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第八章
第八章收購
張書鶴依言將要的東西都寫了上去,過了一會老頭伸手接過,看了一眼,頓時抬頭看向錢書鶴,見他年紀(jì)輕輕,目光閃爍了會,見到他手中的牛皮袋上掛的一只掌長的木符,不由的目光一頓。
竟是開口問道:“這位小哥,木符可是你家長輩所畫?”
張書鶴以前雖然不太喜歡道家符術(shù),但是對道家的事物也是心存尊敬,多少也知道和父親打‘交’道的一些,是有一些‘門’道的,至少在眼力方面都極為獨到,所以他并沒有隱瞞,隨口道:“不過是隨意畫的,入不了眼。”
老頭卻是像沒聽到他話似的,竟是從座位上離開,然后直勾勾盯著他牛皮袋上的符,張書鶴有些疑‘惑’,這符不過是張散力符,因為紙符沒有木符時效長,所以就刻在了木頭上可以反復(fù)用,眼前這老頭不可沒見過散力符,何必這么專注的看。
想到他袋中所封之物,不由的心下一凜,將牛皮袋往身后扯了扯,這仆獸雖然兇狠難馴,多次嫌它麻煩,但畢竟‘花’了若干心血煉制,不表示他不在乎,若是老頭想打仆獸的主意,他肯定不會讓他如愿。
但張書鶴卻是有些誤會了,老頭的的確確看得是他畫的木符,散力符的確是很常見,但是像法力這么高的散力符,他還真沒看過幾張。
道家的符并不是像正常人眼中那樣找張黃紙,照著一模一樣畫就可以,沒有法力的人畫出來的符半點用處也沒有,所謂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
這竅就是法力,法力越高畫出的符就越有效,而法力的多少除了后天的修為,也是因人而異,比如眼前的年輕人,這塊散力符若真是他畫的,那他畫符的天賦是非常高,算是難得一見。
見到張書鶴防備的眼神,老頭這才收了目光,再次看向紙,眼前這個年輕人買的確實是符紙,低等一萬張,中等五萬張,高等……十萬張。
一般來說,道中人用的符紙的通常都是低等符紙和中等符紙,高等符紙一般都用于高等符,這種成符率低,非常難成符,對法力要求也高,所以一般很少有人買,買也是幾十紙或是上百張,像眼前這個年輕人這樣一下子要買十萬張,可以說他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還是頭一次見。
所以心下有些懷疑,這個年輕人家里是否有得道有成的道長,如今得知符紙是他要的,又見著他畫的散力符這才一時失態(tài)。
隨即捻了捻下巴短小的胡須道:“朱砂一百盒三萬五,低等符紙一萬張一千元,中等符紙五萬張兩萬元,高等符紙……我手里的貨只剩下兩萬張。”
張書鶴聞言立即道:“全要。”
老頭點點頭,然后起身開始在箱子里拿貨,符紙數(shù)量看著不少,但其實全部裝在一起只有一紙箱那么多,符紙都是成打捆好的,大大小小都有不同的規(guī)格。
另外一百盒朱砂沉了一些,裝了滿滿一小木箱,老頭把兩樣?xùn)|西放到桌上后,張書鶴便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錢從黑塑料袋里取出遞給他。
老頭收了錢后,又轉(zhuǎn)身去取了一兩支畫符筆,一枝竹筆,一只‘玉’桿筆,用盒子裝好放到桌上道:“竹筆是特制的,畫低等和中等符可以用幾年,‘玉’筆是用來畫高等符,售價是八千元,算是老頭子送你的……”
張書鶴一聽,不由的心下一頓,隨即抬眼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按說‘交’易已經(jīng)結(jié)束,錢也已經(jīng)付過了,再搞促銷是不是有點晚了,而且無故送給他這么貴重的物品,實在是讓人不解,或者他對自己另有所企圖?
果然老頭說道:“這位小哥一下子用光了這么多錢,肯定手頭一時有些緊吧?”
