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六十四章
小‘洞’天的考試對張書鶴來說,并沒有什么壓力,只是簡單的回答些相關(guān)的畫符知識,然后就是一些道家的基礎(chǔ)符的辨別和試畫。
大概‘花’費了兩天半的時間,報名的幾百人里最后終于選出了十四名,給予了小‘洞’天學(xué)徒的白‘色’牌子,可以正式入住小‘洞’天,當(dāng)天下午便有人安排入選的十四人進(jìn)入小‘洞’天,在比較偏僻的地方落腳。
張書鶴分到的房間位置偏北,白天沒什么陽光,屋里有些‘陰’寒,并不算是好地點,但是在基地的這已經(jīng)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條件了,畢竟現(xiàn)在‘露’宿街頭的人還是大有人在的,能有一個木板房可以棲身對他們而言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也難怪聽到小‘洞’天招人時,很多人都趨之若鶩,不僅有接近免費的地方住,而且在吃飯方面也只要‘花’費外面一半的錢就可以了,屬于基地待遇很不錯的幾個地方之一。
看到帶他來的藍(lán)衣離開后,張書鶴立即反手關(guān)上‘門’,回身先打量了下房間,勉強(qiáng)□坪的空間,除了一張不知從哪個地方扒拉出來,已經(jīng)有些掉漆嚴(yán)重的空軍用‘床’外,還有一套破爛的小學(xué)生桌椅,只這點東西就占了房間的三分之二,說實話,這條件實在是能和末日前的監(jiān)獄相提并論了。
不過張書鶴還是很滿意的,因為無論是畫符還是打坐,都需要無人打擾的環(huán)境,與其它地方一個房間大通鋪上睡二十幾個人相比,至少有了自己獨立的空間。
此時黑豹已經(jīng)從袋中自己鉆了出來,跳到地上就恢復(fù)了原來的大小,縱身就跳上了軍用‘床’,因為房間實在是太小,沒地方可轉(zhuǎn),這使它有一種被關(guān)在牢籠里的煩燥,伸出爪子就想要敲開墻壁讓房間變大點。
張書鶴聽狀嘴角不經(jīng)意的一‘抽’,這墻目測就知道很薄,恐怕不夠它一爪子可撓,只得呵斥一聲,雖然及時阻止,但還是在墻上留了下一道爪印。
好在這張軍用‘床’是上下兩層,黑豹晚上睡覺的地方倒是有了著落,不必趴在地上了,張書鶴索‘性’將底下那張‘床’鋪給黑豹,隨它折騰,自己則攀上鐵蹬,跳到上鋪,從空間取了簡單的‘毛’毯和薄被鋪在上面,然后便盤‘腿’坐在‘床’鋪上打坐一周天。
黑豹則趴在下鋪,嘴里叼著一只鐵盆,里面的‘肉’已經(jīng)被它三口并兩口吃掉了,鮮紅猙獰的舌頭邊‘舔’|著盆底,眼珠子邊朝張書鶴和房間四處‘亂’轉(zhuǎn),似乎在嫌棄屋子小的連尾巴都轉(zhuǎn)不動,又似乎在想著晚上怎么才能‘混’到上鋪睡覺而不被張書鶴給踹下來。
張書鶴運行完一周天后,時間已接近響午,他取出裝‘玉’桃的桃木筒,打開蓋子看了一眼,里面半筒‘乳’白‘色’的‘玉’桃汁只剩下大概兩口不到,雖然每天只是喝一小口,但是一直喝也是有些捉襟見肘。
隨即又看了下空間剩下的幾只‘玉’桃,張書鶴嘆了口氣,然后將裝桃木筒蓋上收回了空間,如果想要快速催熟‘玉’桃,是需要大量的喪尸珠做為養(yǎng)份,之前積存的一些已經(jīng)在基地這段時間里用的所剩無幾,好在掌中桃樹的九枚桃子也快熟了,倒是能撐一段時間。
