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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好奇的湊過去看了看,“張哥,這不是喪尸身上的嗎?怎么會在這‘女’人身上?”
魏老頭見黑豹正在用眼盯著張書鶴手里的珠子,抱著妞妞也圍過來看了看,“這好像跟以前的珠子不一樣,比紅珠大不少,顏‘色’也深多了。”
張書鶴早就察覺出黑豹的異樣,但卻并沒有將珠子如愿的給它食用,而是反手收入了空間之中,魏老頭見黑豹用尾巴拍地面有點(diǎn)暴燥,不忍道:“書鶴,你不是說珠子能提升小黑的能力,不如就給它吃了吧……”
張書鶴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這是一枚四級喪尸珠,現(xiàn)在給它食用還太危險。”隨即看了眼急得爪尖伸了又縮,縮了又伸的黑豹,不由瞥了它一眼,沖它道了句:“早晚是你的,急什么?”
黑豹聽到這句話,才算安撫了下來,這時離黎明只剩下兩個小時的時間,以他剛才設(shè)陣中陣的七星陣法,喪尸是不容易圍上來的,因?yàn)殛囍杏袛繗夥拇嬖冢軌蜻m當(dāng)收斂他們身上的氣息。
不過此時喪尸‘潮’卻是不斷的向日陣法中涌了過來,即使他們無法進(jìn)入到陣法中,整個喪尸‘潮’仍然不間斷的圍過來,其中的原因并不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這里有人的氣息,而被高等喪尸驅(qū)使。
黑夜中,一聲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尖嘯聲不斷的響起,張書鶴已經(jīng)開了夜視,在黑壓壓的喪尸‘潮’中正有幾個身影不斷的在空中閃來閃去,至少其中數(shù)個是三級喪尸。
劉海和魏老頭也察覺到不對勁起來,他們平時在路上,只要張書鶴一布下陣法,基本就不會有喪尸將他們圍起來,這次,張書鶴已經(jīng)提早很久時間將陣法布上,并且布得非常仔細(xì),結(jié)果卻被整個喪尸‘潮’圍了起來,如果說符失去了效用,但是被撒了糯米的外圍,喪尸都無法進(jìn)入,如果符有效,為什么又會被圍上,雖然張書鶴在報亭三米之外都設(shè)了陣法,但是如果被圍上,轉(zhuǎn)圈黑壓壓的一片不管是對于劉海幾人,還是任何人,沖擊力都很大。
劉海突然一個‘激’靈,突然嘴里道:“張哥,這些喪尸為什么偏偏圍上了咱們?這一路上咱們一直很小心,也沒有遇到什么厲害的喪尸,自從遇到那兩個人開始,這些喪尸就緊追著咱們不放。
張哥,魏爺,你們說是不是因?yàn)閯偛拍莻€人所以這些喪尸才會跟著咱們?”
張書鶴聽罷似乎第一次認(rèn)識劉海一樣,道了句:“不錯,沒有想象中那么笨。”
隨即道:“剛才的那枚四級喪尸珠恐怕就是吸引這些喪尸的原因。”高等喪尸也是會互相殘殺,低等喪尸若取得了高等喪尸的珠子吞噬后,就會直接進(jìn)化成高等喪尸,這也是為什么一個四級喪尸珠會吸引來數(shù)個三級喪尸爭奪,而數(shù)個三級喪尸又招來無數(shù)低等喪尸,這才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喪尸‘潮’。
