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火到底是誰放的?
花昭拉著葉舒就走。</br> 葉舒卻一甩袖子,厭煩地看著她:“別碰我!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才懶得搭理你!”</br> 花昭頓時恍然,哦哦哦!還是人家專業(yè)演員有素養(yǎng)!</br> 不像她,一不小心就忘了演戲。</br> 葉舒不管是看在病人的份上,還是看在人家親侄子侄女的份上,繼續(xù)留下來沒問題。</br> 但是給她這個見異思遷的女人好臉就有問題了。</br> 葉深這些保鏢,其實她們都信不過。</br> “好的好的,不碰不碰,還請神醫(yī)大人跟我一起去看看病人,畢竟我收了人家的錢。”花昭說道。</br> 對外,花昭說是姚家給了她另一件傳家寶,求她請葉舒給姚坤治病。</br>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姚家再有個傳家寶拿出來,沒人奇怪。</br> 只是劉明幾個有些奇怪,葉舒什么時候成神醫(yī)了?</br> 不過,他們是葉名找來的人,在給花昭當(dāng)保鏢之前,他們其實一點都不了解葉家的情況。</br> 葉舒會什么他們其實也不知道。</br> 也許人家之前就會,只不過在國內(nèi)的時候低調(diào),沒展示呢。</br> 花昭推著不情不愿的葉舒一起去了李家。</br> 到的時候,姚坤已經(jīng)休息了,她也就沒打擾,而是問道姚林:“李世安呢?我想見見他,問問他當(dāng)年的情況。”</br> “我就猜你會來,正等著你呢。”姚林說道:“李世安什么都不肯說。”</br> 這幾天他們不是把他放那不管了,空閑的時候,他們也審問過李世安。</br> 不過審問這種事情姚林不專業(yè),李世安更是閉緊牙關(guān)什么都不說。</br> 而當(dāng)年事發(fā)時,他們已經(jīng)身在國外,什么都不知道。</br> 姐姐當(dāng)時什么情況,花昭肯定比他們還了解,他們也想問問她。</br> “先看李世安怎么說吧。”花昭沒有說其實她什么也不知道...</br> “行。”兩人一起去了地下室。</br> 而葉舒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花昭離開。</br> 她也想聽...可惜她看花昭“不順眼”,不可能巴巴地跟上去聽人家的八卦。</br> 只能等花昭一會兒給她講了。</br> 姚家的地下室里并不陰暗潮濕,反而裝修的不錯,舒適溫馨。</br> 過去,這是姚家人的休息室,避難所,他們從來沒想過這里有一天會被當(dāng)做囚籠。</br> 花昭第一時間卻沒有去看李世安,而是去看那兩個被她用鋼球砸傷的保鏢。</br> 兩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過人都醒著,生命力也旺盛,死不了。</br> 這樣她就放心了。</br> 好在當(dāng)初砸斷的是肋骨,而肋骨斷了,只要不是太嚴(yán)重,自己養(yǎng)養(yǎng)也能好,胸部肌肉會自動把它們擠壓歸位。</br> 花昭去看李世安。</br> 他的待遇也不錯,現(xiàn)在沒有被捆著,只是被拴著,嘴也沒被堵住。</br> 這地下室很深,外面還有大院子,他就是喊,也沒人聽見。</br> 看到花昭進來,李世安的眼神變了。</br> “把我的戒指還給我!”</br> 他可能到死都放不下他的戒指...</br> 花昭一臉茫然:“什么戒指?我都沒見過!再說你那戒指很值錢?無價之寶嗎?值得我偷?不過就算我想,我也沒那個能力。”</br> 李世安不吱聲,只是沉默地盯著花昭。</br> 她的表情倒是真,不過他直覺不信。</br> 像她說得,他的戒指其實不值錢,任誰看了,只會覺得是一枚藍寶石戒指,最多值一兩千美金,根本不值得人冒險去他家偷。</br> 除非,知道它秘密的人....</br> “別打岔了。”花昭問道:“你想回避問題?不可能的。當(dāng)年那場大火,到底是誰放的?”</br> 李世安還是不說話。</br> 說了就得死。</br> 姚家人不可能放過他的。