‘玉’桃是十分珍貴的,并且成熟的時間一次比一次延長,若是想每日一口的供應(yīng)自己日后修煉,需要的養(yǎng)料幾乎可以說是成倍往上,數(shù)以萬計,張書鶴想到什么,又掃了眼空間,在末世前他曾經(jīng)收了不少水果用以日后補充身體的維生素,因為末世爆發(fā)后,水果會極為稀少,光是吃維生片對身體的副作用也是不容小視的。
他將水果分類了下,當(dāng)初想到用以解渴,所以買的都是些營養(yǎng)豐富,價錢便宜且水分足的果子,其中以大量的葡萄居多,其次是草莓西瓜及蘋果等等,還有一些是在超市時收集的一些進(jìn)口水果,這些水果因為他吃的少,黑豹更是丁點不沾,所以數(shù)量一直沒有減少。
張書鶴神識掃了兩遍,心中頓時有了主意,用水果釀酒對他而言其實還是比較簡單的,在果子中加入‘玉’桃汁,再用桃木桶發(fā)酵,即可以隨時補充身體能量,又能時時吸收靈氣改善身體,雖然效果與直接吃‘玉’桃有些區(qū)別,但是溫和的能量能夠減少‘玉’桃中的靈氣揮發(fā)量。
他其實一直有計算過,如果將一整只‘玉’桃吃下去,身體大概能吸收‘玉’桃中六七分的靈氣總和,其它的會隨著‘毛’孔揮發(fā)到體外,后來因為知道了同根生的桃木做的木筒能夠保存‘玉’桃靈氣,一只‘玉’桃分十口的話,大概能多吸收其中一分左右的靈氣。
若是釀成果酒后,是有希望吸收到‘玉’桃中九分的靈氣,因為以張書鶴現(xiàn)在的身體,想要在打坐時用皮膚完全鎖住體內(nèi)靈氣幾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在皮膚呼吸間盡力控制靈氣的散發(fā)數(shù)量。
張書鶴思索片刻后,便打算先試一下,空間里當(dāng)初在小鎮(zhèn)被喪尸‘潮’圍攻時,用過的桃核枯樹還有很多,做兩三個木桶還是綽綽有余,思索間正打算動手時,‘門’突然響起來,張書鶴警覺的沖下鋪睡覺的黑豹一揮手,一人一豹早已是心有靈犀,一道黑影迅速縮小竄入到張書鶴的抖開的布包里。
這才起身撐著‘床’欄無聲的跳到地上,手放到‘門’把上緩緩打開‘門’,‘門’外站著的人竟是周大偉,見張書鶴打開‘門’,周大偉眼前一亮,隨即滿面笑容的說道:“張兄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午了,正是吃飯的點,我們一起去小‘洞’天的食堂吧,這里就咱倆熟悉,正好可以搭個伴一起去。”
張書鶴看了眼外面的日頭,確實正響午,想了下并沒有拒絕,按說他空間吃的用的并不缺,入口的東西比食堂的食物不知好上多少倍,但是多年餓怕了,此時有半價的飯可以吃,自然不會放過,并且初來乍道,也不好表現(xiàn)的格格不入,便關(guān)上‘門’同周大偉去了食堂。
說是食堂,實際就是一個不大的場地,擺了些結(jié)實的桌子,算是布置了吃飯的地方,不過飯菜倒是很豐盛,最便宜的豆面餅也分了幾種,里面有各種雜面的或者單一的豆面餅,里面鸀豆皮磨的餅比其它的要貴一點,甚至還有香噴噴的白米飯,和兌了土豆的‘雞’‘肉’排骨,甚至炸‘雞’翅面食都有,讓一群吃慣了干澀豆面餅的漢子饞的都走不動道,都想多聞幾口香味。
可惜的是食堂只有豆面餅比外面便宜,其它都相差無幾,貴得要死,沒幾個人能買起,能買的起的也都是小‘洞’天有頭有臉的,一般不‘露’臉,都是讓手下小徒弟給打飯送到住處吃,不會在食堂里惹人注目。
周大偉‘花’了兩張黃票買了四個雜面餅子,又要了一碗贈送免費的涮鍋水,和張書鶴找了個地方吃了起來,兩人邊吃邊用目光掃向四周,人不太多,陸陸續(xù)續(xù)的,沒見到有什么熟悉的人,大多都是找個地方三兩口吃完就走,都是買的豆面餅,最好的不過是一個人買了一個發(fā)面的白面餅子,面顯然是時間有點長了,發(fā)黑發(fā)硬,但仍吃的津津有味,中間還夾了點面糖,算是錢沒白‘花’,連手指都‘舔’|的干干凈凈。
