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第七十九章
張書鶴換了身衣服,走出‘洞’口,在過了十余分鐘后,在完全感應(yīng)不到金斬元的氣息后,這才轉(zhuǎn)身躍上一處坡處石壁,與金斬元離開的方向相反快步離去。
山中的路很不好走,好在沒有多少喪尸,但顯然這里已不在B市的范圍之內(nèi)了,也不知道當(dāng)初這妖修是怎么找到這塊山中老林,飛禽走獸居然還不少,草木也都還豐厚,大概是天杰地靈之故,這處還沒有被喪尸毒全部污染,甚至還能看到樹上幾只采野果留做過冬的猴子。
任是張書鶴‘腿’輕腳便,走起來也是費半天工夫,但他心中焦急之‘色’卻是越顯濃重,自己路上阻礙重重,但那黑豹化形的金斬元若是行起來卻是如魚得水,若是他一旦察覺,大概用不上多久就會找得到。
而且張書鶴的體力行起山路消耗很快,不久便是有力竭之像,隨即他從空間取了桃木筒,往嘴里灌了兩口‘玉’桃釀的果酒,失去的體力片刻后就得到了補滿,體內(nèi)又是靈氣充盈。
張書鶴頓時‘精’神一振,收回了桃木筒,又開始快速的在林中穿梭起來,他的身手自然不是普通人可比,這片山里普通要走出去,需要至少三天的時間,他有仙靈果酒在手,只有了半天時間便離開了山林。
而山林的外圍已有不少枯死的樹及渾身發(fā)黑,散發(fā)著惡臭的動物,顯然病毒正在向樹林中蔓延,大概用不了多久,這處還生機盎然的老林,也會成為死寂一片,張書鶴不是個心善手軟的人,但想到這里,心頭也不免涌起了一股‘唇’亡齒寒的憂患情緒,當(dāng)今邪物當(dāng)下,人將不存,就算他費盡心思東躲西藏,但以一人之力,還能支撐幾年,到最后免不了也會被這邪物吞蝕,如這片最后的幾處老林一般,消失在天地之間。
這種情緒維持沒多久,張書鶴便冷靜了下來,此時悲傷哀秋毫無用處,他能做的就是利用手中的‘玉’桃樹,遲快修成全靈之體,到時若是能掌控天地靈氣,也未必不能與之抗衡。
想到此處,修道之念更是穩(wěn)若磐石,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尋一處穩(wěn)妥的地方修煉,不過這之前如何能從那妖修手里逃脫,又讓他有些頭疼,若是那妖修能夠捏破那團心頭血也好,但他一路上已隨時提起‘精’神,預(yù)備受那心血被毀的割裂疼痛,卻是遲遲也沒出現(xiàn)。
以那妖修的能力,他離開石‘洞’已經(jīng)幾十公里,怎么可能沒有絲毫察覺,這般他還沒捏碎那團心頭血,只能說明兩種情況,一是那妖修對找回他極有信心,并且想要一直以心頭血牽制他,二是那妖修很可能正在追趕,并且隨時會出現(xiàn)。
兩種情況,無論哪一種都讓張書鶴臉‘色’難看,腳下更是加快了速度,以前禁術(shù)對黑豹還有作用時,他隨時都清楚黑豹在哪個方向活動,如今心頭血被反禁錮,他已經(jīng)一絲感應(yīng)也沒有,倒是對方卻是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所在地。
這樣一來,想要擺脫對方愈加的困難,而張書鶴此時能賭的,就是對方在追逐中最先動怒,伸手捏碎心頭血,那他還有一絲逃脫的希望。
張書鶴咬牙沒有回頭,邊想著邊趕到一處土路上,匆忙的從空間取出一輛車來,然后飛快的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秒分鐘便開著車離開了原地,延著路向未知的地域出發(fā)。
誰曾想到,那處山竟然是XX山,這還是路上他看到一些撕裂的店面牌匾上模糊的字猜出來的,張書鶴這一逃,便整整逃了六天之久,一路上風(fēng)塵仆仆,連衣服也未換上幾回,整個車胎都磨損的非常嚴(yán)重,也沒來得及更換車胎,怕在自己換車胎時,那妖修追趕上。
