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可怕的葉子
品礱偷偷地拉了拉毯子。</br>
孫稱和唐媚坐在了床尾。那里是一個只有半床高的榻榻米,兩個坐墊,一個小茶幾,茶幾上放著過了一個晚上有些憔悴的淡雅小黃花。孫稱和著媚分坐兩邊,涇渭分明,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現(xiàn)在兩個人都在痛定思痛,檢討自己昨兒個晚上的失誤。</br>
孫稱想自己不該逞能,再怎么為秦安著想,不想讓他酒醉后被弄醒還得背她回家,可也得考慮當(dāng)時的情況,特殊情況特殊處理,那是兩個人的感情遭受外來威脅,應(yīng)該同仇敵愾的時候,結(jié)果自己卻妄圖獨(dú)自殺敵,爭強(qiáng)好勝之后上了唐媚的當(dāng),和她一塊做了許多丟人的事情,現(xiàn)在孫稱只覺得在唐媚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以后也許和她吵架時都沒有那么底氣十足了。</br>
孫稱把頭埋在膝蓋之間。后悔死!</br>
唐媚在想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放到秦安其實(shí)也差不多到了極限,孫稱這個小女孩并沒有她想象的那樣碰不得杯,靠著長久以來鍛煉出來的忍耐和堅(jiān)持,終于勉強(qiáng)不分勝敗,結(jié)果還是醉了,她是個女人,女人的那種嫉妒眼紅的心理與生俱來。她也不能免俗,她怨著孫稱這個小狐貍精,最嫉妒的卻是葉竹瀾,那個堅(jiān)信兩個人之間不應(yīng)該需要解釋的女孩子,倔強(qiáng)地獨(dú)自一路遠(yuǎn)行,卻隨手把他的心也帶走了。</br>
有時候,她睡在他胸口,總覺得聽不到他的心跳聲,原來卻是這樣。</br>
于是她居然暴露了那份心思。不管她和孫稱怎么爭搶,其實(shí)都沒有贏得了葉竹瀾,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那個叫葉竹瀾的女孩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讓他神魂顛倒,夢里邊流著淚。</br>
男人的眼淚,讓女人心疼。心疼的是她,心碎的也是她,他夢里邊的那個小女孩,依然笑顏如花,笑的越是璀璨美麗,在他的心里留下的痕跡越是深刻,傷痕越是血跡斑斑,最后的痛,卻在她死死地?fù)е杏X他離她越來越遠(yuǎn)的她心里邊了。</br>
唐媚感覺有些無力,也許自己終究還是贏不了她。也許自己昨天晚上未必真的太荒唐,孫蘇這個小碉堡是架在橋上的,可以朝著這邊開槍,也未必不能朝著另一邊開槍,自個想以一人之力對付葉孫小同盟,對付他那個看似不爭,不搶。不嫉妒,不吃醋的安水姐,還有態(tài)度不明的嫂子,實(shí)在太吃力了。</br>
諸哥亮都不這么干。</br>
唐媚突然笑了起來,“你也認(rèn)識安水吧,不爭,不搶,不嫉妒,不吃醋的安水姐,你仔細(xì)想想,其實(shí)她的態(tài)度和葉竹瀾是不是一樣的?安水的人格魅力和對男人的吸引力是無可抵抗的,葉竹瀾不需要底蘊(yùn)深厚的家世積累,不需要最優(yōu)秀的學(xué)習(xí),不需要自修心身,自然而然地選擇了和安水同樣的態(tài)度,你不覺得這樣的葉竹瀾,很可怕嗎?”</br>
“你神經(jīng)病啊!”孫稱抬起頭來,惱火地瞪著唐媚,“葉子什么都不懂,你老說她壞話干什么,葉子要是可怕,老鼠就比恐龍還可怕!”</br>
“老鼠本來就比恐龍還可怕,恐龍都滅絕了,老鼠一直在繁衍壯大。”唐媚冷笑著說道。</br>
孫稱也冷笑起來,“唐媚,你也不過如此,最開始打算從我下手吧,就想著對付我了。看到自個沒有辦法贏得了葉子,就想拉攏我對付葉子。</br>
有本事,你就讓秦安喜歡上你,他要是選擇了你,放棄了我和葉子”</br>
孫稱的神色忽然間黯淡下去,這種結(jié)果她不敢去想象,不,這種結(jié)果絕不可能生。</br>
“會有這么一天的。”唐媚柔柔的笑。昨夜的瘋狂,并沒有讓她和孫稱之間的關(guān)系緩和,有著不可調(diào)和必然敵對的理由,唐媚不屑于和一個小汝孩虛與委蛇,也許有時候會產(chǎn)生些沮喪,失落,無力的感覺,但女人總會這樣,總會容易受到這樣那樣的事情影響,唐媚和其他女人,女孩子不一樣的地方就在于,她沒有一個讓她安心的懷抱驅(qū)散這些感覺,她已經(jīng)習(xí)慣一個人克服,一個人去面對,最后一個人挺過來。</br>
才有了今日的唐媚,絕不認(rèn)輸?shù)奶泼摹?lt;/br>
兩個人的目光隔著茶幾,就要擦出火花來。</br>
