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六十六章
66、第六十六章
得子道:“這山‘洞’里面具體是什么情形我們都不清楚,若是有危險有去無回,那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什么叫有去無回?”猴子頓時指著六子的鼻子跳起來罵道:“啊呸你個烏鴉嘴!會說點人話不?虧你長得人高馬大,就那點膽兒,可真是丟人,你既然這么怕死,就留在‘洞’外吧,有好東西我們幾個分,半點沒你的份。”
“切,你不怕死?誰稀罕!”得子不服的回道。
壯碩男顯然對瘦猴的話有點動心,看了眼‘洞’口,隨即回頭問旁邊的六子:“你有什么看法?”
六子想了下,然后用槍頭挑開擋著‘洞’口的枯草,左手拿著手電往‘洞’里照了照:“里面的喪尸應該都出來了,就算還有漏網(wǎng)之魚,我們手里有槍,小心一點應該沒事。”
“就是就是,六子說的對,沒聽說自古富貴險中求,想賺錢就不要瞻前顧后畏手畏尾是不行的,這山‘洞’看來不深,廢話不多說了,看天兒也不早了,還是趕緊進去找東西吧……”瘦猴顯然躍躍‘欲’試。
壯碩男看了眼不屑的德子,目光落在一直在末尾沉默的張書鶴,突然道:“張兄弟是小‘洞’天的人,不知道道家有沒有什么辦法預測下危險?”
幾個一聽都看向張書鶴,見狀,張書鶴只好開口回道:“我對卜術吉兇并不‘精’通。”
瘦猴一聽頓時“嗤”了一聲。
其它幾人也有些失望,張書鶴猶豫了下又道:“不過我手里有個東西,倒是可以有些示警作用。”五張紅票雖然不多,但多少還是要做點事。
隨即沒等其它人反應,便從袋中取出了巴掌大小的黃銅羅盤,幾人顯然沒見過這么‘精’巧的東西,立即湊上前圍觀,只見他拿的東西只有‘女’生化妝鏡一般大小,里面有個指針正一圈圈不停的轉,但是一直沒有固定下來。
“這是什么?”得子問道。
“羅盤。”
“它怎么一直在轉?”
“在尋找目標。”張書鶴覺得羅盤有些遲鈍可能是受聚‘陰’陣的影響。
“有問題嗎?”六子似乎聽出張書鶴話中的猶豫。
“嗯,不算很嚴重。”
過了一會,指針再次停到了‘洞’口的方向,并開始小幅度的緩慢搖擺,張書鶴看了眼‘洞’口:“羅盤指針指向這個地方,里面也許還有喪尸,或者是不干凈的東西,具體什么還不能確定,但是會有一定的風險‘性’。”
他們聽罷立即將槍口轉向‘洞’口,有些戒備,這時一陣冷風吹過,‘洞’口枯草搖晃,‘洞’里半點動靜也沒有,瘦猴泄氣的把槍一放,有些無語對其它人說道:“他就拿了個破盤子說里面有喪尸,你們就相信?就算有喪尸也早就撲上來了,還會等到現(xiàn)在?況且他手里的應該不是羅盤吧?我見到有人拿過的羅盤都是腦袋大的盤子,這個這么小,搞不好是個仿品,準不準還不一定呢。”
張書鶴收起羅盤并不置可否,他只是說了自己該說的,至于他們信不信,并不在他考慮范圍內,只是有件事讓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因為此時包里的黑豹有些燥動。
小隊幾人還在猶豫不覺,現(xiàn)在這個山‘洞’仿佛就是到嘴的‘肉’,不吃的話太傻了,吃了又怕咯掉牙,不過很快隊長做了決定,再守半小時,如果半小時后里面還沒有動靜,就立即進‘洞’。
之后張書鶴一直不停的看著手中的羅盤,顯然羅盤的指針極不穩(wěn)定,時轉時停,這讓他有些懷疑羅盤是否已經(jīng)損壞了?