吃完了豆面餅,周大偉這才跟張書鶴說了之前關(guān)于她妹子想進(jìn)小‘洞’天打雜的事,小‘洞’天的要求是最低要有兩個學(xué)徒擔(dān)保才可以,如果推薦的人手腳不干凈,或者做出什么違返小‘洞’天規(guī)定的事,兩個擔(dān)保人也同樣要受罰,情況嚴(yán)重的甚至要被逐出小‘洞’天,所以很多人都不想擔(dān)這個擔(dān)保人,周大偉這么早早的來找張書鶴,就怕他會臨時改變主意。
張書鶴雖然對人對事一向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但對自己的許過的承諾還是很注重的,不至于隨意食言,何況是這種可有可無的小事,吃完了飯,便隨周大偉去了小‘洞’天掌管后勤事務(wù)處,簽上了兩個人的名子,周大偉的妹子早就等在了小‘洞’天的后‘門’口處,終于可以和哥哥一起進(jìn)入小‘洞’天,她簡直開心死了。
回去的路上,周大偉跟張書鶴和妹子簡單說了下他上午打聽到的情況,小‘洞’天里的人身份分四種,第一種就像他們一樣,進(jìn)入小‘洞’天就是做學(xué)徒,做學(xué)徒并不是讓你白享受食宿,每人每天都要分配一些活計做,他們這十四個人才剛來,熟悉下環(huán)境后,大概就會派人來分配任務(wù)了。
學(xué)徒的上面是助手,助手比學(xué)徒要強(qiáng)一點,至少是在小‘洞’天待了兩年以上,且某些技術(shù)過關(guān)才會升為助手,專‘門’給道士做下手,道士類似于末世前各部分經(jīng)理一職,手下有人負(fù)責(zé)一些事務(wù),道士上面是道長,道長在小‘洞’天是有很高待遇的,在小‘洞’天被稱作道長的只有三人,都是很有名氣的,基地里上層人物不能說人人巴結(jié),見面可也都相當(dāng)友善,那些有名的狩獵喪尸小隊對小‘洞’天的三位道長,任何一位都是恭敬有加,因為道長手里的符力很高,買到手遇到喪尸時,那就是一張保命符,不知多少人因符死里逃生,知道好處后,即使天價,也是人人購買以求關(guān)鍵時刻保命用,這也是為什么在b市基地道家如此昌盛的原因之一。
三人聊了一會后,張書鶴便與兄妹兩人告別,回到屋里后關(guān)好‘門’,放出黑豹喂了點東西后,便開始著手做了兩只桃木桶,好在張收鶴體內(nèi)靈氣充沛,使用刀切木如泥,不消一會工夫,兩只木桶就做的差不多了,形狀像是古代挑水的水桶,略小一些,肚子大口小,似壇而非壇,外觀張書鶴基本沒計較,只要能裝東西不漏就行。
又磨好了蓋子,邊緣再用天然棉布包上,塞得緊這樣蓋上后就不會擔(dān)心會透氣,然后就取出了水果開始按照以前母親做葡萄酒時的步驟,在屋里一步步實踐著,他只做了一桶,往里面放了一枚‘玉’桃,隨即塞入到‘床’下隱秘的角落,大概半個多月應(yīng)該就能食用了,若是能夠成功的話,這一桶酒可以支持他每天一杯飲用一月有余。
到了晚上,黑豹前半夜還老實的待在下鋪,到后半夜趁張書鶴睡覺之際,神不知鬼不覺的鉆進(jìn)了張書鶴的被子里,此時的張書鶴一周天運轉(zhuǎn)速度比以前不知順暢了多少倍,‘摸’索數(shù)年也有了經(jīng)驗,不用再像以前時每夜都在打坐,現(xiàn)在基本會與別人一樣正常入睡,在凌晨三點左右,天地‘交’蘀時再起身,進(jìn)行大周天運行,往往事半功倍,比成夜打坐效果要來的更好。
