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第二十一
第二十一章紅渣
張書鶴拿到羅盤后,不久就離開了魏老頭家,坐車的路上,他一直在研究這只掌心大小的銅盤,正常的羅盤指針應(yīng)該是不斷動的,但是這只銅盤,不知是用料太沉還是年代太古老的緣故,竟然像壞了一般動也不動,除非張書鶴用手指撥動,仿佛年久未上油生了銹一樣,要使些力氣才能轉(zhuǎn)得動。
張書鶴一直把玩著手里的銅盤,而旁邊的一個大嬸以為他一直在自戀的照著鏡子竟是鄙夷的看了兩眼,扭過了頭,張書鶴對此一無所覺。
待到站,張書鶴起身握住了羅盤隨人一起下了車,走了幾步后,便深吸了口氣,這些日子即使在火車上他也沒有忘記修煉吐息功法,他這段時間以來,修煉出的‘精’氣大多都用在了作畫符及掌中樹上,丹田里并沒有儲存多少,也幸得他常常練習(xí),這段時間坐車一路輾轉(zhuǎn)間,并不見多少疲憊之‘色’。
剛得到這份吐納之法時,他修起來有些‘摸’不著要領(lǐng),所以所得甚微,隨著后來慢慢入道后,慢慢修煉得好處來,甚至于不止是在休息時間修煉,連帶平時吃飯洗澡時,也都煉習(xí)的按照絲帛上面的方法呼吸吸納,雖然一心多用,‘精’氣吸收的效果不如入靜時多,但養(yǎng)成習(xí)慣后時時修煉,積少成多也不少‘精’氣,。
剛才在車上因?yàn)檠芯苛_盤,張書鶴一時之間停止了吐納,直到下車后張書鶴才深吸了口氣后,開始慢慢的斂氣起來。
這個吐納功法修煉時,周身都會有或強(qiáng)或弱的‘精’氣流動,張書鶴邊走邊控制起吸入的氣流在體內(nèi)流動的速度時,突然發(fā)覺左手里拿得羅盤突然一震,接著“嗡”的如同蜻蜓展翅的顫抖了一下,又似乎是某種東西啟動的警示。
張書鶴邊調(diào)整著體內(nèi)‘精’氣流動速度,邊抬手看向掌中羅盤,只見之前在車上如同老牛拉車一樣硬的快生銹的指針,此時竟如打了潤滑油一般,竟是輕如樹葉轉(zhuǎn)了無數(shù)圈,隨著張書鶴收斂起左手心的‘精’氣,指針的速度逐漸的慢了下來,最后停了下來。
他微一蹙眉,不過只一瞬間便明白過來,這只羅盤恐怕并不是只普通羅盤,而是父親口中的上品羅盤,這種羅盤極其稀少,屬于道家派系的鎮(zhèn)派之寶,卻不知道怎么會落入到魏老頭手中,怪不得父親幾次他討要,不過因?yàn)樗枰斎敕Σ拍軌蚴褂玫模月湓谄胀ㄈ说氖掷锊]有什么用處。
張書鶴此時得知手里的東西不是凡物,心下一動,頓時將‘精’氣再次通過左手輸入到羅盤之中,這一次凝神他感覺到羅盤中心位置有一個中空處,不知是用什么東西制作,竟然能夠存住‘精’氣,所幸地方并不大,數(shù)分鐘注滿‘精’氣后,羅盤便開始正常運(yùn)轉(zhuǎn)起來。
與剛開始拿到它時那僵硬感迥然不同,指針一圈圈的轉(zhuǎn)動非常靈活,并隨著張書鶴不停走動的位置,指針時慢時快,張書鶴一邊走一邊看著羅盤。
下車的車站與他租的一室一廳離得很近,拐過一個路口差不多就到了,在張書鶴快走到路口時,指針突然定在前面的方向,不再一圈圈的轉(zhuǎn),而只是小幅度的上下浮動。
張書鶴從來沒有用過羅盤,對它指的方向無法破譯,不過還是朝前走去,邊走邊留心的前方,在拐彎處,指針又緩緩移向右面,并且越來越‘精’準(zhǔn)起來,上下浮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小。
張書鶴站在拐角處,似有警覺立即停了下腳,背對著墻壁和拐角,然后站了片刻,微微轉(zhuǎn)身‘露’頭看過去,他租的地方不能說偏僻,但是因?yàn)樽叩檬莻?cè)‘門’,在胡同里,所以來回走的人不多,他之所以走側(cè)‘門’,就是因?yàn)橄氡苊馊肆魈嗟牡胤剑⒁饬Σ粫敲捶稚ⅰ?br/>
結(jié)果一‘露’頭便看到側(cè)‘門’離他五六十米遠(yuǎn)的地方,正有個身穿土其‘色’長衣長‘褲’的男人背對著他,詭異的跪坐在地上,身體不停的一‘抽’一‘抽’。
如果以前張書鶴至多會有些警惕的繞行,但仍會走過去,不過此時卻是心中警鈴響起,猶豫了下,將手中羅盤慢慢伸至墻外,只見上面的指針絲毫浮動沒有,正筆直的指向拐彎另一邊的墻壁。
而張書鶴緩緩的蹲□,再看向那個人時,只見那個人‘腿’邊似乎另外還有一個人,躺在地上,一只腳上穿著只深紅‘色’高跟鞋。