半小時后,留下了德子守著‘洞’口,其余四人進入‘洞’中,壯碩男和瘦猴一前一后,張書鶴仍然末尾,山‘洞’并不大,也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留下的,石壁還有人工鑿‘洞’的痕跡,里面沒有光線,入目黑乎乎一片,加上空氣又‘陰’又‘潮’,還夾帶著腐臭氣息,使得幾人喘息間極不好受,于是紛紛戴上了簡單的防毒護罩,好在都有準備太陽能手電,照明不成問題。
山‘洞’大概寬三人,高不過三米,而且越走,地勢越下陷,味道也越來越腥臭,之前山‘洞’里還能看到幾根枯草,此時竟然一根不見,石壁光禿禿一片,腳下有時不經(jīng)意會踢到一些零‘亂’的野獸骨頭,可是有白骨的地方連只老鼠都沒有,實在是奇怪。
周圍寂靜的只能聽到幾人的腳步聲,這并不能讓人覺得安心,反而有些不好的預感,這時前面的壯碩男突然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幾人心下一提,手電筒紛紛向前照去,黑乎乎不知是血還是腐朽的地面,角落里有一具完整的骨架,是坐倒在墻壁上,顯然是一個人,這不禁讓人有了疑問。
因為在末世被喪尸咬了就會成為喪尸,喪尸是不死的,就算被子彈爆頭,尸骨也會腐爛的很快,根本不會有這么完整的骨架存在。
這只能說明,這個人生前不是喪尸,而是因為其它原因死在這里,看樣子死了有段時間了,至少不是近幾年的,不由的讓人產(chǎn)生疑問,這個人為什么會死在這里?周圍這些雜‘亂’的山‘洞’又是用來做什么的?
幾人看了一會,但是沒人先開口說話,只有瘦猴嘟囔了幾句,戴著防毒面具聲音不大的情況下,誰也沒有聽清,沒隔多久幾人又繼續(xù)向‘洞’里走去。
山‘洞’顯然是越來越往地下了,而且也越發(fā)的不好走,坑坑洼洼滲水的地方越來越多,四人都穿著結實的厚皮靴,鞋面都被打濕了。
張書鶴臉‘色’越來越沉,當看到黑‘色’的腥水幾步一處時,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不過在再三確定過羅盤里的指針并沒有什么劇烈‘波’動,還是沉住了氣。
他早就隱隱猜到這山‘洞’是怎么來的,大多聚‘陰’之地的地方必會有死人,要么是些抗日時期的伏敵之地,要么是監(jiān)獄刑場,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古墓之地,而有一些盜墓賊探幽尋密,找到古墓所在地后,為了潛入到古墓中,他們會用炸‘藥’炸出一些直通墓‘穴’的山‘洞’,俗稱盜墓‘洞’。
想到古墓,張書鶴呼吸有些不太順暢,前世死的地方就是在一處地下的古墓里,這讓他對古墓地有一種深深的忌憚和恐懼,那是來自上一次死亡的‘陰’影,本能的畏懼。
此時從進入山‘洞’時間開始計算,已經(jīng)過去二十多分鐘,過程竟是出乎意料的順利,除了踩到一些讓人作嘔的黑水之外,就是幾具人骨,其它的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幾個人一直崩緊的神經(jīng),慢慢得到緩解,但是越是深入其中,就越不能掉以輕心。
此時兩邊石壁都有被人工炸過的痕跡,深淺石‘洞’越發(fā)密集,但是大多只是試探的炸開了幾米的距離,意外的竟然還有‘女’人頭發(fā)掛在石壁上,看著這東西,竟是比喪尸出現(xiàn)還讓人恐懼。
突然前方有些光亮,似乎馬上就要走到山‘洞’的盡頭了,幾人立即將手電的亮度調低,盡頭的那些光線應該是山壁透進來的光亮,竟是覺得微微有了點風,幾人幾乎是無聲的貼著墻壁移過去。
當走到這個石‘洞’的五米范圍時,前面的壯碩男冷不丁的停下了腳步,竟是連手勢都沒打,瘦猴差點沒撞上去,不過看到隊長僵直的后背,他急忙側身順著壯碩男的視線向前望去,先是眼前一亮:“那不是紅藤嗎?好像有人出過懸賞,一根一米長的八百張紅票,這可是一大筆錢,我們只要……”興奮間視線突然看到什么,立即張著嘴驚恐萬狀的呆住了。
