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刀劈須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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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迷茫薄霧,山峰橫陳,古木蒼勁,更有虎嘯猿啼,幽靜而恬淡。
此時,一株柳樹下,江魚兒盤膝,正喝著泉水,吃著蔥花烙餅,眉清目秀的五官上帶
著一絲悠然。
“小和尚,我們可是要游歷整個風·月·大·陸的,要不然我教你御空飛行,讓我們的速度
在加快一點!”楊柳下,雪月清喝著清酒,瞇著月牙眼看著江魚兒。
“走遍整個風·月·大·陸并不是我們的目的,感悟無塵,歷經(jīng)劫難,才是大道!”江魚兒
微笑回應。
“切!”雪月清不屑撇嘴。
“那讓我教你一些法術(shù)吧,用來防身也好!”雪月清再次誘·惑。
風·月·大·陸,有天地五行靈氣,金木水火土,修士可吸收五行靈氣,用以施展道術(shù)!
“五行靈氣雖可以被修士吸收,但沒有功法口訣,所以所謂的五行道術(shù)皆為下乘!”
雪月清解釋。
“那什么是上乘?”江魚兒來了興趣。
“刀!”雪月清揚了揚手中的玲瓏,道:“風·月·大·陸,修行方式千奇百怪,有人修習
五行道術(shù),有人修習仙法,有人癡迷魔道,更有傳說,南疆有古巫掌握鬼術(shù)!”
“但,這些都不是主流,風·月·大·陸的主流,便是刀!”
“以氣運刀,達到最高境界,什么都可以砍個稀巴爛!”雪月清臉上頗為自傲:“刀·客,刀候,刀王,刀尊,刀帝,為風·月·大·陸刀·客五大修行體系!”
“小和尚,像你知道的觀世音,帝子,包括佛教如來老兒坐下四大菩薩,都為刀尊的
修為,他們所修為佛法,便稱之為至尊,等同于刀尊!”
“而我的母親,玲瓏古皇,如來古佛,還有戰(zhàn)天帝,都為刀帝的修為,厲害吧!”雪
月清得意洋洋。
“那你是什么修為?”江魚兒反問。
“我?”雪月清自傲一笑:“刀王!”
“徒兒,為師有個問題,如果我要看出你的修為高低,該用什么評判?”江魚兒疑惑
。
“很簡單!”雪月清說著,手持玲瓏,向前輕輕一劃,虛空開裂,露出里面一方浩蕩
無垠的古大陸。
古大陸很荒涼,方圓五十萬里,蒼茫無盡,上面一片死寂,沒有任何活物!
看著江魚兒滿臉的震駭,雪月清很是滿意:“刀·客,想要劈出刀氣,則必須儲存天地
五行靈氣,用以淬煉出刀氣!”
“這是我的體內(nèi)世界,以丹田為基點,無限制擴張!”
“刀·客的體內(nèi)世界,方圓十萬里,刀候,三十萬;像我這種刀王,五十萬;刀尊,則
是百萬,而達到了刀帝的程度,一方體內(nèi)世界,便可化作一方古世界,甚至刀帝的體
內(nèi)世界,還可以化出風雨雷電,有萬物生靈出現(xiàn)!”
“不懂!”江魚兒一臉懵逼。
“其實說來也很簡單,體內(nèi)世界的大小,便代表一個人的修為高低!”雪月清神色凝
重道:“體內(nèi)世界對一個刀·客很重要,相當于第二生命,如果體內(nèi)世界被人擊破,則
無法吸收五行靈氣,也無法淬煉刀氣,將于凡人無異!”