若是別人冷不丁遇上,大概會覺得又是什么野戰(zhàn)‘門’,街頭‘門’什么的,大多人會選擇用手機(jī)拍下來發(fā)到網(wǎng)上博眼球博點(diǎn)擊率,但是張書鶴卻是面‘色’冷淡的看著對面,沒有出半點(diǎn)聲音,指尖中卻早已挾出一張符,因?yàn)榈厣咸傻哪莻€人被跪在地上的男人用身體擋住,所以從拐角的角度,對兩個人都看不清楚,但是從那一只腳張書鶴就判斷出地上躺的那個人可能已經(jīng)死了。
因?yàn)榛钊说摹取遣豢赡芘で侥莻€角度,而背對著張書鶴的那個男人,毫無疑‘門’是活死人無疑,張書鶴本以為離末世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時間還很充裕,卻沒想到在自己租屋的‘門’口竟然出現(xiàn)了活死人,S市已經(jīng)不安全了。
就在張書鶴想了想后,準(zhǔn)備掉頭離開時,那個活死人突然背后一直,然后緩緩的轉(zhuǎn)過了頭,腦袋以正常人無作做出的角度看向拐角的張書鶴。
顯然這是一個剛死沒多久的活死人,四十多歲,整個臉還保持著人的正常形態(tài),只是皮膚灰白的如同涂了一層白灰一般,一張嘴和下巴及前‘胸’全是血紅的血水,他一轉(zhuǎn)身,身后那個‘女’人的尸體暴‘露’了出來。
如張書鶴所料,那個‘女’人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了,因?yàn)檎麄€肚子都會這個男人給撕開,血糊糊一片,兩條‘腿’也都被折斷,大‘腿’和肚子連接部分都被剖開,腸子和骨盆‘子’宮全部都被這個男人給吃了,他手里還拿著一戴血腸,正在咧嘴沖張書鶴微笑。
張書鶴并沒有驚訝自己會被他發(fā)現(xiàn),因?yàn)榛钏廊说男嵊X對非常敏感,尤其是對活著的人的血‘肉’,即使你躲在地下,他們也能尋著味等在那里久久不散。
他先遙遙看了眼那個‘女’人,二十多歲的年紀(jì),顯然也是與他一樣租在這里附近,因?yàn)樗跇堑览飼r似乎見到她一面,再看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已經(jīng)扔到了手里的血腸,整件衣服前襟衣領(lǐng)‘褲’子上全是血跡,正慢慢起身,歪著腦袋向張書鶴走過來。
張書鶴卻是轉(zhuǎn)頭看了眼四周,可能是因?yàn)樘鞖馓珢灍幔蠹叶荚谖缢年P(guān)系,所以拐角胡同里并沒有什么閑雜人等,更沒有喪尸同伴出沒,于是他將手里的羅盤一翻手收入空間。
他一會兒要回住處拿些東西,還要在S市等魏老頭的消息,所以這個活死人出現(xiàn)打擾了他的計(jì)劃,他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但是他同樣不希望自己‘花’了一千元租下的地方住了不到兩天的工夫就歇菜,更不希望這個喪尸此時在S市里引起爆動,到時不但古物不好出手,恐怕連出S市都有些麻煩。
隨即收回了符,左手一抖從空間取出一根粗長撬棍,這是他原來房子里的雜物,后來被他移進(jìn)了空間里,對付活死人,尤其是一兩個時,最快的方法不是用符,而直接砸爛他的腦袋,讓他死得不能再死。
這時活死人搖搖晃晃已經(jīng)走至他十米不遠(yuǎn)處,張書鶴為防止撬棍使力時脫手,又取了條布帶將手和棍子纏上,在離活死人五米遠(yuǎn)的距離時,握緊撬棍幾步?jīng)_上去,接著,手中的棍子在空中舞出一道黑影,快穩(wěn)準(zhǔn)的朝著對方腦袋狠狠的一輪。
片刻后,墻上的黑血就像一幅濃重的水墨畫一樣,撒出一片,透出一股腥臭的腐味。
張書鶴將沾著活死人血的棍子用一道符清除掉上面的腐血收入空間,然后幾道火符下去,地上的兩具尸體便燃成了灰燼,墻面地面留下的血跡也被燒成了黑灰‘色’。
隨后張書鶴看了看天氣,如果沒想錯的話,今天下午會有雷雨,到時這里的痕跡就會被雷雨清除得干干凈凈。
正等張書鶴收手準(zhǔn)備離開時,燒毀活死人的地面上的一小撮暗紅‘色’渣狀物卻是吸引了張書鶴的目光,不由的停了腳步,蹲了下來細(xì)看了起來,發(fā)現(xiàn)竟然與那根腐藤燒過的紅‘色’東西一模一樣,只是那一小根有一手心之多,但地面上的卻只有一小半。
張書鶴看了兩眼后,隨手取出根備用的一次‘性’筷子,用筷頭撥了撥地上有一小撮紅渣灰,發(fā)現(xiàn)灰中竟然也有一枚不規(guī)則的朱紅圓形物,與黑豹之前吃的那東西幾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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