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耿直岐伯
“住口”
看著痛哭哀求的王緣,悵不僅沒有絲毫憐憫,反而一臉猙獰的呵斥,嚇得王緣一哆嗦,頓時止住了哭聲,滿面淚痕,眼神恐懼的看著悵
“悵族領(lǐng),你為何忽然發(fā)怒?”
悵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把正憐憫的看著王緣的岐伯也嚇了一哆嗦,手里的酒瓶都掉在了地上,當(dāng)看到悵殺氣騰騰的看著王緣時,皺了皺眉頭,明顯有些生氣的質(zhì)問
可悵卻好似沒有聽見,就那么死死的盯著全身顫抖的王緣,良久,才深吸口氣,冷聲說道
“此事以后休要在提,若那攰令真想害你,老頭子定不會坐視不理,而把馴狼之法交于我手之事,以后就休要再提,此法只可歸于炎帝,小子,你。。懂了嗎!”
看到王緣小雞啄米一般,一臉懼怕的連連點(diǎn)頭,悵這才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招呼都不打一下,扭頭就往帳篷外走
“這。。”
岐伯看著剛還萬分融洽的氣氛,眨眼變得如此,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為什么,王緣明明是打算用馴狼之法來與悵交換,而求得一絲庇護(hù),悵不僅不同意,反而瞬間暴怒,若是因?yàn)檠椎郏院髳澰侔疡Z狼之法傳于炎帝不就是了?至于如此絕情嗎?這小娃娃多可憐啊,尤其是他的請求還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族人著想,這讓岐伯越發(fā)心中不忍
“這老東西,太過絕情了一些,神使放心,我岐伯還有一些面子,攰令若想動你,還得先過我岐伯這一關(guān)!”
看著一臉憤慨的岐伯,王緣眼底閃過一絲愧疚,可很快,就一臉感激的看著岐伯,擦著眼淚拼命點(diǎn)頭
“小子多謝岐伯!”
岐伯看著王緣,心中嘆息一聲,甚至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的遭遇,若不是他對于草木之術(shù)頗為精通,整個華夏在活人之術(shù)上,無人可超越自己,就憑借他那小小的部落,此時與這小娃子的遭遇,想來也好不到哪里去吧,這個世界,還是要看實(shí)力的,沒有實(shí)力,只能任人宰割而毫無反抗之力
實(shí)力弱,在什么時代,都是原罪!
“好了,伯也該走了,你好好休息吧,萬一炎帝出現(xiàn)何等問題,還需要你呢”
搖了搖頭,岐伯也沒了喝酒的心思,緩緩站起后,拿起果酒的包裹就向外走去,只留下王緣跪在原地,低著頭沉默不語,只是岐伯沒有發(fā)現(xiàn),此時王緣的嘴角。。微微上彎
悵一臉陰沉的往自己住處走,腦海中則仔細(xì)的回憶著剛才的一幕幕,他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可前思后想,卻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有不妥之處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應(yīng)龍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攔住他后,躬身抱拳,一臉嚴(yán)肅的開口
“悵族領(lǐng),九黎有動作,只是,有些詭異”
悵聽到這話,把剛才的事情暫時壓在心底,皺眉看了應(yīng)龍一看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叫上幾部族人,過去看看”
應(yīng)龍喏了一聲,就扭頭跑去,不一會兒,悵和應(yīng)龍就帶著足足數(shù)千人直奔共工外而去,而就在他們走后,從一個角落里閃出一道人影,看了眼離去的悵后,扭頭返回
而此時的岐伯,已經(jīng)返回了炎帝的住處,當(dāng)發(fā)現(xiàn)公孫軒轅還在這里時,微微一愣,但一想到子擔(dān)憂父,也是情理之中,也就釋然了,對著不顧傷勢而跪坐在公孫少典一邊的公孫軒轅和攰令兩人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上前放下了包裹,打開后取出一瓶果酒,又找來一塊干凈的蠶絲布,沾上后,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公孫少典小腹上的傷口
“一會兒少族領(lǐng)也擦拭一下吧,雖然伯還不明神使所說的消毒為合意,但想來定然極有好處,另外,少族領(lǐng)之傷不宜動作,還是回去多多修養(yǎng)為妙”
公孫軒轅沉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是卻根本不為所動,這讓岐伯擔(dān)憂的看了眼公孫軒轅后背滲出的鮮血,微微嘆了口氣,不再多勸
就在這時,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看到岐伯在后,腳步一頓,微微有些遲疑,而攰令看到這一幕后,則沉吟片刻,還是對此人招了招手,那人才上前,對著攰令耳邊低語
“好,我知曉了,你去吧”
揮了揮手,讓那人退下后,攰令看了正看向他的公孫軒轅一眼,輕聲說道
“悵帶著應(yīng)龍與幾部族人去外面了,好似九黎有了什么異動”
公孫軒轅聽到這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再次看著公孫少典,不再言語
可攰令卻看向了正為公孫少典消毒的岐伯,好似無意的輕笑著說道
“岐伯與悵和王緣相聚這么久,想來相談甚歡,不知都談些什么啊,讓從來都兩耳不聞外事,一心辨識草木的岐伯停留了這么久?”