“怎么樣,想不想練?”雪月清誘·惑。
“不想!”江魚兒搖頭。
“愚笨小和尚!”雪月清咒罵。
吃喝拉撒之外,雪月清便是陪著江魚兒,一步一個腳印,向著中央疆域外走去。
十年時間,他們要用雙·腿,走遍整個風·月·大·陸一圈。
在雪月清的提議下,兩人所走的方向,正是風·月·大·陸的東邊,東荒皇朝疆域。
一條古道,雪月清雙手抱著后腦勺,嘴中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沉默無言的看著橫陳在
他們面前的一座大山。
那座巍峨大山,隔著很遠,便能感受到陣陣梵音傳來,莊重而肅穆,正是須彌山。
“徒兒,你的臉色很蒼白,是不是病了?”江魚兒問道。
“不,我只是,心有不甘罷了!”雪月清冷笑。
中央帝國,距離須彌山千里,江魚兒與雪月清走了十天,終于在第十一天的清晨,走
到了須彌山下。
須彌山,天下佛教第一圣地,山體巍峨龐大,最高處傳言聳入了域外,被日月星辰所
環(huán)繞。
雪月清抬頭,施展天眼,可以看到,在宇宙深處,有九掛星河垂落,孕育星河精粹,
掛在須彌山上,氣勢極其恢宏。
在滔滔星河水中,甚至還有星辰的殘骸沉浮,讓人震驚。
九掛星河,從天而落,被世人稱之為九天落仙;星河水從須彌山發(fā)源,繞過中央帝城
,也就是所謂的梅華河,在貫通八荒,環(huán)繞整個風·月·大·陸,最后匯入四海。
可以說,須彌山若是破敗,則風·月·大·陸毀!
風·月·大·陸所有萬物生靈吃水,有一半是依靠九天落仙的星河水。
須彌山,梵音莊重,恢宏浩大,在繚繞白云的主峰之上,有一座又一座古老的廟宇佇
立,在太陽光下,騰起一大·片絢麗的神輝,更有九十九顆龐大星辰環(huán)繞須彌山,讓人
望而生畏。
佛光普照世間,梵音普度眾生,如來古佛,可謂是風·月·大·陸的神話之一!
“我佛如來,阿彌陀佛!”須彌山腳下,望著佛光億萬道的佛家圣地,江魚兒趕忙跪
倒在地,雙手合什,口頌真經(jīng)。
“終于,二十三年了,我妖皇雪月清,終于來到這里了!”望著巍峨龐大的須彌山,
雪月清心中的一團火,熊熊燃燒。
“錚!”
越是靠近須彌山,雪月清身后的雙刀,玲瓏天荒,越是鳴顫的厲害。
雪月清知道,雙刀有靈,它們感應到了玲瓏古皇的氣息。
“娘,你還好嗎?”雪月清長嘯,道音宛若狂濤怒浪,撲面席卷八方,震得須彌山都
在發(fā)出沉悶轟鳴。
“娘,二十三年了,孩兒終于來看你了!”
雪月清這輩子沒有哭過,但此時此刻,他仿佛在金光萬丈的須彌山下,看到了滾動巖
漿的煉獄火海,在那火海之上,一頭雪狐被鐵鏈困鎖,時時刻刻都在承受萬箭穿心之
苦。
他哭了,滾滾熱淚劃過他的臉頰,內(nèi)心,一股撕裂般的疼痛,還有一股深沉如淵的不
甘,讓他,選擇了反抗!
“錚!”
在江魚兒駭然的神色中,雪月清一把抽·出身后的玲瓏,揮舞長刀,體內(nèi)刀氣沸騰,一
刀便向著須彌山劈去。
“娘,孩兒救你出來!”
在雪月清的咆哮聲中,玲瓏刀震顫,一道雪亮的刀芒沖霄,刀氣四溢開來,宛若火山
噴發(fā),勢不可擋。
似是一掛星河般的刀氣,直劈須彌山而去,凌厲殺機倒卷高天,讓風云變色。
“孽畜,佛家圣地,豈容你撒野!”
就在這時,空靈的聲音響起,漫天金光盛烈,諸天佛陀顯化,在前方,一尊女菩薩,
腳踩十二品蓮臺,身穿白紗,眉心一點紅,正是觀世音。
“唰!”