就在張書鶴到達(dá)了離B市不遠(yuǎn)的一處城市時,車胎終于徹底爆了,而張書鶴此時連罵娘的情緒都沒了,連續(xù)十天不眠不休的開車,饒是他有仙靈果酒在手,‘精’神上也十分疲憊,而換掉四胎恐怕又要‘花’上許久,索‘性’便收了車進空間,眼見離B市不遠(yuǎn),看是否運氣好從其它人手里再購上一臺趕路,之前在基地兌換的紅票手里似乎還有不少。
張書鶴此時行路的速度雖比不上車那般快速,但因為加了輕力符,一步頂尋常人一步半的距離,又有果酒中的靈氣支撐,也慢不上多少。
就在他行至B市邊緣順直線穿過一家化工場時,竟是出乎他意料的在那一片化工池子里看到了血藤,猙獰帶著白斑的血藤,十?dāng)?shù)根,正向一群人攻擊著。
他行駛的這一路上,不是沒見過血藤,反而是見得很多,在末世當(dāng)開始時,血藤還沒有被人知曉,街道上入目的全是喪尸,但是自從三年前,這東西便開始進入人類的視線中,并且在一兩年內(nèi),越來越多起來,就像是被撒了一把種子,頃刻間處處都是,如今竟是連B市邊緣也有了這東西。
張書鶴心里也是微微覺得不妙起來,但是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剛才因為急于進入B市,也因為潛意識里對B市有些信心,想血藤這東西在這里應(yīng)該是沒有的,一時大意之下,竟是迎頭撞上,不過此時離得不近,撤退繞路還是來得及的,他立即收回‘腿’,手指夾起數(shù)張?zhí)夷痉焖傧蛑鴽_進來幾步的‘門’口退去。
誰知那血藤竟然似知道有人闖進了它的范圍之內(nèi)一般,幾根枝蔓對付幾個人類之余,別一根枝竟是從地底向張書鶴襲去。
就在張書鶴邁‘腿’垮出‘門’坎時,似有所感應(yīng),立即便收回‘腿’向后倒退數(shù)步,瞬間便反應(yīng)極快的出手了數(shù)張?zhí)夷痉菐е装叩难倬故菙M嬰般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刺耳尖叫聲,張書鶴將桃木符出手的瞬間,就又從空間取出數(shù)張符夾在手中戒備著。
而那血藤顯然吃了虧,掙扎了一下便退了回去,隨即又卷土重來的再次從地底襲向張書鶴所在位置,張書鶴早有預(yù)料,往左處墻壁一閃,數(shù)張符再次出手,兩個回合過手間,也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而那血藤顯然不打放過他,竟是又分了一根枝蔓過來攻擊張書鶴。
另一邊幾個人異能者已經(jīng)死了三個,剩下幾個本來已經(jīng)□乏術(shù),敗勢已顯,被殲滅是遲早之事,但張書鶴一來,再次帶來了生還的希望,幾個人壓力驟減,于是又振奮起‘精’神拖著那數(shù)根血藤,期盼著那不遠(yuǎn)處的一線生機。
張書鶴每次落地都會遭到血藤的攻擊,反復(fù)幾次后終于厭煩于此物的沒完沒了,一個側(cè)滾,有目地的移至墻角的一塊水泥臺上,然后從地上站起來時左手向下一伸,一柄渾身綠‘色’帶著年輪的小劍,從手中滑了出來,注入三分‘精’氣后,五道金‘色’雷電突然從劍身閃出,“噼啪”一聲從水泥臺上‘射’了進去,頓時下面?zhèn)鱽硪宦暺鄥柕膵虢新暎@然正中目標(biāo)。
張書鶴卻是一刻不停的腳下一點從石臺上躍了下來,后面整個石臺也瞬間炸成碎塊,里面還滲雜著幾塊如白膿一般的血藤碎塊,焦得不能再焦,無法再生了。
另一根血藤似乎嘗到了雷電的威力,竟是有些瑟縮的舞動了下,收了回去,想殺便殺,想走便走?哪有那么容易?