六子在后面被兩人擋住視線,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感覺到不妙,急忙順著兩人的肩膀看過去,這么長時間的行走,幾人的視線早已經(jīng)適應了黑暗,看清楚眼前的事物后,同之前二人的表情一樣,都有些驚訝及難以言喻的恐懼。
張書鶴則因為涂了夜視符,視線要比常人清楚,早在離山‘洞’十米開外就已經(jīng)看得清清楚楚,這個石‘洞’果然是人工挖掘的,通向的地方是一處半天然半人工的山澗夾縫,也是墓‘穴’的所在,但是只是古墓的話,并不能將幾人完全驚呆,畢竟末世后的世界,在喪尸遍布的情況下,干尸僵尸相比并不見得有多可怕。
而真正讓幾個人覺得恐懼的是,那個放棺材的地方,尸體早已不見蹤影,下面竟然有一處黑水譚,里面充滿了黑紅‘色’類似血液的東西,而從棺材里竟然擺動出類似活物的蛆蟲,而實際上,那就是腐藤的原態(tài),那東西足有五六根,如藤蔓一般纏繞,上面充滿著猙獰的尖刺,蚯蚓身體的紋路,每一根都有手臂粗細,正在棺材上方飄浮揮舞。
可怖的是,幾根滴著血水的紅藤尖端,竟然有一個人,那個人只有腰以上還在,下面的部分則是連在所有血藤上,就像是無數(shù)腸子在身體下面蠕動扭曲,又像是無數(shù)蛆蟲在慢慢蠶食著人體,血液順著血藤流進黑水,水坑里如煮沸的開水一樣鼓著泡沫。
而讓幾人更為驚悚的是,那個面無血‘色’的人臉……竟然是守在‘洞’外的得子,怎么可能?
幾個人的眼睛盯著那張臉,面無血‘色’,豆大的汗瞬間滴落下來,身體如陷泥潭,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身后傳來一聲低哼,前面三人頓時驚醒過來,只覺得剛才一瞬間身上的冷汗浸透了身衫,又驚又懼使得他們‘腿’腳發(fā)軟,差點軟倒在地,
張書鶴在關鍵時刻突然咬了下舌尖,尖銳的痛覺使他很快的清醒過來,低頭一看,手中緊握的羅盤上,指針已經(jīng)是在劇烈跳動,這是極度危險的警示。
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前面危險,快走……”
當反應過來說話的是張書鶴時,三人同時回頭看,只見他已經(jīng)快速向原路返回,幾個人畢竟是經(jīng)歷過末世的,身體立即做出了正確的反應,跟隨在張書鶴身后,快速的向‘洞’口沖去。
全速奔跑的話,整個路程大概只有十幾分鐘,但是路不好走,瘦猴幾次差點沒摔倒在地,相比之下時間極為漫長,當眼前越來越亮,希望在面前時,卻發(fā)現(xiàn)前方一個人的身影向他們沖過來。
當看清來人時,幾人皆是面無血‘色’,立即抬槍指著那道影子,似乎隨時都會扣動扳機,那人影見狀大聲道:“隊長,猴子,六子,山‘洞’口突然又出現(xiàn)了二十多個**喪尸,它們就要追進來了……我靠,你們瘋了,干什么用槍指著我?”
壯碩男抖著手將手電照在得子臉上,幾人眼底都布滿了紅血絲,完全被山‘洞’那頭墓地里的情形嚇破了膽,剛才在那個血坑里另人作嘔的得子影像還在他們眼前晃悠,可眼前卻又出現(xiàn)了一個得子,怎么不讓他們心神大‘亂’,到底哪個才是真的?還是兩個都是假的?
張書鶴早已經(jīng)越過得子,果然看到‘洞’口有一群黑影正朝這邊過來,只怕不等全部殺光喪尸,就面對腹背受敵的情形,只得又迅速返回來,而另一邊幾人的耳朵中似乎已經(jīng)能聽到了類似蛇爬行一般,在地上不斷磨擦的聲響,他目光焦急的掃過石壁,見就近有個炸‘藥’炸出的‘洞’口,立即對著幾個發(fā)呆的人厲聲道:“后面的東西就要追來了,再不走就沒命了……”
幾人聽到話俱是頭皮發(fā)麻,他們已經(jīng)隱隱能看到墻上手電照過墻壁,上面血藤在揮舞的影子,而前面則是成君的喪尸圍堵,此時前有狼后有虎,哪一條路都是死路,后悔及不甘心,希望,恐懼,使得幾人咬牙跟著張書鶴進入‘洞’中。
似乎早料到幾人會進來,張書鶴在地上用符擺了個簡單的陣法,立即回頭不客氣的沖他們大聲道:“外面‘洞’口的網(wǎng)還有沒有?”
