明王,單單就談關(guān)南施和觀世音,都是現(xiàn)在的雪月清要抬頭仰望的存在。
“總有一天,我要站在風(fēng)·月·大·陸的最高處,去俯視紅塵萬眾!”雪月清心中暗自許下了一個誓言。
成功闖過千江河以后,江魚兒的病在三師兄弟的悉心照料下也一天天好轉(zhuǎn),看到失而復(fù)得的九劫衣,江魚兒這個高興,當(dāng)場抱著大紅色袈裟便失聲痛哭。
總之,一路上,再無妖魔鬼怪出現(xiàn),師徒四人一路前行,觀賞初冬中央大路的蕭瑟,感受北風(fēng)的狂烈,也別有一番滋味。
這邊師徒四人平安上路,卻說中央帝國,這幾日來卻有大事發(fā)生!
“快跑啊,第七皇子來了!”
中央帝國,歌舞升平,絲竹悠揚的秦淮樓,不知是誰嗷嗚一嗓子,瞬間大堂內(nèi)亂哄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所有尋歡作樂的公子哥們?nèi)颗艿臎]了蹤影。
敢情方才那位不知道名字的兄臺口中的‘第七皇子’是什么洪荒猛獸啊!
“第七皇子駕到!”伴隨著武官低沉的聲音,秦淮樓門口,一藍衣公子跨著大步走入。
第七皇子,威名赫赫,被譽為風(fēng)月第一才子,其人智謀堪稱近妖,前十年于帝宮修習(xí)刀技,鉆研古學(xué);后十年游歷風(fēng)·月·大·陸,嘗遍春雷冬雪夏雨秋霜,與七日前回到帝國。
第七皇子,被帝城之人稱呼為中央帝國的兒子;她對帝國的榮譽,比誰都看得重要;這幾日,也不知道有多少話里話外羞辱帝國的浪蕩公子哥們被她斬落了頭顱。
“老鴇,請問寇白門小姐可在?”伴隨著清亮的聲音,藍衣公子走進了秦淮大樓。
細看之下,此藍衣公子身段修長,烏發(fā)披肩,頭戴藍玉冠,巴掌小·臉,五官精致,更是唇紅齒白,風(fēng)度翩翩。
不過其狹長的眸子,烏黑的眼珠,卻透露一股森寒之意,與其嘴邊如沐春風(fēng)的笑真可謂大相徑庭。
“啟稟七皇子,白門今日身體有恙,正在小休,估摸不能見第七皇子!”老鴇自知第七皇子是來找麻煩的,便想了一個自認(rèn)為完美的理由。
“錚!”
一口修長的冷刀,刀鋒恰似綠水,碧翠欲滴,溢著絲絲縷縷的寒芒。
“你的這個回答,我很不滿意,我給你第二次開口的機會,希望你好好把握!”藍衣公子冷刀刀尖抵在老鴇子的心臟位置,人依舊在笑,只是眸子更寒。
“咕嘟!”滿臉麻子的老鴇子惡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張著嘴,便欲說些什么。
“有何事找我?”就在這時,一記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大堂欲要凝固的氣氛。
伴隨著寇白門的聲音,藍衣公子的冷刀也入了鞘!
“想必小姐便是寇白門了吧!葉青栗見過小姐!”藍衣公子對著寇白門略微抱拳。
“不知第七皇子找小女有何事?”寇白門始終站在二樓樓梯口,并未下來拜見第七皇子,可謂大逆不道,不過第七皇子卻不在乎這些俗世禮節(jié)。
“我今天來找·小·姐,只有一個問題!”
“我前十年深居帝宮鉆研刀技與文學(xué),不曾出世;后十年游歷風(fēng)·月·大·陸,嘗遍寒露綠草,卻也未在帝城逗留過!”
“七日前,我回帝城,在帝城城墻上看到兩句且說是詩的東西吧!”
“聽說是字號風(fēng)月第一公子,妖皇雪月清所留,今日來找·小·姐,只有一個問題!”
“妖皇雪月清,到底為人如何?”葉青栗背負(fù)雙手,狹長眸子透射·精光,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到一個像樣的對手了。
“你想對他出手?”寇白門臉色一變。
“人生在世三大事,一,嘗遍世間美酒;二,戰(zhàn)場殺敵,屠九百萬首級;三,有一個一輩子的敵人!”
“我正在找讓我葉青栗可以一輩子對抗的敵人!”葉青栗笑道,眸子犀利而可怕。
“我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只是他的一首詞,或許可以表達他的內(nèi)心!”寇白門嘆息道。
“哦?不知小姐可否告知!”葉青栗大喜。
“只飲寒露清酒,只談風(fēng)花雪月,只笑忙碌蒼生!”寇白門一字一句,說出了雪月清當(dāng)時醉意朦朧下的一首詞。
“好,好詞,好一個只飲寒露清酒,好一個只談風(fēng)花雪月,好一個只笑忙碌蒼生!”
“妖皇雪月清,我葉青栗,這輩子定要做你前世輪回的宿敵!”
“哈哈哈!”爽朗的大笑聲中,葉青栗藍衣飄飄,走出秦淮樓,帶著五名刀·客部下沖天而起,升入了云霄。
“妖皇雪月清,我葉青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