輕紗揮舞,芳香飄滿十萬里,看似不經(jīng)意間的擺手,觀世音便讓雪月清那道刀氣泯滅
,化為歷史塵埃。
“觀世音,世人敬你,但我雪月清,不敬!”此時的雪月清,早已瘋魔,他揮舞玲瓏
刀,迎著漫天的佛陀,沖了上去。
“吼!”
聲竭力嘶的怒吼聲中,那里發(fā)生了難以想象的大戰(zhàn)。
諸天佛陀涌動經(jīng)文,無數(shù)金色的古老文字轟擊在雪月清體內(nèi),讓他口噴鮮血,骨斷筋
折。
“孽畜,跪拜我佛,饒你一命!”觀世音手持玉凈瓶,飄在天上,空靈開口。
“跪拜我佛?哈哈哈!”漫天佛陀的金光下,雪月清一襲月白長袍染血,他沖著蒼天
悲愴而笑,露出滿口帶血牙齒。
“吾等生來自由,誰可高高在上!”
雪月清的桀驁不馴,讓觀世音柳眉皺起。
“妖孽逞兇,斬去他一生所學!”
“唵,嘛,呢,叭,咪,吽!”
突兀間,漫天佛陀莊嚴肅穆,口頌六字大明咒,可以看到,六個金光燦燦的古老文字
,直接轟入雪月清的體內(nèi),讓他大口大口咳血,軀體殘破,骨頭都成為殘渣。
“殺!”
雙眸赤紅的雪月清揮舞玲瓏刀,刀氣激揚,若星河垂落,卻根本傷不了漫天佛陀。
因為金光護體,這是眾生虔誠的信念,加持成為佛光,與佛陀對抗,便等于與眾生對
抗,雪月清自然不行。
“嘭!”
當六字大明咒的最后一字,轟入雪月清體內(nèi),他失去了站立的力量,從天空中飄然落
下,轟隆一聲,砸在了登臨須彌山頂?shù)呐_階之上。
“轟隆!”
與此同時,雪月清體內(nèi)世界,佛光熾烈,六字大明咒肆虐,發(fā)出恢宏的佛音,將他的體內(nèi)世界震碎。
蒼茫古大陸,屬于雪月清十年時間造化的體內(nèi)世界,此刻卻在崩塌,轟隆聲宛若奔雷沉浮,佛光普照之處,一切都消失無影。
“二十三年,我妖皇雪月清等這一天,等了二十三年,娘,別怕,孩兒這就將你救出來!”修為被廢,雪月清已經(jīng)與凡人無異,他拄著玲瓏刀,步伐踉蹌,一步一個腳印,向著遙遠的須彌山頂走去。
猩紅鮮血,染紅他一襲月白長袍,自他走過的地方,一步一個血色腳印!
諸天佛陀盤坐頭頂,更有觀世音腳踩十二品蓮臺,居高臨下,俯視雪月清。
修為被廢,重傷垂死,他依舊選擇了走上須彌山。
玲瓏刀,刀身修長,迷蒙神光,宛若一抹月光墜落凡塵。
此時,雪月清的妖血,順著刀柄,流向刀身,隱約間,玲瓏刀似乎在吸收雪月清的妖血,似有金屬錚鳴聲傳出,宛若來自史前紀元的野獸。
“轟隆!”
突兀間,玲瓏刀血光大盛,億萬縷血色神芒洞天徹底,照破山河萬朵。
雪月清驚訝,他未曾想到,吸收了自己的妖血以后,玲瓏刀的器內(nèi)神祗,竟然復活了。
“雪月清,莫在向前!”望著溢出千萬縷血芒的玲瓏,觀世音臉色大變,低沉喝道。
“這一世,刀劈須彌山!”
仰天長嘯,音波震天,手持妖·艷的血色玲瓏,雪月清,再一次沖上了諸天佛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