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人在意他的口氣是否無禮,六子急忙道:“有,但是布置起來恐怕時間不夠……”
“我?guī)湍銈兺涎右粫!彪S即張書鶴迅速從包內取出一沓東西,竟是類似撲克牌大小的木片,拇指順時針一捻,數(shù)張木片便曾扇狀,隨即他低頭掃了一眼‘門’口,吼了一句“讓開。”然后抬手一揮,木片帶著凌厲的風,擦過‘洞’口邊上站著的瘦猴臉頰飛去,嚇得他差點抱頭鼠竄。
接著幾只“叮叮”響聲傳來,十余張?zhí)夷痉壳腥氲健础谶叺氖谏希⑶曳趾敛徊畹牟枷铝朔嚕四茄僖呀?jīng)順路而來,展開了五條尖刺在‘洞’口處向著‘洞’里的人緩慢揮舞,然后突然出其不意的如箭般向‘洞’內刺去,但是顯然似乎被‘洞’口什么無形的東西攔住,撞‘門’而不入。
猛虎小隊四人何曾見過這么匪夷所思的東西,全部被血藤的妖邪嚇得目瞪口呆,張書鶴見狀忍不住大吼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布網(wǎng)先把外面的喪尸攔住!”
幾人這才如夢初醒,六子飛快的卸下背包,取了網(wǎng)出來,然后幾人開始手忙腳‘亂’,又驚又懼的往‘洞’口石壁上固定。
張書鶴即是一雙眼睛緊緊對面盯著血藤,見它確實被阻在七星符陣之外,這才漸漸平靜下來,當初遇到血藤時,他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只有束手被殺的下場,但是如今已經(jīng)有了與它周旋的能力,讓他的懼意緩和不少。
枯桃木畫的符,里面所儲存的符力是平常紙符的三倍以上,但是在血藤攻擊下,里面的符力仍然在急劇減少,張書鶴計算著被攻擊的次數(shù),一次,兩次,八次,十次,隨即在符陣的符力所剩無幾時,冷靜的再次取出數(shù)張?zhí)夷痉来卧趬Ρ谏喜枷玛嚪ǎ_下的陣法是個簡單的破障符陣,可以擺脫因為血藤產(chǎn)生的幻覺,隨著‘洞’外血藤和喪尸的進攻,并時不時的將幾枚桃木釘擲出。以最快的速度的爆了幾個攻擊力最強的喪尸腦袋。
而就在此時,包里一直燥動的黑豹突然一道黑線竄出了布包,閃了出去,這意外使張書鶴大驚失‘色’,待反應過來時,黑豹已經(jīng)消失在‘洞’口。
這是怎么回事,張書鶴顧不上外面的喪尸,立即咬破舌尖,噴向食指,然后沾血在自己‘胸’口處虛空畫符,想招回黑豹,但顯然如泥沉大海,接著他以心血為引又畫了一張反撲符。
反撲符是一道特殊的虛空符,能夠暫時借心血聯(lián)系看到對方此時的情況,缺點是時效短極耗心血,但張書鶴卻片刻沒有猶豫,畫完后食指直向雙眉間點去。
頓時,眼前一陣模糊,接著又漸漸清晰起來,黑暗中他似乎看到了一片血紅,數(shù)根血藤在‘激’烈蠕動,感覺到有東西被甩動,劇烈的疼痛感,然后心中感覺到來自載體方的一陣憤怒,接著就是一片紫‘色’火海,血藤在紫火中如妖邪之物一樣凄厲的尖叫,接著眼前情景不斷的變化,似乎載體在不斷在移動,身體也不斷的承受著被一‘波’‘波’如沾著血‘肉’‘抽’打的疼痛,最后眼前血紅紫火‘交’替,漸漸痛感消失,張書鶴回復了視線,他感覺又回到了山‘洞’之中。
此時他聽到自己急劇喘息的聲音,后背已經(jīng)涼涼的一片冷汗,晃動間,抬手忍不住撐住冰冷的墻壁,腦中全是剛才一瞬間感官附在黑豹身上所遇到的情形。
而此時‘洞’口的網(wǎng)已經(jīng)布好,‘洞’口前血藤已經(jīng)消失,只有數(shù)個喪尸仍不放棄的在撞擊上面的網(wǎng),而其它三人已經(jīng)在不斷開槍,爆了數(shù)個喪尸頭,六子在快速換著子彈。