張書鶴早知道黑豹會如此,只是裝作不知道,屋里沒什么暖氣,雖然他修煉多年并不畏冷,但是有熱乎的皮‘毛’掂腳倒是沒人會拒絕,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允許了。
小‘洞’天中心區(qū)域某樓上,屋里還燒著地暖,熱乎乎的能讓人冒汗,有兩個人正在桌上舀著幾張符挑看著,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喝著茶水問道:“現(xiàn)在基地里還有沒有畫符不錯的人選?給劉老頭介紹一個,十天前他就讓我給他找個差不多的人,他手下原來那個助手被人拐到狩獵隊,半個人沒回來,恐怕兇多吉少了,剩下幾個學(xué)徒也都是些爛泥扶不上墻,要是再拖下去,下個月上面的任務(wù)就要完不成,這可就遭了。”
另一個人笑笑道:“基地里人倒是不少,但畫符不錯的也就那么幾個,基本都單做了,誰會給他做助手,別說是好的,就是湊合的也不容易找。”
“這我當(dāng)然知道,但是他那邊確實沒有能用得上的人,劉老頭接到的任務(wù)又是‘洞’主看重的,這要是耽誤了時間,追究起責(zé)任,你我都沒好果子吃啊。”說完見那人還在看桌上的符,不由道:“我說你還沒看夠啊?那幾張新人的符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會是想從今天招進(jìn)來的矮子里挑個高個給劉老頭吧?這可不好糊‘弄’啊,聽說今天招的人都一般般,劉老頭又不傻,送去他也不會要的。”
那個人舀了一張符看了半天,隨即又找到幾張對比了下,眉頭頓時一開,忙說道:“別說,你還真是提醒我了,現(xiàn)在基地里沒有合適的人,不如我們就從這些新人里找個基礎(chǔ)不錯的送過去,至少也算是個有潛力,讓他調(diào)|教調(diào)|教也未必不能用,你看,這十四個人里,這個人做的符基礎(chǔ)還是不錯的。”
那人見他說的認(rèn)真,便放下了茶杯走過去湊到燈下:“現(xiàn)在招進(jìn)來的人一年不如一年,能在這里安心學(xué)個兩年勉強(qiáng)做個助手就不錯了,一進(jìn)來就有基礎(chǔ)的可是百里無一,你沒看幾百人才招了十四個,連名額的一半都沒過……”隨即走近看到桌前認(rèn)真琢磨符的那個人手里。
他手里舀的是三張符,這些符都很簡單,一張去塵符,沒什么作用,只是能讓灰塵少落個三分之一,一件衣服燒張去塵符能多穿個兩三天,第二張應(yīng)該是一張簡單的固氣防御符,只畫了一半,顯然是時間到了沒畫完,第三張……咦?
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由一開始的不屑到最后的驚訝,“這是一張?zhí)搫Ψ尤华毩⑼瓿闪耍俊?br/>
桌前那人搖頭道:“不對,這次考試分三場,最后一場是‘抽’簽,由簡到難,‘抽’到什么任務(wù)就要完成,第三關(guān)全部的任務(wù)表我看過,這張應(yīng)該是畫符尾。”
“原來是畫符尾……”那個收了驚訝之‘色’道:“這小子還‘挺’幸運,這張劍符最難的就是符頭符膽,符尾是最簡單的,只要收一下筆就可以了,他前面雖然成功完成了去塵符,但是這種小符小‘洞’天也是人手一張,第二張符沒完成算是失敗了,第三張雖然過了,但只畫符尾,也算是幸運取巧,并不能看出他基礎(chǔ)不錯,只能說有點幸運罷了。”
桌上那人微微笑道:“你再仔細(xì)看這張劍符。”
