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千江河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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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精著實(shí)狂妄,收了金丹山之后,竟然將乾坤籃對準(zhǔn)了雪月清,也想將他收了去。
“孽畜,休得無禮!”
就在這時,天將仙光,一襲金玉甲朦朧,一尊女仙子騎著白馬,從天而降;青絲舞動,芳香沁人,她眸若晨星,膚色白·皙,吹·彈可破,臉上帶著圣潔的光芒,煞是美麗。
“唰!”
潔白素手一揮,黑熊精大驚,手中的乾坤籃被關(guān)南施仙子攝在了手中。
“孽畜,還不現(xiàn)形!”關(guān)南施素手一點(diǎn),一道仙光激射,將黑熊精包裹,神光孕育散去,卻是一機(jī)靈俊俏的小道童。
“惠安使者,拜見關(guān)南施仙子!”
“妖皇雪月清,拜見關(guān)南施仙子!”
“惠安使者,妖皇雪月清快快請起;此撩乃我坐下道童,趁我睡著,偷了我的乾坤籃來此作孽為患,還好兩位稍作阻攔,我這才能趕過來!”關(guān)南施仙子如沐春風(fēng)的笑著。
她確實(shí)很高興;能不高興嗎?金丹山可是整整九十九座金山煉制而成,這,便是觀世音的買路財。
“妖皇雪月清,趕緊將你師父救了,東行歷劫去吧!”仙光震騰,關(guān)南施轉(zhuǎn)身帶著童子,騎著白馬急速遠(yuǎn)去。
“妖皇大人,我也告辭了!”
“使者一路走好!”
最后,目送著惠安使者離去以后,雪月清望著蔚藍(lán)的天空略微嘆了一口氣。
這場觀世音與關(guān)南施的博弈到底誰贏了?
說起來兩人都是敗者!
觀世音想要千里石城疆域,卻被關(guān)南施抓著師徒四人給反將了一軍,到頭來損失金丹山,可謂得不償失啊!
“師傅,徒兒來了!”一聲大喝,雪月清提著玲瓏刀沖進(jìn)了山洞里,將數(shù)十老鼠精一個個砍爆,血肉模糊,頭顱沖天,到處都是尸體與猩紅鮮血。
“清清,我的袈裟啊,那可是菩薩贈予我的!”當(dāng)江魚兒被雪月清從泉潭里撈出來以后,江魚兒那個凄慘啊,當(dāng)著三個徒弟的面哭成了淚人。
“媽的,這次觀世音可虧大發(fā)了!”雪月清懊惱的一拍額頭,這才想起來九劫衣也被關(guān)南施給順走了,那可是準(zhǔn)帝器啊,若是讓觀世音知道了,肯定要?dú)獾猛卵恕?br/>
“善了個哉的,別讓我逮住那頭臭狗熊,不然我一定要將他扒皮抽筋了!”身體泡的都腫·脹的姬無力罵罵咧咧道。
當(dāng)下,江魚兒重新穿上以前的破爛袈裟,師徒三人在山腳下牽上白馬,一行四人重新開始上路。
卻說師徒四人辭別了黃金葉滿山的鳳凰嶺以后,繼續(xù)向著東荒方向前行而去。
這邊,距離鳳凰嶺已然超過十萬里之遙的帝國,關(guān)南施府邸內(nèi)!
典雅的宮闕內(nèi),關(guān)南施愛不釋手的摸著大紅色且金光燦燦的九劫衣,絕美的容顏上勾勒出一絲得意的笑。
這次她絕對賺大發(fā)了,不僅得到了九劫衣,還順手收了觀世音的買路財,九十九座金山煉制的金丹山。
“或許,我還可以試試觀世音的底線到底在哪里?”望著身前魚缸內(nèi)暢游的紅鯉魚,關(guān)南施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自辭別鳳凰嶺后,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月。
六十多天日日夜夜,江魚兒師徒四人一路前行,期間,他們順著梅華河最龐大的一條支流,順江而下,一個月的時間,便前行了數(shù)萬里之遙。
半年時間,自離開佛教須彌山以后,他們距離帝國和須彌山已經(jīng)有二十萬里之遙。
這一天,梅華河支流到了盡頭,師徒四人上岸,繼續(xù)翻山越嶺,向前走去。
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是初冬,氣溫很冷,天地萬物一片蕭瑟,荒涼。
這天午時,等翻過一道山嶺時,前路,一條波濤滾滾的大江赫然橫陳在師徒四人面前。
“轟隆隆!”
大江一眼望不到邊,不像是江,更像是一方小型汪洋;波濤駭浪,聲勢很大,宛若金戈鐵馬踩裂大地,震撼人心。
“乖乖,我想這就是傳說中的千江河了吧!”雪月清將手放在眉下眺望,卻根本望不到千江河的盡頭。
“傳說中,千江河乃是一千條河流薈萃在一起,是中央疆域除卻九天落仙梅華河外的第二大水源發(fā)源地,我們該怎么渡河?”江魚兒愁眉苦臉道。
“渡河,用船渡河啊,怎么渡河!”姬無力碎碎念道,裹著個大棉襖,凍得瑟瑟發(fā)抖。
“還是三師弟好,你看看它,木頭人啊,都感覺不到寒冷是什么東西!”