</br> 不說,吊著他們,可能還會等到幾個兒子來救他。</br> 指望齊孝賢?那是不可能的,他指望的是幾個兒子。</br> 花昭猜到他的心思,頓時笑了:“你的兒子現(xiàn)在只剩下李雄,其他都被齊孝貞殺了。”</br> 李世安眼睛瞬間血紅,大喊道:“不可能!你騙我!”</br> 花昭笑笑,當(dāng)然是騙他的。齊孝貞雖然有這個心,但是還沒這個能力。</br> 李世安的幾個成年兒子,都很厲害,都是他用心培養(yǎng)的。</br> 不過花昭最近磨煉演技,表情很真,那一臉同情憐憫和幸災(zāi)樂禍,一下子把李世安的心攪亂了。</br> “齊孝貞,齊孝貞...她不會,她沒那個能力...”</br> “但是她想,而且她敢,有心算無心還不簡單嗎?”</br> 花昭說道:“你失蹤第一天,她就以全家聚會商量找你的理由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然后殺了。”</br> 齊孝貞確實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干的。</br> 只不過李世安的幾個兒子都聰明,沒來!</br> 只有幾個生了女兒的、孩子還小的、根本沒想著跟齊孝貞斗,只想在李家混個衣食無憂的女人帶著孩子參加了。</br> 而這種人,齊孝貞根本看不上,也就沒動手。</br> 花昭的話,讓李世安的心徹底亂了。</br> “不過她也還好,不是還有李雄在嘛,到底是給你留了個后。”花昭說道。</br> 李世安突然抬頭,雙眼血紅地盯著花昭:“放屁!李雄根本不是我的種!她,她...當(dāng)年那把火,就是她放的!主意也是她出的!人也是她找了自己的堂妹,騙出來的!</br> “我當(dāng)年,根本沒想過殺小娥,我們青梅竹馬,情深義重....是她放完火之后才告訴我的,我根本來不及阻止!”</br> 花昭看著他,這話真真假假吧,到底是誰策劃的,他知不知情,全憑他一張嘴。</br> 不過有一點他估計沒撒謊,把姚娥約出去的人,是齊孝賢。</br> 所以齊孝賢見到她才會那么緊張害怕。</br> 好了,回去再收拾她!</br> 她又問道另一個非常好奇的問題:“李雄不是你的種?”</br> 李世安臉色僵了一下,本來,他打算把這個恥辱的事情,一直帶進棺材,或者,走的時候直接帶李雄一起走!</br> 但是現(xiàn)在為了保命,他選擇說。</br> “當(dāng)年我和齊孝貞結(jié)婚之后,幾年沒孩子,這點姚老弟是知道的。”李世安看著姚林道。</br> 姚林立刻怒道:“別叫我老弟,你不配!”</br> 不過李世安說得確實不假。</br> 李世安來了這里半年之后,齊孝貞才來,又過了一年,兩人才結(jié)婚,三年之后,才有了李雄。</br> 當(dāng)時姚家人沒什么反應(yīng)。</br> 姚娥死了,沒道理要李世安守一輩子,那是不可能的,他結(jié)婚再正常不過。</br> 結(jié)婚的對象是姚娥曾經(jīng)的閨中好友,他們還高興,覺得李世安是忘不了姚娥...</br> 現(xiàn)在想想,他們真是蠢!</br> “我因為齊孝賢殺了小娥的事,一直對她心有芥蒂,婚后很少碰她,后來她又看我有了其他女人,怕別人把孩子生她前頭,就偷偷找人懷了野種,然后回來說是我的!</br> “她還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全都知道!”李世安咬牙切齒道。</br> “那你為什么娶她?發(fā)生了這種事還不揭穿她?”花昭說道:“因為她有你的把柄,當(dāng)時策劃放火的其實是你吧。”</br> 李世安抬頭看了她一眼,長得像小娥,腦子也像小娥,不好騙。</br> 而他就要笨一些,一著急就想不出個完美的借口...比如當(dāng)年,比如現(xiàn)在。</br> 如果當(dāng)年他的謊撒得再合理一些....</br> 算了,沒有如果。</br> “放了我,我把我所有的家產(chǎn)都給你們。”李世安說道:“那可是成百上千萬,你們拿了它,姚家就算東山再起了!”</br> 他知道,這一直是姚家人的夢想。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