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師姐來了
辰凌根據(jù)黃河一帶地利形勢,已經(jīng)吩咐下去,由騰河、沈錚、柳巖做先鋒軍,負(fù)責(zé)渡軍作戰(zhàn),清除對岸的崗哨和營寨。
周淮英、楊匡義兩大將軍統(tǒng)兵在后,準(zhǔn)備后續(xù)的渡江船只和浮橋,由于三月初,江河初融,還有不少河面有浮冰,用船只容易被冰棱穿破船底,因此搭浮橋還是最好的辦法。
以繩索和木板,橫跨黃河,好讓大軍穩(wěn)妥渡過,不過先鋒軍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完全要憑著木筏和小舟、櫓船渡河。
一切安排妥當(dāng),諸將退出營盤的帥帳,只剩下辰凌一個人,面對的沙盤地圖怔怔出神,他在考慮著如何脫身。
如果要做的恰當(dāng)無痕跡,只能‘戰(zhàn)死沙場’了,但是結(jié)合地圖,似乎只有北渡黃河之后,包抄城陽邑,在那里,會有幾場惡戰(zhàn),自己最好在混戰(zhàn)中‘喪生’不留破綻。
即使?fàn)奚耍鞘w也要處理好,如何不能辨認(rèn)出來呢?火燒連營?亂箭射死?剁成肉泥?
但是自己是先天高手,世人皆知,還是魏國家喻戶曉的大英雄,如果簡單陣亡了,難免讓人生疑!
看來要做得天衣無縫才行,辰凌心中一嘆,目光盯著山河地圖,陷入沉思,推擬計劃。
天色越來越黑,忽然一道身影從帥帳外掠過,辰凌猛地抬頭,發(fā)現(xiàn)了異樣,暗自警惕起來,但是這道身影似乎輕盈如燕,不著痕跡和聲音,若非他是先天高手,對真元力真氣波動有所察覺,很難發(fā)現(xiàn)。
“這步法,有些熟悉!似乎是逍遙功的步法!”辰凌心中升起疑問,難道是?
在他尋思之間,忽然帳幕門簾似乎被風(fēng)吹了一下,一道白衣女子飄入帳內(nèi),身法極其高明飄逸。
辰凌凝神望去,看清了白衣女子的臉龐,雖然掛著面紗,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氣質(zhì)和臉龐和輪廓,還有那充滿靈氣的雙眸,正是他魂牽夢繞的莊若水。
“師姐!”辰凌的一聲輕呼,蘊含無比深情,以及濃濃的關(guān)愛之意。
莊若水身軀猛然一顫,芳心跟著一抖,看到了辰凌的人,聽到了他的聲音,不知為何,雙眸濕潤,飄然掠了過去,一頭栽入了辰凌的懷抱內(nèi),有些哽咽道:“師弟,我……好想你……很想很想……”
這莊若水自幼到大,除了師父,再無別的親人了,但莊子好云游,近些年很少在她身邊,自從辰凌做她師弟之后,就成了莊若水唯一的親人,而且相片久了,有一種濃濃的依戀和情愫,她從未感受過,殊不知,那就是愛情。
因此離別了大半年的時間,莊若水只覺得自己心中空蕩蕩,見不到他,身心都覺得沒了興致,一直找到戰(zhàn)場來尋他。
…………
齊國,臨淄城外,一座莊院內(nèi)。
洛語嫣白衣如雪,悄立于池塘古亭邊,攏一袖乾坤星月,寂寥獨立。
佳人通體上下,素淡清雅,白素為下裙,月色為上襦,把整個人襯得美玉雕琢一般,窄袖短襦,曳地長裙,一抹孔雀綿的緊身半臂衣,兩個聯(lián)珠結(jié)在嬌美的前胸,賁起處,峰巒起伏,美不勝收,在她肩上還披著一件繡著鷓鴣的鵝黃色披風(fēng)。
裊裊兮人,素顏兮傾城。
此刻她手中拿著一封書信,是辰凌寫給她的,這一年前,她雖然遠(yuǎn)在齊國,但是對辰凌的思念卻與日俱增,那是第一個讓她動心的男子,英雄的氣概,超凡的武藝,過人的睿智,出眾的才華,品格、行為等,都讓洛語嫣從未在其他男子身上看到過。
即使是孟嘗君,魯仲連,屈原、蘇秦這些當(dāng)代名士,雖然有一定出色才能,但仍沒有讓她動心,唯獨辰凌,一個占據(jù)了她的芳心,塞的滿滿,再也容不下別人。
雖然一年未見,但洛語嫣每日都在思想辰凌,今日接到書信,心中歡喜至極,可是信上的內(nèi)容,卻讓洛語嫣皺起了秀眉,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這是辰凌在燕國王宮時就寫下的,信上內(nèi)容,是關(guān)于他的處境,提出如果有一日,我忽然遭遇不測,讓洛語嫣不要傷心和激動,生命的結(jié)束,未必不是新的開始……看得洛語嫣莫名其妙,但是憑著女人的直覺,讓她感到一種壓抑感和濃濃的擔(dān)憂,不知辰凌為何忽然如此悲觀,有一種慷慨赴義的感覺,難道魏朝廷容不下他,要動他?
“不能啊,以他如今在魏國、乃至戰(zhàn)國的聲名鵲起,帶軍才能和卓遠(yuǎn)見識,如果魏國朝廷真要除掉他,無異于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魏王應(yīng)該不會這么愚蠢吧?”洛語嫣疑惑道。
“辰凌啊辰凌啊,你到底在考慮什么,為什么給我寫這樣一封信?”洛語嫣分析不出個所以然,心中愈發(fā)的擔(dān)憂。
“唉,看來我得親自走一趟,唉,小冤家,真是我的克星……”想不到自己二十年來,性格獨立,才華出眾,美貌無雙,傾國傾城,從沒想到有一天,會為男子如此著迷,甘愿放下身段,親自去尋那男子,傾訴相思。
…………
魏國,大梁城。
白若溪身穿綻青色襪衣,前衫拂地,后披曳地,衣上雙垂杏黃帶兒,腰縣玉佩,明艷絕倫,不過此時腹部隆起,已經(jīng)快九個月身孕,下個月就要臨盆了。
她的臉頰掛著母性的光暈,每天都要單獨跟腹內(nèi)的孩嬰聊天,然后把話題牽扯到孩子的父親身上,不禁羞紅了臉,掛滿幸福的笑意。
兩年前,認(rèn)識了辰凌,白若溪的人生軌跡就發(fā)生了大變化,從白家大小姐,千金之軀,苦苦支撐龐大的家族,內(nèi)憂外患,但是在他的幫助下,不斷消除內(nèi)患,擴充實力和規(guī)模,隱隱甩開其他五大巨賈,有劍指首位的趨勢。
白若溪知道,這都是辰凌的功勞,而且自己還找到了心上人,并有了愛的結(jié)晶,彼此的骨肉,讓她嘗到了愛情的滋味,還有女人的幸福……
今日接到辰凌的書信,白若溪也是雀躍地閱讀鹽業(yè),不過辰凌寫給她的書信就含蓄很多,溫柔地關(guān)心一番,然后報上平安,流露思念之意,讓白若溪安心誕子。
畢竟這個時候的孕女,經(jīng)不起精神打擊,否則動了胎氣就糟了,因此辰凌給她的書信,沒有提及他要金蟬脫殼的事,打算腹產(chǎn)順利后,再推行計劃,前后一算,最多兩個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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