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江縣風(fēng)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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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姬無力剃了度,削了法,講經(jīng)傳佛數(shù)個時辰,等一切處理妥當(dāng),已是天邊魚肚白。
新的一天到來,在石床山酣睡的雪月清醒來,看著姬無力圓光光的豬頭,當(dāng)即就爆發(fā)出一陣殺豬般的慘笑:“我的師弟,你的頭可真是圓·滾滾啊,來,讓師兄看看手·感!”
“去,去,這是師傅親手給我剃度的,你想要還沒有呢!看看,多漂亮!”姬無力打開雪月清伸過來的手,照著銅鏡,發(fā)出由衷的贊嘆。
這廝,什么都不好,就是自我感覺太良好,讓雪月清捂著肚子狂笑。
當(dāng)下,大日升起,天地間一片金黃,帶上兩個徒弟,一行三人再一次回到了喬家山莊。
“天哪,妖怪又來了,趕緊回家去!”
“天殺的,這廝怎么還沒被高僧?dāng)貧ⅲ俊?br/>
一路走,所有看到姬無力的村民們?nèi)筷P(guān)門閉窗,幸好有江魚兒在,鎮(zhèn)長夫婦才沒把這三人攆出喬家莊。
經(jīng)過一番解釋,鎮(zhèn)長夫婦終于接受了姬無力成為佛門弟子的事實(shí)。
“高僧,你收此撩做徒弟,難道就不擔(dān)心嗎?”鎮(zhèn)長拉著江魚兒的胳膊勸阻道。
“哎,老爺說的這可是大實(shí)話,現(xiàn)在佛門招收弟子的標(biāo)準(zhǔn)線真是降低到了一種慘絕人寰的程度啊!”雪月清在一旁嬉笑道,卻被江魚兒狠狠的瞪了一眼。
“老丈請放心,指衫雖說貪財(cái)好色了一點(diǎn),但心性還是很善良的,從今天起,他便會跟我游歷風(fēng)·月·大·陸十年,老丈可放心將小姐婚娶!”江魚兒雙手合什,慈眉善目道。
“好好,這就好,這就好!”當(dāng)下,老丈人樂呵呵的,總算是解決了一樁大事,吩咐廚房給師徒三人準(zhǔn)備了一桌上好的齋飯。
為了報(bào)答師徒二人收拾了此撩,鎮(zhèn)長夫婦在飯桌上甚至還將身體剛剛好點(diǎn)的小姐給請了出來。
總之一頓飯,雪月清吃的挺是舒坦,就是缺少美酒潤喉;而鎮(zhèn)長夫婦,時刻注意姬無力的一舉一動,小姐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只顧埋頭扒飯,根本不敢多看姬無力一眼。
江魚兒呢,也時刻用眼神提醒姬無力,讓后者注意場合與身份,總算沒發(fā)生什么出格之事。
吃完了飯,江魚兒向鎮(zhèn)長化了些許銀兩,帶著姬無力上裁縫鋪?zhàn)隽艘患鹨拢妹弊诱谧×斯忸^,你還別說,穿上佛衣,這廝竟也有了些許佛道氣息。
“師傅,你怎么不給我也買兩件上好衣物!”雪月清話語醋味十足。
“去去去,一邊呆著去!”江魚兒揮手,像是趕蒼蠅一般。
師徒三人休息片刻,在午時之時,拜別鎮(zhèn)長夫婦,甚至連小姐都出來送別。
“高僧,大恩大德無以為報(bào),這匹白馬,乃是我之坐騎,贈予道長,可緩道長奔波之苦!”鎮(zhèn)長吩咐下人,牽來了一匹鬢毛飛揚(yáng),馬眼有神的白馬。
“如此甚好也!”江魚兒大喜,騎上白馬,一溜煙就跑的沒影了。
雪月清趕忙跟上,有了二師弟以后,他再也不用背著江魚兒沉甸甸的包袱,走起路來都是一身輕松,很快消失無影。
只有我們的二師弟吳指衫,挑著擔(dān),腰配繡春刀,一步三回頭,煞是戀戀不舍。
“老丈人,老丈母娘,好生照顧小姐,我無力大仙還會回來的!”嗷嗚一嗓子喊出,鎮(zhèn)長夫婦當(dāng)即嚇得昏死過去,小姐更是花容失色,連連尖叫三聲。
遠(yuǎn)處,姬無力看到這一幕,還以為老丈人不舍自己,自我感覺那個良好啊。
至此,師徒三人上路,一路走走停停,游歷紅塵,觀瀾日月河山,卻也是美妙事一件。
自從離開喬家莊以后,雪月清難得的悠閑了下來;化緣有吳指衫,打水有吳指衫,挑擔(dān)有吳指衫,牽馬有吳指衫,他一天就是觀賞風(fēng)景,沒事品嘗山野瓜果,小日子過得甚是瀟灑。
這一天,日薄西山,師徒三人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一個小縣城。
縣城依山傍水,閣樓重重,殿堂浩浩,隔著很遠(yuǎn),商人們的吆喝聲,熙熙攘攘的人群,便已然躍然心頭。
“江縣!”望著縣城水路前頭的一座古石碑,江魚兒神色一亮。
“指衫,前去借宿!”江魚兒吩咐道。
一個月時間,師徒三人皆是風(fēng)餐露宿,今日偶遇一縣城,三人都不能掩飾心頭振奮。
“我去師傅!”雪月清背著雙刀,一轉(zhuǎn)眼就跑的沒影了。
“哼,師傅,大師兄就是想去喝酒了,我還不知道他肚子里的小九九!”姬無力滿臉幽怨道。
“喝酒!?”江魚兒瞬間爆發(fā)了怒氣。
佛門弟子,破了酒戒便與殺生無異,這可是大事!