張書鶴簡單將這個道理說了下,魏老頭望了眼周圍張牙舞爪的喪尸,感覺這事真有點(diǎn)玄乎,而劉海則直接開口罵道:“X他媽,真是好人沒好報,好心救他們的命,結(jié)果撲火反遭火上身,他們現(xiàn)在倒是死了一了百了,連累我們被喪尸‘潮’給包圍了……”
想到什么急忙道:“張哥,我們把珠子扔了吧,跳房頂上扔遠(yuǎn)點(diǎn),它們會不會放過我們?”越說越覺得這辦法可行,把珠子扔進(jìn)喪尸群里,讓它們自相殘殺,然后就可以趁‘亂’逃走。
張書鶴頓了一下,他并不是沒想到這個辦法,只怕?lián)尩絾适榈墓倘贿€好,沒搶到的仍然不會放過他們,且不說珠子只有一個,就算是三級喪尸一人一個,他們未必懂得見好就收,窮寇莫追的道理,因?yàn)樗鼈儾皇侨耍欢硕亲永锏膹潖澋赖馈?br/>
魏老頭卻是道:“書鶴剛才已經(jīng)把珠子放進(jìn)空間里,你看,這些喪尸仍然圍著,恐怕它們是有沒有珠子都要?dú)⒘宋覀儯越o不給我們都要死。”
劉海氣憤的蹦出一句:“欺人太甚!那我們就跟他們耗,我們手里有食物,看誰能耗過誰……”不過這話說到后面,也有點(diǎn)心虛,張哥也說只是臨時陣法,實(shí)在是不知道能耗多久。
張書鶴聽著凄厲的尖嘯由遠(yuǎn)而近,毅然回身道:“外面不安全,先進(jìn)屋里再說。”雖然陣法已布,阻止普通喪尸倒是綽綽有余,但是對高等喪尸而言,卻未必能堅持多久。
進(jìn)了報廳,魏老頭取出了大陽能手電,里面光線倒不至于太暗,這個報廳賣的都是些雜志和報紙,地方并不大,十幾坪米左右,可能是報廳在末世前就已經(jīng)關(guān)‘門’,‘門’鎖著,周圍又是鐵皮不容易損壞,窗也用木板隔上,倒是保證了堅固‘性’。
魏老頭將整個貨架推倒在地,又墊了些報紙雜志,用農(nóng)村時收集的一些厚棉被褥,別看‘花’‘花’綠綠縫的老土之極,但是這些棉‘花’都是過去的好棉,又厚又沉,比現(xiàn)在超市賣的太空被羽絨被在結(jié)實(shí)保暖的多,鋪上即能當(dāng)椅子坐又能當(dāng)‘床’來躺。
旁邊架子上還有些過期的飲料和面包,面包早就風(fēng)干硬化,不能吃了,咬一口比石頭還硬,飲料過期更加不能果腹,不過大瓶的果汁瓶倒是可以用來方便。
誰知道這里能待多久,但不管待多久,人總要吃喝拉撒,魏老頭取了個布簾栓在鐵皮房兩邊,隔開了一個小空間,在五分之一的空間里又堅了塊塑料板,一邊用來清洗,一邊用來上廁所。
好在現(xiàn)在是冬天,把大飲料瓶割開頭,用塑料一套,妞妞可以暫時方便在里面,上面再蓋塊板子。
幾個大男人就只能艱苦點(diǎn),后面有個‘門’,原來就有個‘洞’用幾塊紙殼擋著,‘門’外面是條墻外的水溝,把紙殼一撕,幾個男的直接‘尿’外面,大號的話也好辦,屋里這么多報紙雜志,從空間拿個水桶,仿一個古代的馬桶,在桶上套上黑塑料袋,誰拉完就撕幾張紙隔開,下個人拉完再撕幾張紙隔開,因?yàn)槭嵌欤岛盟芰峡谌拥剿疁侠锊痪镁蛢龀杀纾朦c(diǎn)蟲子不生,倒也算干凈。
魏老頭和劉海‘弄’完后,回來看,張書鶴和黑豹,已經(jīng)在書架鋪的臨時‘床’上睡著了,因?yàn)樘洌瑥垥Q合著身上一件半長的黑‘色’羽絨服,頭枕著一疊報紙側(cè)身睡著,黑豹的一身皮‘毛’倒是半點(diǎn)不會覺得冷,張書鶴的手還放在它脖頸上。
顯然是正在安撫黑豹之前沒給它吃那顆大珠子的憤怒脾氣,安撫到一半便支撐不住的睡著了,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設(shè)下幾個連環(huán)陣法,所耗的‘精’氣是極大的,疲倦感也來得極重,也說明耗損已是身體極限,睡眠是人體自我修復(fù)的本能。