張書鶴一聽,不由的算了他手里的余錢,還不到二十萬,可是要買的東西還不到一半,確實是如他所言,但他不知道這才老頭在跟自己賣著什么關(guān)子,自然不會跟他說,你說的沒錯之類的話來捧場。
見張書鶴不作聲,老頭笑了笑,然后拉開老舊的‘抽’屜,從里面取出個本子道:“我這店里不僅賣符紙道具,還收購成品的符。”
張書鶴聞言一怔,然后看向他,老頭動作不急不慢道:“我開店幾十年,手里多多少少有一些老顧主,時常讓我代收一些中等符和高等符,出的價格不菲,剛才我看小哥的散力符畫得不錯,又買了這么多中等符和高等符,老頭猜你買這么多是要準(zhǔn)備練符用吧,不知道愿不愿意用練出的成品符換些錢來用,至少可以賺回一些買符紙的錢……這本冊子有例圖,明碼標(biāo)價,你可以先看看……”
張書鶴一聽,心里一動,猶豫了下,看了老頭一眼,便將兩只箱子先放到一邊,取來冊子翻了翻,冊子是白紙,每一張白紙上都貼有兩張或者幾紙黃然例符,下面確實如老頭所以說名碼標(biāo)價。
父親的筆記他已經(jīng)看過幾遍,前段時間又因為禁術(shù)練了一段時間符術(shù),又因七星符,所以眼界寬了些,翻冊子時,其中大多的符都是認(rèn)識的。
一開始幾頁的符都是幾十塊錢的標(biāo)價,他有些興意闌珊,快翻到中間時,標(biāo)價已經(jīng)漲到了幾百或者千元以上,張書鶴這才放慢的速度,有幾種符他都有畫過,就像是施禁術(shù)時,那六種輔助符,冊子里看到了兩種,標(biāo)價都是一千八百塊。
然后又往后面翻了翻,頓時眼睛瞪大了,后面幾張符價錢高的超出想象,應(yīng)該是高級符,有一張高達(dá)五萬元,前面八千一萬兩萬也都不少。
絲帛上的七星符他練了有些時日,一開始半張都畫不成,如今練了那個養(yǎng)氣吐納的功法后,已經(jīng)成功了畫出了幾套備用,而那張標(biāo)價五萬的符,比七星符有些相差無幾,他覺得數(shù)十張之內(nèi)應(yīng)該會成功一張。
原本時間急迫,他不應(yīng)該再此‘浪’費時間,不過手頭的錢確實太少,剩下的錢買的東西有限,趁著在G省耽擱這幾天,不如畫幾張符賺一些,可以用來多購一些必需品。
那老頭見張書鶴一直盯著那五萬元一張的符看,不由的有些擦拳磨掌起來,這張符他掛在上面幾年了,也沒有收到一張,前兩天本來是想要撤下來,但是老友來了電話,說需要這符給一地產(chǎn)商做場法事。
好友的一場法事光費用就有二十萬,還不算紅包,聽他言下之意,這個地產(chǎn)商出手非常闊綽,好友的意思是讓他幫忙聯(lián)系一下,如果能‘弄’到符,法事他就接了。
這幾日老頭焦頭爛額的也沒‘弄’到符,今日見張書鶴一直看那張符,不由的燃起希望來,他在這行也‘混’了幾十年,自己也時常畫符出售,剛才那張散力符線條畫得稍微有些生澀,但是內(nèi)里法力卻極為充沛,甚至隱隱‘欲’現(xiàn),飽滿的似乎隨時會溢出來,一般人絕對畫不出來。
所以老頭對張書鶴還是有幾分期待,果然,一會的工夫,張書鶴便指著那張標(biāo)價五萬塊的符道:“可以將它取出來我?guī)Щ厝フ罩R摹嗎?”