“是啊師傅,大師兄心腸可壞了,瞞著師父在我的喬家莊裝了一葫蘆美酒,就在腰間掛著呢!”姬無力眼珠子溜溜一轉(zhuǎn),開始給江魚兒打著小九九。
“哼,回來以后,為師定要好好說他幾句!”江魚兒憤聲。
與此同時,江縣一條青石街道上,雪月清正和一買花的小姑娘交談。
你還別說,江縣不愧是依山傍水的瑰麗寶地,買花小姑娘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jì),缺生的是姿容秀麗,活潑可愛,膚色更是罕見的白·皙,身上有處子幽香彌漫。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雪月清當(dāng)下拋出橄欖枝。
抬起臻首,看著雪月清妖異的白狐臉兒,丹鳳眼,桃花眸,溫暖笑,小姑娘小·臉蛋一紅,道:“大哥哥,我叫小仙!”
“小仙,不錯,很可口的名字啊!”雪月清哈哈一笑,道:“小仙,你可知這鎮(zhèn)子上有沒有熱心腸的大戶人家?”
“大哥哥,你打聽這個干什么?”小仙兒疑惑。
“是這樣,縣城外還有我?guī)煾蹬c師弟,我們是佛門弟子,欲要借宿人家,這才來向你打聽!”
看著雪月清灑脫不羈的氣質(zhì),小仙兒芳心大動,鬼使神差般的說了一句:“大哥哥,要是你不嫌棄,就來我家吧!”
“呃,這個,,!”看著小仙兒樸素的穿著,雪月清有點(diǎn)猶豫了。
江魚兒的本意是住到縣城大戶人家去,有上好的齋飯吃,更有美女可以欣賞,還可以住到舒坦的客房,簡直是一箭好幾雕啊。
雪月清本想拒絕,但是看到小仙兒期頤的神色,還是選擇違背江魚兒的話,道了一聲:“好!”
當(dāng)下,小仙兒歡呼雀躍的收起攤位,背著背簍,跟著雪月清一路走出小鎮(zhèn)。
“大哥哥,妖怪!”當(dāng)小仙兒看到姬無力的第一眼,便驚恐尖叫。
“小姑娘,來,讓大哥哥抱抱!”看到清純的小仙兒,姬無力的口水都流了出來,摸索著就要上前出手。
“滾犢子!”雪月清一把抽·出妖刀玲瓏,對于這口刀,姬無力記憶尤深,悻悻的縮回了手。
“師傅,找到住處了!”
“好!”江魚兒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師徒二人向著小仙兒家中走去。
“孽徒,為師觀你這幾日時常兩腮通紅,是否喝酒了!”
就在行走的途中,江魚兒冷不丁的來了這么一句話。
“誰說的?”雪月清當(dāng)時就看向了一旁吹著口哨的姬無力。
“是為師發(fā)現(xiàn)的,說吧,你是喝還是沒喝!”江魚兒滿臉嚴(yán)肅。
“師傅,我沒喝,不信你檢查!”雪月清二話不說,直接將綁在腰間的葫蘆遞到了江魚兒面前。
思索良久,江魚兒還是接過了葫蘆,這個動作,未免讓雪月清心底劃過一絲寒意。
揭開葫蘆聞了聞,在喝了一口,確定是泉水無疑以后,江魚兒將葫蘆還給了雪月清。
“我佛門弟子,一定要嚴(yán)格恪守佛門八戒,若是誰破了戒規(guī),為師一定不會輕饒!”
“謹(jǐn)遵師傅之命!”姬無力與雪月清相互瞪眼道。
‘小樣,老·子在喬家莊打的酒在十年八輩就喝完了,怎么會讓你揪住小辮子!’看著姬無力一臉的狐疑之色,雪月清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或許是察覺出了師徒三人之間微妙的關(guān)系,心疼雪月清的小仙兒伸出素白小手,輕輕·握住了雪月清的大手。
“大哥哥,別傷心!”小仙兒話語溫柔道。
“謝謝你,小仙兒!”雪月清心中劃過暖流,輕輕揉著小仙兒滿頭秀發(fā),很是開心。
走了莫約有半柱香時間,一間還算中端的籬笆院映入師徒三人眼簾。
“大哥哥,到家了!”
籬笆院中,此時有一位婦女正在折花,看到小仙與師徒三人,當(dāng)即嚇得差點(diǎn)沒昏倒過去,主要是姬無力長的太慘絕人寰了。
當(dāng)下經(jīng)過小仙兒的解釋,婦女放下了戒心,將師徒三人迎回了木屋。
小仙兒去做飯了,師徒三人則是跟婦人攀談了起來。
雪月清還注意到,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臉色蒼白,身形消瘦,更躺在床榻上,呼吸顯得很急促,明顯重病在身。
“孩子,那是小仙兒的爹,常年臥病在床,靠吃草藥才能堅(jiān)持下去!”老婦人解釋,讓雪月清哦了一聲。
中年男人和婦人雖然常年勞碌,臉上爬滿皺紋,但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的風(fēng)采,若不然也不會生出小仙兒這般花容月貌的女兒。
半個時辰以后,五碗米飯,兩碟小菜,師徒三人與母女二人開飯了。
“好吃,好吃!”姬無力抱著青銅缽,吃的那叫一個狼吞虎咽,兩盤菜,基本上還沒等江魚兒上桌就快完了。
“呆·子,少吃點(diǎn)!”雪月清那筷子狠狠的打了姬無力一下,后者這才醒悟過來,沒皮沒臉的扒飯,卻不在吃菜。
“娘,小仙兒,我回來了!”就在這時,籬笆院外傳來一記清脆卻略帶沙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