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離奇穿越
為了弄清真相,我努力掙扎著問身邊那些人:“你們是誰?我在哪兒?”
“恩人,你忘記了嗎?昨天你開倉放糧后差點(diǎn)被東家的護(hù)院打死,是鄉(xiāng)親們把你從東家的柴房里救出來的。”剛才給我上藥的中年婦女回答到。
經(jīng)過她這一提醒我好像又想起來一點(diǎn),是的,之前那個管家也說過什么開倉放糧,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一想到之前那個恐怖的院子,我不僅心有余悸。
看到我驚恐的表情,中年婦女安慰我道:“恩人不用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
“安全了?”我喃喃地說,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
中年婦女見我的情緒不再激動,接著說到:“這里是覆船山,已經(jīng)過了清溪縣的地界,而且這個道觀已經(jīng)廢棄多年,幾乎沒有人知道這里,所以你在這里養(yǎng)傷很安全。”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們認(rèn)識打我那些人?”
“你說的李府吧,在清溪縣誰不知道。”中年婦女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
“那家人是干什么的,為什么要打我呢?”我感覺終于可以揭開謎底了。
“恩人你什么都不記得了嗎?李府的李老爺是歸甲的太監(jiān),在清溪縣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人家,連縣太爺見了都要點(diǎn)頭哈腰,這么多年就沒有人敢惹,直到你這件事發(fā)生,可以說是摸了老虎的屁股,他們不打你才怪。”
“可是我什么都沒做啊。”我的確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他們了,我期待她們能給我答案。
“恩人吶,你開了東家的糧倉,怎么能說什么都沒做呢,對于老太監(jiān)來說,敢動他的家產(chǎn),那就是天大的仇恨了,這群沒人性的東西殺人都不眨眼的,沒被他們打死,也算恩人你福大命大了,這要是換作別人,恐怕早見閻王了。”
開倉放糧?是的,之前那個滿臉橫肉的管家好像也是這么說的。那么我是誰?我不是東航大學(xué)的校花陳無雙嗎?如果我的身份沒有被替換,為什么會發(fā)生這么多光怪陸離的事?真相只有一個——難道……難道我穿越了!我被自己的這個推理嚇了一跳。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冷靜下來,于是學(xué)著電視劇中那些穿越的人問身邊的中年婦女:“阿姨,現(xiàn)在是幾幾年啊?”我還是希望有奇跡出現(xiàn)。
但是中年婦女并沒理我,她自顧自地坐在床邊搖著一把蒲扇,驅(qū)趕那些偶爾在我腦袋上飛過的小飛蟲。
我又問了一遍,中年婦女還是沒有反應(yīng),她緊鎖著眉頭,好像有什么心事。旁邊有人聽到了我的聲音,她用胳膊碰了碰中年婦女:“張嬸,恩人在問你話呢。”
被叫著張嬸的中年婦女這才回過神來,她把蒲扇放在床頭,問我:“恩人你說什么?”
我有氣無力地重復(fù)了一遍問題:“我說現(xiàn)在是幾幾年?”
“恩人啊,你是不是燒糊涂了?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呢?”張嬸一臉狐疑地問其他人:“你們知道她說的什么嗎?”
其他人也紛紛搖頭,其中一個十多歲頭上扎著紅頭繩的小女孩說:“沒聽太清楚,好像說什么年來著。”
見鬼了,眼前明明是一群黃皮膚黑頭發(fā)的中國人,而且剛才我還聽到他們說著普通話,怎么突然就聽不懂我說話了呢?我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安,難道因?yàn)槲沂峭鈦淼母麄冋Z言上不能互通?
見眾人一臉疑惑,我突然意識到,古代和現(xiàn)代漢語在語法中還是有一些區(qū)別的。于是我又嘗試著問了一遍:“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
“噢,你說年號是吧?”張嬸恍然大悟。
“對,對,對,現(xiàn)在是什么年號?”見對方會意了,我連忙說到,原來他們還是聽得懂我說話的,我總算舒了一口氣。
張嬸一邊說一邊伸手在我的額頭摸了一把,自言自語道:“這也不燙啊。”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對我說:“現(xiàn)在是貞觀年,你連這都不記得了嗎。”屋里的人都以為我被打傻了,一個個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貞觀年間?我的天吶!”我差點(diǎn)叫出聲來。
貞觀年在歷史上那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哪晏枴>退闶菍W(xué)渣,也知道貞觀年間是唐朝初期的鼎盛時期。那個發(fā)動玄武門政變上位的唐太宗李世民,還有他創(chuàng)立的貞觀之治,哪本歷史書不記載!我早在中學(xué)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讀了好多唐朝的書,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貞觀之治。但是我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走進(jìn)歷史。
天吶,我穿越了!以前只在小說和電視劇里看到過的情景,沒想到會發(fā)生在我自己身上。
從現(xiàn)代一下子到了一千多年前的古代,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雖然再也不需要面對那些煩人的專業(yè)考試了,也不用看班主任“地中海”的額頭下那一張幾乎從來不笑的臉,但是要讓自己一個人從此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我的心里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尤其是這個世界似乎并不善待于我,一來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差點(diǎn)就莫名其妙地冤死在這里了,真是世道險惡啊。
命運(yùn)就是這么無常,有些異象發(fā)生的概率比買彩票中500萬的幾率還低,但是它卻實(shí)實(shí)在在地發(fā)生了。一次意外讓眾星捧月的校花成了古代大戶人家?guī)蛡虻难绢^,而且即將成為通緝犯。這過山車一樣的人生竟然讓16歲的我碰上了。想著自己從此一個人孤苦伶仃地生活在這個陌生的年代,沒有親人,沒有老師和同學(xué),更沒有手機(jī)和電視,甚至連自己的命運(yùn)都是顛沛流離的,我不禁傷感起來。
張嬸見我額頭直冒冷汗,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便拿出一張棉布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拭著。
在她們幫我換了一次藥后,我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一覺我睡得很踏實(shí),也沒有做噩夢,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慢慢醒過來。
屋子里還是那一群穿著粗布衣服的古代婦女,她們正在忙著各自的事情,有的在打掃房間,有的在清理換洗的衣物,有的在熬粥,有的在煎藥。那個叫張嬸的中年婦女依然守在我的床邊,手里搖著那把大蒲扇。
在我睡著的時候,她們已經(jīng)給我換了一身干凈的粗布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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