岐伯皺了皺眉頭,因?yàn)橥蹙壍脑挘麑娏铑D時沒了多少好感,總感覺此人太過咄咄逼人,本不想回答,可看到公孫軒轅也扭頭看著他,這才沉吟片刻,一邊消毒,一邊緩緩開口
“也沒商談其他,就是神使邀伯與悵喝了點(diǎn)果酒,聊了聊活人之術(shù)與征伐之術(shù)的見解而已”
公孫軒轅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趣,饒有興致的詢問
“哦?神使之才,軒轅可是心中敬佩不已,不知岐伯與神使聊得如何?”
這話,頓時讓岐伯手上動作一頓,扭頭看向公孫軒轅,眼里充滿了復(fù)雜與敬佩,搖頭苦笑著說道
“伯白白癡長多年,神使之才,萬萬不及也!甚至有些話,伯到現(xiàn)在都搞不懂到底是什么”
說著,岐伯就開始講述了王緣所講的一切,什么看病只需望聞問切,什么正經(jīng)奇經(jīng)、穴位等,把公孫軒轅和攰令都聽得瞪大了眼睛,老天啊,身體竟然這么復(fù)雜的嗎?活人之術(shù)竟然有這么大學(xué)問的嗎?
“這。。如此之言,聞所未聞,那豎子定然在胡編亂造,以彰顯自身不凡,岐伯莫要被那豎子騙了才是!”
攰令聽到岐伯講完后,頓時嗤笑一聲,忍不住出言譏諷,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岐伯頓時惱怒的瞪著他,冷聲呵斥
“你不懂不代表人家也不懂,攰令族領(lǐng),岐伯本不想多事,可如今卻想說一句,還是莫要小看他人才好!”
這句話,頓時把攰令噎的臉色漲紅,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么,岐伯有病吧,自己可是好心勸告他莫要上了那小子的當(dāng),他倒好,不僅不感激,反而出言譏諷自己,簡直是不知好歹!
而岐伯則看著他冷哼一聲后,看著公孫軒轅再次嘆了口氣
“少族領(lǐng),神使之才確實(shí)天下罕見,若能助我華夏,乃萬幸之事,但少族領(lǐng)可否知曉,最后之時,神使卻在痛哭,其音之哀,其情之悲,讓伯好生難受,亦忍不住心中酸苦啊!”
這讓公孫軒轅一呆,王緣痛哭?這是咋回事?
“岐伯,這是為何?在軒轅的記憶里,神使雖勇武不顯,體格羸弱,但其志之堅(jiān),其神之傲,哪怕軒轅也萬分敬佩,怎會做出小女垂淚之事?”
岐伯聽到這話就來氣,再次狠狠刮了攰令一眼,這才沒好氣的說道
“還不是因?yàn)樗 ?br/>
說著,他又把王緣為何痛哭的原因說了出來,氣的旁邊的攰令嘴唇都在顫抖,那個該死的豎子,原來在背后說了他這么多壞話,自己就是想殺他,因?yàn)槟秦Q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神使才悲拗痛哭,甚至。。。他怕自己被攰令這心胸狹隘之人所害不算,再傷及他的族人,竟然打算把馴狼之法交于悵族領(lǐng),卻不曾想,悵族領(lǐng)不僅沒有答應(yīng),反而瞬間大怒,最終還攜怒離去,且不說只是庇護(hù)一下神使的族人就能得到馴狼之法,就算沒有馴狼之法,在岐伯看來,也理應(yīng)想幫,省的某人還以為華夏是他的呢,想殺誰就殺誰!真不知道悵族領(lǐng)為何不應(yīng),難道是怕了某人?若是如此,那某人的威風(fēng)倒真是好大啊!”
岐伯是左一句某人,右一句某人,言語之中充滿了譏諷,可他卻沒發(fā)現(xiàn),公孫軒轅和攰令兩人卻眼睛一縮,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岐伯說什么?王緣竟然打算把馴狼之法給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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