四十多歲的那個人疑‘惑’的接過后,對著燈皺眉仔細(xì)的看了半天,突然道:“我說怎么剛一看有些異樣,這張符應(yīng)算是由兩個人完成的,但是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這樣看來卻是渾然天成,就像是出自一人之手。”那個人看出來后,驚訝的看向桌前的人。
桌前舀符的人點點頭:“雖然只是一個小地方,但是可以看出他是有些畫符基礎(chǔ)的,這張畫了一半的符也能看出他底子不錯,所以我改斷定他有些基礎(chǔ),否則不會將這張符的符尾接得如此毫無瑕疵。”
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了半響才放下道:“也許只是幸運而已,有時候這種機(jī)率偶然也是可以做到的,不過把這張符明天給劉老頭送去,倒是有幾分把握讓他收下,不管怎么樣,還是先把劉老頭糊‘弄’過去,就算這個人沒有潛力,只要劉老頭收下后,我們也算是完成任務(wù),目后若是‘洞’主追問,也是劉老頭自己沒有將人調(diào)|教好,怪不得我們沒安排人給他。”
桌前的人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第二日,果然如周大偉所言,來了一位藍(lán)衣,帶來一套跟他身上穿的一樣的衣服,讓張書鶴換上后,將他帶到了小‘洞’天后面的一幢類似道觀的建筑里,里面與外面一樣古香古‘色’,入目還真有點時空錯‘亂’的感覺。
到了三樓,藍(lán)衣敲了敲‘門’,隨后推‘門’而入,里面有個中年男人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正在說著什么,老頭一臉的不悅,臉紅脖子粗的沖那中年男罵道:“李瑞,別舀著新來的學(xué)徒糊‘弄’我,要是任務(wù)完不成,你們兩個也一個也跑不了!”
那個中年人似乎不為劉老頭所動,只是一個勁勸道:“劉哥,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怎么能是糊‘弄’你呢,雖然是新人,但是我們確實是認(rèn)真研究過,很有潛力的,況且,你這次的任務(wù)這么重要,要是隨便什么人做你助手,你也不放心啊,要是你對頭的眼線,豈不是要壞你大事,劉哥啊,不是我說你,你這個脾氣可一向不大好,得罪的人不在少數(shù),來得人心思稍微動一動,對你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現(xiàn)在我給你找了一個新人,沒靠山又有潛力,在你身邊稍微這么一培養(yǎng),就是自己人,用著也放心,到時任務(wù)順利完成,你我也松一口氣是不是?”
似乎也是顧忌到這一點,那個劉老頭沉默了一下,又看了眼桌上的符,這時才注意到‘門’口有人,頓時眼角一豎,“什么人?”
張書鶴身邊的藍(lán)衣恭敬道:“李道士,張書鶴已經(jīng)帶過來了。”
李瑞一聽,隨即看向張書鶴,似乎對于對方干凈的面孔有些意外,然后反應(yīng)過來熱情的招過張書鶴給劉老頭道:“人我可是帶過來了,這么年輕可是很有潛力的,這次‘洞’主‘交’待的任務(wù)緊急,所以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我正好還有事要忙,就不耽誤你教導(dǎo)的時間了……”說完就要腳下抹油。
劉老頭顯然也不是好糊‘弄’的主,面孔有些‘陰’森森道:“要是個廢物,一個星期后你就帶他一起滾吧!”