不過張書鶴睡著,并不代表黑豹也睡著了,聽到兩人從簾子里走出來的腳步聲,黑豹耳朵動了動,隨即便突然抬頭沖兩個兇狠的齜了下牙,喉嚨里響起了警告聲,冰冷的眸子也狠狠的盯著兩人,一眨不眨,顯然這神情所表達(dá)出來的意思就是,只要兩個人敢出聲吵醒張書鶴,它就讓兩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魏老頭和劉海哪里不明白黑豹的意思,兩人苦笑的對視一眼,黑豹對于張書鶴的占有‘欲’就連劉海這種粗線條也能感覺出來,平時是根本不讓外人靠近張書鶴的,沒事也霸在他身邊,就算被張書鶴訓(xùn)斥著怒吼不滿,過一會又會圍著張書鶴轉(zhuǎn),張書鶴休息時它幾乎半點(diǎn)不離身邊,誰靠近都不行,守得那叫一個嚴(yán)實(shí)。
魏老頭只好又取出一‘床’被子鋪在地上,兩人暫時先在被子上休息一會,黑豹見他們沒有吵醒張書鶴,這才又將目光看向張書鶴,伸出舌頭‘舔’了下放在它身上白皙的手指,然后躺回到張書鶴身邊,此時外面尖嘯聲不斷,但是從‘門’縫看過去,卻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真切,耳朵倒是能聽到腳步聲不斷的在周圍行走。
兩人也是又累又疲,坐了一會就睡著了,睡在另一邊的妞妞也因?yàn)椤窳ν钢]有清醒,一時間報廳里靜悄悄的一片。
直到天‘色’大亮,幾人頓時被“嘭”的一聲響驚醒,只見張書鶴突然睜開眼睛,一手拍向身下的‘床’板,縱身躍起,然后整個身體貼向墻角的隱秘處。
而黑豹再是先他一步的竄到‘門’口,顯然是想一爪子拍爛鐵‘門’,不過想到‘門’板上有陣符倒是轉(zhuǎn)了一圈向張書鶴沖去。
魏老頭也驚醒了過來,過去將妞妞抱了起來,劉海也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并取出了砍刀,響聲只有一下,好似有人跳到了房頂上的聲音。
不過幾人靜悄悄收斂著氣息,卻再沒有聽到房頂上走動的聲音,張書鶴此時卻是取了把匕首挑開了‘門’邊木板的一條縫,看了過去。
晚上光線相對較暗,喪尸一直是模糊著,只能從大概腳步聲才能聽到數(shù)量,此時看著不免讓人觸目驚心,喪尸的數(shù)量似乎已經(jīng)超出了預(yù)計,黑壓壓的根本無法估計數(shù)量,難道整個喪尸‘潮’都圍了過來?實(shí)在是不敢想象。
一個基地遇到喪尸‘潮’都一個個頭大如斗,更不要提張書鶴這幾個人,魏老頭和劉海見張書鶴的動作,也試探著在窗處的木板縫隙向外看,一看之下,兩人都臉‘色’大變,劉海更是目瞪口呆。
半天才發(fā)聲不全的道了句:“天……怎么這么多的喪尸啊……”
地面上的全是普通喪尸并沒有什么看頭,張書鶴將目光看向周圍尋找著三級喪尸的蹤影,果然見到不少在空中建筑物上跳躍的喪尸。
它們穿著明顯要比普通喪尸好的多,張書鶴臉‘色’一沉,這代表什么,代表著它們的智力進(jìn)化已經(jīng)到了一定程度,并保留了做為人類的某些習(xí)慣,比如,如人類一樣的著裝和‘奸’詐。
以張書鶴這個角度看過去,三級喪尸大概有三個,而劉海那邊卻已經(jīng)驚呼:“張哥,這,這邊有幾個飛著的喪尸,跟咱們毀的那臺車遇到的喪尸一樣……”
“幾個?”