秦安怕她們得打起來,原本還想偷聽她們昨天晚上做了什么。結(jié)果居然又是如此劍拔弩張,一觸即,他也不能總裝睡了。</br>
“好吧,我們等著。不過,昨天晚上的丟人事,你不會告訴秦安吧,打小報告,可不像你的作風(fēng)。”</br>
秦安正打算起來,聽到這話,感覺她們吵不起來,又躺著不動了。</br>
“我當(dāng)然不會,引川二,唐媚瞇著眼睛,二分挪愉。七分鄙※</br>
一大早的,晨光迷茫,孫稱的臉頰兒紅的和噴薄的日頭一樣。</br>
“你不也吃了?還很好吃的樣子。”</br>
孫稱不甘示弱,不能老讓唐媚取笑自占</br>
“我沒這么覺得,你自個在那里舔舌頭,意猶未盡,說你小狐貍精真不是冤枉你,男人看到你那副模樣,還不給你勾了去?”唐媚算是長見識了,什么叫媚骨天生,她就算身材相貌不比孫稱差,但是要論那份在細(xì)微的神情和小動作上自然而然散出來的嫵媚撩人,唐媚自問不如。</br>
“還不是你教的?臭不要臉的,和你在一起一個晚上,我就長了一輩子見識似的,以后我一定躲得你遠(yuǎn)遠(yuǎn)的。”孫稱俏臉桃紅,自己那副模樣,想想也會覺得害羞,肯定不能給秦安看著了,他會笑話自己的。</br>
“我教你,你也得要自己學(xué)啊,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咱誰也別說誰,昨天晚上就是酒喝多了,才干這丟臉事,要不然我和秦安做的事,哪里會給你看著!”唐媚是絕不會告訴秦安的,那混蛋,一聽著了,肯定按捺不住去纏孫稱,去逗她,孫稱別看現(xiàn)在一副后悔莫及丟臉羞愧的樣子,一和秦安呆一塊,兩個人情投意合,有什么丟臉不丟臉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br>
“一言為定。”孫稱不和唐媚爭了,還要去上學(xué)呢,得喊秦安起床了。</br>
看到孫蒜居然伸出小拇指,唐媚按捺住說她幼稚,孫稱本來就是小女孩,不幼稚才怪,唐媚隨意伸出小拇指勾了勾,想這人真是很容易受到環(huán)境影響,雖然總看到孫稱,葉竹瀾兩個和秦安在一塊,自己心情不好,但心境確實(shí)容易放松而且安逸許多,他大概就是享受這種感覺吧。</br>
孫稱和唐媚拉勾完畢,依然互相看不順眼,但昨天晚上的事情卻是絕口不提了,兩個人說著沒有營養(yǎng)的話,秦安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裝作才醒過來的樣子,心里邊去滿是疑問,孫稱怎么在這里?然后她們兩個尖叫的時候,自己雖然也是睡意朦朧,眼神不大清醒,卻也能瞧著兩個光溜溜的背影,這又是怎么回事,孫稱和唐媚居然和自己大被同眠了。</br>
最關(guān)鍵的是,她們打啞謎似的,連她們自己都不愿意提起來的事情是干嘛?唐媚教孫稱,難道是教孫稱喝酒,孫稱矜持地表示女孩子喝酒不好,唐媚還是教她喝了,然后孫稱喝完酒舔舌頭,唐媚又罵孫稱是小狐貍精,然后孫稱覺得很丟臉,那唐媚又有什么丟臉的?</br>
秦安覺得這個猜測看上去有些道理,也很符合唐媚和孫稱的對話內(nèi)容,但經(jīng)不起推敲,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唐媚和孫稱都喝酒了,而且兩個人應(yīng)該是喝醉了,然后干了些瘋狂的事情,她們光溜溜地抱著他睡覺,就足以證明她們不清醒了。</br>
到底是什么事情?即使秦安并不怎么純潔,也想象不到小女孩的邪惡。</br>
秦安坐起來,一臉尷尬而窘迫地看著孫稱,急著想要解釋自己為什么在唐媚的床上,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的樣子,“孫稱,你怎么在這里,,我昨天晚上”</br>
“沒什么啦,唐媚和我說了,她昨天受傷了,你送了她回來,然后你陪著她喝酒,不小心醉了。”孫稱俏臉緋紅,畢竟現(xiàn)在秦安還只在腰腿間蓋著毯子,裝作通情達(dá)理的樣子解釋。</br>
“那,“那我先去洗把臉”等下喊葉子一塊去上學(xué)。”秦安憋了一晚上的尿,只想著趕緊上廁所了。</br>
孫稱點(diǎn)了點(diǎn)頭和面無表情的唐媚走出了臥室,秦安匆匆套上衣服就往廁所跑去,舒舒服服地解決問題,只是感覺小弟弟漲的有些痛,輕輕一碰,居然感覺有些傷口粘手的感覺,一碰就像那種傷口紅腫的痛楚難當(dāng),秦安不禁低頭仔細(xì)一看,果然可以看到極細(xì)極細(xì)的皮膚破碎的口子。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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