張書鶴本就對這血藤恨之入骨,正好可以試試手中這雷劍的全部威力,一股憤怒的意念閃過,全身一半的‘精’氣便流入了手中雷劍中,抬手便向血藤主根位置襲去。
其它早就一直在留意張書鶴這邊,得知他得手后都興奮莫名,血藤也因為傷了一須,動作不似剛才那么張狂,幾人見張書鶴要對付血藤正是求而不得,早就極有眼‘色’的向旁退開。
眨眼間,數(shù)十道金‘色’的雷絲線從綠劍上“噼啪”而起,泛起了層層淡金‘色’的弧度,隨后便順著目光在空中盤旋糾纏的襲去。
血藤似乎知道厲害一般,竟是要收了所有藤蔓鉆入地底,但是那些金‘色’絲線顯然速度如快如閃電,聚集在一起時幾十條金線扭成了一體,竟如那盤纏在一起的鋼絲一般,最后轟到了那形若回收的血藤心臟處,然后一道無聲無息的刺眼金光閃過。
剛剛響起的那聲驚恐的嬰叫聲還未叫出便嘎然而止,待到金光過后,原來那十?dāng)?shù)名異能者都不敢直接面對的可怖血藤,竟是就在地上自行四分五裂,數(shù)道金光之下便化為了一攤黑灰,死得不能再死。
直到數(shù)秒后,才有人反應(yīng)了過來,目光帶著驚訝和欣喜的走近張書鶴,隨即道:“您是張道士吧?天啊,真的是張道士,您還記得猛虎小隊嗎?”對方目光中‘露’出難以想象及一絲驚異的神‘色’,隱隱覺得張書鶴與上次見面時有些不同,但又說不上來不同在哪里,但那全身令人暖意和煦的氣息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親近,多看幾眼都移不開視線。
這也與張書鶴休煉功法小成有所關(guān)系,他本來就是修得全靈之體,全靈之體乃是將天地‘精’純靈氣全部聚于周身,重筑血脈,以靈修身,煉成無上靈體,此功法每小成一次,周身都會產(chǎn)生不同程度的靈氣氣息,而人同樣也是吸納天地靈氣的生物,對靈氣濃厚的事物,會自然不由自主的產(chǎn)生些親近歡喜之態(tài)。
顯然這人也同樣如此,竟有些‘激’動的張大雙目拉住張書鶴的手大力感謝道:“張道士,我就是上次你在古墓中救的那個猛虎小隊的隊長,當(dāng)時若不是有你,那時我們猛虎小隊恐怕就要全軍覆沒,我也活不到今日,只是后來等了你很久也不見出現(xiàn),還以為你為了掩護我們已經(jīng)和古墓血藤同歸于盡了,實在沒想到你還活著,而且此時此地又救了我一命,我陳東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以后只要你一句話,赴湯蹈火陳某都在所不辭……”
而此時的張書鶴卻全無對方‘激’動的神‘色’,他卻是心下有些懊悔的,拖延了時間恐怕又要生變,隨即有些不耐煩的‘欲’掙開對方熱情的握手,迅速離去。
卻突然臉‘色’一變,不由自主的向后面看去,只見一道人影快的竟是要騰空而起,眨眼間到了眼前,那一雙黑紫的眸子里竟是冒出騰騰怒火,死死盯著與張書鶴緊握的那雙男人手上。
對野獸本‘性’而言,任何進入了他的領(lǐng)地,侵犯了他所有物的東西,都只會有一個下場,死!
所以,在陳東極度驚恐的目光中,那人仍是速度不減的從他身邊略過,只見“澎”的一聲,陳東消失在原地,接著又瞬間出現(xiàn)在數(shù)米外的墻壁上,極為痛苦的被人用手像拎著一只‘雞’一般高高吊起,整個人都卡在了墻壁上深陷磚頭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汝菊容天下扔了一個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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