“它們一直在跳,我數(shù)不清,大概三個……不不,四個……”
張書鶴看得是‘門’的方向,而劉海那邊是窗的方位,如果平均乘2,四面差不多十?dāng)?shù)個三級喪尸,一個四級的喪尸珠居然要十個左右的三級喪尸搶奪,就算是前世張書鶴,也是完全沒有接觸過的事情,不過想來,那個時候他一直在一個小基地里,每天想得到的只是食物,對于食物以外的事情一般很少接觸,對于腐藤和喪尸身上的珠子后來也只是接觸到一點(diǎn)點(diǎn)。
此時才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似乎并不普通,不僅僅是喪尸趨之若鶩,連人似乎也對它有所需求,如果按照道家所說,任何事物都存在‘陰’陽兩面,善惡兩生,那也可以說腐藤與喪尸身上也有可取之物,或者就是紅珠這樣類似于‘玉’桃般純凈的能量。
張書鶴正皺眉時,只見不過處一個三級喪尸突然向鐵皮房躍來,竟然落到了鐵皮房頂,接著一聲“澎”,讓幾個心下一跳。
“張哥,好像有喪尸上了房頂?”劉海在那邊道。
房頂已經(jīng)被張書鶴布下了一套七星陣法,一套七星符的能量至少能夠支撐一個星期左右,只要法力在,陣法就在,喪尸是不可能立足于陣法之上,紅線是張書鶴自己的法力,所以他能夠感覺到房頂?shù)年嚪āā瘎樱F(xiàn)在陣法并沒有破掉,那這聲“澎”的聲音,應(yīng)該是喪尸落在房頂,或是被困于上面,或者是彈開,因?yàn)楹罄m(xù)再沒有聲音,應(yīng)該是后者。
三級喪尸之所以很難對付,就在于它們的速度很快,武俠里曾說過,快就是破,破一切招數(shù),除非比它更快,所以一般來說很難能將它們輕易殺掉,并且現(xiàn)在并不是一只兩只,而是整整十?dāng)?shù)只,就算是對于基地也是很頭疼的數(shù)量,何況是張書鶴幾人。
不過相對五套七星陣法的威力,暫時應(yīng)該沒事,張書鶴這才收了七星劍,回到‘床’的位置,此時妞妞也醒了過來,正坐在‘床’上‘揉’著眼睛,續(xù)而張大眼看著陌生的地方。
“爺爺……餓……”
看了眼心疼孩子的魏老頭,張書鶴沖幾人擺了擺手:“先‘弄’點(diǎn)東西補(bǔ)充下能量。”越是危險的時候,就越要吃飽喝足,好保持充足的‘精’神和體力。
劉海也是緊張的走了兩步,手里的刀始終沒有收回去,昨晚他只知道喪尸很多,但是因?yàn)樘旌冢觳惶宄砸簿蜔o所懼了,早上這么一看,才是一身的冷汗,他們就好像是可憐的幾只田鼠,被幾萬條毒蛇盯著,往哪跑?就算長了翅膀也能拖下來。
張書鶴冷靜下來后,倒是如平常一樣,撫了兩下黑豹的金耳,從空間取了一盆牛骨給它,隨即將‘床’上的被子一掀,找了幾張報紙墊上,從空間陸續(xù)取了一些東西。