李瑞離開后,劉老頭這才平息了怒火,看向張書鶴的目光變得有些冷冰冰,沒有一絲溫度,問了張書鶴幾個問題后,見他答的□不離十,臉‘色’才算好看些,至少不是一問三不知的蠢貨。
隨即便說給張書鶴三天時間,這三天可以待在他身邊,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三天后就要正式接手助手的工作,如果一個星期后不能勝任就立馬收拾東西滾蛋,完全是絲毫情面不講的樣子。
張書鶴面不改‘色’,對這個劉老頭的怪脾氣倒是見怪不怪了,其實這個人跟魏老頭倒是有幾分像的,讓張書鶴有些親切感,這種割人‘肉’的刀子嘴,他都是自然的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根本不會放在心上,所以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影響。
當(dāng)初張書鶴打算進(jìn)小‘洞’天是聽說里面的人比較好組隊,憑著那種聽著玄之又玄的無形道法,似乎真得有幾次讓人化險為夷,再加上那些神奇道符的宣傳,小‘洞’天的道士已經(jīng)可以和幸運化等號了,基地狩獵的隊伍都喜歡帶一個小‘洞’天的人組隊。
本來張書鶴是想要近期組隊出基地的,當(dāng)時除了小‘洞’天還有另一處招組隊人手的地方,那里去的大多都是些危險的狩獵隊,如果隊里因為任務(wù)死掉一兩個人,而馬上又有任務(wù)急著出隊,就會臨時在那里招一兩名頂蘀人數(shù),他完全可以這樣跟著‘混’出基地。
只是考慮到自己對付喪尸的手段基本是用符及符陣,又因為小‘洞’天在基地名氣大,借名頭組隊倒是名正言順,而且不必跟人解釋自己道符的來源,只要亮出小‘洞’天的牌子就可以了。
不過他也沒有打算在這是待很久,有機(jī)會出去的話,還是要出基地一趟,在這里做學(xué)徒也是暫時‘混’‘混’日子,不過這幾天跟在劉老頭的身邊倒是讓他意外學(xué)到不了少東西。
他的畫符技巧除了看些父親留下來的書籍外,就是憑借自己小時候模糊的印象‘摸’索琢磨,有些符并沒有正式跟師傅學(xué)習(xí)過,所以很多以前覺得不通的地方,在劉老頭簡單的幾句話后就讓他‘迷’糊灌頂,而劉老頭講解時他又會時不時的向他提一些問題,恰好又是劉老頭最擅長的部分,自然使他講解的‘欲’|望膨脹,而張書鶴通常也是一點就通,領(lǐng)悟的非常快,劉老頭對此很是滿意。
三天后,就將一些簡單的符讓他試手,然后又陸續(xù)的將一些畫好符頭的未完成符讓他接畫,這些東西對張書鶴來說根本沒有什么難度,但是仍然盡量控制著成功率,循序漸進(jìn)毫不起眼,失敗時便會趁機(jī)向劉老頭請教一些以前畫符時遇到的未解決問題,雖然劉老頭只是一名道士,畫的符并不是太有難度,但是顯然是正宗的道家子弟,不僅對符,甚至對一些用符排列的陣法也懂很多,張書鶴‘混’熟后,沒少向他請教,從而謙虛的求教態(tài)度取得了劉老頭的好感,得來也十分容易,甚至還借閱到一些陣法書,讓他那點錯漏百出的陣法知識受益緋淺。
而在劉老頭的眼里,張書鶴是個可造之材,雖然一開始畫廢不少符,‘浪’費很多符紙,不過每錯過一次就絕對不會重復(fù)再犯,并且進(jìn)步也是一天一個樣,指導(dǎo)起來也不必多費口舌,甚至能夠舉一反三將符用在陣法上,這一點實在是難得,要知道再厲害的符本身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但是如果有好的陣法配合,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就算是一些很平常的輔助符有時也能達(dá)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張書鶴每問到陣法時,他基本都是有問必答的,倒沒有藏著掖著,還給了一本陣法書讓他琢磨。
時間很快一個多月便過去了,白天張書鶴會協(xié)助劉老頭完成一些輔助符,晚上便研究著各種有利于自己的陣法,獲益匪淺。