壯碩男則是在‘洞’口對面炸得面目全非的石頭上‘摸’索著,因為他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不少尸骨,還有一些鐵器工具,似乎要鑿透對面的墻壁。
果然壯碩男找了一會,在上面一處有碎石的地方,扒開后,能夠看出一點點外面透進來的光線,不由的喜出望外,現(xiàn)在外面的喪尸不知道還有多少,況且還有那古怪的妖藤,估計不可能再從那里尋找出路了。
此時,既然這邊能夠出去,只要‘洞’口再拖延一些時間,用地上的工具鑿出個‘洞’來鉆出去逃出生天并不是不可能的,而壯碩男本身就是一個力量的能力者,他一個人的力量能抵得上數(shù)個人的力量,這點鑿石的能力還是有的。
他出聲讓守在‘門’口的人盡量撐住,然后用錘子和鐵棍幾十重錘之下,敲出了一個可以容一個人通過的‘洞’口,慌‘亂’之下幾人紛紛掩護著從那里爬了出去。
爬出去的幾個人樣子都十分的狼狽,瘦猴更是臉皮被石塊磨得血淋淋,此時外面已經(jīng)天黑了,他們感覺在‘洞’中九死一生,漫長得另人發(fā)指,實際上才只過去幾個小時,不過此時能活著出來,已經(jīng)是奇跡了。
等到四人抖著手回到車上,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跟在后面的張書鶴不見了。
而就在剛才四人鉆石‘洞’時,張書鶴已經(jīng)從燒毀的網(wǎng)鉆了出去,收拾掉剩下的幾個**喪尸后,然后飛快的向墓‘穴’沖去,邊沖邊往身上加了數(shù)道防御符,并左手微握,五個指縫間都夾著桃木符擋在身前,貼著墻壁數(shù)分鐘后,再次回到了之前的墓‘穴’。
只見墓‘穴’內幾處被燒焦的灰燼,他心下忍不住繃緊,之前施得那個術法,使得他心血耗了大半,臉‘色’也有些慘白,但仍然謹慎的手一揚,數(shù)張符在‘洞’口布好陣,即使突然遭遇血藤攻擊,也能抵擋一二。
這才向之前血藤涌動的地方看去,只見地上一片狼藉,火苗處處可見,目光掃動間,他終于看到了黑豹,此時黑豹身上油亮的‘毛’發(fā)血跡斑斑,但是卻仍然穩(wěn)穩(wěn)的站在碎石上,正對著腳下不斷‘抽’搐著兩條血藤從口中噴著紫火,見它無恙張書鶴總算是松了口氣。
黑豹因為道法煉化之物,不屬于人間事物,并且它常年吃喪尸珠如吃糖豆,對喪尸毒幾乎免疫,血藤的毒素傳染似乎也對它毫無傷害。
就在張書鶴松了口氣之余,要召喚它時,卻突然看到黑豹眼底‘露’出不明的神‘色’,竟是緩緩的將包裹著地上的兩條扭動的血藤,直接吞入腹中,須臾,張口噴出一口黑‘色’雜質,竟是短短時間內將兩根血藤給煉化到體內,骨骼似乎也瞬間暴漲了一些。
而黑豹在吞完血藤后,似乎有所感應,竟是回頭看向站在‘洞’口的那個人,此時緊盯著張書鶴的那雙黑紫‘色’眼眸竟是有說不出的陌生和冷意,似乎與平日的黑豹判若兩個。
張書鶴在下意識動進行牽制時,卻忘記自已剛耗盡了大半心血,牽制未成功,低頭卻噴出了一大口淤血,他感覺到‘胸’口血氣翻涌,竟隱隱有了反噬之意,頓時大驚失‘色’。
不過幾秒后,血氣便慢慢平復下來,而黑豹眼中卻‘露’出了痛苦掙扎的神‘色’,大概是吞了血藤的關系,意識又要再次陷入沉眠之中,待張書鶴擦掉嘴角的血跡后,黑豹已經(jīng)如往常一樣,自動的縮小以減輕能量消耗,縱躍間竄回到了他的布袋之中,然后一動不動的進入到沉眠狀態(tài),似乎這里一直是它最安心的地方,而剛才的反應只是張書鶴自己的錯覺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完畢,求虎‘摸’o(RoQ)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