一大桶酸‘奶’,三袋松軟的全麥面包,四個粗火‘腿’及一人兩只嫩‘玉’米,魏老頭也從空間取了碗出來,將酸‘奶’開蓋,一人倒了一碗,這些都是好東西,也只有他們能吃到,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到的福利。
妞妞年紀(jì)還小,又跟著大人,所以沒有壓力,加上餓了,咕嘟咕嘟就將一碗喝掉半碗,兩排細(xì)牙對著火‘腿’啃了起來。
劉海吃得有些食不知味,如果不知道外面那些喪尸就罷了,現(xiàn)在知道了,就算眼前是山珍海味也吃不下了,誰知道這是不是只后一頓飯,沒人會最后一頓飯還吃的香甜,那實(shí)在是太沒心沒肺。
魏老頭見狀拍了拍劉海的肩膀道:“沒事,有書鶴在,咱們肯定死不了,退一步講,就算是死了,那也得做個飽死鬼,不能餓著肚子。”
說得劉海心里酸溜溜的,抬頭看了眼和往常一樣,時不時‘摸’‘摸’旁邊的黑豹的張書鶴,最后,還是大口吃了起來,那一桶酸‘奶’大半都進(jìn)了他和妞妞的肚子里,誰讓他們一個是能吃的小孩,一個是力量大的壯士,末了還啃了三個火勺這才飽了。
中午再朝外面看,劉海的心又提了起來,喪尸太多了,他撒的那些糯米朱砂竟然都被踩了出來,他再次痛恨自己當(dāng)初沒有好好撒,有的地方都沒撒好,溝挖的也不夠深。
有一些喪尸已經(jīng)進(jìn)了張書鶴布的符陣內(nèi),雖然一進(jìn)去幾個喪尸就全身如中了盅一樣‘亂’顫,白眼直翻,但是喪尸沒人心肺是不會怕的,仍然有不少踩進(jìn)符陣內(nèi)。
魏老頭也擔(dān)心道:“書鶴,能不能出去殺喪尸,老待在這里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張書鶴又何嘗不知道這些,“現(xiàn)在喪尸‘潮’堵住了出路,上面又有三級喪尸虎視耽耽,只要我們一出這個‘門’,三級喪尸就會立即發(fā)動攻擊,三級喪尸不是一個兩個,也不是三個四個,而是十余個,只要一個照面,我們可能就會全軍覆沒……”對于喪尸‘潮’,別說是幾個人,就算是一個營,有多少也是死多少。
張書鶴并不是打擊他們,而是讓他們做好最壞的準(zhǔn)備,不過這些話仍然使得屋里的氣氛壓抑起來,就連妞妞也只是抱著娃娃呆呆的坐在一角。
下午的時候,房頂“澎”的聲音越來越多,幾乎十幾分鐘就有一次,見一老一少一小都紛紛將目光看向他,張書鶴只覺得腦袋突然有點(diǎn)疼。
不過還是皺眉道了句:“陣法暫時沒事。”不過這種頻繁的聲響也預(yù)示了那幾個三級喪尸將有所行動,但是張書鶴猜不到它們想干什么。
晚上這種“澎”聲少了些,幾個人劉海守了夜,到第三天,腳步聲似乎更近了一些,劉海湊到窗口看了一眼,“張哥,遭了,那些喪尸離咱們只剩下兩米的距離,符陣都被他們踩了。”
此時房頂突然傳來一陣讓人戰(zhàn)栗的金屬劃玻璃的聲音,幾人頓時望向房頂,那是什么?