老頭立即點頭:“當(dāng)然可以。”說完將符從紙上取下,套入到相同大小的塑膠袋中‘交’到張書鶴手里,這張符不是用朱砂畫,而是普通墨水,也沒什么法力效果,算是張例圖,即使丟了也沒事。
張書鶴接過來后,便放入上衣口袋里,收了那兩支筆后,跟老頭道了聲謝謝,然后一手提著一箱東西快步的走了出去,出去后走了很遠(yuǎn),才在一處人不太多的公園里停下,趁著沒人的空檔,借著假山的遮掩,伸手一揮,將兩箱符紙和朱砂放入了桃核空間,這才放緩腳步往旅館走去。
如果要畫符,就不能再等在原來的房間,因為人多,畫符會受打擾,回去后就換了一處單人間,幾天的時間都窩在房間里,不斷的在吐納和畫符中度過,連吃飯時,都只是從空間取出早先買好的飯團(tuán),囫圇的吃下一兩個后,繼續(xù)練習(xí)。
五天后,他訂制的東西終于做好了,張書鶴雇車將被褥衣服棉紗布料拉到他已經(jīng)租好的一間空‘門’市里,然后再關(guān)好‘門’將東西一一存入桃核空間,揚長而去。
第二天就帶著畫出的三張符去了上次買符紙的地方,這次來老頭似乎很忙碌,不少人排隊要訂東西,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后,他才進(jìn)去,老頭正整理著貨物,見到他后,立即眼前一亮。
張書鶴也沒有多廢話,將畫好的三張符和原來有他手里拿的一張例圖一起取了出來放到桌上。
老頭拿在手里反復(fù)的看,一時舍不得撒手的樣子,臉‘色’也有些‘激’動,邊看符,邊還驚訝的看了張書鶴幾眼,眼神都變了,短短的五天時間,竟然能畫出三張高等符,就算是G省有名的符師也未必能做得到,看了半天后,才將符小心冀冀的放到了桌上。
張書鶴急著拿錢的表情就放在臉上,不需要開口,老頭就能看得出來,于是二話不說先是給好友打了電話,然后笑著向張書鶴問道:“小哥,是要銀行轉(zhuǎn)帳還是現(xiàn)金。”
張書鶴立即道:“現(xiàn)金。”于是老頭點頭,出去叫來外面的‘女’孩吩咐了一番。
回來后讓張書鶴稍等一下,錢馬上讓人帶過來,隨后,取來一小紙箱放到桌上道:“這里是五千張高等符紙,算是老頭送給小哥的。”
上回張書鶴要十萬高等符紙,他手頭只有一萬,所以這幾天就托人進(jìn)了一些,主要是高等符紙不太好‘弄’,所以十萬張一時湊不上,只‘弄’到五千張,剛才張書鶴拿來三張頂級的高等符,他從中賺的不少,就算賣給好友的一張友情價也是八萬一張,還是有價無市,這主要是現(xiàn)在的好符太少,大多都壓在手里,不輕易出售,其它兩張他準(zhǔn)備壓箱底,最低也要十萬元一張。
給他三萬高等符紙,即是感‘激’也算是拉攏一下張書鶴,這也是他的聰明之地,給人以優(yōu)惠,比說萬句好話都管用,日后若是再有好符,必定也會先考慮他。
白給的東西張書鶴當(dāng)然不會客氣,過了一會,‘女’孩帶回一只鞋包,將里面的鞋盒取出來打開蓋子,里面裝著滿滿的現(xiàn)金。
張書鶴一一查看,確定數(shù)額及真假后,又重新裝進(jìn)去,連鞋盒和紙箱一起帶走,直到快步走出很遠(yuǎn),不見后面有人跟蹤,這才繞了幾圈回了旅館,然后將錢和符紙存入了桃核空間。
接著匆匆的將屋里東西一收拾,就退了房,下午就直接坐火車去了Z省,他之前因為想知道活死人事件的最新動向,所以就上網(wǎng)查了下,暫時網(wǎng)上還沒有爆點,這件事看來被警方封鎖的很嚴(yán),并沒有讓事態(tài)公諸于眾。
之后,他又瀏覽了幾個網(wǎng)站,有個網(wǎng)友在論壇的呼吁吸起了他的注意,說是Z省的一處山野鄉(xiāng)下,因下雨道路崩塌,村里的農(nóng)民辛辛苦苦種了十幾畝的草莓西紅柿都運不出去,眼看著一年的辛苦付之流水,都紛紛坐在地里痛哭。
十幾畝地并不算多,但那個網(wǎng)友說那里非常窮,且地勢偏僻,人家也比較少,一年就靠著地里的收成用馬車運出山賣錢,結(jié)果唯一的山路還塌了,村里的人一年就靠這點收入生活,所以就在網(wǎng)上呼吁下,看有沒有人能幫忙想想辦法,或者贊助下。
張書鶴看完后,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東西大概可以囤積一些,畢竟在末世最缺少的不是能填飽肚子的東西,而是從地里摘下來的新鮮水果蔬菜。
并且如果現(xiàn)在去收購的話,或許可以比在別的地方收購多省下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