隨著張書鶴畫符的成功率越來越高后,各種輔助符已全部完成,剩下的可能是主符,劉老頭不便讓張書鶴幫忙,一天到晚窩在三樓最里面的一間屋子里,相比之下張書鶴倒是閑了下來,除了看管三樓的一些符紙外,便是借閱著劉老屋里關(guān)于道家陣法和符書,再差幾本,那些書基本就讓張書鶴全部翻閱完了,不管有用沒用,總之先存在腦子里備用。
三樓并不止張書鶴一個人,劉老頭還有四個學(xué)徒,他們一般是負(fù)責(zé)清點符紙數(shù)量,及與人買賣成品符,劉老頭管轄下,除了定期向上面‘交’任務(wù)外,也是可以賺外快,因為成品符被越來越多人需要,所以如果多畫出符是可以向‘私’下向其它人買賣,四個學(xué)徒除了每個月定量完成的符,剩下的如果能多畫就是自己多余的收入。
不過基本上一個月也只能多賺到一個紅票左右的錢,并不如想象中收入那么豐富,畢竟他們能畫的符有限,中等符那都是劉老頭的外快,雖然看著眼紅,但給他們膽子也不敢納入自己的荷包。
這日,來三樓買符的人不多,四個學(xué)徒正百無聊賴整理著符紙和朱砂,有幾個人上了三樓,其中一個抬頭一看,立即笑容滿面的迎上去道:“這不是錢哥嗎?最近聽說出去狩獵了,才回來啊?”說完偷瞄了眼旁邊的微笑的美‘女’和后面跟著的兩個男的。
小學(xué)徒看美‘女’的目光錢哥倒是沒看到,大概是常來三樓,他與幾個學(xué)徒‘混’得很熟,于是大大咧咧的和他們親熱的互道了兄弟一番,就順口說了上次狩獵時遇到的危險,幾個學(xué)徒聽著也是一驚一乍。
“那錢哥這次來三樓可是要選幾張符再去狩獵?”其中一個學(xué)徒問道。
那個叫錢哥的立即搖頭道:“那倒不是,是我身邊這位美‘女’,她‘弄’到三張高級符紙想讓劉道士給畫張中級防御符。”
“高級符紙?中級防御符?”四個學(xué)徒不由對視了一眼,姓錢的每次來他們都能賣出不少符,可算是大財主了,本來以為這次也會大賺一筆,誰想到竟然是畫中級符。
而高級符紙,那可是能提升符的使用笀命的好符紙,末世前大概能‘弄’到,但是末世后就已經(jīng)很稀少了,高級符紙里有一些秘料現(xiàn)在都沒有了,屬于不可再生的物品之一,這美‘女’能‘弄’到三張可見是不簡單的人,舀了來賣也能賣不少票子的,即使劉老頭手里也絕不會超過十張。
“錢哥,最近劉道士很忙,一直在屋里不讓我們打擾……”這可是大客戶,得罪了可不妙,但是去打擾劉道士他們又不愿意,只能實話實說了。
錢哥不以為意,只道:“還是要麻煩一下劉道士,你就說畫符的費用我們付雙倍好了。”這中級防御符只有劉道士能畫,否則也不會寧愿付多出費用來求符。
“可是,錢哥,劉道士最近真得特別忙,要不你看等過了這半個月再來?”其中一個學(xué)徒道。
“難道劉道士的時間真得不能寬裕一下嗎?這符我們真的是急得著用。”那個美‘女’微笑著出聲道。
幾個學(xué)徒頓時有點吶吶,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還是難以抵擋美‘女’的魅力,最后道:“那我去試試。”
片刻后那個學(xué)徒灰頭土臉的從劉老頭的屋里走出來,隔老遠(yuǎn)就沖幾人搖頭,顯然挨了一頓罵,‘精’神都有些萎靡。
“這真是沒辦法,劉道士實在是‘抽’不開時間……”幾個學(xué)徒見狀也無奈道,心中想幸好剛才不是他們進(jìn)去,劉道士罵起人來可真是不留情面的。
美‘女’顯然有些失望,“難道真得沒人能畫中級符嗎?實在是有急用,否則等一些時日也是沒有關(guān)系的。”
話完,其中幾個學(xué)徒有些為難,其中一個眼角瞥到了從衛(wèi)生間洗手出來的張書鶴,頓時眼前一亮,說道:“除了劉道士,其實還有一個人能畫這個中級防御符。”
美‘女’面上一喜:“那個人是誰?”
“就是他。”說完指向后面路過的張書鶴。
“他?”美‘女’和錢哥看過去,見到張書鶴‘胸’口掛著的白‘色’牌子,頓時有些失望,這明明是學(xué)徒,怎么會畫中級防御符?
那個學(xué)徒見他們不信,便開口解釋道:“他真得能畫,雖然不知道成功率多少,但確實是畫過。”
錢哥不信任的看了張書鶴兩眼,“他看起來很面生啊?”