接著又是兩三聲,張書鶴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三級喪尸的智力只是在開竅的范圍內(nèi),懵懂,是人而非人,是尸而非尸,不過它們竟然能想出找把尖銳物來劃爛那些讓它們吃苦頭的紅線,實(shí)在是有點(diǎn)不可思夷了,這樣的喪尸也是最難對付的。
它們就像是死士一樣,不懂退縮,只知前進(jìn),而且還很出人意料的‘奸’詐。
劉海驚慌如熱鍋上的螞蟻問道:“張哥,紅線會不會被他們割斷啊?”
張書鶴點(diǎn)頭道:“會……”
“那怎么辦?”
“應(yīng)該不容易斷。”因?yàn)橛蟹Γm然不如鋼鐵堅硬,但絕對不會輕易被砍斷。
果然如張書鶴所言,這種聲音持續(xù)了一下午,似乎陣法并沒有破,雖然如此,劉海還是忍不住道:“張哥,不如我們用槍吧,先打死一些喪尸,也比什么也不干好的多。”
魏老頭卻道:“喪尸這么多,那點(diǎn)子彈根本不夠用,像書鶴說的,盡量保持平靜,如果再引起喪尸的爆‘亂’情況就糟糕了。”
其實(shí)張書鶴并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在等,因?yàn)樵谇笆浪赖模瑔适薄皇桥R時**的一群喪尸,因?yàn)閱适菦]有組織‘性’的,所以時間一長,就會自行散掉。
他之前知道有喪尸群圍來,沒有跑,是因?yàn)橹琅懿坏簦O(shè)下陣中陣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喪尸群自行散掉,在這里等,是知道自己對于整個喪尸‘潮’來說就如同一只灰塵與整個大海,無論做什么都沒有任何用處。
但是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三天,外面那幾個三級喪尸的尖嘯聲反而是更加的‘激’烈起來,喪尸‘潮’不但沒有散掉,甚至比之前三天還要來得洶涌。
陣法中死掉的喪尸沒有幾千也有幾百,但仍然有喪尸爬上去前赴后繼,而房頂?shù)募t線以那些尖銳武器的攻擊下,終于斷了。
好在斷的地方不是最重要的,在斷掉的那一刻,張書鶴反手取出一張符,將符一掌釘在了斷裂位置上面,后背卻是出了一層冷汗,不過暫時陣法還是安全的。
兩天之后,劉海看著房頂上七八處的符,幾乎有些絕望了,晚上守夜時竟然哭了起來,魏老頭抱著妞妞也一直沒有說話,張書鶴則更加的沉默。
外面的三級喪尸絲毫沒有放過房頂?shù)倪@一處漏‘洞’,不停的攻擊,房頂陣法的漏‘洞’也越來越多,即使張書鶴又在里面布了層七星陣法,也只能延遲片刻,鐵皮房頂很快就千倉百孔,他們幾個人就像是被困在魚缸里的魚,無論怎么游,也只有方寸之間的距離,被宰殺已經(jīng)是即定的命運(yùn),只不過早一秒晚一秒而已。
張書鶴終于明白喪尸群久久不散的原因,就在于那枚四級的喪尸珠,當(dāng)初劉海讓他扔出去,他當(dāng)時的一番話看似有道理,但其實(shí)他忽略了一個最大的漏‘洞’,那就是喪尸不是人,它在得不到想要的東西,是絕對不會甘心離開,也許他將喪尸珠扔掉,其它幾個喪尸也不會放過他們,但是不扔出去,它們就不會是也許,而是絕對不甘心離開。
這可能也是喪尸‘潮’一直持續(xù)這么久不散的主要原因,張書鶴想明白這些后,只覺得‘胸’口一甜,心底積壓的火氣終于傷了經(jīng)脈。
如果再重新來過,他如劉海所言扔掉喪尸珠,至少,會有百分之五的活命機(jī)會,結(jié)果卻被他自己的獨(dú)斷徹底葬送,不僅自己要死,魏老頭,劉海,妞妞,都要死在這里。
張書鶴強(qiáng)行將心頭血咽了回去,強(qiáng)迫自己平靜下來,盤‘腿’修煉了半個小時后,才睜開眼睛,只見房頂已經(jīng)嘩啦掉下數(shù)塊木頭,一個灰白發(fā)青像從棺材里鉆出來的粽子,將臉‘露’在出口處,沖他們怪異的尖叫,不過在手碰到下面的紅線時,又嗷的一聲彈開了。
妞妞被那喪尸的聲音嚇得拼命尖叫,魏老頭則是抱著妞妞護(hù)在正在修煉的張書鶴身前,黑豹沖著房頂怒吼,在張書鶴身邊暴燥的轉(zhuǎn)的圈,生怕那喪尸傷了張書鶴,劉海也是手里拿著砍刀擋在最前面,紅著眼即想將剛才那個喪尸砍成‘肉’醬,又怕黑豹將張書鶴設(shè)得最后一道符陣給毀掉。
看到此,盤‘腿’的張書鶴突然間冷靜了下來,他不是一個不怕死的人,相反,活過一次,他甚至比任何人都怕死,因?yàn)樗懒耍褪裁匆矝]有意義,能活著,能生存,其實(shí)沒有任何理由,再苦對他而言也是希望。
可是,他同時也是個極為自傲的人,不喜別人欠他的人情,也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因?yàn)槟┦罒o常,前一秒還活著的人,下一秒恐怕連尸體都找不到。
自古情最傷人,無論是友情,愛情,還是親情,所以,看慣生死,使他的‘性’子偏冷淡,不愿意和任何人親近,也不想‘交’任何朋友。
其實(shí)并不是他天生冷血無情,只是因?yàn)榕掠谐蝗湛吹接H近人的尸體,會崩潰會受傷,所以因?yàn)榕拢艜美涞瓉硖颖堋?br/>
突然的重生,得到的空間和功法,讓他對自己的能力極為自信,他想護(hù)住這幾個人的安全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所以他才將這幾個人收在他身邊,里面有父親的好友,伙伴及一個潛力無可限量的小囡,他想用他的羽翼保護(hù)他們,一直到B市的安全基地,卻沒有想到自己一念之間,在B市遙遙可望的時候,卻要親手葬送他們。
張書鶴掩住眼底的神‘色’,將手從膝上抬起,隨即卻又頓了下,放在地板上,撐著地板站了起來,幾人見他修煉完畢,頓時回頭‘露’出了喜‘色’。
魏老頭急忙問道:“書鶴,你感覺怎么樣?”