“二師兄,你就別說我了,你把師傅的棉襖都搶走了!”柳槐兒毫不示弱的反擊道。
“呆·子,趕緊去砍樹去!”雪月清呵斥道。
“不去,為什么讓我去,你怎么不去,就會欺負(fù)我!”姬無力搖著碩大的豬頭,不愿去砍伐樹木。
“師傅,當(dāng)初在蒼莽山,這呆·子吃了一只,,!”
“別說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姬無力趕忙攔住了雪月清,扛著繡春刀走進(jìn)了山林,嘴中還碎碎念道:“雪月清,我詛咒你生女兒長個小·J·J!”
當(dāng)雪月清和柳槐兒陪著江魚兒來到千江河前,這才真正感受到了千江河的波濤。
“轟隆隆!”
近了,滾滾波濤涌動的轟鳴聲便傳入耳中,像是沉悶的奔雷炸響,震耳欲聾。
更時常有驚濤拍岸,大浪倒卷幾十丈的高空,場面極其恢宏。
千江河,像是一尊咆哮的巨人在崩騰,在對著青天咆哮,它給人一種歷史的滄桑感覺,宛若歲月長河在流淌。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fēng)流人物。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杰。”
望著千江河驚濤駭浪,雪月清忍不住詩興大發(fā),隨手吟了一句。
“好詩,好詩,唯一遺憾,便是掌中無美酒啊!”雪月清嘆息,這等壯觀風(fēng)月,唯獨(dú)缺少了烈酒熏陶。
半個時辰后,姬無力口中哈著白色熱氣,扛著十幾根蒼勁的古木來到了河邊。
“來,趕緊麻溜的動手,爭取日落之前渡河!”
在雪月清的帶領(lǐng)下,柳槐兒和姬無力一起同手,一個時辰以后,一艘嶄新的木筏浮現(xiàn),師徒四人都是頗為驚喜。
“走嘍,出發(fā)!”木筏上,師徒四人,外加一頭白馬,一同漂浮千江河,向著河的對面飛馳而去。
一炷香的時間,師徒四人已然飄到了千江河的中心,這里,河水急速涌動,那股狂暴的沖擊力,縱使雪月清,姬無力,柳槐兒三人同時出手,都很難掌控木筏。
“善了個哉的,累的老雞我屎都出來了!”姬無力累的臉紅脖子粗,體內(nèi)靈力狂涌,全力控制木筏。
“呆·子,廢話少說,趕緊催動木筏!”雪月清怒罵,總覺得姬無力這廝偷懶不出力。
“轟隆!”
猛然間,千江河暴動,在那驚濤駭浪中,一身披血色戰(zhàn)甲的魁梧男子沖天而起,望著河中搖擺的木筏哈哈大笑。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游歷風(fēng)月的歷劫隊伍!”魁梧男子星眉劍目,五官硬朗若刀削,很是霸氣。
“你是誰?”雪月清喝問。
“我乃千江河之主仇千,你們?nèi)羰窍胍^河,拿好處來!”魁梧男子低喝道。
“你想要什么好處?”
“我想吃菩薩肉!”
“不好,他是妖怪!”雪月清一聲怒喝,卻根本來不及。
仇千手持血色戰(zhàn)矛,一矛向前刺出,一道血色矛光吞吐犀利光波,直接落在了千江河中。
“轟隆!”
剎那間,千江河暴動,一股又一股狂霸的海浪沖起,天搖地顫,浪潮滾滾,將師徒四人乘坐的木筏瞬間打翻。
“救師傅!”雪月清大喝,關(guān)鍵時刻,再也顧不上什么,趨勢神虹,將江魚兒從水里撈了出來。
“老雞,救馬,救馬!”
最后,雪月清抱著嗆水昏迷的江魚兒平安落地,而不遠(yuǎn)處,姬無力扛著四蹄亂踹的白馬,累的口吐白沫,險先沒被壓的斷了氣。
“哼,若是不拿好處,下一次,就讓你們嘗嘗準(zhǔn)帝器的威力!”仇千冷笑一聲,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一口通體混白如玉,溢著縷縷仙氣的量天尺。
“轟隆!”
仇千的身影消失,雪月清卻一下子睜大了雙眼。
“量天尺,用次仙精金鑄造而成,為驚天動地的準(zhǔn)帝器,那不是關(guān)南施的神兵嗎?”
“媽·了·個·逼的,關(guān)南施這個臭婊·子,竟然還敢阻擋我們的去路!”雪月清想明白了什么,當(dāng)下破口大罵。
“師傅醒了!”柳槐兒一聲驚呼,雪月清趕忙圍了上去。
“清清啊,這可怎么辦?我們不能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啊!”江魚兒凍得瑟瑟發(fā)抖,嘴唇都在哆嗦。
“呆·子,把棉襖拿過來!”雪月清喝道。
“我也冷,你怎么不扒你的!”
根本沒有廢話,雪月清直接將姬無力身上厚厚的棉襖給拔了下來。
“你們兩個,趕緊去找柴火生火,我們今天估計要在這里過夜了!”在雪月清抽·出妖刀玲瓏的威脅下,姬無力終于不情愿的跟著柳槐兒去了山林。
“師傅,實(shí)在不行我們就飛過去吧!”
“不可!”江魚兒擺手:“清清,為師已經(jīng)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游歷風(fēng)月,最重要的不是走了多少萬里,重要的是要?dú)v劫!”
“這次,此妖將我們阻隔在千江河,也是我們要經(jīng)歷的劫難之一!”
面對江魚兒決絕的眼神,雪月清沒有辦法再說。
當(dāng)晚,師徒四人生了火,便在千江河旁邊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