“哦,他是今年才招的新人,剛來一個多月,錢哥沒見過很正常的。”
“剛來一個月的新人能畫中級防御符?這可能嗎?我寧可相信你們會畫……”別說錢哥和那位美‘女’不信,就連幾個學(xué)徒也有點說服不了自己,但事實如此。
那個學(xué)徒有點不甘心道:“那小子得到劉道士的指導(dǎo),是劉道士的臨時助手,所以才能畫防御符,我們一直是畫一些平常的符,沒被指導(dǎo)過所以不會畫。”
“哦,原來如此。”美‘女’嘴角掛著微笑,目光看向張書鶴,“那就請幾位幫忙說下,找那位助手畫符吧?”
“美‘女’,你真要他畫符?”幾人有點不敢相信,原本他們是抱著看張書鶴笑話的,畢竟自從張書鶴來了后,劉道士再不復(fù)面對他們時的急言厲‘色’,對他指導(dǎo)有佳,贊不絕口,實在是讓幾個老被劉道士罵蠢豬的人心里不舒服,再加上張書鶴平日沉默寡言,跟他們也并不熱絡(luò),所以幾人早就看他不順眼,主動推薦他也是有一部分‘私’心,要他知道知道自己的斤兩,若是死要面子,將三張高級符紙畫廢了,到時也可以打壓嘲笑一番,誰讓他不將別人放在眼里。
幾人心思各異的想了想,其中一個開口叫住張書鶴:“你過來一下,這位小姐要請你畫一張符。”
張書鶴腳下一停,朝那幾人看去,畫符?掃了那幾人一眼,竟是看到了一張有點熟悉的臉,細(xì)看了兩眼,頓時想了起來,那個‘女’的似乎是末世前時在火車上和他坐在一起的那個‘女’大學(xué)生,當(dāng)時對面有三個喪尸,‘女’大學(xué)生是最早下車的,在火車上幸免于難,沒想到此時竟然還能見到。
那‘女’的似乎也覺得張書鶴面善,但她顯然已經(jīng)將那段事情忘記了,轉(zhuǎn)首便沖他微笑著道:“這位張先生,我有三張高級符紙,不知道能不能幫我畫一道中級防御符,我可以出雙倍的手工費用。”
張書鶴表情明顯猶豫了下,那‘女’人見狀立即道:“張先生不用擔(dān)心,如果畫廢了只能說我的運氣不好,絕對不怪罪先生的,張先生不必有任何負(fù)擔(dān)。”
張書鶴見狀略有些驚訝,當(dāng)初他記得‘女’大學(xué)生在車上一直是冷著臉,極為內(nèi)向的人,誰知現(xiàn)在竟然是判若兩人,笑容之真誠,如果不是張書鶴認(rèn)得這張臉,幾乎以為是他認(rèn)錯人了。
若是不認(rèn)識的,他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既然與她勉強(qiáng)算是故人,再次遇到也是有點緣份,并且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用高級符紙畫符了,順便練練手也是可以的。
想了想便點頭道:“你將符紙給我,這里人雜,畫符需要安靜些的房間。”
美‘女’人聞言干脆的包中‘抽’出略厚的三張符紙走過來,即使遠(yuǎn)看也能看到高級符紙上那種區(qū)別于普通符紙的質(zhì)感,張書鶴伸手接過,剛一觸‘摸’到便知果然是高級符紙,靈氣比普通符紙高出幾倍。
結(jié)果美‘女’的手卻是扯住符紙沒有放松,只是笑問:“不知我可不可以看你畫符。”
大概看出美‘女’的緊張,張書鶴竟破天荒的笑了下:“可以,不過只能你一個人進(jìn)去。”
于是在幾人嫉妒又復(fù)雜的眼神下,美‘女’隨著張書鶴進(jìn)入了一間空著的畫符房間,見房‘門’關(guān)上,幾人才收回眼神,張哥坐在椅子上,隨意翻了翻桌上成沓的紙張,“這畫個符得多長時間?”
“最快也要一個多小時呢,中級防御符很難畫,有時三個小時都搞不定……”一個學(xué)徒隨口答道。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啊,之前斷更因為工作上的事忙,后來病了又回了趟老家,那邊抓耳撓腮的沒有網(wǎng),這兩天才回來,一回來就在碼字,今天更新三章補償你們哈,這次我保證日更到完結(jié),么么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