張書鶴微闔著目,伸去‘摸’了‘摸’早一步竄過來將爪子搭在他‘腿’上的黑豹,并沒有回魏老頭的話,劉海叫了句:“張哥……”
張書鶴也同樣沒有回。
“張哥你怎么了?”劉海以為張書鶴修煉出了什么事,不由焦急的回身又問了一句。
張書鶴卻是望了眼房頂那破漏正不斷往下掉灰土的‘洞’,并拌著一陣陣的寒風(fēng),竟不知何時刮起了北風(fēng),此時已經(jīng)沒有電視,更加沒有漂亮的播音員說著明后天的天氣情況。
此時只能如古人一樣望云辯天氣,烏云,刮北風(fēng),似有大雪。
一旦下雪,他們就無路可逃。
張書鶴拍了拍黑豹的頭站起了身,此時魏老頭卻突然道:“書鶴,如果你要有法子逃,就逃吧,我老頭子活這么大歲數(shù)也夠本了,死了就死了,沒什么大不了,還可以下去陪陪老伴……”
劉海一聽魏老頭這么說,隨即也道:“張哥,你先走吧,反正我要不是你早就死了,人早死晚死反正都要死,就算死我也要?dú)€夠本,我不想拖累你,你走了總比大家一起死強(qiáng)得多……”
“唉,只是可憐了這個孩子,還這么小……”魏老頭摟緊了手里的妞妞,“她爺爺將她托付給我,我也沒有好好的照顧她,倒讓她跟我吃了不少苦,下去真是無顏面對老顧啊。”
“既然想活,那誰都不要說死。”張書鶴說完反手從空間取出了七星劍,手一擼,七星劍上纏的七枚銅錢脫落下來,叮當(dāng)?shù)穆涞降厣稀?br/>
“可是……”
“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逃出去……”張書鶴伸手將七枚銅錢撈入手中。
“真的?”劉海頓時眼前一亮,如果能活著,誰也不想死。
“按我說得做。”
張書鶴迅速扯出一段紅線,一斬三段,注入法力后將銅錢拴上扔給他們,“系在手腕上,記得,如果有喪尸襲擊你們,就‘露’出銅錢,可以擋住喪尸攻擊,但是能夠擋幾次不能夠保證,所以,一定要在最危險的時候用。”
妞妞聽得有點(diǎn)懵懂,不過魏老還是給她系在了手腕上,并將衣袖向上挽了挽。
劉海也是二話不說戴了起來,只是心里有疑問,張哥把銅錢給了他們,那這把七星劍不是沒有了?不過看張哥臉‘色’,問得話肯定得不到答案,也就沒敢再問。
此時,又有一個三級喪尸跳到房頂,現(xiàn)在房頂已經(jīng)是嚴(yán)重危房,好在是鐵皮的,倒也不至于馬上就塌了,但是這樣來回被彈壓,屋內(nèi)紅線可能也掛不住了。
那三級喪尸碰到紅線,用手抓了一下,只覺得紅線上有一股大力將它的手彈開,它開始向屋里的人‘露’出了黃牙,并有不少黃尸液滴落下來。
張書鶴并沒有理會它,只是在‘門’的‘洞’口處,向喪尸堆彈了數(shù)張火符,火符是能夠燒盡一切邪物,但它的能量有限,對喪尸‘潮’來說是懷水車薪,但是這幾張,在十分鐘內(nèi)仍然能將死在地上的兩堆喪尸尸體燃盡。
隨即張書鶴一言不發(fā)的將剩下的四枚銅錢與七星符在‘門’口布下了一個小陣,三枚按天地人三方位擺放,又用朱砂畫了一道降符護(hù)法。
這時外面的火符已經(jīng)差不多燃盡。倒出了一塊地方,地上全是些尸渣,懼怕火符的喪尸,在火符熄滅后慢慢的又要圍上來。
張書鶴又向外彈了幾張,然后回身從懷里拿出數(shù)張斂氣符,這幾乎是他身上僅有的存貨,一人三張,斂氣符最大的功效,就是收斂身上的氣息,能夠讓喪尸無法辨認(rèn)。
“你們上車后,我會在喪尸里打開一條通道,大概有三米左右,記得,無論任何喪尸攻擊都不要停車,車身刻著符,不會輕易解體,所有的人不要向后看,不要去看喪尸,只要用最快的車速順著通道離開,速度要書快,這里到B市的路只有不到百里,離開這里路上應(yīng)該還會遇到其它車隊,再跟著他們進(jìn)基地就可以……”
“能打開一條通道?張哥,你怎么不早說?”劉海聽完頓時高興起來。
魏老頭看了看陣法,又看了眼外面,突然問道:“書鶴,你不和我們一起走?”
張書鶴表情有點(diǎn)冷淡,只道:“你們先走,我隨后就到。”
魏老頭緊接著又道:“我們把車開走了,你怎么離開這里?這符要怎么‘弄’?要不你教教老頭子吧,老頭子可以代替你做法。”
張書鶴聽罷心下突的一動,隨即看了眼魏老頭,數(shù)秒后才‘露’出些笑意,就好像是當(dāng)年自己大學(xué)剛畢業(yè),魏老頭當(dāng)時頭一次破例在酒店給他開了一桌慶祝一樣,盡管他考得學(xué)校有點(diǎn)差強(qiáng)人意。
“魏爺,你放心,只要你們安全的先走了,我才沒有顧慮。”
魏老頭再三確認(rèn)了張書鶴眼底的自信,這才收回了試探的目光,而旁邊的劉海也道:“張哥說的對,咱們對張哥來說是后‘腿’,在這里只能拖后‘腿’,我覺得張哥一個人逃出去比帶著咱們要容易的多……”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艘宦暬馉T爆裂的聲音,是符火用光的預(yù)兆,再書鶴身上再沒有火符可用。再說走可就徹底的沒有機(jī)會,隨即張書鶴坐于‘門’口設(shè)的陣法當(dāng)中。
將所有的雜念排除在外,先伸出左后,翻手燃符,這是第一道符,清除魍魎,第二道符,虛空指,手點(diǎn)鮮血,在空間畫符,威力強(qiáng)大,但時效較低,一畫完,張書鶴突然道了句:“把‘門’打開。”
劉海早就準(zhǔn)備好,一把推開了‘門’,這里張書鶴將空間的車借符力伸手一掀,將車扔至‘門’外,車頭朝南,張書鶴右手已經(jīng)將剛才畫好的虛空指,突然打了個手勢向外一推,口中大喝:“只有十秒時間,快上車!”
魏老頭抱著妞妞,劉海則拿著砍刀,聽罷哪敢有遲疑,急忙竄了出去,也不管那些會蹦會跳的三級喪尸,一身冷汗,悶著頭就朝車‘門’沖去,好在車離得近,兩三步就到了,打開車‘門’就鉆了進(jìn)去,隨后幾個三級喪尸便沖了過來,結(jié)果都在車外三寸位置被彈了開外。
張書鶴見他們上了車,立即從空間取出唯一的一張成功的中級七星符,這張符在絲帛上的記載,威力極為霸道,名為掌中符,名字雖一般,但是卻是一張傷殺力最強(qiáng)的符。
只是要驅(qū)動這張符,讓它發(fā)揮最大的威力,施術(shù)人也需要強(qiáng)大的法力支撐,此時張書鶴已經(jīng)修煉半個時辰,加上最近幾天休養(yǎng),雖然身體有點(diǎn)小礙,但法力還算充盈。
見幾人上了車,張書鶴拋開其它雜念,中食指挾住符,用指一捋,將它放入畫好的陣法中,距離,方位,半點(diǎn)不能有差錯,然后以血為引,點(diǎn)于符首,如同畫龍點(diǎn)晴,頓時啟動了符力。
張書鶴只覺得身體里的法力正在瘋狂的不斷的流逝,但他已經(jīng)來不及多想,以手為山,向那張符上蓋去,劉海此時已經(jīng)發(fā)動了車子,張書鶴不讓他向后看,他也不敢向后看,近距離看著那些喪尸,劉海只覺得額頭滴汗,生死存亡只在一瞬間。
這時突然感覺空氣中有些異樣,像是平靜的水面突然起了一點(diǎn)風(fēng),然后風(fēng)越來越大,最后整個湖面似乎都會攪動的見了底,接著一股大力似要將幾個人壓扁一般。
正待劉海忍不住要回頭時,就聽到后面?zhèn)鱽韽垥Q的一聲大吼,“走!”
劉海頓時全身一顫,下意識的開動了車子,向前駛?cè)ィ灰娷囶^所到位置本是密密麻麻的喪尸,如‘潮’水一樣一‘波’一‘波’的向前涌。
而此時,卻是如拿了一枚定海珠一般,這些‘潮’突然向兩邊分開,‘露’出了兩米左右的地面,劉海緊繃的心頓時松了口氣,大場道了句:“張哥,我在B市等著你。”說完深吸了口氣,一鼓作氣,猛踩油‘門’,車瞬間就像離了弦的箭,朝著前面打開的那條未知的通道發(fā)狠的沖了過去。
不一會的工夫,車子便消失在了鐵皮房前,消失在了茫茫有喪尸‘潮’中。
而后面的張書鶴卻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身前的符紙,即使身體法力已接近油盡燈枯,張書鶴也不想所盡努力化作一場空,他來不及抹掉嘴角的鮮血,卻是反手一掌強(qiáng)行將腹部丹田的‘精’氣‘逼’出,相繼灌入下手中的符紙之中,只是,臉上卻早已經(jīng)面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